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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朕本来就不是人,是睚眦转世的,睚眦必报!”胡亥仰头狂笑不止。
“赵高,还不站到圣上这边来,方才你的荒谬之举可以既往不咎!”李斯开始劝降了。
“去你的,胡亥置大义于不顾,一再派出杀手,和我赵家为敌,天理难容!”赵高看清了胡亥的丑恶嘴脸,不可能轻易屈服的。
“赵大人,此言差矣!见风使舵没有什么不对。”李斯阴笑着说,“还请大人洞察形势为妙。”
此时赵高的内心是崩溃的,寻思道:既然胡亥还念旧情,何不忍一忍,他不是想要做大秦的皇帝吗?我就暂且成全他。
赵高一骨碌爬了起来,赶忙屈身谢恩:“多谢陛下不杀之恩,老臣定当以死相报!”
胡亥也不是吃素的,为了检验赵高的忠心,故意指着地上的“扶苏(九熊)”问道:“此人如何处置?”
想不到胡亥这家伙真的如此狠毒,对“扶苏”毫不手软,赵高不假思索地回话:“砍成肉酱,扔沙丘喂狼就可。”
“好,好,好!老师识时务,俊杰也!”胡亥狂喜。不过胡亥是睚眦转世,非常了解囚牛的本事。
于是,胡亥过去探探了“扶苏(九熊)”的气息,大吃一惊,“扶苏”身体尚有余温,呼吸及其微弱,他摇着食指狞笑:“老师,不可。囚牛假死,在地上囚牛即使碎尸万段了,也可以吸取天地灵气复活。”
李斯叫道:“不可,圣上。”
“丞相休得阻止。朕得活埋他,再泼上狗血,要他永世不得超生!”胡亥对付囚牛还真有一套,顺手将“扶苏(九熊)”腰间的巫师大印扯了下来。
胡亥根本就不理会李斯,又转身指着赵湘兰问赵高:“此女子冒名老师的千金,咋整?”
乐极生悲的赵高知道胡亥是装糊涂,设下圈套让自己钻,如果因为赵湘兰自己的女儿而犹豫不决,胡亥必起疑心,就把问题踢给了李斯,乃道:“陛下,此事当丞相决断。”
胡亥斜视着问李斯:“丞相,杀与不杀,全凭你一句话。”
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李斯明明清楚赵湘兰就是赵高的女儿,可是胡亥出难题给自己了,只好硬着头皮说:“不杀,一并活埋!”日后还得和赵高共事,做人不能太绝了!
胡亥击掌大笑:“丞相果然机智,与朕不谋而合。今儿朕就成全这对苦命鸳鸯,让他们去地府做夫妻好了。”
赵高不可能再去阻止胡亥了,心里骂道:今儿你坑杀了我女儿女婿,他日我赵高同样会要你的狗命!胡亥,你作威作福,我会让你血债血还!
“来人!将他们拖出平台宫,掘坑活埋!”胡亥咬牙下令了。
“是!陛下。”几个侍卫拖着昏迷不醒的“扶苏”和赵湘兰两个出去了,其余的忙着搬死尸清理现场。赵高没有动,他不忍去看那残忍的一幕,李斯则奔出殿外去调度虎卫军了。
等清理干净了之后,虎卫军统领公子离急匆匆的率了百余人马过来了,在殿外候命。胡亥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方才在殿内的侍卫目击了事情的原委,一个不能留。他阴阳怪气的对赵高说:“老师,方才殿内之事,几人知否?”
赵高聪明绝顶,立马明白了胡亥的意图,干脆利落回道:“惟陛下、老臣、丞相三人耳!”
胡亥眯着眼睛微笑着说:“那就有劳老师您了——”
“是,老臣遵旨!”赵高转身欲走。
“稍等,老师还要取一样东西。”胡亥提着巫师大印,走到在始皇帝病榻前不远处的长条茶几边。
胡亥狠狠地蘸了印泥,一边在一大摞麻纸上摁印章,一边自言自语:“大哥,你不仁,别怪我小弟不义了。你不死,我就不得安生!”一旁的赵高莫名其妙。
一连在数十张麻纸上盖满了大印,胡亥才长长舒了一口气:“老师,这些用来封印囚牛的麻纸收好了,等下务必用巨石压在他的坟头上,不可有误!”
“老臣记住了!”赵高抱着麻纸奔走如飞的出去了,偷偷将圣旨裹紧
沙丘平台宫外,一轮血红的太阳正在徐徐落下,微风在轻轻地流淌,给炙热的大地带来了丝丝凉意。侍卫们挥汗如雨,在拼命的刨坑,一个个边刨边说:“圣上要给咱们连升三级,咱们可有好日子过啰——”
“可不,拥立有功,圣上说话算话的。”
“老皇帝驾崩后,就是圣上的天下了。”
“谁和圣上作对,谁就得死。”
“对,这个冒牌的扶苏就没有好下场。”
“可惜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就要葬身沙海。”
“皇上驾到——”李斯带着数百虎卫军列成两排分开站立,弯弓搭箭,*肃穆。沙尘四起,胡亥坐着銮驾,脸上看不见的杀气,在凝重的空气中弥散,车驾奔驰而来。
公子离在深越十米、直径二十米的圆坑边看了一眼,暗自叫道:“哎呦,我的妈呀,挖这么大的坑,不是十八哥要把他的侍卫都活埋了吧?”
“启禀圣上,坑已经挖好。”侍卫统领按着佩剑跑到胡亥报告,喜形于色,心里美滋滋的。
“嗯,朕知道了。去叫他们再挖深点,朕重重有赏!”胡亥端坐在銮驾上,看着统领返身过去了。
“兄弟们,再挖深点!圣上说了待会有重赏。”统领站在坑边高呼。
“好嘞——”下面的侍卫应声回道,继续埋头挖了起来。不知何时,大坑周围已经悄悄地集结了无数的虎卫军。
胡亥下了车,一挥手,虎卫军蜂拥而上,对准坑内一阵猛放箭,下面的侍卫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纷纷扑倒在坑内,鲜血染红了沙粒。
侍卫统领慌乱了,转身抽出佩剑怒吼:“公子离,你这是要作甚?”
公子离冷笑道:“你们不是要领赏吗?到黄泉之下去领吧。”对准统领的胸膛就是一剑,刀锋直出后背。
统领双手紧紧地握着剑刃,血不断地往下流,拼力喊出了最后一句:“胡亥要杀人灭口,大家都反了吧!”
公子离猛地拔出宝剑,统领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无助地倒向坑内,重重地跌落在坑底。
第022章 此圣旨有诈()
那些正在抛尸体的侍卫才回过神来,此刻已经明白胡亥痛下杀手了,纷纷丢下尸体,拿起兵器和虎卫军厮杀在一块,刀枪齐鸣,场面霎时混乱。
可是他们区区几十人,就算以一当十,又哪里是虎卫军的对手,一个个被砍成了肉泥,惨不忍睹,自相残杀还在继续。
而胡亥好不得意正在欣赏着他亲手策划的第一场战斗杰作呢,哪里还顾得上沙地上的“扶苏”和赵湘兰,李斯和赵高也在围观。
就在虎卫军和胡亥的侍卫们的间隙,震耳欲聋的打杀声惊醒了“扶苏”,他复活了,手也在微微动了起来,腿脚也动了。和他并排躺在一起的赵湘兰也苏醒了过来,她见“扶苏”没有死,抚摸着他的脸,喜极而泣。
“扶苏”一个“细胸巧翻云”拔地而起,随后将赵湘兰搂在怀里:“当家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赵湘兰动情地说:“我爹还在胡亥的手里呢。”
“扶苏”说:“岳父大人文武双全,不用担忧。我们在,只会给他添麻烦。”
“嗯,九熊,这一辈子我跟定你了,无论天涯海角。”
“不说了,逃命要紧!”
喊杀声仍在进行,场外有几匹健壮的马匹在那里悠闲地走来走去。九熊拉着赵湘兰,悄悄的绕道秦军的后面,一翻身就上了马,伸手给赵湘兰:“快上来!”
赵湘兰把他的手挡了回去:“不用,我自己来。”只见她一个“珍珠倒卷帘”,就跃到了马背上。
九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乃问:“当家的,你不是不会武功的吗?”
赵湘兰回头一笑:“天意如此呗!”
“嘿嘿,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走——”九熊一拍赵湘兰的马屁股,那马儿就像是载着主人一般也不嘶叫,朝西边去了。九熊也自个拍马跟了上去,马蹄声响,马蹄声碎,一溜烟跑出了四五里地,直至沙丘那个是非之地消失不见。
而这一切胡亥他们浑然不知,总算把侍卫们斩杀殆尽。胡亥逐个去找寻“扶苏”的尸体,才发现尸体蒸发了,不觉汗颜。
“李斯,你过来!”胡亥气急败坏地喊道。
李斯屁颠颠地跑了过来,问道:“陛下,何事如此惊慌?”
胡亥劈头盖脸就是给李斯几巴掌,打得他直冒金星:“朕的大哥哪去了啊——”
李斯摸着火辣辣的脸,结结巴巴回道:“刚才不是在这这里的吗?怎么可能飞飞走了呢?
“飞你个头啊!逃了呗——”胡亥又扬了巴掌,欲往下劈。
赵高拦住了胡亥:“圣上,不好!一旦公子扶苏到了咸阳,咱们必定大祸将至。”
胡亥此时大脑一片空白,慌慌张张的问赵高:“老师,那朕该如何是好?”
赵高顺水推舟,立马跪下:“老臣愿追随圣上,回咸阳夺取帝位,扫除一切障碍!”
李斯也跟着下跪了:“老臣恭请陛下移驾咸阳!”
众虎卫军振臂齐声高呼:“恭迎陛下起驾咸阳——”
胡亥见将士们都向着他了,一条心了,忐忑不安的心冷静下来。
于是胡亥大手一挥:“诸位,平身。今日起,尔等就是我大秦的柱石。众将士听令,即刻回咸阳!”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将士下跪高呼,拥立胡亥为大秦的新君。
就这样,胡亥在沙丘控制了最高权力决策机构。胡亥为了避免政局动荡,秘不发丧,他悄悄带兵从井陉到达了九原,准备返回咸阳举行登基大典。
出发之前,胡亥总觉心里不踏实,命令赵高和公子离:“老师,你们断后,先在沙丘把先帝晾尸三天。三天后您拉着先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