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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我连忙把封着那个孤魂的符纸递给张恒,说:“就是他们三个。”
他闭起眼睛,在符纸上摸了摸,最后点头,说了声“好。”
我双眼一亮,“先生,那就是我能正式入行,跟你学本事了?”
他睁开眼,转身坐到椅子上,说:“对,我可以用两种方法教你,第一种便是跟随我修习,你如今已经会画符,只是因为没有修为,所以画出来的符时灵时不灵,”
我不由得脸红,还真是这样,上次在学校后头,我明明在刘田阳的脑门上画了符,可她还是中招了。
“按照你的天分,一年可通阴,三年可单独看脏,五年可出师。”他说。
这也太慢了。
我心里有些失落,“那第二种方法呢?”
“三个月可出师。”他说。
乍一听见,我兴奋不已,可转念一想,三个月达到五年的效果,肯定不是正常的方法,“有没有副作用?”
张恒欣慰的看着我,“你还算冷静。”
说着,他的脸沉了下来,“这方法其实源自蒋家封魂之术,我寻一会道术的鬼魂让他自愿被封在你的身体里,与你成为一体,届时他活着的时候所得的修为就会落在你身上。”
“那我的身体还属于我吗?”我害怕的问,“我的身体不会像那些假人一样受他的控制,到了最后,我反而成了他的傀儡?”
“这倒不会,既是自愿便不能夺了你的身体,这是此法过程极为痛苦,事后……”
他顿了顿,说:“事后到底有什么反应,我也不知道。”
我坐到张恒对面,紧张的抠着掌心的肉。
我要是正常跟他学,五年可以出师,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我不想等五年,我想要尽快找到郁灏,查出我爸的下落,找到杀我妈的凶手。
又是五年,从我爸失踪到现在,我已经等了五年。
“先生,你找到自愿被封在我身体里的鬼吗?”我抬头问张恒。
他看向门口。
苏越泽打着一把黑伞走进来。
不会是苏越泽吧?
我腾地站起来,“不行。”
张恒还没说话,苏越泽就急了,“为什么不行?”
“你不是先生的仙家吗?再说了,你跟着先生多好,为啥要过来帮我?封魂之后,你就再也没有自由,傻子都知道怎么选择,你突然说要跟我一块封魂,肯定有什么目的。”我说。
苏越泽咬牙看着我。
张恒解释说:“仙家跟我生前都是道士,虽然我奉他为仙家,但我们之前却不想真正的东北仙家与出马弟子那般。”
苏越泽冷哼一声,说:“你自己好好想吧,想要花五年时间好好学更好,要是想要封魂,我是你唯一的选择。”
说着,他靠近我,小声说:“就算是找来其他的鬼魂,我也会把他们赶走。”
我怒道,“你不讲道理。”
“你第一天知道?”苏越泽挑眉道。
我气的肝疼。
张恒说:“其实你不必怀疑仙家对你有图谋,因为封魂之后,他不但失去自由,而且还会受你控制。”
我更加不明白了,“这完全就是不平等条约,你为啥还要同意?”
苏越泽瞪我一眼,恶声恶气的说:“我乐意,你管得着么?到底来不来?”
我垂下头,其实我心里明白苏越泽是最好的选择。
“来。”我抬头说。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
只要能让我尽快看到第六张脸,找到郁灏,地狱我都敢闯。
张恒叹息一声,“我先跟你说第一种方法,还是想要让你正常修习,没想到……罢了罢了,这都是命,但愿往后你们二人都别后悔。”
我和苏越泽对视一眼,他神情有些恍惚,我冷哼一声,别开眼。
张恒带我去了后院的一间屋子,石墙,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一扇矮门,要弯腰才能进去。
我进去后才发现,这间房子布置的跟方山阴墓一模一样,左边是符文右边是佛经,正对着我的那面墙是佛印,屋顶是控魂符。
他先找了个块黄布铺在地上,然后用我的血在上头写了一道符文,看着跟鬼画符一样,仔细看的话又有点像象形文字。
画好后,他让我躺在黄布上,苏越泽则是盘腿坐在我的头顶。
张恒穿上道袍,拿着桃木剑,问我们:“真的决定了?”
我仰头看向苏越泽,“你要是后悔,咱们就当没这事。”
“你可闭嘴吧。”他不耐烦的说。
我撇撇嘴,不再搭理他。
张恒用两张符纸盖住我的眼睛,开始绕着我转圈,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符咒。
有时像是说话,有时又像是动物的嚎叫。
在他念到第三遍的时候,就听他低喝一声,“沓沓冥冥,汝者身从。”
“啊!”
他刚一说完,我就感觉像是有只手硬生生的把我的头皮撕开,我疼的大叫,想要起来,张恒却伸手在我的双肩和头顶拍了下,挥着桃木剑往我们的脑门上敲了一下,我全身一僵,再也动不了。
我知道他是灭了我双肩和头顶的阳火。
头顶的疼痛还在继续,我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抽搐,表情不受控制,鼻涕眼泪留了一脸,啊啊的叫。
张恒把我的嘴合上,说:“大叫会导致精气外泄,忍着。”
我双手在身侧死死地攥着拳头,听他的话咬住嘴唇,不再发出声音,没一会就感觉嘴里都是血。
那种被扯开皮的疼痛从头顶延伸到整个身体,还有股阴凉的气顺着皮肤往身体里钻。
到了最后我硬生生的疼的晕了过去。
不知道我晕了多久,双肩突然一阵钻心的疼,我又被活生生的疼醒,眼睛上贴着符纸,我看不清张恒在做啥,只感觉双肩火辣辣的疼。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再次疼的晕过去的时候,张恒收手了,揭开我眼睛上的符纸。
符纸一拿走,我身上的疼痛瞬间消失,要不是衣服已经被疼出来的冷汗打湿,我都要怀疑刚才的疼是我的幻想。
我从坐起来,突然听见苏越泽在笑,我几乎想也不想的朝着脸扇了一巴掌,“别笑!”
手碰到脸的时候,我摸到我脸上的肌肉还在抖动,根本不受我的控制。
第73章 血水中的蛇()
这一巴掌打下来,无论是我还是张恒都愣住了。
我后知后觉,发现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刚才听见谁在笑?”张恒问我。
我回道:“苏越泽,刚才我一睁开眼就听见他在笑。”
他拧眉,说:“不应该呀,封魂之术便是将他的魂魄封在你的体内,供你驱使,他就像个影子,不知疼痛无法言语,怎么你还能听见他的声音呢?”
我站起来,着急的说:“难道是苏越泽暗中动了手脚?”
张恒摇头,又问我:“现在还能听见吗?”
我仔细听了半天,“听不见了。”
他松了口气,说:“或许刚才是个巧合。”
我点头,“先生,苏越泽为啥要这么做?”
“仙家虽然为人偏执激进,处事不择手段,但并不是个无情之人。”张恒说到这里,看我还是一脸迷茫,话锋一转,“总之,仙家不会害你。”
“哦。”我应了声,心里还是忍不住打鼓。
不过现在封魂也做了,我也改变不了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先生,那没事了吧?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寻思着封魂已经做完了,就出了那间屋子,谁知道刚迈出去一条腿,身上就跟有蚂蚁爬一样,细细碎碎的疼,痒得人难受。
我连忙缩回屋子,在胳膊上挠。
张恒给了我一张聚阴符,说:“如今你身上阴气未消,这三个月不好熬,尽量别出门。”
我刚开始还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中午吃饭,我找到这三个月确实不好过。
吃啥吐啥,身上时时刻刻都像是有蚂蚁在爬,每天晚上十二点都要经历一次那种撕开全身皮肤的疼痛。
折腾到最后,我躺在地上动不动不了,只能靠输液勉强活着。
这三个月,每天晚上张恒都会给我做一次聚阴道场,最后一晚,他叹气说:“从从,我不知你将来还会有何奇遇,只希望你能记住仙家的好,他如今也算是舍了自己来帮你,将来若是有机会,给他一条活路。”
说完,他叹着气走了。
“啰嗦。”我又听见苏越泽说话。
我皱眉说:“我能听见你说话。”
他半天没声音,就在我以为他不再说话的时候,他突然笑着说:“如今陪在你身边的可是我。”
听着他话中的愉悦,我猛地明白了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徒劳无功,最后只得认命的躺在地上,说:“苏越泽,你不会……对我有意思吧?”
他的声音颇有些气急败坏,“谁对你有意思,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你……”我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说:“我也要靠着你做成一件事,现在就先这么着,等时机到了我在告诉你。”
说完,他就嘀咕着要睡觉,就没了动静。
他虽然这么说,可我从他的话里听的出来,这不过是个托词。
还想再问他,这时张恒进屋了,他盘腿坐到我面前,让我伸出胳膊。
我撸起袖子,伸到他面前,他伸手摁了下,说:“算是成了。”
我狐疑的看向自己的胳膊,除了瘦的皮肤都有点松了,其他的也没看出啥来。
张恒说:“如何控制你体内的阴气和仙家给你的修为就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先生,你不知道呀?”我以为他都知道呢。
他瞪着我:“我又没有自己封过魂,咋会知道?你自己悟去吧。”
说完,他就要往外走。
我慌忙拉住他,“你看看我的眼睛,里面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