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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婶。”我冷下脸,沉声说:“小穗的爸妈还在院子里,她又不是跑了不回来,你不是找我来给她看么?就让我在这乱糟糟的院子里看?”
田婶这才没再叫骂,不过也没让小穗出院子,而是把院子里的人都请到正屋去,然后带着我们去了厢房。
小穗爸妈冷着脸坐在凳子上,田婶站在门口。
我问小穗:“你从小就有这个痦子吗?“
小穗点头。
“不是。”小穗妈妈说:“刚生下来的时候是个小米粒大小的痣,后来越长越大,在她十二岁那年才长出那张人脸,我带她去医院看过,也做过几次手术想要把痦子割掉,但每次割完没几天就会再长出来。”
说着,她愤愤道:“小穗的情况我早就跟她儿子说过,也让他儿子看过,当时他跟我们说不在意,我们这才同意结婚,再说了我们家小穗的条件比她儿子好多了,有正经工作,不像她儿子是个搞封建迷信的,要不是有这黑痦子,小穗才不会嫁给他。”
我诧异的看向田婶,他儿子跟我是同行?
田婶脸上有些不自在,梗着脖子说:“那些我不知道,刚才我儿子给我打电话,说不想结婚了,反正也还没领证,你们把彩礼退回来,这事就算是完了。”
我小声问黄善军:“她儿子不会也是六爷的人吧?”
他也不知道:“六爷手下人多,我也认不全。”
我问田婶她儿子是不是道士,她也说不清楚。
我叹口气,看向小穗,说:“你这个黑痦子总是长,是因为里面有个魂。”
我看着黑痦子上的五官,说:“很可能是你的姐妹。”
她惊讶道:“我的姐妹?”
我点头,“你母亲怀孕的时候应该是双胞胎,但是还没彻底成型的时候意外流掉一个。”
小穗妈妈站起来,激动的说:“是,快要三个月的时候见过血,后来医生就跟我说是另外一个孩子没保住。”
我嗯了声,“流掉的那孩子有一丝魂气附着在小穗身上,这些年小穗长大,魂气也越来越多,这才会出现这个黑痦子,只要把我魂气驱散,黑痦子就能切掉了。”
小穗妈妈红着眼睛道谢。
魂气好对付,我用一张镇煞符就给解决了,魂气散后,黑痦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干瘪,最后脱落掉到地上。
一看这样,田婶话语一转,又说不离婚了。
我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双方又开始吵嚷,我一个外人留下来也没啥用,就跟着黄善军从田婶家里出来。
回去的路上,黄善军问我:“你说小穗这婚能不能顺利离?”
我肯定的说:“肯定得离,先不说田婶跟他儿子不行,就从小穗的面相上看,她面带滞色,唇白舌青,阴阳混杂,而且她的奸门微微凹陷,这是姻缘未到,近期孤身的面相。“
黄善军听的似懂非懂,说:“成不了就行,那家人不是个好选择。”
这事算是解决,我回去跟白守年说完这事后,他双眼微眯,靠在椅子上,说:“这事算是过了,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住的地方,让黄善军领你过去,会有人去告诉你在这里如何学习。”
我跟他道谢。
黄善军领着我走进距离大门口最近的一栋楼,说:“六爷给你安排的房间是你爸曾经住过的,自从你爸从这里离开后,就没人敢住他的房间。”
我诧异道:“为啥?”
他解释说:“你爸只花了一个礼拜便学会这里所有的东西,可以说是这个学校的传奇。”
我挠挠头,无奈的说:“我都觉得我是捡来的,一点都没遗传到我爸的智商。”
黄善军笑了笑,安慰了我两句,带我走进三楼右边最里头的房间。
“这栋楼建成有些年头了,浴室洗手间都是每层公用。”简单跟我介绍了下,他就匆忙走了。
我刚坐到床上,就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竟然是白世阳。
他笑着说:“我来给你告诉你在这里怎么学习。”
我简单收拾了下,又跟着他往外走,可这次刚走到楼道口,就碰上一个青年。
“你就是袁从从?”他冷着脸问。
我点头。
他脸色阴沉,“谁让你把小穗耳朵后的痦子给弄掉的?”
我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眼,突然明白了,“你就是田婶的儿子?”
“是。”他往前走,“多管闲事。”
我心里也有了气,“黑痦子长在小穗身上,她不想要,我就帮她弄掉,关你什么事?”
他怒道:“那痦子是我几年前给她养起来的,没有了黑痦子,她绝对不会跟我结婚,一切都好好的,你非要插上一脚。”
我惊住了。
“原本只是一缕魂气,是我一点一点给她养起来。”他死死地盯着我,“都怨你,现在婚也结不成二楼。”
他双眼赤红,挥拳朝我打过来。
白世阳拦住他,他发疯似的连白世阳也一起打,神情癫狂,像是根本不知道疼。
我说:“他不对劲。”
我上前几步,本想着跟白世阳一块制服他,却不想他浑身一哆嗦,直接摔在地上,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眼神逐渐涣散。
还没等我们搞明白是什么情况,他就没了呼吸。
我和白世阳面面相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半晌,他憋出一句:“他是在拿命跟咱们碰瓷。”
我盯着他的脸,在他脸上竟然有一丝不属于他的命气,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不过那丝命气很弱,转眼就消失了。
我和白世阳把白守年叫过来,他看见地上的尸体,说:“魂魄虽然在,但八字被改。”
第79章 又是封魂()
说完这话,白守年脱下尸体的上衣,把他翻过来,看见他的背,我有些心惊,因为尸体的背后竟然有一块黑痕,像是被火熏出来的。
白守年在黑痕上摁了下,那块皮肤凹陷下去后竟然印出一个八卦盘的红痕。
“的确是改八字。”白守年说:“不过不是给他改八字,而是有人夺了他命中的福气给其他人改八字,或者是说那人是为了自己。”
白守年这么一说,我就想到了牛叔。
“难道跟牛叔有关?”我说。
他说:“很有可能。”
说完,他就找人把尸体抬上,说要去见六爷。
等到他离开后,白世阳凑到我跟前,小声说:“这种改八字的方式源自蒋家鬼术,十分阴毒,跟封魂之术一样,成功便是厉害人物,失败便是见不得光的怪物。”
听到这个形容词,我心里一颤,面上装出一副随意的样子,说:“封魂之术是什么?失败了会变成啥样?”
“封魂便是将阴魂强行封印在自己的体内,辅以特殊道法,用生魂将阴魂吞噬,这样阴魂会的所有的东西都会被变成活人。”他耐心的解释说:“不过阴魂入体,体内阴阳失衡,阴盛阳衰,影响寿命不说,严重的身体还会变得奇形怪状。”
说到这里,他一拍脑袋,“张恒先生之前说过,你们在去阴墓的路上遇见一个用蒋家鬼术封魂的人,他就是典型的失败品。”
我咽口唾沫,想到那个满脸肉瘤、一条腿萎缩成婴儿小腿,另外一条腿异常粗壮的人,心里开始害怕,我不会变成那德行吧?
在封魂之前,张恒都没跟我提过那些。
我还想跟白世阳打听一些封魂的事,却不想白守年给他打电话让他过去,他让我回屋等着,忙完了他再来找我。
他离开后,我回屋叫了苏越泽几声,他懒懒道:“别叫我,我正难受呢。”
听着声音还有些虚弱,但他都能跟我开玩笑了,应该没有大碍。
“你少来,我问你,为什么封魂之前你和先生都不跟我说封魂失败的后果?”我搓着胳膊说:“我一想到自己要变成那副怪样子,就起鸡皮疙瘩。”
苏越泽笑呵呵的,“你不会失败。”
“为啥?你别这么有自信,封魂这种事情……”
“我是自愿的。“
听到他这句话,我停住话头。
他接着说:“那些人都是强行封魂,而我是自愿的,不过袁从从,你知道我为何自愿让你封魂么?”
我靠着墙,有点不知道该说啥。
正在气氛尴尬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连忙接通,这简直是救命电话。
给我打电话的是小穗,说她就在荆河观门口,问我方便出去吗?
我忙着出去。
小穗说:“有些话我刚才就想跟你说,但是那时候太乱,跟田婶商量好解决办法,我就立马出来找你了。”
我问:“那你找我有事??
“嗯,是关于田启的。”看我面露不解,她解释说:“田启就是田婶的儿子,在我们相亲的时候我是真的给他看过耳后的黑痦子,他当时确实说没什么关系,脸上没有一点不高兴,昨天我们结婚时他也很高兴,晚上回到房间后他突然变得不对劲,他喝了点酒本来脸很红,可一关上门他的脸色刷的就白了。”
我眼皮一跳。
她接着说:“站在门口,浑身哆嗦,我跟他说话也没反应,我想去开门叫人,他却突然捞住我,盯着我耳朵后的黑痦子看,先是嘿嘿的傻笑,过了会突然嗷的一声,把我推到一边,惊恐的盯着我的黑痦子,嘴里喊着什么玩意儿。“
她苦笑不已,“田婶推门进来,正好看见这幅场景,田启从田婶身边挤出屋子,再没回来,所以田婶才会觉得是我把他吓走的。”
“你的意思是田启不是被你吓走的,他是本来就不正常?“我问。
小穗点头,“我觉得他精神有问题,或者说他遇到什么脏事。”
她顿了顿,有些失落:“这些年我遇到很多人,他是唯一一个完全不在乎我耳朵后那痦子的人,虽然没法结婚了,但还是希望他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