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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们家妮儿的坟被人挖了?”王秀娟闻言眼圈一红,差点当场晕倒。
村子张万海带着几个强装的青年在一旁道:“这死人沟常有野狼豺狗出没,会不会是那些畜生刨的?”
白苏苏不客气的道:“你们家畜生挖了坑还给你填回去?看这土丘上的痕迹,分明是用铁锹给压平的。”
张万海脸上显出一丝尴尬,挤出一丝笑道:“小神仙说的有道理,那咱们挖?”
他的话音刚落,张婆子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一下挡在了两个拿铁锹的年轻人面前,歇斯底里的道:“不行!你们不能动我孙女儿的坟!这是对死人不敬!我老婆子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这样做的!”
白苏苏不耐烦的拧了拧眉,对这个张婆子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这村里谁不知道张婆子最是重男轻女,自打张妮儿生下来就没给过这娘俩好脸色看,张妮子小小年纪人还没板凳高,就要跟着家里大人洗衣服、挖野菜、喂鸡、喂狗?
这会儿装出祖孙情深的给谁看?
白苏苏看了张婆子一眼,对着旁边两个青年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会意,上来就把张婆子扯开丢在了一边的坟包上。
那老坟很有些年头了,又经过多年雨水冲刷,底下的棺材都冒出来了,腐朽的棺木坍塌下去,戳出两截白森森的腿骨。
张婆子为人再凶悍,也怕死人,见状惊叫不止,半天爬不起来,众人只闻到一股难闻的尿骚味,抬眼望去竟是那张婆子吓的尿了裤子。
张长富眼见自己老娘如此丢人现眼,忙上去将她扶起来好言相劝。
“挖!”
白苏苏那头已经指挥着那两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把张妮儿的坟给挖开了。
两个青年阳气重,也不怕沾惹什么晦气,抡开膀子就是一顿挖,可是眼下挖了一米多却是连张妮儿的影子都没见着,其中一人抹了把脸上的汗道:“长富哥?你确实是埋在这吗?怎么、怎么没有啊?”
另一个道:“是啊,埋了多深啊?要不我们再往下挖挖?”
张长富这才回过神来,望了一眼那一米见深的坟坑道:“这地方骨头堆着骨头,死人堆着死人的,我哪敢往深了挖?也就一米来深啊,妮儿呢?怎么不见了?”
王秀娟也是一脸震惊,扑到那坑里就哭了起来:“我妮儿呢!张长富!你把我们家妮儿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我我“张长富万分冤枉:“我不知道啊,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就埋在这的呀!你和妈不是也在吗?”
王秀娟情绪已经接近失控:“那人呢?人呢?呜呜呜”
白苏苏看了一眼面无人色的张婆子,幽幽的道:“那就要问问你的好婆婆了。张婆子,是你自己说呢,还是等我查出来,让张妮儿替你说?”
张婆子被白苏苏冰冷眼神看的浑身一个激灵,但嘴上却仍旧不肯松口:“我怎么知道?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证据说妮儿的尸体没了是我干的?”
“嗯”白苏苏抱着胳膊,手指敲了敲下巴道:“也是,我确实没什么证据。”
她看了一眼王秀娟,然后道:“既然你说是张妮儿告诉你是张婆子淹死了她,那我就去问问张妮儿。”
说完,白苏苏撇了张婆子一眼:“先把她带回去吧。”
然后扶了一把爬在坑边哭的王秀娟道:“带我去张妮儿落水的地方。”
王秀娟还没从失去女儿遗体的悲痛中清醒过来,闻言行尸走肉般的由着白苏苏将她扶起来,呆滞的随着白苏苏朝着张家的院子往回走去。
张老道满意的看着白苏苏的一举一动,心中暗道自家宝贝徒弟真乃大将之风,小小年纪思路清晰,条理分明,且嫉恶如仇,更难得的是还没有迂腐古板的酸气,有这样的徒弟,看来往回他可以老老实实的在山上呆着,不用下山跑来跑去了。
张妮儿淹死的地方就在张家出了门往前走一百多米的小溪边,溪边有两道台阶,往下是清澈的溪水,越往远处越深,溪水里飘着绿油油的水生植物。
王秀娟指着那小溪中间的地方,有些失魂落魄的道:“就在那我们找到妮儿的时候,她就在那水面上飘着”说着像是不愿回忆那场景,捂着脸哭了起来,削瘦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听着叫人揪心。
白苏苏捻诀开了天眼,便觉平静无波的溪面上飘着一层茫茫的水雾,似有若无的阴气水里飘荡着,随着白苏苏的目光落下,一株巨大的水生植物下的一片叶子突然动了一下。
白苏苏凝神望去,只见一个湿漉漉的小脑袋躲在叶子下面,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怯怯的看着她,露出水面的一截小脸白森森的,像白瓷娃娃。
她微眯了眯眼神,朝那小脑袋招了招手,开口道:“你是张妮儿?”
“你你你!你能看的见我?”那小脑袋听见白苏苏的声音,吓的一哆嗦,惊起一滩水花,一下便钻进了水里。
王秀娟初时不知道白苏苏在干什么,听到白苏苏的话,再看到水面的异样泪水瞬间就止不住了:“你说什么!你说妮儿在这?她在哪?我的妮儿在哪?”
说着挣开白苏苏的手就要往溪水里去。
第88章 鬼夫文中的炮灰师姐(5)()
白苏苏一把拽住了王秀娟的胳膊将她拽了回来,低喝道:“你疯了吗?难道你也想死不成?”
看着王秀娟泪眼模糊一脸茫然,才道:“这水里阴气很盛,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我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古怪。”
王秀娟不知道白苏苏的意思,有些困惑的看着她。
白苏苏继续道:“人们常说,吊死的人和淹死的人是不能转世投胎的,魂魄每日重复死去前的场景,得不到解脱永远受苦。这种说法并不是空穴来风,由于他们死的时候双脚腾空脱了地气,阳气走空依旧后无法进入地府,而又水是极阴的之物,魂魄一旦遁入其中就很难脱身,必须寻找另外一个人死在同处补缺。”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照理说张妮儿的鬼魂只能在这片水域里游荡,不能离开岸边太远,更别说离开溪水一百多米,到张家院子去找你了?从她死到现在才三天,道行微末,她是怎么做到的?”
王秀娟根本不懂白苏苏在说什么,只知道白苏苏说张妮儿有古怪就心急的不行,抓住白苏苏的手哭道:“小神仙,那怎么办啊?我们家妮儿不会有危险吧?”
“啊”白苏苏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看着逐渐被夕阳染红的水面,似笑非笑的道:“她有没有危险我不知道,不过活人再靠近这条小溪一定会有危险,水鬼找替身可是不管你是谁的。”
这时候后面的人也陆续赶到了,听到白苏苏的话都是一脸发憷,尤其是张婆子,赖在半地就不走了,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一滩烂泥一般缩成一团。
白苏苏看了她一眼,走过去道:“张婆子,想必我刚才我话你都听见了,这张妮儿既然能出水,想必能去更远的地方。她口口声声说是你害死了她,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再不招的话,我和师傅前脚走了,你后脚发生什么意外,我可就管不着了。”
张老道瞪了白苏苏一眼:“嗯?这也是你修道之人应该说的话吗?”
白苏苏厚脸皮的笑了一声:“师傅,这张婆子可是杀害张妮儿的犯罪嫌疑人,您爱管她就管她吧,我反正是不敢管的。要不咱们俩都别管了,让张妮儿把张婆子抓了当替身吧?”
“啊!不要!不要抓我!”张婆子原来瘫在地上耍赖,一听到白苏苏的话吓的立马就要从地上爬起来:“你这个丧良心的,竟然咒我老婆子被水鬼抓替身,你、你不得好死!我要是当了水鬼,头一个就不放过你!”
白苏苏一听这话乐了:“嘿!这就不劳您费心了,小道我福泽深厚,有历代祖师护体,您还是担心您自个儿吧!”
这张婆子还真是个胡搅蛮缠的,也难怪张妮儿不敢直接找张婆子报复而是找王秀娟揭发她的罪行,鬼也怕恶人啊。
不过这张婆子到底是为什么要淹死自己的亲孙女呢?照她说的,她早就知道王秀娟生张妮儿之后坏了身子,不能再生育了,就算她再重男轻女,也该清楚没了张妮儿这根独苗,张长富和王秀娟也生不出儿子来。
难道她真的如此心狠,为了传宗接代甘愿以身犯险,弄死张妮儿再逼张长富和王秀娟离婚再娶?
那尸体呢?张妮儿的尸体被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可恼这张妮儿胆子太小,被她刚才看了一眼就吓的钻进水里去了,这时候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眼下天刚擦黑,岸边又围了这么多人,料想她是不会出来了,只能先回去,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过来碰碰运气了。
思及此,她转头对张老道说:“师傅,现在天也快黑了,这溪边不安全,不如让大家都先回去吧?这张婆子和王秀娟就先带回张家看着,明天一早让村长带了人去县城里报案,这出了人命案子,张妮儿的尸体又无故失踪,还是得警察出面才是。”
张老道闻言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村长,要不就先按苏苏说的办吧?”
村子张万海忙连声答应:“哎哎!老神仙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人命关天的事情,咱还真不敢自作主张。”
张婆子听说这些要报警,一下就慌了神,大喊道:“不能报警不能报警啊!绝对不能报警!”
“哦?”白苏苏看她反应这么大,斜着眼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不能报警?你还说你跟张妮儿的死无关,我看你根本就是做贼心虚吧?你不承认也没关系,等警察来了你不招也要招,那警察局里的手段可比我多多了,不知道您这把老骨头能不能熬的住啊”
白苏苏眉眼细长,眸光狡黠,配上嘴角那似有若无的笑,即便是说风凉话,也叫人听的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