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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雄提着工作餐进来了,见胡群子脸上满是泪痕,很是伤心,也不说话,只好将东西轻轻放在桌子上,而后默默地退了出去。
胡群子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她正在为她的“帮忙”后悔不迭,如果没有她的那一凳子,西野就不会躺在沙发上没有反应了。
心急如焚的胡群子将脸靠在着西野的头上了,泪水再一次喷涌而出,滴在了西野的眼睛上,打湿了他的脸,西野仍然没有知觉。
胡群子使劲地扣着西野的人中穴位,也毫无作用,看来西野一下子是醒不过来了。
“如果真的成了植物人,我怎么办呀?”胡群子心里在打鼓,“可医生说了,你会醒过来的,你别吓我啊,猪猪。”
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西野,神经过于紧张,胡群子也累了,不知不觉中,趴在沙发的边上睡着了。
下班的时间快到了,沙发上的西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哼——”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环视四周,却发现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
他爬了起来,见到旁边还有一个女生睡在那里,吓得跳了起来:“美女,嗨!起来——”
胡群子没有醒,西野左看右看:这个人是谁啊?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睡在我的身边?
一连串的疑问,让他极为苦恼。他极力地回忆着,就是想不起过去的一切了:我是谁?在这里做什么来着?
西野唠唠叨叨了半天,实在搞不清自己是谁了,随口吟出来一首诗:
未曾生我谁是我,
生我之时我是谁。
长大成人方是我,
合眼朦胧又是谁?
他吟诵的声音很响亮,群子一下子被惊醒了,她揉揉朦胧的睡眼,喜出望外:太好了,西野你终于醒过来了!
“我?西野是谁呀?”西野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就是西野啊,亲爱的。”胡群子拉着西野的手,哭笑不得。
“男女授受不亲,你拉我作甚?”西野挣脱了胡群子的手。
“你是不是傻了啊?我是你的群子。”
“群子?百褶裙的裙子吗?”西野摇摇头,“不认识。”
“刚才你吟诵的那首诗是你即兴做的吗?”
“不是,好像是清朝的顺治皇帝爱新觉罗—福临写的。”
“我从来没有听过呀,很有哲理的。天地万物一元复始,往复循环,生生死死,六道轮回方为人,不容易啊。”
“爱因斯旦说过,人在死后150年,发散在宇宙空间的脑电波再次聚合,又会回到另一个生命体上,成人成畜,还是虫鱼草木,就看造化了。”
“那你前世是畜生了?”
“今生不知前世事,前世难料今生缘。”
“念念叨叨的,看来你上辈子一定金山寺住持法海和尚了。”
“法海和尚将白娘子压在了雷峰塔,他是因为爱白素贞才这样做的。”
“胡扯,法海怎么可能会爱上白素贞?”
“实话跟你说了吧,法海不是戏剧里面说的那样绝情,法海其实很懂爱。”
“哪来这么多歪理论?”
西野坐了下来,慢条斯理说起法海和尚的故事来——
法海禅师是唐代名相裴休之子,俗名裴文德。他的父亲裴休宰相,字公美,唐代济源地方裴村人,出身名宦之门,世代奉佛。少年裴文德奉父命前往湖南沩山修行,拜沩仰宗创始人灵佑禅师为师,获赐法名“法海”,人称法海禅师。
第88章 还是好人多()
“你有什么依据?”胡群子问道。
“金山寺志里面记载的一清二楚呀。”西野将手上的资料翻得哗哗作响——
出家之后,师父灵佑禅师日日让法海做苦力活儿,劈近三年的柴,又为寺庙的五百余僧人运送生活用水,也是差不多三年。
六年过去了,有时实在太辛苦了,法海有点怨恨之意。一次,他大汗淋漓地担着水桶,自言自语:“和尚吃水翰林挑,纵然吃了也难消”。每餐饭后,所有的和尚饮食不能消化,肚子不舒服,很是痛苦。
“后来怎么样了?”胡群子对这些历史过往云烟多少还有点兴趣。
“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西野顿了顿,继续说——
一日,法海到师父身边小参,师傅说了一句:老和尚打一坐,能消万担粮。随即,所有和尚腹中的隔阂完全解除了。法海深感惭愧,即收摄身心,继续苦行服务众僧。
“有那么神奇吗?或许是巧合而已。”胡群子才不相信世上有什么法力高深的存在。
“美女,信则有,不信则无。阿弥陀佛——”
“法海真傻,这么多人的水要他一个人挑,不知道申诉啊?”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的亲姐姐太想念他了,远道从从长安到湖南来看望弟弟。她忍受不了弟弟长途往来运水的折腾,向寺院施舍了脂粉钱,修建了工程浩大的饮水磵,解决了沩山、全山僧人和老百姓的饮水大难题,人民感恩戴德,叫此磵为——美女磵。”
“那法海就不用挑水了是吧?”
“是的,从此法海不再劳作,一心修行。三年圆满之时,不开关门。师父灵佑禅师亲自到关门外,直呼“法海”之名。禅师在关中应声而出,关房门窗毫无损坏,是圆满得道的标志。
一时间,寺内外的和尚和老百姓纷纷前来问道,法海声名鹊起。为避俗讳,他拜别师父,游历江西庐山等地,终至江苏镇江氏俘山的一片荒林中驻锡禅修。”
“新白娘子传奇里面不是说他是金山寺的主持吗?去荒山野岭做什么啊?”
“法海居然在密林的荒烟蔓草间,寻获到已被毁坏的残佛。他点烧了自己的一节指,发誓要重修道场,为众生树立伽蓝。于是法海说干就干,一个人开山挖田,刻苦劳作,渐渐赢得当地民众的支持,开始建设寺院。
在一次挖地基时,意外掘出一批黄金镒,法海禅师决定将其上交镇江太守。镇江太守李琦将此事上奏皇帝,唐宣宗深为感动,敕令将黄金直接拨发给法海禅师,作为朝廷供养,修建寺院,并敕寺院名金山禅寺。法海禅师成为金山禅寺开山初祖。”
“你累不累啊,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看来你是真的傻了?”胡群子不耐烦了,“我知道法海是个不近人情的死脑筋,拆散他人的家庭,可恶至极!你东扯西扯,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法海其实很懂爱,他爱的是众生。法海是苦行得道、受整个江苏地方民众敬仰的开山祖师,从来没有做过拆散别人家庭的坏事,史书中仅有一则驱赶咬伤人兽的白色蟒蛇进入长江的记载。”西野补充说。
“那后人是错怪他了不成?”
“可以这么说。驱赶白蟒一事经过说书艺人的不断加工,日积月累就演变成了以假乱真的白蛇传,法海成了封建礼教的卫道士,为世人所不耻。”
“哦,原来如此。以前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法海呢?”
“以前?什么时候?”
“当电脑有问题时,我们常会按下重启按钮。你现在脑子一团糟,也不妨重启试试:及时调整你的生活状态,暂时放空自己,在忙乱的步调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点乐趣。”
“我有什么乐趣啊?”
“你看看这个——”胡群子从桌上拿出了厚厚的一沓资料给西野。
“这个新版的杨家将谁写的?”西野接过资料,研读起来,似乎忘记了胡群子的存在。
“你写的啊,大哥。”胡群子想用这个唤醒西野的记忆试试。
“写得不错,这么好的文笔,难得一见,作者还活着吗?”西野痴呆的看了胡群子一眼,又埋头看资料了,也不搭理胡群子。
“死了,死了几百年了。”胡群子气得不行。
这时笑笑拿着一个剧本进来了,刚好听到这句话,心生好奇:总编,谁死了呀?
“西野死了——”胡群子随口应道。
“他不是好好的?”笑笑将剧本放在了桌子上。
“好什么好,脑子进水了。”胡群子叹气,“他的记忆乱成一锅粥,不厌其烦地跟我大谈特谈法海,甚至连自己也不认识了,甭说我了。”
“有这么严重吗?”笑笑还是有点儿不相信,她走过拿下西野手中的资料,“看鲨鱼的小子,你认识我吗?”
“你是谁呀?把资料给我!”西野一脸茫然,“哪里有鲨鱼啊,带我看看啊。”
“总编,西野真的失忆了,我们得想办法要他尽快恢复记忆。刚才杨先生打电话过来问底稿进展如何了。”笑笑终于相信西野傻了的事实。
“目前无计可施,所有的构思都在西野的脑子里,大纲没有写完就这样子了,这难道不是劫数吗?”胡群子按了按额头,她的头痛病又犯了。
“总编,乐观点,西野会好起来的。”笑笑安慰了胡群子一句,出去了。
“哎,忘记过去,或许对西野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胡群子无助的看了一眼还在一个劲阅读的西野,心里犯愁了,要是这家伙真的记不起自己,所有的努力和感情基础都将付之东流了,一切都得从零开始。
花楼拜被女魔头苏雨救了以后,重获自由的他深为感动,痛改前非,决定重新做人,踏踏实实做事,恳请苏雨给他一份事做。
苏雨的书屋并不缺人手,可不给花楼拜改过自新的一个机会,心里也过意不去。她左思右想,只好晚上回去求助笑笑了。
“好姐妹,要不我给你扫地,做义工,不要工资,管饭就行。”花楼拜可怜兮兮的。
“不行,怎么可以不给工钱?”苏雨委婉拒绝了花楼拜。
“那我欠你的钱我就无法在短期内赔付了。”花楼拜甚为内疚。
“没有事,你何时有了还我就是。”苏雨甩了甩头发,“这样吧,等我回去和笑笑商量一下,看她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一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