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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走进红线圈后,我立马把红线两端系上。
张恒将手上的符纸扔过去,跟黄善军说:“出来。”
黄善军反应很快,几乎跟他同时跳了出来。
符纸烧完,赵琦原本呆滞的面容逐渐扭曲,嘴里呜呜的叫着,想要出来却被总是被无形的东西挡住,同时红线两端的铃铛发出急促的叮当声。
在赵琦折腾的时候,我鬼使神差的又往东南方看了眼,心中突然一凛,在不远处的树下似乎还有个人。
“啊!”赵琦怒吼一声,不要命的红线圈里四处冲撞。
张恒拿出第三张符纸,快速的念了两句,符纸登时成了一团火球,他用剑挑着,将火球拍到赵琦身上。
赵琦闷哼一声,火苗蔓延全身,她在火里哀嚎哭泣。
看着张恒这边能解决,我再次看向东南方,发现那树下的人还在。
我犹豫片刻,从兜里摸出几张符纸,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可等我走近,却发现树前根本没有人。
难道是我看错了?
我刚要转身,余光注意到树后露出一截黄纸。
我走过去,仔细一看,地上是一张四四方方的黄纸,上面用朱砂随意的勾画着,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图形。
我往四周看了半天,确定没有别人,这才把那张纸拿起来。
“你在干啥?”
张恒冷不丁的在我身后说话,我吓得浑身一颤,差点一巴掌拍过去。
“先生,你差点吓死我。”我埋怨他说。
他一点歉意都没有,指着我手上的黄纸,“这是什么?”
我把黄纸递给他,说:“我也不知道,在这树下捡的。”
他把黄纸拿过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半晌又把黄纸给我,说:“你收着。”
我纳闷的说:“给我干啥?不给六爷了吗?”
以前在现场找到点东西,都是要给六爷看的。
“不给,”他叹气说:“这是牛冲天给你留下来的,估摸着是跟蒋家封魂之术有关,你好好收着,往后没准用得着。”
我惊道:“牛叔知道我用了封魂?”
“应该还不知道,不过他对蒋家秘术的研究比我要深,留给你这张黄纸肯定有他的用意。”张恒道。
我把黄纸装进兜里。
等我跟着张恒回到烧纸坑前时,黄善军不知道从啥地方找出把铁铲,正在挖坑,而杜磊肚子里的蛇已经不见了,赵琦也消失了。
张恒说:“赵琦已经魂飞魄散,把杜磊埋葬之后,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说着,他弯腰去搬杜磊的尸体,我忍着恶心上去帮忙,但刚走到一半,就看见杜磊猛地张开嘴,一条拇指粗的小蛇从他嘴里钻出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大喊:“先生,小心。”
说着我就往他身边扑,可还是慢了一步,那小蛇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张恒反应很快,就势捏住小蛇的七寸,将小蛇扔到地上,黄善军挥着铁铲直接一铲子把小蛇拍成了肉泥。
张恒看着那小蛇,身体摇晃几下才勉强站稳,扯扯嘴角,露出苦笑。
我过去扶住他,黄善军把铁铲扔到一边,拿起之前用的红绳绑住他的胳膊。
这下连尸体也顾不上处理了,直接把张恒背到车上,就往市里去。
张恒从包里找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七八片药吞了下去,然后靠在车座上缓缓吐出口气,转头安慰我说:“别害怕,我没事。”
我内疚的坐在一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对于他的伤,我心里还有底,他的保寿宫和疾厄宫虽然泛着青黑色,但命宫的命气却始终未散,说明这次被蛇咬,会让他生病影响寿命,却没有性命之忧。
一路疾驰,到了医院,他就被推进了抢救室。
我和黄善军在外面焦急的等着,四十多分钟后,张恒被推了出来。
医生说咬他那条蛇毒性不大,他又及时服药,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得卧床休养一段时间。
虽然早有知道,可亲耳听医生说完,我的心才落回原地。
给他办好住院手续,让他躺在病床后,黄善军自责的说:“都怪我,之前也没好好检查那些蛇走干净没。“
张恒笑了笑,说:“这不怪你,是我命里该有这么一劫,我有点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去买瓶水?”
黄善军忙着说:“行,一看我,真是急得昏了头,我这就去给你准备住院需要的东西。”
等到他离开后,张恒让我关上门,说:“从从,往后我怕是没法继续跟着你了。”
“没事,你好好养身体才是最要紧的。”我说。
他摇摇头,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就是好了也没法继续带着你。”
我一怔,纳闷的问:“为啥?”
他看着手上的伤口,说:“那条蛇是有人故意放到杜磊嘴里的。”
我心中一凛,第一反应是:“先生,有人要杀你?”
“嗯。”他承认了,说:“六爷一直派人看着那里,别人无法接近尸体。”
我脑袋空白了一瞬,他的意思是要杀他的人是六爷?
“可是,你跟六爷不是师兄弟么?”我声音发干。
他自嘲的笑了笑,说:“没有挡到他的道,自然是师兄弟,他早就暗示过我,不能再跟着你一块接活,我不放心你,始终没同意,看来他这次是真急了。”
之后张恒又跟我说了很多话,大意就是让我好好听六爷的话,别跟他对着干,如今我没有反抗的六爷能力。
等到黄善军买东西回来,我才浑浑噩噩的从病房里走出去。
蹲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我把头埋进胳膊里,死死地咬着嘴,全身止不住的颤栗。
在之前还是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转眼就要对方的命。
“从从,你没事吧?”黄善军从病房出来,担忧的问。
我摇头,搓了把脸,说:“我就是吓到了。”
他叹息一声,说:“都是我的错。”
我摇摇头,“跟你没关系。”
我们两个沉默的坐了会,他说:“张哥还得养一段时间,明天你先跟我回去见六爷,他要见你。”
一句“不去”已经到了嘴边,我又咽了下去,最终缓缓点头,“好。”
第二天一早,我跟黄善军回去见六爷,把那里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张恒受伤的事。
六爷抽了口烟,声音不辩喜怒,“没事就好,他总是爱逞强。”
在张恒跟我说了那些话后,我再听见这句逞强,很敏感的察觉出里面的冷漠。
六爷挥挥手,把黄善军打发下去,然后跟我说:“去屋里吧。”
“是。”我低头进了放着七相的屋子。
这次在墙上的脸虽然五官一样,但我一眼就看出这张脸已经换了,因为我从里面看不出我的面相,看得反而是郁灏的面相。
脸还是那张贵人脸,他的命气十分薄弱,只有淡淡的一层。
但我还是心中欢喜,起码说明他还活着。
让我意外的是,我看见的是梳着古代发髻的郁灏,而不是之前那个寸头郁灏。
正在这时,我听见噔的一声,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声音是从我的背包里传来的。
我连忙把背包打开,找了半天才发现发出声音的是我爸让我找的那个罗盘。
不知道是啥原因,罗盘里一直噔噔的响,我犹豫半晌,最后咬破手指,往罗盘上滴了一滴血。
血在罗盘上快速的转,我看得眼花。
转了好半天才缓缓停在震位。
震是东方,难道这是在告诉我,郁灏在东方?
我又在那张脸上看了半天,确定看不出其他的东西,我才把罗盘收起来,走出房间。
“看出来了?”六爷问。
我回道:“嗯,他还活着,但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
六爷双眼微眯,半晌说:“张恒受伤,不能再跟出去,往后你就带着黄善军去吧。“
果然是这样。
我点头。
他又盯着我看半天,然后才让我离开。
我走到院子里,回头看了眼,六爷还是坐在摇椅上抽烟。
来这么多次,他怎么老是这样的动作?
我回到店里,刚坐下,就听见坛子里的小女孩说:“你怎么带了个男鬼回来?”
我愣了下,问她:“你感觉出来了?”
她回道:“嗯,身上的气息不一样了。”
我在床上坐了会,然后叫苏越泽,半天都没听见他回答。
正纳闷的时候,黄善军推门进来,说:“六爷给了新的任务,不过他说这次只有咱们两个去。”
我苦笑说:“我知道,刚才六爷已经跟我说了。”
他沉默片刻,说:“张恒要走了。”
“去哪儿?”我纳闷的问。
他说:“我不知道,他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把刘田阳接过去。”
“我跟你一块去。”我跟着黄善军接上刘田阳,一起往医院去。
到了医院,张恒已经换好了衣服,出院手续也办好了,他笑着说:“如今仙家不在我身边,我身体也不好,再在这里也没啥用,正好刘田阳愿意跟我走,我就带她几年,我这一身的本事也算是有个传人。”
我内疚的说:“先生,都是我连累了你。”
张恒摇头,“即使没有你,我也会离开。”
我们又说了几句话,就有人车过来接他,他带着刘田阳上车离开。
我看着车越来越远,直至消失,眼睛忍不住发涩。
黄善军安慰我说:“别哭,他还会回来。”
“嗯。”我应了声,道理都懂,但心里就是难受。
之前刚跟牛叔熟悉了,他在我面前自杀,至今魂魄下落不明;以为就能永远跟郁灏在一起,他却代我死去,现在张恒也走了……
我苦笑说:“我觉得这人是孤煞之命。”
黄善军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