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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中秋节吃呗,爷累了没有?”李絮挨着四爷问道。
“不累,成日里不是睡就是吃,把爷样的胖成什么样了?”四爷生怕她劝他吃东西。
“胖了好呀,等爷好了,开始上朝了,就不胖了。”李絮心道,快入冬了给你存点膘,反正你劳累起来就会瘦掉的。
四爷摇摇头不说话了。
不同于四爷和李絮这边的和谐美好。
刑部大牢里,依旧腥风血雨。
年家最后一个人也已经死去。年羹尧已经像是残败腐朽的尸体。可他不是。他依旧有呼吸,依旧能思考。
他开始后悔,这像是一种毒,每每思考就会叫他痛不欲生。
亲眼看着,亲耳听着,亲人一个个惨死,纵然他铁石心肠,也难免会怕。是的,他怕了。
一种未知的恐惧,超越了生死。
可是,弘晴不让他死。至少现在不让他死。
一墙之隔是李茂才。路太监已经被凌迟,弘时的贴身太监侯根子也被处死。唯独他还没有死去。
苏培盛站在外头,用一块帕子堵着口鼻,这里的味道实在是难闻的很。
“师傅?”李茂才浑浊的双眼慢慢的聚焦,像是看见了神明一般,拖着上刑多次早就废了的双腿趴过来。
“师傅,师傅,求你了。给我个痛快吧,求你了!”
“哟,你倒是机灵,怎么不求师傅我就你一命啊?”苏培盛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师傅……”李茂才颓然的趴下,任由地上肮脏的变了色的稻草扎在他脸上。
“打小你就跟着杂家,一年比一年不长进。杂家是没好好待你?”苏培盛并没有痛心,也没有恨铁不成钢。
他只是叙述一件事情。
“师傅,是奴才错了,师傅……”李茂才的声音低低的。
“你知道太监为什么要割那一刀?”苏培盛蹲下,隔着牢房的木栏杆小声问李茂才。
李茂才不明所以的抬头。
“你以为只是怕乱了龙种?不是,是为了叫太监死了心。太监,就是物件,不是人。”
苏培盛站起身继续道:“你不是赵高,你不是魏忠贤,你是个没心眼儿,没本事的狗奴才!不肯本分,想出头,就该想到有今儿这一遭。”
李茂才说不出话,许久才道:“可是,奴才我不知道二阿哥是要造反啊,要是知道,奴才我怎么敢,怎么敢?”
苏培盛再不说一句话,便是二阿哥没造反,生为万岁爷的奴才,就不该听两家话,做了双面的人,本身就留不得。
“苏爷爷你走啊?”狱卒凑过来笑嘻嘻的问:“这……怎么处置?”
苏培盛淡淡的瞥了一眼里头:“原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别说是杂家的徒弟,就是杂家亲儿子,也一样。”
“是是是,苏爷爷真是高风亮节啊!”狱卒堆着笑道。
“这叫大义灭亲!”另一个狱卒忙道。
“得了,杂家也来过了,以后也不来了,你们辛苦。”苏培盛说罢,就弹了一下衣摆,走了出去。
外头的阳光很好,天儿也不热了,正是天凉好个秋啊!
苏培盛心情极好,慢吞吞的坐上马车。
“苏爷爷,咱们回去啊?”小太监陪着笑问道。
“你这傻小子,万岁爷准了奴才我一天假,这会子午时都不到,回去做什么?咱们去瞧瞧你刘爷爷吧!去前头酒楼提上些好酒,叫他老人家辛苦,给咱们做些好菜,好生吃一顿!”
苏培盛咂咂嘴,自打刘武出了宫,他还真是想他呢!
“好嘞,这就去!”小太监也乐意外头逛,难得出来一回呢。
不多时,就买了上好的梨花白。马车咕噜噜的经过繁华的街道,走近僻静的巷子。
见了刘武的第一面,苏培盛就觉得,他瘦了不少啊,可是人瞧着却精神好极了。
“刘爷爷,您老看着挺好啊!?”苏培盛堆着一脸的笑拍刘武的肩膀。
“苏爷爷也好啊,哈哈哈,进来进来!”刘武也逗趣。
“来来来,这是内务府新分来的小子,叫周大满。来见过你刘爷爷。”苏培盛给小太监介绍。
小太监笑嘻嘻的打千儿:“刘爷爷吉祥!”
“哈哈哈,都出宫了,还什么爷爷孙子的,来来来,晌午给你们蒸螃蟹,你们可赶巧了!”刘武乐呵呵的拉着两人进去。
他们吃蟹就不用蟹八件了,纯耽误工夫。
三个人盘腿坐在炕上,烫上梨花白,三人也不怕沾了手,就那么掰开螃蟹,秋蟹肥,几人都是不用忌口的,吃的满桌都是蟹壳蟹腿。好不痛快!
吃完了,喝好了,这才说话。
周大满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故意睡过去了。
只刘武和苏培盛坐着。
“你说我这前脚出了宫,后脚就有这回事儿,惊险啊!”刘武咂咂嘴,颇有些没见着大世面的遗憾。
“刘爷爷是有福气的,躲开了您还不乐意啊?可把奴才我吓坏喽!多惊险拿!”苏培盛看了一眼睡得打呼的周大满,轻声道:“那会子,奴才我可是随时都预备跟着去的……苍天保佑哇!”
“你有福,有福!我就说你那徒弟不是个东西,你怎么说的?翻不起大浪来!你看看,那话怎么说来着?什么千里的蚂蚁什么的?”刘武费劲的想。
苏培盛大笑:“哈哈哈,那叫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喝酒吧,跟我拽什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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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傲娇的九爷()
九爷像是被抽干了心血似得回了府。
最近最忙的不是他,最累的不是他,可是最操心的就是他呀!
刑部的差事,虽说不用他亲自做什么,可是这一回,关进来多少官员,又牵扯的,被株连的。
他是劳心劳力啊。九爷回了府,瞅了眼前院,黑灯瞎火的,就不高兴。
“府里没银子了?灯也不点?”九爷气呼呼的道。
奴才们不敢吱声,这不是您老前些时候抽风,说要节俭,人不回来不点灯?
九爷一脚踹开奴才,就往正院去了。
福晋刚吃了晚膳,坐着喝茶就见九爷阴沉着脸进来了。
“这府里权当没了爷这个人是吧?黑灯瞎火的,饭也不给留,茶叶不给上!”九爷一屁股坐下,就开始抱怨。
这要是换了几年前,九福晋立马就跪下了。
可是习惯之后,就知道九爷就是故意的。他不爽就要你们都不爽。可你们要真下跪了吧,他更不爽,于是你们也更不爽。
“快去给爷上膳。”福晋起身,先对着奴婢们说了一句。
九爷瞥了她一眼,端起她喝过的茶就灌下去了,渴死爷了!
“爷,先换衣裳?”九福晋笑着问。
“换什么衣裳,你是嫌弃爷不干净啊?”九爷脸一扭,眼一瞪,就不愉快了。
福晋依旧笑着:“哪有,这不是怕爷穿着朝服难受么,换了宽松些的不是舒服了?”
“哼,爷累得很,不想动。”那啥意思是,有本事你就给爷在这换了!
、九福晋对着奴婢挥手,奴婢就去了里头,拿出一身亮青色的长袍,绣着云纹的边,一看就是福晋的手艺。
“臣妾给爷换上?”福晋接过来道。
“嗯,爷身上都是汗,换什么换!”九爷看了一眼那衣裳,不自在的道。
“那……老爷的大驾,臣妾伺候您擦洗一番?出来正好用膳。”福晋像是哄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笑着道。
“哼!”九爷从鼻孔里哼出来,站起身一把摘下帽子丢给奴婢们就进了里头。
福晋忙放下手里的衣裳进去伺候。
擦身的时候,九爷一会抱怨水热,一会抱怨帕子粗,一会抱怨福晋下手重。。
福晋都不辩解,只是笑着该如何还如何。
好不容易擦完身子,福晋从柜子里拿出一身纯白的里衣给九爷穿上,又给他穿上方才那件亮青色的袍子。也不给他系腰带。
九爷浑身舒服了,又挑了半天的刺,整个人都松快了不少。
用膳的时候,他明知道九福晋吃过了,也不管,就要九福晋陪着一道吃。
九福晋拗不过,也不敢反抗,只好叫奴婢给自己盛饭。
九爷一瞪眼:“还吃什么饭?府里粮食多啊?喝汤吃菜!”
那奴婢一句话也不敢说,瞧瞧的给九福晋盛汤,心道,您不就不想自己个用膳嫌冷清,又怕福晋吃多了积食?您就不会好好说?
福晋笑着喝汤吃菜,不时给九爷布菜。
吃饱喝足了,九爷瘫在炕上了。
“可累死爷了!”
“还要很久么?”九福晋换了轻便的衣裳,爬上去给他捏着腿。
“谁知道,总有个完,你说爷这是什么运气?自打进了刑部,几场了?啊??这还有个太平的时候啊?”
九爷不满的直哼哼。
初一上任就是查抄内务府,他是又累身子又担骂名。
然后是江南三家查抄,牵连朝野内外多少人?
如今这一回,更是不用说了,大半个大清朝都牵连了……
“爷办差办得好,万岁爷放心,爷就忙了些。”福晋轻声道。
“哦,你的意思是,夜办差办得好,就合该累死是吧?”九爷撇过头,轻飘飘的看了一眼福晋。
“爷可不要这么说,咱们府里大大小小,都靠着您呢,说这些做什么?”福晋道。
“哼!爷辛辛苦苦的在外头累着,就是给你们这些个人赚体面,赚银子呢啊?爷就活该累着?你们有没有良心了?”九爷混不吝。
“那怎么办?爷就娶了我这没本事的,就有这么一府大小要爷操心啊,我们也只能关心爷的吃喝啊。”福晋笑道。
“你少来,你越发不会心疼爷了,爷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想叫爷累着是吧?”九爷一把推开福晋的手,气哼哼的道。
“那怎么办?臣妾出去跪着吧,惹得爷不高兴,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