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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我们到了,可是城门口并未见有苍叶国的人出来迎接我们。”副将向前看了几眼,城门口除了那几个看守的士兵,根本没有热闹喧嚣的痕迹。
“我昨日已经修书一封给苍叶皇帝,他应该早就看到了,他若是不派人出来迎接我们,那就是他们苍叶国失了礼数,看他们的面子往哪儿搁。”哲而冷哼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鞭子静静等待着。
而马车内的萧长歌看着这里的不变的建筑和街道,前尘往事不断被勾起,熟悉的人和熟悉的事,还有她曾经走过的街道,街头两边的店铺和百姓,来来往往的人,或许都和萧长歌擦肩而过。
而冥王府,那个她最最熟悉的地方,此时,他们就在同一片城内,相隔不过几步远,很快,他们就会再见面。
但是,物是人非的现状,让萧长歌的心忐忑不安。
她回来了,换了一副容貌回来,该怎么证明自己,就是从前的萧长歌。
当苍冥绝再度从她的面前走过,一年后的他是不是变得更加冷漠成熟,是不是娶了新妃,将她抛掷脑后。一切的一切,都源于昨日的分离和今日的不舍,才能让两个已经分别的人再次重逢。
“哲而将军,久闻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太子身着一身深蓝色的朝服,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头发用金簪高高束起,他的眼神没有苍冥绝和温王冷漠,看上去让人如沐春风。
这个就是苍叶国自小体弱多病太子,后来因为一个神医治好了他的病,才能让他重振雄风。
来苍叶之前,哲而已经将这里的每一位皇子了解的极为透彻,而最让人摸不透的就是苍叶国的四皇子和六皇子,相传两人一直不和,但是从未明面上争夺过什么,都是暗地里较劲。两人虽然不相上下,但是听闻四皇子的心思缜密,手段极为毒辣。
“想必您就是苍叶国的太子了吧?果真玉树临风啊!久仰久仰。”哲而不动声色地将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压了回去,转而笑对太子。
看着哲而这个笑面虎,太子脸上虽然笑意不减。
“父皇派我来做迎亲大使真是没错,能接触到哲而将军这么骁勇善战的将军真是我的福分,想必帘帐里面的那位便是和瑟公主了吧?”太子目光穿透纱帐,锐利的眼神看向了坐在马车上面的萧长歌,外面一重纱帐,里面还是一重纱帐,看来这措施做的够得当,想必是惊世容颜不肯让人看见。
里面的萧长歌接触到他打量的目光,身子竟然不由紧张起来,没想到,她来京城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太子。
第二百二十三章 暗中使诈()
隔着两重的纱帐,四目相对。
这一年来,太子仿佛沧桑了许多,下巴生了细碎的胡渣,看起来没有了从前的温润如玉,翩翩公子,却变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正是。”哲而回头看了一眼帘帐里面的萧长歌,心里竟然有些紧张起来。
如果她的目的是此,那么也就达到了。
太子笑了一下,双手拍了两下,身后立即有士兵送上来几碗奶酒,一种是深色的雕花琉璃杯,另外一种是红白相见的雕花琉璃杯,太子对哲而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这奶酒是我们苍叶国的习俗,但凡有远道而来的客人,都要先喝下我们的奶酒以示欢迎。”
说罢,他身后的士兵拿了深色的杯子送到了哲而的面前,那碗奶白色的奶酒漂浮在深色的碗中,交相辉映,显得尤其好看,但是哲而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但是,我却从未听过苍叶国有远客要喝奶酒以示欢迎的这个习俗。”哲而的目光斜视琉璃碗中的奶酒,淡淡一瞥,很快就抬起了头。
太子没有说话,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他。
“是我孤陋寡闻了。”哲而复又说道,十分自然地接了上半句的话,伸手接过那碟子中的奶酒,一口喝下。
而那士兵见哲而喝下,又将碟子中剩余的琉璃杯端到了萧长歌的帘帐前,那一碗红白相见流光溢彩的琉璃杯在她眼前显得有些刺目。
“公主,请。”
公主的侍女双手捧着那碟子里的琉璃杯,递给了帘帐里面的萧长歌。
萧长歌眉梢微微上挑着,看着碗里的的奶酒,她在苍叶国待了那么久,确实没有听过对远道而来的客人要敬奶酒以示欢迎的道理。
她的眉头微皱,该不会,这奶酒里有什么问题?
但是哲而已经喝下了,也不见他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莫不是太子只是为了试探他们?
左右权衡了一下,萧长歌还是伸出手端过了侍女手中的琉璃杯,缓缓地撩开面纱,将奶酒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果然,一股毒药草药混合的味道充斥在萧长歌的嗅觉中。
这个奶酒中,一定被人下了药。
她冒充阿洛兰还没多久,就受人先后暗算,想必阿洛兰坐在公主的这个位置上,一定受了很多人的暗害。只是不知道,是谁保护着她一直走到今日。
可是,尤其让她伤心的是太子。那个从前跟在她的身后一直说要保护她的太子到哪里去了?今天这个心狠手辣的太子又是被谁逼到这一步的?
“公主,请喝。”外面的那个士兵不断催促着萧长歌。
想要害她是吧?不如将计就计。
萧长歌捧着琉璃杯,一饮而尽,将奶酒含在自己的喉咙里。
“不愧是晟舟国的公主和将军,个个都是豪杰。父皇已经在宫中设宴准备款待二位,还请二位快快随我进宫吧。”太子看着两个空空如也的琉璃杯,心满意足地说道。
一勒缰绳,一行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往京城里面走去。
能进宫的士兵和侍女不多,要哲而精挑细选之后,才能被当作是两人的贴身侍女跟在身边伺候一起进宫。
所以在宫门口的时候,萧长歌就点名了要明溪和阿洛兰,借口就是两人武功高强,可以保护自己,另外的两名侍女是哲而挑选的,也都聪明伶俐,身怀绝技。
进皇宫的路萧长歌再熟悉不过,街道两侧的百姓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这个外来的和亲公主,面上带着不屑,也是,她这个邻国来的和亲公主,也不是什么受人尊敬的角色。
进了皇宫,萧长歌的马车便换成了皇宫中专用的马车,一路去了皇宫东华园的偏角,这里原本就是一处荒废的园林,后被改成了行宫,专门供外来使臣的住处。
“公主,将军,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安排几名宫女过来照顾你们的衣食起居,晚上父皇会在御花园迟亭台设宴款待。”太子匆匆告别了两人,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这里。
随行的一行人也已经离开了,剩下的便是他们自己的人,说话也比较自由,萧长歌挑开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一张妩媚灵动的倾国倾城之脸来。她戴面纱本是为了不让晟舟国的士兵见到,如今这里没有外人,摘下面纱,免得戴了难受。
“将军,你先去休息吧,走了一个上午,想必你也累了,若有话说,我会让他们带话给你。”萧长歌看了看哲而特意安排在她身边的这两个侍女,心里了然地对他点点头。
那两个侍女的作用不仅仅是监视,更是对于萧长歌的一种保护,他们能随时随地告知哲而她的行动。
“好,那你也好好休息。”哲而对她点点头,自己转身推开了旁边的那扇大门。
这里的院子果然够大,不愧愧是皇宫圣地,就连划出来的一处偏殿都这么大。
萧长歌进了正厅,正厅里面早早地就点上了淡淡的花香和炭火,室内暖烘烘之余,又带着一阵好闻的清香。
进了门,萧长歌便用手指点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催吐穴位,让自己方才隐藏在喉咙里面的奶酒全部都吐了出来,一股药味和奶酒的香味在她的唇齿之间弥漫着。
“小花,你这是怎么了?这奶酒有问题?”明溪立即担忧地上前问道。
旁边的两个侍女已经端了开水过来给萧长歌漱口,冲淡了嘴里的奶酒味道之后,萧长歌微红的双眼里出现了一股深深的冷意。
“没错,这奶酒中混合了毒药,无色,但是有味,不过这味却是极淡,根本闻不出来有药味。若是寻常人,恐怕早就喝了下去。”萧长歌森森目光中泛着冰冷的感觉,没想到太子竟然对阿洛兰出手,但是他根本就没有理由。
“啊!幸亏我没坐在马车上,否则遭殃的人就是我了,我可闻不出来什么奶酒和药的味道。”阿洛兰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心里是真真佩服有萧长歌为她挡了那杯毒的奶酒。
“看来他们针对的就是和瑟公主,和瑟公主是要来和亲的人,但是他们是因为什么事情要将和瑟公主暗杀呢?”萧长歌百思不得其解。
“看来,不仅是晟舟国的人一心想要我死,就连苍叶国的人,也不想我活着。”阿洛兰有些凄冷地笑了两声,自嘲的笑声慢慢地从她的喉咙中溢出来,断断续续的声音让人听得心里悲凉一片。
萧长歌试图安慰她:“阿洛兰,每个人身处的地位不一样,她背负的东西就不一样,即使活的再难,也不要给命运掌控你的机会。就像是现在,你不是照样活了下来?”
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就是个不受宠的公主,注定是像恶臭一样的东西,人人都避她如蛇蝎。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浑身带刺的刺猬,尽量不让别人靠近自己。
可是,当萧长歌说出要帮助她的那一刻起,她才觉得这个世上,还是有人爱着她的,即使那个人是个陌生人。
“谢谢你,我没有觉得大家都在对付我,只是觉得命运太不公平。”阿洛兰冷笑了一声,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见她悲凉的样子,萧长歌双手紧紧地抓着座椅上的扶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却见,明溪已经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