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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开哥见状大喜,赶紧小跑过来,接过话筒,清了清嗓子说:“感谢大家对我们苗乡风情歌舞厅的支持和厚爱,同时也感谢大家对我们歌舞厅新签约歌手的喜爱和支持。在此我先代表本歌舞厅全体成员对各位的光临再次表示衷心感谢!
在这里,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的歌手黄粱孟先生将在每周星期六晚上前来为我们演唱助兴,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地对我们歌舞厅予以热烈支持。为了感谢大家,黄粱孟先生今晚还会应大家的请求,再次为大家献上一曲满文军的懂你,大家欢迎——”
说完开哥便带头鼓起掌来,在他的鼓动下,鼓掌声、口哨声、尖叫声再次如潮水般响起,久久未绝。
乐曲再一次响起,黄粱孟的歌声还是那么富有感染力和亲和力。深情而富含着磁性的嗓音再次在所有听众的心中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这是一首歌颂母亲的歌曲,西野静静地听着,伴随着乐曲,母亲辛勤劳作、早出晚归的情景一幕一幕地浮现在眼前,那么清晰,那么真切。
当黄粱孟把歌曲唱到那一句“把爱全给了我,把世界给了我,从此不知你心中苦与乐”时,西野的眼泪再也藏不住了,哗哗地流了下来。
是啊,母亲把全部的爱,把所有的希望都给了自己,这是一份多么无私而又厚重的情义呀。
黄粱孟的演唱非常成功,歌舞厅老板开哥对他的表现更是喜不自胜,啧啧称奇,当场便和黄粱孟签下了合同——每个周六的晚上,黄粱孟到“苗乡风情歌舞厅”唱三到四首歌,每首歌薪酬30元。
几个人刚走出歌舞厅没多远,图龙表情极为夸张地嚷嚷开了:“哇塞,你太了不起了,唱一首歌就30块钱,我老爸在工地累死累活地做一天20块钱都还不到呢!黄粱孟,我现在发现你真是太帅了,太有才太可爱了,我要是女孩子肯定爱死你了。”图龙一边说,一边伸出双手对黄粱孟做出一个极其夸张的拥抱姿势。
那表情,活像一个满眼直放电的花痴女孩,直把黄粱孟吓得一边摆连连摆手,一边慌忙往后退。
“你别跑啊,我的大歌星!”图龙见状更是得意,嗲声嗲气地学起了女孩子的声音。两人那滑稽的样子,都快把西野和颜陵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图——图龙,你还真犯花痴了啊?你今晚回去后,干脆挥刀自宫算了,要不你肯定是没机会了,人家那么喜欢艾美,你要是真想挖墙角,可得想点办法才行。”西野弯着腰,捂着笑痛了的肚子说。
“是啊是啊,瞧你那身材,如果真的自己挥刀自宫,我敢保证,你肯定是现代版的林妹妹。”颜陵也忍不住笑,打趣道。
“去,去,去,你才去自宫呢!没见我一表人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玉树临风的样子吗?哼,我图龙可是个纯纯正正,堂堂正正,如假包换的大老爷们!”
“”
几个人一边说笑一边往前走,突然西野想起了一件事情问道:“黄粱孟,怎么这几个星期都没见你和艾美在一起了,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闹矛盾了?”
“可能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吧。这几个星期他都没有再理我,其实那天晚上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之前根本就没有遇到过。我当时真的并不完全是因为胆怯,我只是想我们还是学生,他们人又那么多,所以”黄粱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可能以后也不会再理我了吧。”
“你应该找个机会跟她解释一下,有些事情说明白了,就不再是误会了。艾美这个朋友还是很值得交往的,要是因为那件小事,让你们彼此成为陌路,真太可惜了。”西野知道黄粱孟一直以来都很喜欢艾美,可又知道如何开导他,便故意转移了话题,“你歌唱的那么好,没想过学音乐专业吗?”
第27章 患难见真情()
“想啊,我从小就梦想着自己有一天能成为一名歌手,能到一个很大很大的舞台上去唱歌。可是我的爸爸妈妈从来就不支持我唱歌,他们的思想很传统,总是认为唱歌是很低贱的行当。他们要我报考金融管理或者法律专业,可是我对这两样都没兴趣。
就为这个,我和他们吵过好几次了,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不能选择自己的前途和命运,为什么他们总喜欢把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强加到别人的身上呢?也许这就是‘代沟’吧。”一想到自己父母反对自己从事音乐的态度,黄粱孟黯然伤神。
“他们也是为你好,其实唱歌这一条路也很难走的,不仅要靠实力,还要有后台,有人追捧。”
“是啊,我家比一般的工薪阶层是要好一点,可是要想为我铺出一条星路,那还是远远不够。”
“比起我们来,你的条件实在是好了太多了。你至少衣食无忧,而我们却还常常要为学费为生活费发愁。”图龙望着远处昏黄的路灯,想起这次返校时弟弟和自己说过的那一番话,想起弟弟那忧郁却坚定的目光,心里不觉一阵莫名的难受。
“别总是说那么沉重的话题啦,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选择不了自己的家庭,但是可以坚持自己的理想。图龙,你成绩也不赖,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考上大学的,到时候就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说实话,我现在这成绩,除了考专业特长,如果纯粹考文化,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可是我家里又不支持我学声乐。”黄粱孟说着说着又说到那让自己烦恼的事情上去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都有自己不开心的时候。十八九岁本应该是花一样的年纪,本应该充满幻想,充满活力,无忧无虑。可是高考的沉重压力,看似无形的重担早早的压在他们的肩上,让他们感到格外的沉重与疲惫。
考上大学,就意味着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能不能考上大学对黄粱孟这样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学生或许影响并不大。
可是对于像西野、图龙、颜陵这些家境贫寒的农村孩子来说,考上了大学那就意味着告别了农村,跳出了农门,那就意味着自己命运的一次重大转折。十几年寒窗苦读,不就为的那一天吗?
不知不觉中几个人一聊就聊到到十一点多了,要是回学校的话,肯定又免不了会被门卫批评的。黄粱孟便提议大伙去他家里休息,说反正他家房间多,就算再多几个也有的是地方睡觉。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他们来到了黄粱孟的家里。他家是一座两层半的平顶独立小院,从外面看,楼房显得有些旧,是八十年代中后期比较流行的样式,三楼的顶部是一个宽敞的阳台,三楼上只有两间房,也是平顶设计。
黄粱孟打开围墙大门,把其他三人让进家里,进门是一块约三四十个平方的空地。围墙下的花坛里种着美人蕉和其它种类的花草,至于具体是什么种类,看得并不太清楚。
黄粱孟的父母应该又是到外面做生意去了,弟弟和妹妹也早早睡下,西野三人跟着黄粱孟来到了二楼他住的房间。
黄粱孟的房间很宽敞,是一个相连的套间,外面是书房,里面是卧室。书房的窗台前是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台灯和书本,书桌旁边是一个落地书柜,里面零零散散地摆放着一些书本。
书柜旁边还有一张小实木桌子,桌子上是一台很大的收录机,收录机的旁边是一个用玻璃做的磁带架子,架子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三四排录音磁带。再看过去,在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把暗红色的吉它,吉它一尘不染,应该经常被使用。
图龙羡慕地用手抚摸着那台有着六个喇叭的收录机,一边看一边问:“黄粱孟,你这台收录机,应该价格不菲吧?还有这么多磁带,应该不止一百盒吧?”
“是啊,收录机是两年前买的了,那时花了两千多。这些磁带,都是后来陆续买的,大概一百五十多盒吧,还有不少找不到了。”黄粱孟指着旁边放磁带的玻璃架子说,“你觉得这个放磁带的架子怎么样?这可是我亲自做的哦!我自己在家里设计好,再去划玻璃,然后一个人在家用玻璃胶粘了半天才弄好。”
玻璃架子上下共分为六层,两侧各是一块直角梯形的玻璃,中间从上到下依次横夹着七块玻璃,背靠墙壁的一面则是用一整块镜子粘合在一起的。这个磁带贺的结构并不复杂,但做为一个学生,能够根据自己的需要亲自动手制作,这比起那些只知道一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纨绔子弟,却是要好多了。
“你还会弹吉它?真是多才多艺,能不能弹一首给我们听听啊?”西野取下挂在墙上的吉它,斜背在胸前,用右手的手指胡乱地轻轻拨动着琴弦。
“好啊,不过现在太晚了,我弟弟妹妹都睡了,明天再弹给你们听。”黄粱孟接过西野递过来的吉它,把它重新挂到墙上,“今天我们这么晚才回来,也不知道何晏有没有打电话过来,按理她今天早上就应该到省城了,也不知道她妈妈的病情怎么样了。”
“但愿一切都好吧,吉人自有天相,何妈妈应该会没事的。”颜陵接过话茬,说道。
“是啊,我们现在担心也没有用,她明天应该会打电话过来的,到时候就知道了。今天不早了,我们先休息吧。”图龙伸了一个懒腰,张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第二天没课,四个人都睡得很晚才起床。将近九点多钟的时候,黄粱孟给大伙做好了早餐——面条加鸡蛋,早餐虽然简单,可味道却着实不错,一个有钱人家的商家子弟竟然还能做出如此美味的早餐,确实有点出人意料。
几个人吃完了早餐,就嚷嚷着要黄粱孟弹奏吉他。楼下突然传来了黄粱孟妹妹黄旦的喊声:“哥,你的电话,从省城打过来的长途!”
“省城打过来的长途?那一定是何晏!”黄粱孟有点激动,“西野,我们一起下去接电话吧。”
自从何晏去省城之后,大家的心就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