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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冥绝脸色更加难看了,薄唇亲启,声音冷冽:“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这几日她不会来伺候你了,我会另外安排宫女给你。”
做错了事?莫非值得是自己受伤的事情?
萧长歌深知苍冥绝管理手下的制度,极其严厉,这会估计赛月不知道在哪个阴暗的地方受罚。
说白了,到底是因为她受伤的事情,无端地牵扯了这么多的人,实在太不应该。
“赛月这个丫头不错,平日里话不多,人也很聪明,没什么心眼,关键是和其她的宫女不同,我和她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萧长歌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不过还是鼓足了力气说道。
良久,苍冥绝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恩”了一声。
又是一阵无声的寂静,但是却不尴尬,萧长歌反而觉得这么平静的午后非常适合浅眠。
他坐着,细细地看着萧长歌,她躺着,目光中回荡着前尘往事,从前,他也是这样坐着看着自己,一眨眼,就是一个下午。
这样熟悉的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往事再次浮现上她的心头,旧人不是在梦里,不是在回忆里,就在她的眼前。
真真实实能触摸到的人,但是,她却不能与他相认,因为自己心里最后一点的顾忌。
“我已经派人把消息传给了叶霄萝,今晨,她手下的两个人来到我的茶坊,我的人按照你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说给了那两人听,估计现在已经汇报给了叶霄萝。”苍冥绝这次进宫,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件事。
他倒是觉得事情没必要这么麻烦,想要对付叶霄萝,他有一百种方法,死,是最轻松最简单的一种。
但是萧长歌却要以她自己的方式去对付叶霄萝,却也是最笨拙的一种方式。
萧长歌的双眼一亮,她知道苍冥绝会办好这件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谢谢你。”她嘴唇有些干涩,能说出的话也就只有这一句了,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话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不用说谢谢,如果要感谢我,不妨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苍冥绝锐利的目光突然对上了她的双眼,幽暗的房间里气氛有些黯然。
原来他到底是想说这些话,萧长歌垂了垂眉,没有说什么。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我完成了所有的事情,再把真相告诉你。”这件事情涉及的人和事都太多了,她若是要说,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等到她完成了自己的心事,证明了自己心里的猜测疑惑,将当初的事情原原本本地整合出来,知道所真相之后,再告诉他所有的事情。
苍冥绝似乎是已经料到了她会这么说,意料之中的猜测还是让他的心情显得有些落寞。
“我也不想追问,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苍冥绝伸出手帮她掖好被子,看着她入睡。
午后时光安静的不成样子,苍冥绝坐在她的身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他曾经幻想过多次的场景,此刻就已经真实地发生,令人不敢相信。
可是,到底是真真实实的感觉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一边虽然安静,但是另外一边却不太平。
温王府里东北一角,早就闹翻了天。
叶霄萝的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害怕、惊恐、质疑、惊慌,她根本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天,她只是实在气愤不过才拿出了刀往她肚子上面划了一刀,她也没有想要用多大的力气,为什么,为什么就会死了呢?
又是一条人命毁在她的手上,她的手上竟然沾满了鲜血。
“你们听到的可是真的?是不是听错了?”叶霄萝的声音带着不敢相信,厉声质问底下的两个人。
“此事确实千真万确,今晨我们才探访了一个茶坊,其中有一人的表弟是在东华园里面做侍卫的,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我们才敢来告诉王妃,若无真凭实据,又怎敢妄言?”那人直直地低下了头,恳切地答道。
内堂的光线有些黑暗,没有点烛火的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午后的阳光充足地照射进来。
底下的两人根本不敢看叶霄萝的表情,只是低着头不好说话,也不敢看她。
叶霄萝扑通一声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面容憔悴,目光呆滞。
“到底,是怎么死的?”
底下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才缓缓说道:“回王妃,是因为,流血过多而死,当时整个雪地上面都是血,也没有人去救她,估计就这样……”
说到这里,那人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当时的画面,竟然有些反胃起来。
第二百八十章 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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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当时的场面有多么令人震惊,若是有人亲眼见到了血流成河的场景,不知会不会被吓晕过去。
叶霄萝脑海中不断地回忆起这个画面,只觉得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痛的如同被人割伤一般。那天因为她的嫉妒气恼,划伤了和瑟公主,只怕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们一定是听错了,我根本就没有杀她,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死了呢?”叶霄萝搓揉着自己的头发,一副傲慢悔恨的表情。
底下的两人从来没有见过叶霄萝这副样子,不敢多说什么。
虽然他们没有亲眼见到和瑟公主死亡的画面,但是那人说的绘声绘色,能不为之动容吗?
“王妃,要不要我们进宫打探?说不定外面茶坊的人知道的消息根本不全,现在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难免会有夸大其词的时候。”底下的人思虑再三,也只能这样做了。
但是皇宫,又岂是那么好打听的地方?
底下另外一人又道:“王妃,出了这种有伤国本的事情,皇上又怎么会让消息流出来?应该早就封锁了消息,若是进宫去查,估计也查不到什么。”
“那茶坊外面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们都能知道,我们为何不能知道?”另外一人斜眼冷冷地盯着她。
两人的目光顿时对上,他们各执一词,意见不一,颇有种要在叶霄萝面前一出风头的样子。
“外面茶坊那人不是说了么?是他的表弟在东华园中当差,若是宫中没有亲戚,他又怎能知道?”那人说道。
另外一人还想说话,叶霄萝却猛地一拍桌子,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幽暗的房间里流转不息。
“够了,你们是来为我分忧,还是来这里吵架的?”叶霄萝缓缓地抬起了脸,目光狰狞地看着他们,“都给我出去,这件事情不准声张,听见没有?”
见那两人终于退了下去,房间里面的空气慢慢地静止下来,叶霄萝坐在椅子上,披头散发,凌乱不堪,丝毫没有了平日里贵不可攀的样子。
又有一条人命葬送在她的手上,沾满了献血的双手已经回不了头了。
既然回不了头,那她又为何要回头?
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若是再有人敢阻碍她前进的步伐,她必定会杀之而后快。
她目光锐利一闪,一种暗淡沉默的光芒在房间里面掀起了一股杀机。
她一个翻身上了床,紧紧地拥着被子,浑身上下哆嗦个不停。
这几日换药换的有些勤,自从那人知道了自己的换药时间之后,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到东华园为自己换药。
不得不说,他的手势是非常熟练并且利落的。
仅仅几天的功夫,自己的伤口已经不怎么会出血了。
不过对于萧长歌来说,最好的方法莫过于缝针了。如果在伤口上面缝针,好的速度也会快很多。
但是,条件有限,她自己做不到为自己缝针,也没有那么大的毅力,况且药品也有限,处理伤口的药不全,很容易感染。
“我今天带一个人来为你治病,等会让他进来给你把脉。”苍冥绝为她上好了药,眉头不眨地说道。
带人为她看病?
宫中是他心腹的太医早就来看过,虽然没有天天都来,但是来的次数也不少,而且,她自己就是个大夫,自己的伤她难道还不知道么?
现在再找大夫来看岂不是多此一举?
“我的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不用再看了。”萧长歌拒绝。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我并不是让你做选择,我只是告诉你一声。”苍冥绝面不改色道。
说完,他一拍手,外间的门被推开,来人的脚步声有些沉重,等他绕过屏风时,萧长歌才见到他的真面目。
一别一年,他倒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身着一声暗色的长服,并没有披风,看来身体不错。方才从外面进来,却也不见他身上沾染了雪花。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医术高明,为人正直,我已和他说好,不会将你的事情说出去。”苍冥绝起身让位,将萧长歌心里的顾虑一一道清,让她心里没有顾忌。
萧长歌收回了目光,淡淡道:“既然是王爷的朋友,那我自然放心。”
离箫双手环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倚在一旁的木柱上,目光有些无奈。
得到苍冥绝的飞鸽传书,带着如酥快马三天赶回,原以为是他出了事,到的时候却被告知是一个别国公主受了伤,而且还是一点小伤!他能不抓狂吗?
到底这个女人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苍冥绝如此大张旗鼓地对她?
长的既不像萧长歌,也不单纯,关键是太漂亮,看起来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要说过来和亲,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就是活脱脱的一个皇子夺嫡的工具而已。
真不知道苍冥绝拼命地救她是为何。
离箫挺直了脊背,目光就像是一阵无形的针似的扫射向苍冥绝,岂料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脸上还一副你要是不给我治好,你也别想好样子。
“公主,麻烦你伸出手,让我为你把脉。”离箫转眼间脸色如常。
这个离箫,一副活脱脱欲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