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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教主的身旁,成了尊贵的副教主。
那伽也不是没有给过她离开的机会,但本可以安然下山的白素却选择留在神教,痴痴的望着茫茫雪山等一个归期不定的人。
帝释天的目光先是在七大护法的脸上扫了一圈,而后把目光落在一身华服白素煞白的脸上,不过是片刻心中便闪过一丝了然:“呵呵呵!很好很好!亏本座真心将你当成朋友,没想到你和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白素心知他想的是什么,心中一疼,眼中泪水瞬间滚落了下来:“帝释天!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解释?”帝释天侧头浅笑,褪去一身软弱气质的他早已不是昔日的翩翩公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睥睨天下,杀伐与夺的气势:“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和阿修罗落入冰谷,九死一生的时候,而你却和这群反派者在这饮酒作乐,过着纸醉金迷,锦衣玉食的生活?”
当日白素指使纳音剜白苏苏心头的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虽然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然她绝对不会原谅这种行为!
此时一袭黑袍的帝释天气势逼人,光是站在殿中什么都不用做,便让七大护法心惊胆战。
那伽微眯了眼眸,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帝释天,莫名觉得他那凛冽中带着张狂傲气的眼神有些熟悉。
有句话说,爱一个人就会不自觉变成最接近那个人的样子,此时在他面前站着的帝释天,难道不是一如当年只身镇压七大护法的阿修罗吗?
“呵呵”那伽低低的笑了起来,然而眼底的深寒却让人毛骨悚然,他缓缓的开口,像是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所以帝释天,你现在是在质问我们吗?因为什么?因为阿修罗吗?”
帝释天心头闪过一阵暴戾,冷冷的道:“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哦?”那伽嗤笑一声:“我没有资格,难道和她一同落入冰湖,却一个人活着回来的你就有资格吗?”
说到这,那伽忽然从宝座上站了起来,闪身来的帝释天的面前,一把揪住了帝释天的衣领,状若癫狂的道:“帝释天!阿修罗死了是不是?她一定是死了对不对?不然你身上为什么会有离火经的气息?是你杀了她!吸走了她的功力,一个人活着回来了!”
起初他只是喃喃的念叨着心中的猜忌,但越到后面心思越是恶毒,语气越是笃定,最后的那句话几乎的吼出来的,其中深藏的恨意竟让帝释天都有些不寒而栗。
他蹙了蹙眉,不过瞬间便扣住了那伽的手腕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卑鄙吗?利用自己的属下发动叛乱,再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登上教主的宝座,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内心最是卑鄙和龌龊!这一切全都是你的野心造成的!你才是始作俑者!”
“不!”那伽大吼起来,方才因为白苏苏的死而迷惘的心瞬间被仇恨所替代:“都是你!要不是你阿修罗早就接受我了,你知不知道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人们都说我们是青梅竹马天生一对!要不是老教主让她去中原把你这个狗杂种找回来,我们一定还和以前一样!”
若是白苏苏在这的话,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对那伽说:男配哥你内心戏有点多。听在白素耳朵里却觉得心如刀绞。
原来帝释天和那伽喜欢的都是阿修罗吗?什么携手天涯,游戏人间都不过是她自作多情罢了,帝释天从始至终都只当她是派遣寂寞的玩物罢了?
就连那伽,那样冷血无情的男人,也为阿修罗而心伤。
拥有着天下第一容貌和绝世医术的她,究竟哪一点比不上那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女人呢?
那伽的话刺激了帝释天敏感的神经,是啊,如果可以,他也宁愿从来没有离开过中原,从不曾遇上这群邪魔般的人,但已经发生的事情永远无法挽回,他需要从眼前这个男人手中夺回教主之位,才能有足够的人手深入昆仑山的山脉找寻白苏苏的踪迹。
思及此,他不再和那伽废话,长袖一扫便将金殿的大门重重的关上了。
摩呼罗迦惊恐的喊了起来:“帝释天!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帝释天冷笑一声,杀气凛然的眼神一个个从六大护法的脸上扫过:“当然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你们欠我的,今日必定加倍奉还!”
夜叉布满皱纹的脸上倏然染上一层黑气,沙哑着嗓音道:“狂妄!昔年阿修罗也不敢同时挑战我们六个,更别提杀死我们了,现在就凭你一人也敢对我们动手?”
帝释天嘴角浮起一丝森然的笑意:“你很快就会知道,我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着随手从一旁捡起一柄长剑直直的朝着夜叉刺了过去。
帝释天和六大护法的这场战役足足打了几个时辰,六部的下属潮水般的涌入金殿,又成片成片的倒下。
帝释天的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只知道手中的剑不知道钝了多少次,但换一把,依旧锋利。
阿修罗的内丹加上大梵天的功力让他的实力几近半仙之体,足以以一人杀万千人。
最终,帝释天以无与伦比的强悍实力接连斩杀了六大护法中的紧那罗、夜叉、摩呼罗迦之余乾达婆和那伽落荒而逃。
当一身黑衣浸满鲜血的帝释天缓缓走出金殿的时候,这场持续一年的叛乱终于落下了帷幕,数不清的教徒丢下了手中的武器,匍匐在帝释天的脚下山呼着:“誓死效忠教主!誓死效忠教主!”
白素已经被这样血腥的场面和帝释天残忍的杀人手段给吓住了,白色的长袍上全是来不及干涸的血迹,她颤抖着,有些失神的望着帝释天:“为什么不连我也一起杀了?”
帝释天眼底神色暗了暗,然后弯下用食指蹭了蹭她脸上的血迹,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道:“她说你是个好女人,让我不要为难你。”
她?她是谁?阿修罗吗?
白素只觉得头皮一麻,一股难以抑制的恨意袭上心头。
阿修罗!为什么又是阿修罗!
为什么为什么!
纷扬的雪絮呼啸着席卷了整座忉利天宫,不过是转瞬间,被鲜血清洗过的地面便恢复了以为的干净圣洁,仿佛那些杀戮和血腥从未发生过一样。
第53章 嗜血教主的痴情护法(16)()
那天之后,帝释天重新掌控了教务,待大局稍定便派出教中的弟子进入昆仑山脉搜寻阿修罗的踪迹。
但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五年,十年无极教的弟子一批批的进入,却始终一无所获。
又是一年月圆之夜,已经年过三十的帝释天孤独的站住映月湖畔的山崖上,望着脚下的映月湖黯然神伤。
“苏苏,白苏苏,你究竟在哪里?你不是说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吗?为什么都十年了,你还没有回来!”
男子的声音低沉沧桑,带着入骨的相思和情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早已是泥足深陷。
这十年来他倾尽全教之力,几乎将整个昆仑山翻了个个,却依旧没有找到白苏苏的踪迹。
起初的一两年他只是派人在昆仑山寻找,后来天长日久又觉得她或许早已下山去游戏人间了,只是因为顽皮不肯回来,便遣了教众满天下的去寻。
人是找回来不少,有的嘴巴像她,有的眼睛像她,有的身高和她不相伯仲,有的笑起来和她一般无二,但没有一个是她。
乾达婆早已在天卫的追杀之中香消玉殒,那伽也因为亡命天涯而耗尽了心力,再也兴不起什么风浪。
帝释天没有杀他,而是将他带回神教圈禁起来,让他猪狗不如的活着。
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就像他现在这样。
白素看着这满身风雪,孑然而立的男子,只觉他是天地间最孤寂的那个人,固执的等着一个根本不会回来的人,将自己最美好的时光都蹉跎葬送。
可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这十年来帝释天虽然没有杀她,也不曾苛待过她,但她心中深爱着这个男人,让她这样眼睁睁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苦苦守候、心力交瘁,比杀了她更让她难受。
刚开始的时候她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期盼着有一天帝释天会被她的真心所打动,忘了阿修罗和她重归于好。
但整整十年过去了,她早已经不奢望能得到他的爱,可心中对阿修罗的嫉妒却愈演愈烈。
阿修罗她何德何能,让这天下最优秀的男子为她做到如此的地步!
压抑了许久,白素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一把将帝释天从悬崖边拽了回来:“帝释天!你醒醒吧!阿修罗她不会回来的,她早就死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白苏苏,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白素才是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
帝释天闻言眸光一滞,随即反驳道:“你胡说什么!苏苏说过她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她说过让我乖乖等她,不可以喜欢别人”
说到这,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的甩开白素的手:“你别抓着我,苏苏看到会不高兴”
白素闻言只觉心如刀绞,心中的不忿和怨恨难以抑制的爆发出来:“帝释天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究竟要为一个早已经死掉的人胡闹到什么时候?
这些年你倾尽教中的人手和财富,十年如一日找一个根本不可能再出现的人,你知不知道人们都在背后怎么议论你?你知道听着那些话我的心有多痛吗?你本该是天之骄子啊!只要你愿意,这天下都要对你俯首!”
帝释天根本就不想理她,不悦的瞪了她一眼:“白医官,是不是本座这些年对你太客气了,让你有些得意忘形了?你明知道本座和苏苏种了生死蛊,是要同生共死的,你看本座好端端的站在着,苏苏又怎么会死呢?”
白素定定的看着帝释天,他的脸上带着孩子气的执拗,提到阿修罗的时候眼神洋溢着满满都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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