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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应了声,重新锁上店门。
路上,黄善军把事情说了一遍,他的朋友跟他一样都在六爷手底下干活,不过因为三年前出任务时太过粗心大意,导致六爷要的东西被人截胡,事后六爷虽然没有把那人怎么样,但也没再用他,所以他出事,黄善军不好找六爷手下的其他道士帮忙。
“在墓里,我看你拼死去救张恒的仙家,就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我喜欢你这样的人,再者你如今还没完全入六爷的门下,所以我才找你帮忙。”他解释说。
我笑笑,心想这误会可大了,我跟苏越泽没情意,现在只是暂时和平,我肯定得找机会揍他一顿报仇的。
“黄哥,你那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说了半天,我都不知道他那朋友到底咋了。
想到这里,他说:“他长了一身的麻子,一碰就钻心的疼,吃点东西就吐,只能喝水,一个礼拜就瘦了一大圈。”
“这……这是病,得去找医生吧?”我犹豫着说。
黄善军摇头,“那些麻子会动。”
我瞪大眼睛,还从来没听说过,麻子能动的。
保持着这份好奇心,我跟着黄善军去了他朋友家。
说来也巧,他朋友家也是村里,还跟我们村相邻,叫赵大有,论起亲戚来,他朋友还得叫我一声小姑。
“小姑,快进屋,我真没想到黄哥说的厉害人就是你。”赵大有媳妇热情的把我领进屋。
我笑着进屋,心想我开始也不知道是给你们看相。
我刚走进客厅,就听见屋里哗啦一声,像是啥碎了,然后就是赵大有的哀嚎,“疼,疼死我了。”
黄善军立马掀开帘子进里屋,就看见地上都是碎镜片,赵大有抱着脑袋在床上滚,衣服上都是一点一点的褐色印痕。
他手背上都是一个个芝麻大小的坑,看着像是麻子,可细看的话就能看见小坑底部发黑。
“你把他的手拿开,我看看他的脸。”我跟黄善军说。
他上前摁住赵大有的双手,露出了他的脸。
赵大有双目浑黄,鼻尖发红,他脸上那些麻子倒是其次,最要命的是疾厄宫和保寿宫赤红,命气在脸上乱窜,这是阴阳失衡,要出大事。
我让赵大有媳妇去门外守着,拉上窗扇,这才把郁灏叫出来。
他走到赵大有身前,看了两眼,又让黄善军把赵大有的上衣脱掉、
看清赵大有身上皮肤,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搓了半天。
他身上都是烂疮,有的刚刚泛红,有的已经开始流黄水,他衣服上那些褐色的痕迹,就是烂疮流出来的脓水。
黄善军说:“这些烂疮治不好,之前用了不少药,好不容易长好了,没两天又会烂掉,而且这些麻子真的会动。”
说着,他身后摁住他鼻梁上的一块麻子,他的动作很慢,我清楚的看见在他的手往下落的时候,麻子坑底部的黑点跟小虫子似的爬到旁边的皮肤上,等黄善军把手拿开,那些黑点又跑了会去。
郁灏说:“邪气入体,阴阳失衡,先去找一瓶白酒来。”
黄善军连忙出去,没过几分钟就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瓶二锅头,“村里商店就有这个酒。”
“这要是白酒就行。”郁灏说:“你身上阳气重,喝一口喷在他的脸上和身上。”
黄善军照做,喝了一大口,全都喷在了黄善军的脸上。
只是白酒,可落在黄善军的脸上就跟热油似的,烫的他哇哇直叫,皮肤红肿。
不过,皮肤上麻子坑的黑点却缓缓消失了。
黄善军一看有效,又喝了一大口,喷在他的身上,碰到白酒,赵大有身上的脓水流的更多,最后都带着血丝。
郁灏说:“这只是压下他表皮的邪气,我去画张符,烧成灰给他灌下去。”
于是我跟郁灏去画符,黄善军跟赵大有媳妇一块往赵大有清理赵大有的身体。
郁灏快速的画出镇煞符,烧成灰混在一盅白酒里,给赵大有灌了下去。
赵大有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叫喊,跟有人刮他的肉似的。
到了最后,他瘫在床上,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上的肌肉时不时地抽搐一下。
郁灏说:“养一段时间即可恢复,不过他可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赵大有媳妇看不见郁灏,更加听不见他说话,我就把郁灏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皱眉摇头,说:“没有呀,就家里那些饭菜。”
说完,她一拍大腿,说:“毛鸡蛋算不?”
“啥样的毛鸡蛋?”我追问。
毛鸡蛋就是孵化到一半,没成功的鸡蛋胎,吃了对身体没好处,但确实有人好这一口。
可就是吃个毛鸡蛋,远远没到邪气入体的地步。
赵大有媳妇说:“家里母鸡在趴窝,我前几天去看,二十个鸡蛋,每一个孵成的,那么多鸡蛋扔了可惜,正好大有爱吃,我就挑着没味儿的给他烤了。”
“去鸡窝。”郁灏说。
我让赵大有媳妇领我们去鸡窝,走到鸡窝边上,我闻着味道不对,不仅仅是鸡屎味儿,还有一种腐臭味,只是很淡,估摸着赵大有媳妇他们根本闻不出来。
郁灏转身跟黄善军说:“麻烦你把鸡窝拆了,这里头有不干净的东西。”
黄善军点头,几下就把鸡窝砸塌,碎石头和土铲到一边。
我从兜里摸出一张自己画的符纸递给郁灏,他接过,拿着符纸走过去,还没等靠近,就从地上卷起一道阴风。
第57章 如何破死难?()
还真的有东西!
我瞬间紧张起来。
郁灏回头冲我笑笑,说:“别害怕,小东西。”
我放松了些,冲他点点头。
符纸被吹走,他也没再要,直接走过去,用手在地上画了道符,然后说:“那只趴窝的母鸡呢?把它杀了,血浇到这符上。”
我跟赵大有媳妇说了,她不大舍得,“真要杀吗?那母鸡下蛋勤快,我真舍不得。”
我说:“这地阴邪之气重,赵大有吃了毛鸡蛋都成那样,母鸡天天趴在这上面,能好吗?就算是留下来,往后她下的鸡蛋,你还敢吃吗?”
赵大有媳妇说不出来话了。
黄善军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抓住那只母鸡给抹了脖子,接了一碗血浇在郁灏画出来的符上。
那血没有下渗,竟然沿着他画出来的符蔓延,最后地上的符文竟然变成一道鸡血符。
郁灏右手掐着剑诀,皱起眉,半天没动。
我走过去,小声问他:“怎么了?”
他叹气说:“又把符咒忘记了。”
我:“……你好好想想。”
他摆摆手,“算了,随便念一个。”
说完,他低声道:“急急如律令!”
地上的鸡血开始咕嘟咕嘟的冒泡,过了会全部渗进地里。
我对郁灏竖起大拇指。
他得意的冲我挑眉笑笑,然后让黄善军把地下挖开。
黄善军挖了没几下,就说:“有东西。”
然后他把铁锨放在一边,把土扒拉开,就看见一个瓷碗,里面都是土,已经看不出原本装的是啥,把碗拿出来后,我不由得惊呼一声,碗下面竟然是个罗盘。
而且,跟我爸给我的那块木板上画出来的一模一样。
我本来还在发愁这么找这罗盘,没想到竟然在赵大有家。
我刚想上去把罗盘拿出来,赵大有媳妇就抢先一步,把罗盘抱在怀里,一边擦上面的土一边说:“小姑,这可是从我家院子里挖出来的东西,怎么说也得给我。”
她美滋滋的抱着罗盘,仔细的打量,“这要是卖掉,能换不少钱吧?”
“要不我出……”我想说出钱买过来,还没说完,郁灏就扯了我一下,冲我摇摇头。
我有点纳闷,他这是不想要这罗盘?还是罗盘不对,不是我爸让我们找的那个?
“哎哟。”赵大有媳妇突然大叫一声,一蹦老高,把罗盘丢开,脸色苍白的说:“上面有眼睛。”
我看了眼郁灏,他松开我的手,我这才过去把罗盘拿起来,翻过来一看,罗盘底座下还雕刻着一对闭着的眼睛。
赵大有媳妇说:“小姑,这东西忒吓人,你是干这个的,你赶紧拿走吧。”
我顺势收下,怕她反悔,特地说:“这确实是个邪物,阴气重,这才导致鸡和鸡蛋有问题。”
听我这么一说,赵大有媳妇看都不敢看一眼。
拿到了罗盘,我这是捡了个大便宜,也没收赵大有夫妻给我的酬劳,就说用罗盘抵。
确定赵大有没事,黄善军才送我回县城。
路上,他还感叹说:“你的本事丝毫不必六爷手下的道士差。”
我好奇的问:“六爷手下有很多道士?”
他点头,说:“北方这边的道士基本都听六爷的话。”
张恒也这么说过。
我心里有了底,恐怕六爷是北方这些教派的领头人了。
我爸说过,像他们这些看脏驱邪的道士是有南北之分的,南边跟北边的道士在看脏的方法和步骤上都有区别,在清朝入关时,萨满巫师也随着他们进入北方地区,他们的巫术对北方的道士也有影响。
在南方和北方的道士中又有各自的派系,南北中间还有些杂糅的派系。
而且东北那边又有仙家保家驱邪。
我当时还问他那一派系的道士捉鬼更加厉害,他憋了半天,说了一句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能抓到鬼的都厉害。
我深以为然。
黄善军把送到店门口,笑着说:“这次跟你们合作下墓,虽然过程艰险,却是最省心的一次,希望以后再跟你合作。”
“行啊,跟你一块出去,我也挺开心。”我笑着说。
以前我自己跟张恒出去,一般都是我干体力活,这次有黄善军加入,我省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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