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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话,可嗓子火烧火燎的疼,只能轻微的摇摇头。
苏越泽比我想象的要多疑和心狠,我以为在地坑村时他已经相信郁灏不在我身边,谁知道他回来竟会用这种方法试探我。
怪不得牛叔那么惧怕他。
张恒说:“这事都怪我,我应该提早给你几张符纸让你防身的。”
说完,他顿了下,愤愤道:“这里果然有问题,竟然有脏物敢把你打成这样。”
“是有问题。”我嘶哑嗓子,用气声附和道。
看来以后再跟他出去,我要让郁灏小心些,不过苏越泽或许知道郁灏的身份。
看来回去一定要问问郁灏,如果他跟苏越泽结仇是近几年,那就没啥可查的,可要是他不记得为何结仇,那苏越泽肯定知道郁灏的身份。
张恒喂我吃了药,确定我没事才出门去找那个失踪的人。
我躺在床上,身上哪哪儿都疼,越想越觉得苏越泽心狠。
如果不是我能看阴人相了,我压根看不见他,只会按照他的意思,觉得是这里的脏物把我打成这样的。
只是,不知道张恒知不知道苏越泽会这么试探我?
在床上缓了半天,我挣扎着起来,本想着出去看看,可走到门口猛地顿住,看着挂在门框上的石牌久久不能回神。
这是啥时候挂上去的?
我把石牌拿下来,发现上面下了四个字:不破不立。
这是什么意思?
我需要破啥?又需要立啥?
我把石牌装兜里,瘸着腿走到院子里,四处看了一遍,也没看见其他人。
“从从……”郁灏从角落里出来,走到我身边,内疚的看着我。
我扯扯嘴角,“我这不是没事吗?”
他双手攥着拳头,双眼都是血丝,半晌松开,小心翼翼的把我抱到怀里。
“快走。”我推他说。
他摇头,道:“你放心,苏越泽已经走远了。”
“你跟他是怎么结仇的?”我问。
他说:“苏越泽本来也是道士,意外身死后想要借尸还魂,我见被他害的那人实在是可怜,就帮了把,从此他就恨上了我。”
那他从开始就不是好人了?
郁灏郑重说:“这件事我不会这么算了,你放心,我肯定为你报仇。”
我摇头,“用不着你动手,要打也是我自己上。”
眼下我还不能得罪他,毕竟要靠着他才能跟六爷沟通。
只是今后再单独跟他出去办事,无异于与虎狼同行。
第49章 破死难,需合作()
我在院子里站了会,郁灏就把我扶回屋里,让我躺着,开始解我的衣服。
我连忙摁住,“你这是干啥?”
他柔声道:“我看看你的伤。”
“不行,你别看。”我攥着衣服不松手。
他在我眉心弹了下,当即身上一阵冰凉,瞬间没劲儿了。
他把我的外套解开,看着我的腰,眼中闪过杀意,双手颤抖着要往上掀衣服。
“郁灏,你怎么也欺负我呀。”我忍不住红了眼睛,心里比刚才被打还委屈。
我知道他是好意,可好些伤都在胸口和背部,我们两个还没到可以看那些地方的关系。
他停住,抬眸望着我,到底是没再进一步,双手轻轻的覆在我腰上的伤口上,低头在我右眼啄了下,说:“别哭,我不看。”
我吸着鼻子,一直强装的坚强土崩瓦解,委屈的哭着说:“从小到大,我还没被人这么打过。”
我爸妈在的时候,没人敢欺负我,他们离开后有人找我的麻烦,无论是动手还是嘴上叫骂我从来吃过亏,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打成这样。
“经过地坑村的事,我以为我跟他算是合作伙伴了,而且张恒对我还不错。”我说。
他把我楼到怀里,轻柔的拍着我的背,却一直没说话。
我哭了会,抹掉脸上的眼泪,“我以后一定要打他一顿。”
“好,我帮你打他。”郁灏说。
他刚说完,突然往外看了眼,说:“他回来了,你小心些。“
说完,他就消失了。
我也没擦脸上的眼泪,把外套穿好,趴在床上、
张恒手里拿着个黑木盒子进屋,往我这边看的时候愣了下,“你怎么哭了?”
我闷声道:“身上太疼,张哥,你办完事没?送我去医院吧。”
张恒眼中闪过愧疚,把那盒子装起来,说:“好,咱们这就走。”
说着,他把黑木盒子装起来,扶着我往外走。
出了院子,我发现道路两旁的小院门口都挂着一盏红灯笼,烛光是不是的跳一下,配着这个古意的宅子,分外吓人。
“二位是要离开?”
我跟张恒刚走到院门口,白天领路的姑娘突然从黑暗中走出来,脸上挂着根本白天一样的笑容,温柔的问我们、
张恒点头,说:“我侄女身体不舒服。”
领路姑娘看我一眼,给开了门,说:“期待下次与您二位见面。”
我跟着张恒走出老远,才小声说:“那姑娘跟白天一模一样,头发都没乱。”
“这里面的都不是普通人。”他说。
张恒把我送到医院,就说要去见六爷,先行离开了。
我在急诊做了简单的检查,医生皱眉说:“你这是得罪行家了,身上青青紫紫看着吓人,可都没伤到要害,我先给你开些药,明天再过个详细检查。”
“好。”我住了两天院,确定没大事就回了店里。
刚打开店门,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吓了一跳。
我扭头一看,发现是个中年女人。
“袁大师,我可算是等到你了,我就是在网上跟你约看相的人。”她说着话往四面看了眼,把我拉进店里,关上门,看着颇为神秘。
我把手抽出来,客气的道歉,“真是抱歉,让你等这么久,你想看什么?”
我招呼她坐下,给她倒了杯水。
她说:“我看财和命。”
她面容狭长,额头高,下巴窄长,从面上看运势一般。
“你多大?”我问。
她回道:“三十五岁。”
三十五岁的运势看眼睛,眼睛明亮光润,运势就好,若是眼睛暗滞,就说明这人做什么都会有问题。
而这女人就是后者。
更何况她的鼻子虽然挺直,可没肉,没有生气,说明这人财运也不好。
我把看出来的跟女人说了,她当即冷了脸,说:“你看得这都什么,不是给我看。”
我愣住了,“不给你看?那给谁看?”
这屋里就跟我跟她两个人啊。
她指着自己的脸,说:“给她看,她就在我身上。”
说着,她脸上浮现出惊惧之色,“你快给她看,看完她就会放过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仔细盯着她的脸,确定她的脸上只有她自己一张脸,身上没有鬼。
我笑着说:“大姐,您可别开玩笑了,这屋里就咱们两个人。”
“你没看见她吗?”她腾地站了起来,大喊着说:“她就在我身边,是她说要找你的。”
说着,她直接抓住我的胳膊,紧张的问:“你不是能看阴相么?为什么看不见她?”
我心中大惊,脸上却还算镇定,否认说:“啥叫阴相呀?我可不会。”
听我这么说,女人瞬间愣住了,脸色灰败,“你真不能?”
“当然不能,大姐,是谁跟你说,我能看阴相的?”我皱眉问。
她神情慌乱,目光都没了焦距,嘴里嘟囔着:“是他,就是他。”
她一边嘟囔一边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我追上去拉住她,可她却大叫一声,一把推开我,直接跑了。
我看着她疯疯癫癫的跑远,皱眉问郁灏:“刚才店里有其他的鬼吗?”
“没有。”郁灏说:“她身上也没鬼气。”
“那她就是装的,特地来试探我会不会看阴人相。”我说,说完这话,我陡然一悚,“是不是有人知道我能看阴人相,但之前被我爸压住的事情?”
郁灏也想到这一点,神情凝重,“有可能,往后你一定要小心。”
我心跳越来越快,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好。”
身上疼的难受,我就没开店,瘫在床上睡觉。
十一点多的时候,郁灏把我叫醒,说:“店门口有人。”
我坐起来,“谁?”
他摇头,说:“我先去坛子里,那小孩的阴气能掩住我的气息。”
我穿鞋下地,开门一看,白天跑掉的那女人竟然直挺挺的站在店门口,双眼都是血丝,嘴巴通红,面无表情的瞪着眼睛。
“大姐?”我叫了声,
她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看着她的胸膛毫无起伏,我有了不好的预感,小心翼翼的过去碰了她一下。
她摇晃两下,直接往地上栽,
我连忙上前把她接住,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冰凉僵硬。
这人死了?
我左右看了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店门口有监控,正常来说我应该报警,可我总觉得这女人行为怪异,想试试招魂,问她点事。
“抬进来。”郁灏说:“附近已经被人做了手脚,摄像头拍不到这女人。
听他这么说,我连忙把那女人拖进了屋里。
郁灏说:“准备朱砂笔和符纸,给她招魂。”
我连忙点头,说:“好。”
我准备好东西后,郁灏直接提笔画符,一气呵成。
“你会画符,难道你活着的时候也是道士?”惊讶过后,我满心的疑惑。
他看着符纸,神情不明,半晌说:“大概是的。”
我这才想起来,他不记得死之前的事情。
“你是从啥时候开始会画符的?”我问。
他叹气说:“一直都会,曾经我就觉得这事着实怪异,没跟你父亲说。”
我心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