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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稍显里面的一个位子上。
就在这个时候,店内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六个人的阵仗,虽然身着便服,看起来也并没三大五粗的高大威猛模样,但就是让人感觉走路带风,举手投足间散发雄浑气势,身手绝非泛泛之辈。
他们虽然点了菜,看起来也像来吃饭的,可眼睛却像雷达一样在快速地扫描。
颜溪手托着下巴,捏了一块糕点,拜托,来这里找人的目的不要这么明显好吗?
因为梁国最近并不太平,江湖侠士或者逃狱罪犯都可能身穿斗篷或戴遮住大半脸的冠帽,所以颜溪并没有一下子就被这几个人发现,就知道随时有突发事件产生,她很先见之明地在点完餐食之后就把帐结了,所以想走的时候也不用担心小二在哪里嚷嚷被人发现,速度极快地抓了一些糕点,偷偷踢开一旁的小门,顺着弯曲的小楼梯下去。
“本侯爷就不喜欢走寻常路,这种转来转去的楼梯不是十分有韵味吗?就像一个女人,神神秘秘曲曲折折的,难以探寻到就最勾人,最令人神思难守。”宣尤渠先前不知道醉茗楼还有这样的小楼梯,拐拐的不知道通往哪里,便觉得十分有意思,当即踏了上去,而他的小厮新乐就乖乖地跟在后面。
一边往上边走去,宣尤渠一边高谈阔论着:“还真别说,这女人啊,一下子就到手的,真没什么意思,前几日新纳的小妾美吧,我起初也觉得美,那模样,那媚态,真真勾人,可一娶回家,她越对我言笑晏晏态,我越觉得那千两黄金掷得可惜了……也不是说女子要冷冷淡淡才是最美,侯爷我也不是闲着没病,但不经过自己着力轻轻松松就如探囊取物一般便到手的,丢起来的时候也就随便点了……”
一边感慨一边说话,宣尤渠走得奇慢,说着说着还回过头博取认同般地问道小厮:“新乐啊,你觉得本侯爷说得有道理吗?”
小厮狠狠点头,宣尤渠满意一笑,却殊不知他头注视前方的时候,新乐满头的冷汗和乜斜的眼神。
这几个月来侯爷真是越来越啰嗦了,每天要对着事物发出长长,长长的感慨,经常会把各式各样的女子带进府中,可不过三天热情就消退得无影无踪。
不是说女子要冷冷淡淡才是最美,侯爷我也不是闲着没病……还说不是闲着没病,哪个王孙贵族有你这么能折腾的?
“也是奇了怪了,适才还秋高气爽阳光明好的,转眼天气怎么就阴了,唉,这人世间的变化也正如天气一般变化莫测啊……”
新乐叹息,又来了……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这人啊,且要及时行乐,如果辛老能一直‘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就不会‘把栏杆看了,吴钩拍遍’,‘可怜白发生’了,便纵苏子有‘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的清寂惆怅,可他懂得行乐,也就有‘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的隐逸远梦了……”
细想之下又觉得哪里不对:“似乎也不尽然,可能对辛老讲来,‘平生塞北江南,归来华发苍颜。布被秋宵梦觉,眼前万里江山’的生活才是最怡然的,外人眼中的苦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充实的力道,辅之以‘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的偶然情趣,也便是苦瓜炒蛋,别有一番不足为外人道的乐趣了。”
新乐简直快要晕了,侯爷啊,您是来吃饭不是来背诗的……好吧发感慨就发吧,可停在这里不上去一本正经地自说自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新乐捂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面上恭恭顺顺的,心中却满腹怨念。
宣尤渠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几个乞丐上,看他们好像有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笑了起来,宣尤渠幽幽叹息:“人啊,真的不能用世俗的目光估量,世人道我金银尽有,美人在怀,可是我曾几何时能如这些乞儿一般笑得恣意呢?”
装吧,就装吧,新乐脑海中浮现的是宣尤渠昨晚上抱着美人笑得大门牙都露出来的模样。
怎么办?好像前头有人!
颜溪顺着长长的楼梯下来的时候,才蓦然发现前头有人,她着急的原因是她听到身后小门似乎有打开的声音。
是不是那些人发现了不对劲,追下来了?
不管了,先往前跑吧!
喂喂喂,没看见她在跑吗?那个人在那里碎碎念为什么不躲开?慢着,那个人好像很眼熟?
颜溪只顾看那个人去了,殊不知脚下横出一块石子,颜溪的身体顿时往前飞去。
也倒是真的,自从小侯爷心心念念的姑娘离开了之后,小侯爷虽然会笑但不似之前那般开朗了,新乐皱着眉头,其实小侯爷人挺好的,那个叫南风的姑娘怎么不喜欢小侯爷呢?
第151章 要更卖力一点()
当一个人影以泰山压顶的姿势扑向宣尤渠的时候,新乐升起的第一反应不是会不会有刺客啊要保护好侯爷,而是果然老天都忍受不了你的叽叽喳喳派人来教训你了真是报应不爽大快人心啊……
新乐其实并不是多不忠心的奴才,只是这几个月来耳朵受宣尤渠轰炸得太惨了,已经到了睡着了的时候耳边还会响起侯爷的呱啦呱啦的地步。
“南风!”
看,又出现幻听了,总觉得小侯爷在唤他心心念念的人……但慢着,好像不是幻听哦,小侯爷的嘴唇动了。
新乐的视线跟着转到那个飞过来的黑色身影上……
在扑到的最后一刻,颜溪抓住一旁的柱子,身体以匪夷所思的技巧在空中转了个近乎完美的圈,宣尤渠本来傻得可怜的伸出双手要接住飞来的她,可没想到颜溪的身体由于惯性太厉害的缘故,直直地朝柱子撞过去,宣尤渠以让新乐叹为观止的闪移速度迅速地靠在柱子上,颜溪的身体,顿时猛的朝他身上撞来。
宣尤渠一下被撞到了,颜溪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又压下来,这个时候,宣尤渠“嗷嗷”发出了杀猪般的痛叫,声音大得方圆十里都能听到。
颜溪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猛的从宣尤渠身上移开,果然看到宣尤渠捂着小腹之下的某东东,痛到眼泪都流了出来。
“抱歉啊,真的是抱歉。”颜溪发自内心地说道,脸上也写满了歉疚和懊恼。
“小侯爷您没事吧?!!”新乐着急地弯下腰,他确实是急了,急到要脱掉宣尤渠的裤子看一下那什么到底还有没有……
宣尤渠又羞又痛,气急败坏地踹了新乐一脚。
“你还是一点也不懂得温柔啊南风!!”宣尤渠努力止住眼泪,却依旧哽咽地说道。
颜溪看着他那样,愧疚是有,可是……也好想笑啊……
那一包鼻涕一包眼泪的可怜样……
她清了清喉咙,显得很在意他伤势地问道:“那什么……还健在吧?”
宣尤渠愣了:“你说的什么是什么?”
听到新乐的偷笑声,宣尤渠一张脸顿时涨成猪肝色,对着颜溪就道:“当然还在!”
不然的话晚上给你试试,你就知道在不在了!宣尤渠只能在心里这样说,他可以对任何女子耍嘴皮子,却唯独不敢对颜溪油嘴滑舌……
一阵风吹来,女子斗篷的面纱被吹起,黑色的纱巾更显得洁白的皮肤如象牙一般,脸上虽然似乎绷住了般没有表情,可一双澄澈分明的眼眸里却漾满了笑意,接触到宣尤渠怨念的眼神,颜溪赶紧把面纱拉好,也努力让自己不笑出声来。
“南风你要去哪里!”
这个蠢蛋,一口一个南风,把那些人都引过来了,她还不跑,等着被那些人抓?
“南风你等等我!”
“……”
“南风你要去茶罗街吗?!”
正打算往茶罗街奔去的颜溪硬生生地改变了方向,跑往轩辕北路。
“南风你去轩辕北路干什么?!”
“……”
猪一样的队友猪一样的队友,颜溪现在的心情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
不知不觉追到了一个僻静的巷子里,黑色的身影早已经看不见,宣尤渠虽然对那些追赶颜溪的人颇有疑惑,可心里升起的更多的是遍寻不获的惆怅。
“情之一事,当真只能随缘,便如风一般行踪不定,‘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这样的日子,大抵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人之一生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我置身于这浩渺红尘……”
深情款款的感慨还没发完,宣尤渠就感觉身体被人猛的一拉,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人必然会按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于是在那人还刚出手前就拦住其手,那人果然一愣,但却丝毫不感到困扰地用脚轻轻一拱宣尤渠双腿间,如潮水般汹涌的疼意顿时蔓延到全身,在宣尤渠刚张开嘴想大叫的时候,那只因为疼痛而变得无力的手也陡然落下,而趁虚而入的手顿时雷霆般闪电而来,直直地捂住了他的嘴巴,整套动作在1秒钟之内完成,动作行云流水快至巅峰,非一般人可以做到。
“笨蛋,是我。”颜溪拨开了斗篷下层叠摇动的面纱,松开了捂住宣尤渠嘴的手。
不行,就算痛也不能表露出来,不然南风又会问他那玩意是不是还在,一定不能让南风觉得他一点也不男人!
宣尤渠面不改色地问:“你怎么突然换了一身白色斗篷,害得我都认不出了。”正经提问的时候,他极力克制住自己想去捂疼痛部位的冲动。
“为了不让那些人追到,也不是换的,只是脱了外面的黑色斗篷。”颜溪言简意赅地说道。
“南风穿白色,也很好看,像仙女……”
在宣尤渠深情款款地看向她并大有和她情话绵绵一诉衷肠的时候,颜溪残忍地打断了他的想法:“小侯爷,我有很要紧的事情。”
“如果有人来问你是不是见过我,一定要说没见过,刚才叫了南风是因为情急之下认错了人,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