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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黄善军也这么说,张恒终于相信了,转而说起别的事。
“这里应该就是阴墓的入口,阴墓本身阴气重,这些年不见天日,更是滋生怨气,里面定是藏着不好孤魂野鬼,说它是个鬼窝也不足为过,所以等下无论看见什么,你们都不要惊慌。”张恒给我们打预防针。
“好,知道。”我应道。
黄善军也点点头。
张恒从包里翻出四张符纸,给我和黄善军一人两张,说:“这四张符文乃是家师所画,又在祖师爷前供奉了五年,要是有鬼物靠近你们,符纸就会自燃,你们一定要妥善保存。”
听他这么说,我忙着把符纸装到外套内侧兜里。
黄善军也装到兜里,跟张恒道谢。
张恒收拾好包,对着阴犬做了个前进的手势,阴犬慢悠悠的往前走,经过我时,还瞥了我一眼。
我被它看得愣住了,它那眼神仿佛看穿了我心里的想法,让人无所遁形。
“张哥,阴犬的眼神跟人的一样。”我叹道。
黄善军也是一脸惊奇。
张恒解释说:“这很正常,它体内封着数不清的孤魂,自然有灵性。”
跟着阴犬走了几步,我看向黄善军,无声的跟他说了声谢谢。
刚才张恒试探我的时候,还是他为我说话。
他笑了笑,没说啥。
阴犬越走越快,最后我们都要小跑着才能跟上。
我边跑边观察通道,发现这通道都是用青砖垒的墙。
在大山顶上掏出这样的墓道,得花多少钱呀。
正想着,阴犬突然停下,我往前一看,不由得惊呼道:“好深。”
原本平坦的墓道已经到了尽头,再往前居然是一道向下的石梯,我用手电照了照,深不见底。
走到石梯边上,阴犬一改之前的淡定从容,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声,焦躁的在石梯口来回的走。
“张哥,这……这座山不会被掏空了吧?”我震惊道。
张恒说:“这倒不至于,不过这石梯建造的却是巧妙,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
他在阴犬的背上拍了下,阴犬嗷的叫了声,顺着楼梯往下跑。
我们也连忙跟上。
刚下去只是简单的石梯,后头两边墙壁上开始出现杂乱的纹路,最后竟然出现了一座又一座的石雕。
每座石雕都是体格健硕、穿着铠甲、手握长剑的将士,不过让我想不通的是他们的脑袋只有发髻,没有五官。
“我想起一件事。”黄善军冷不丁的说了句话,吓得我腿一软。
我深呼吸几次,问他:“啥事?”
“在上山之前,我在下面住过半个月,长期在这里生活的居民都说关于齐王山有个传说,这山之所以叫齐王山,是因为齐王曾经居住在这里,相传齐王骁勇善战、屡建军功却被黄帝猜疑,要在他班师回朝的路上暗杀他。”
我当听故事似的,边听边往下走,心里也没那么害怕了,还有心思追问接下来的发展:“然后呢?”
“齐王得知后,心灰意冷,率众叛上方山,方山易守难攻,上面也有土地,可以耕种作物,齐王便在这山上生活下来,现在居住在山顶的老人还说自己是齐王后人。”
他说:“现在这里还流传着齐王作战时的形象,身穿金蟒铠甲,脸上带着黄金面具,这里还有个表演,就是齐王叛逃上山的场景。”
我听他说着,眼前不经意扫过右前方的石雕,再也挪不开。
“金蟒铠甲、黄金面具?”我跟他确认说。
黄善军点头,“对,他们都说齐王死后就埋在这里,所以这里的人才把这座山称为齐王山,而齐王山至今没有开发,也是山上的居民不同意,他们不想齐王被打扰。”
在我右前方的石雕跟黄善军形容的齐王形象一模一样。
经过时,黄善军还指着那石雕说:“齐王就是这个形象。”
往下走了一段,我扭头往后看,看见一人站在齐王雕像旁,正俯视着我们。
我心中一凛,连忙扭过头来,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齐王雕像旁已经没人。
肯定是我看错了。
我强迫自己没再回头,揉了揉眼睛,往前一看,突然停住。
在深不见底的楼梯两旁竟然都是人,都斜对着我们,眼睛都不眨的瞅着我们、
我吓得呼吸一窒,眨了下眼睛,再看去,发现楼梯两次都是石雕,根本没有人。
我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一进到这个阴墓,我就变得很奇怪,先是毫无征兆的看见鬼将军的命气,再是频频出现幻觉。
“到了。”张恒的声音里透着兴奋。
我回过神来,打着手电往下一看,竟然来到一扇石门外。
阴犬跑到石门前,嗷嗷的叫唤,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张恒沉声说:“从从,这就是我跟之前跟你说的门。”
我脑袋疼,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的话。
他之前说这墓地里也有一扇跟七难河船棺下面那层一样的门。
我打着手电往门两边看去,本能的后退。
石门中间是镶嵌着个金面具,五官凌厉,暗含杀气;石门旁边的两面前也是石头砌的,每一块石头上都有一张人脸凸出来,没张脸的五官都不一样,但表情都是充满愤怒。
还别说,跟七难河确实像。
我往石门前走,还差三步要碰到石门的时候,四面突然刮起一道细微的阴风,我眨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身体猛地绷紧。
我的身边竟然站满了人,他们都伸长着脖子,一脸愤怒的看着我,离我最近的那张脸只有一指的距离。
“从从,你愣着干什么?”张恒叫我。
我扭头看向张恒,确定他和黄善军都看不见这人。
我大着胆子又往前走了一步,围着我的那些人更加愤怒了,瞪着眼睛朝我靠近,站在我前面的那人的脸已经要碰到我的额头了。
“啊!”我低叫一声,再也不敢往前,跑回张恒身后,哆嗦着抓住他的衣服。
他皱眉道:“怎么了?”
我说:“人,到处都是人。”
张恒脸色一沉,“你真看见了?”
“真的。”我肯定的说,转身指着身后的楼梯,“上面也站满了人。”
我们四外都是人,我能清楚的看清他们的脸,还有他们命门的命气。
“符纸烧起了么?”张恒问。
黄善军把符纸从兜里掏出来,说:“没有,两张都是好好的。”
张恒脸色凝重,“我已经开了阴眼,为何看不见?”
我伸脖子往张恒的脸上看了眼,急道:“张哥,你的监察官上萦绕着雾气,被挡住了。”
他陡然一惊,连忙咬破手指,摁在自己的眉心。
“不好,快跑。”他大吼一声,抱着阴犬转身。
我看着台阶上挤满了人,可张恒却沉声道:“不好走,台阶上都是阴兵。”
我心中诧异,揉着眉心,觉得自己有些糊涂了,分不清人和阴兵。
黄善军虽然看不见,但也知道事情大了,问:“接下来怎么办?”
张恒说:“从一进阴墓,我就着了道,怕是不能再往下走。”
他掏出一张开阴眼符给黄善军开了一阴眼,说:“等下我开路,你护着从从,咱们冲出去。”
黄善军点头。
我看了看台阶上的阴兵,又转头看了眼门上的黄金面具,注意到站在面具周围的阴兵都微微弯腰,表情也不似其他人那么狰狞。
我小声说:“不是说这里是齐王墓么?他生前作战带着的黄金面具是不是就那个?”
张恒说:“有可能。”
说完,他抽出桃木剑,捏着符纸,先是默念咒语,在符纸烧起来后才往前走。
我估摸着他是想以此来恐吓阴兵开路,谁知道那些阴兵竟然面露兴奋之色,眼中满是嗜血的杀意,毫不畏惧的冲了上来。
乌压压的一片阴兵冲过来,张恒被打的连连后退,而站在门前的阴兵却动都不动。
如果这里真是齐王墓,那他们肯定都是齐王的士兵,肯定会怕齐王。
我心一横,顾不得门前那些阴兵,几步跑到门前,用小刀往下撬那面具。
守在门前的阴兵愤怒的盯着我,却都不敢动手。
黄善军也过来帮我,说:“兵从将令,这些人没有得到命令,不敢动。”
“台阶上的为啥敢动?”我问。
黄善军指着台阶最顶上,道:“因为在那里有人在号令他们。”
我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勉强能看清那块站着个拿令旗的阴兵,令旗挥舞一下,那些阴兵就向前冲一次,无声的冲锋,像场哑剧一样。
眼瞅着张恒脸色越来越差,身体都开始摇晃,我急得后背一层冷汗,幸亏有黄善军帮忙,在张恒手上最后一张符纸烧完后,黄金面具被撬了下来。
我顾不得别的,拿起来就往自己脸上摁,却中途被人捉住手腕。
抬头一看,是苏越泽。
他淡淡的看我一眼,把黄金面具拿过去,“带着张恒出去,好不容易找的出马弟子,我可不想他出事。”
说完,他把黄金面具带上了。
张恒已经晕在地上,脸色苍白,出气多进气少。
黄善军二话不说,单手就把张恒扛了起来。
苏越泽带着黄金面具,昂首挺胸走在我们前面。
我和黄善军跟在他身后。
台阶上的阴兵看见黄金面具果然不敢动了,纷纷让开道路。
我在心里松了口气,加快脚步。
等到走过了那拿着令旗的阴兵,我轻轻呼出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
“闯墓者该如何?”
石门内响起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
“杀,杀,杀!”又是连吼三声,声音在墓道里回荡着,震得我耳朵疼。
糟了!
我推着黄善军:“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