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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笑道:“我原以为就是一场梦,没想到你们真来了。”
说着话,她领我们走到二楼,推开最里面的房门,我看见了那顶轿子。
从照片上看已经够精致,可真正看到它,才明白什么叫美轮美奂。
曾婉说:“以前我不明白这轿子传了好几代,为何还保存的这么好,直到上次做梦才知道,原来这不是一顶普通的轿子。”
郑焕英绕着轿子走一圈,跟曾婉说:“我们能不能单独在这屋里待半个小时?”
曾婉犹豫片刻,摇头,说:“这恐怕不行,轿子实在是太过贵重。”
她不同意,郑焕英也没再强求,直接关上门,对范柔点点头。
我知道她们这是要把轿子里的阴人招出来,就自动退到一边。
范柔现场用朱砂画了一张符,而郑焕英则是拿出拂尘,盘腿坐在轿子前,接过范柔画的符纸,捏在手里,对着轿子念咒。
看着她们默契的配合,我有些明白白守年为什么要派她们两个过来,她们两个似乎经常合作。
屋里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可郑焕英手中的拂尘却飘起来几根。
她的脑袋猛地往下耷拉一下,然后又缓缓抬起来,这时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温和从容,有种历经岁月的沧桑。
当然这只是黄善军等人看见的情况,而我看见的却是郑焕英脸上的虚影,勉强能看出是个五官清秀的女人,一脸枉死相,脸上命气很弱,连普通的无主孤魂都不如。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活了上百年的女鬼。
“想要害你的人是谁?”范柔问。
郑焕英眼珠子动了动,两边嘴角往下耷拉,缓缓摇头。
这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范柔又换了个问法:“那想要害你的是人是鬼?”
郑焕英还是摇头。
看来她要么是不知道,要么就是有难言之隐。
我想了想,说:“看来是问不出来了,还是停下吧,时间长了郑焕英的身体也受不住。”
我说着话,走到郑焕英跟前,想要把她手上符纸拿开,可她却突然抬头看向我,满眼的祈求。
我愣了下,伸手去摸符纸,却在同时被塞进一个纸团。
我不着痕迹的把纸团收起来,拿下符纸,在郑焕英的眉心点了两下。
她浑身一颤,恢复清醒。
我起身说:“看来轿子里的人什么都不知道,只能靠咱们自己防备着了。”
我看向黄善军,说:“黄哥,这几天来来往往的人麻烦你多看着点,至于鬼物就交给我们。”
“没问题。”黄善军说。
我看向曾婉,说:“麻烦您给我们安排一间房,最好离这房间近一些,方便我们观察这屋里的情况。”
她皱眉说:“就一间吗?家里房子挺多的,三人一间怕是委屈你们了。”
“这样挺好,我们三个经常这样,已经习惯了。”我说。
她没再坚持,让我住二楼的楼梯拐角处的房子。
进屋后,我先是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确定安全才松了口气,把手里的纸团拿出来。
郑焕英当时虽然被鬼上身,可也有意识,知道她给我了这个纸团,所以我也没必要瞒着她们。
把纸团打开,上面写着六个字:人是鬼,鬼化人,是人是鬼难分辨。
这行字看得直冒冷汗。
范柔和郑焕英看后也是沉默不语。
良久,范柔说:“她这是在告诉我们,有鬼变成了人要害她,让我们小心?”
“也有可能是人变成了鬼。”我看向她们,说:“你们没发现她太虚弱,看着实在不像是个活了百年的鬼,倒更像是死了没几天的鬼。“
郑焕英明白我的意思,“你是说,她很可能是死了没几天,才被人封在轿子里。”
“对。”我说。
范柔说:“不过咱们现在想这些也没用,更加不关咱们的事,六爷给的任务就是保护轿子和轿子里的魂不出意外,不管她死了几天,只要咱们能守住轿子不出事就成了。”
我一想也是。
商量完正事,范柔埋怨我说:“你为什么只要一间房?现在这床上就能躺两个人,剩下的人怎么办?”
我笑着说:“我打地铺,这是二楼,地上还铺着地毯,我出去要一床被子,睡着也很舒服。”
收拾好后,我们各自睡下,我特地躺得离门近的地方,就怕夜里出事。
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那轿子里的鬼似乎怕曾婉。
正想着,眼前突然晃过一道亮光,我眯着眼睛看过去,发现门闪了一条缝,一只手伸了进来。
第89章 诡异的面相()
我死死地盯着那双手,想着以静制动。
外面有光顺着门缝透进来,我能清楚的看见那是一双男人的手,手的主人似乎也有所顾忌,不想吵醒我们,悄声在地上放下一张纸后立即抽回去,无声的关上门。
我又等了十来分钟,没再听见外面的动静这才走到门前,把纸捡起来一看,我脑袋里轰的一声。
纸上写着几个字:把轿子里的玉瓶偷走。
并且,还是我爸的字迹。
我立马开门追出去,可在二楼和一楼找了个遍,也没看见我爸。
我捏着那张纸,恨不得咬自己一口,就这么跟我爸错过了。
不过他让我把轿子里的玉瓶偷走,这不是明摆着跟六爷对着干么?我也没在轿子里看见玉瓶。
我失望的叹口气,转身往二楼走,快要进门的时候,我看见曾婉从放着轿子的房间里出来。
看见我,她脸上有一瞬间的慌张,不过转瞬就被她掩饰住。
“怎么还不睡?”她笑着问。
我不着痕迹的把纸条收起来,说:“我们三个轮流守夜,今夜是我,我在房间里睡不着就出来四处看看,怕有什么鬼物偷偷闯进来。”
她感激道:“真是麻烦你了。”
“分内的事。”我说。
又说了两句,我们两个各自回屋。
进屋后,我靠在门上,几乎可以肯定曾婉不对劲。
刚才跟她见面,我清楚的看见她的命宫有一股不属于她的命气,不过那团命气盘踞在她的命宫竟然十分贴合,没有跟她本身的命气产生冲突,这就很诡异了。
更让我想不通的是,要是但从面相上看,她颧骨高,准头部位暗沉,印堂纹理多,血色浮光,这是克夫妨子的面相,可她的妻妾宫和男女宫却丰满平整,十分正常,透着股夫妻和睦、儿女康健的征兆。
怎么会这样呢?
“你靠在门上干什么?”范柔不知道啥时候醒了,突然问我。
我回过神来,说:“刚才我听见外面有动静出去看看,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曾婉。”
我把曾婉的面相详细的跟她说了一遍,末了,疑惑的说:“这也不对劲。”
范柔说:“我也看出一些,只是我不精通看相,怕看错了就没说。”
“不是不对劲,是根本就是两个人的面相。”郑焕英也睁开眼,幽幽道。
听到她的话,我愣了一下,转瞬恍然大悟,对,的确是两个人的面相。
难道她也封了魂?
这种念头先被我自己否定了,她身上丝毫没有封魂的迹象。
我们三个想半天都没个结果,最后还是郑焕英说:“先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再看。”
我一想也是,把这些疑惑压在心底,钻回被窝睡觉、
第二天我们三个早早的醒来,先在曾婉的陪同下去看了轿子和上面的女阴人。
她还是那么虚弱,胆小懦弱的不像个活了百年的鬼。
这次我特地仔细观察轿子,就连轿子里头都掀开帘子看了,始终没找到玉瓶。
况且,这前有曾婉盯着,后有郑焕英和范柔看着,我还真没机会仔细去找玉瓶,晚上更是没机会潜进来。
我心中苦笑,我爸可是给我找了个难活。
从屋里出去后,曾婉接到一个电话,急匆匆的走了。
关门的时候,我往轿子上看了一眼,发现那女阴人就站在轿子前,张着嘴,无声的对我说了一句话:人是鬼,鬼化人,是人是鬼好分辨。
说完,她指着自己的脸。
“她在说什么?”范柔皱眉说。
我把门关上,小声把那句话重复了遍。
她不解道:“昨天还是难分辨,怎么今天就是好分辨了?”
想起她最后指着脸,难道她是说通过面相就能看出来?可是我在曾婉的身上并没有看到鬼气。
郑焕英拍拍我们的肩膀,说:“我还是那句话,六爷让我们是守着轿子,只要轿子和女阴人没在咱们手上出事就行,至于谁是人谁是鬼,跟咱们没关系。”
我点头。
我们来到一楼,就看见曾婉正在客厅跟一个年轻男人说话,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见我们过来,曾婉冷着脸说:“现在轿子不能出去,我连道士都请来了,难道是假的?你要是非要抬轿子出去,就问问她们,她们要是说出去没事,我也没啥话说。”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突然被踢过来一个皮球,都有些茫然。
年轻男人看向我们,说自己叫王涛,然后又把来意说了一遍,我这才知道是博物馆的展览发生变故,地点和时间都变了,地点改成西城文化街的展览区,时间就定在明天,所以他打算下午就把轿子运送到文化街去。
我看着年轻男人,皱眉问:“为什么突然改了?”
他解释说:“组织商临时改了展览专题,觉得文化街更合适。”
我不知道再说啥,我们就是来保护轿子的,这事还真管不着,反倒是这年轻人的面相让我有些好奇。
他的工作证上写着他今年二十五岁,这个年纪的运势主要是看中正,他的中正部位泛着清灰之色,说明他最近要倒霉,监察宫和采听宫有一层黑气,而且还时不时的往命宫窜。
他这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