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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眼:“起来,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好好守着你额娘。皇额娘从来也不曾怪你。”
她真的不怪他。没有哪个人得知自己的亲生母亲不是一直以来认为的那个,还无动于衷的。
至于那些所谓的恩怨,他想开就好。说到底,她一定也欠了马常在的。
“皇额娘不要落泪。皇额娘身子也不好,早些回去歇着,额娘一定没事的。”弘昁起身,扶着李絮道。
李絮笑了笑,便出了碧桐书院。外头阳光正好。
她见了四爷,笑了笑:“今儿又搁下一桩心事。”
四爷见她眼睛红红的,也不问为何。既然她说搁下一桩心事。必然是说弘昁。
他笑了笑:“膳房送来你喜欢的点心,咱们去竹林?”
“好。”
恭太妃这里,她昏昏沉沉的,做了好多梦。
初见四爷的,初见李絮的。初见皇后的。初次见到小小的九阿哥的。
她以为她一生就那样过去了。可是没有,四爷大恩,将九阿哥给她养着。
那么小小的一个孩子,她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
是他叫她这一生没白活。她多喜欢他啊。
他第一次叫额娘,她激动地一夜没睡。又哭又笑的折腾。满满的都是孩子的回忆。倒是孩子的阿玛反倒淡了。
弘昁一直守着恭太妃,见她做梦说梦话,听了许久,却总是听到‘弘昁’。
弘昁眼眶发红,纵然不会哭,也心如刀绞。
额娘是这样对他好,心心念念全是他。打小就亲手给他做衣裳。她总是说,额娘也不会做别的了。
便是后来有那一回的不愉快,伤了她的心。
但是他大婚的时候,额娘还是将她全部的家底都塞给了他。
额娘是多么的无私啊。
弘昁想着以往的事,真恨不得回到那时候,将那些不愉快的事都摸了。
那年撺掇他的那个嬷嬷,早该打死了事。而不是事后赶出宫去。
他终究太仁慈。才会为那些不值得的事情,伤了额娘的心。
不管往事如何,额娘是无辜的。
“额娘,你快醒来。儿子一定好好孝敬您。您儿媳还怀着孩子呢。您还没见着儿子的儿子。”
弘昁大婚几年,只有三个格格,还没有儿子。
恭太妃并未醒来,也没回答,她只是昏昏沉沉睡得更加沉了。
一副药,吃三天。
三天后,恭妃在午后醒来。
“额娘?”弘昁见她终于睁眼,整个人激动的不像样。
太医说了,只要醒了,就能好。
恭太妃虽然醒了,但是无力说话。
“额娘,您别急,我这就叫太医来。”
恭太妃费力的笑了笑,示意她没事。
太医把了脉,终于松口气:“回九爷的话,恭太妃没事了。只要好好调理就是。药按时吃,三两日就精神起来了。”
闻讯而来的四爷的李絮也听见了太医的话。
李絮走近床边:“听见了吧?可好好吃药,我等着你好起来。眼看就是颁金节了,你不好起来,弘昁一家子去哪?”
“太后辛劳,臣妾会好的。”恭太妃挣扎的要起来。
李絮一把按住:“好好躺着吧。起来作什么?”
四爷道:“你好生养着。”他不知道与她说什么。说来是自己的妃子,可是多年不相处,说几句暖心的话,也是别扭的。何况当着李絮的面。
“爷放心,臣妾会好。”恭太妃笑道。
自打四爷做了太上皇。他的嫔妃们就跟着李絮一样都叫爷了。
四爷点点头,略坐了坐就带着李絮走了。
弘昁看着他们的背影叹息:“皇阿玛该陪陪额娘的。”
“傻孩子。额娘早就不想这个了。你也别怨恨太后。我们是打从潜邸就在一处的人。彼此性子路数最是清楚的。她从未拦着你皇阿玛去哪。”正是因为她不拦着,她们一个个的也才看清了,死心了。
是男人忘了她们,不要她们啊。
弘昁不想再说这些不开心的。他接过奴婢端来的药:“额娘喝了药再说。”
恭太妃喝下一碗苦药,漱了口。
“额娘,您天天睡着,今儿别睡了。这会子不冷,儿子随您出去坐坐?”
弘昁道。
恭太妃虽没力气,也还是点点头。
奴婢进来给她换上一身藕荷色的旗装,也不怎么梳妆了。只将头发挽起来就是。
阳光很好。他们就在碧桐书院的外头坐着。
“额娘,你儿媳这一胎,听太医说是儿子,您可要劳累了。以后儿子也罢孙子送来园子里。”弘昁给她揉着肩膀道。
“那可好,不过你媳妇能愿意么?”恭太妃笑问。
“愿意,这一个送来给额娘看着,她接着生就是了。”弘昁也笑道。
“好好好,生吧,多子多福。你的媳妇和侧福晋都是好的,几个格格也是好的。多亏了太后娘娘的眼光啊。”恭太妃拍拍弘昁的手。
“是呢,皇额娘眼光好。”弘昁应和。
深秋的温暖阳光并不多,也就是午时前后的一会。
可是,母子二人在一起,就算是不那么暖和了又怕什么呢?
她们便是只一句一句的家长里短,也像是活在春天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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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6章 番外:以后哪也不许去()
若说皇子们专宠嫡妻的。绝不止一个十阿哥。
八阿哥也是一个。虽然八阿哥府上有四个格格,两个侍妾。可是,他几乎是不去的。
他算得上是皇子中最低调的一个了。因他耳朵不好,越发显得处处不出彩。
可是,不管是他的阿玛在位,还是哥哥在位,对他的恩宠都不少。
所以,谁也不敢小看了这位不出世的八皇子。
可是,近日来,八皇子弘昫是百般忧愁。
原因是八福晋和他闹别扭了。
起因也简单,就是因为他给八福晋他塔喇氏‘甩脸子’了。
他在书房郁闷着,他塔喇氏挺着大肚子在正院气的直哭。
奴婢们怎么都劝不住。福晋素来不爱哭,这一回哭的惊天动地的。这还怀着身子呢。、
想来想去没法子,她的大丫头只好自告奋勇去找弘昫了。
见了弘昫,丫头竹筒倒豆子:“主子爷可去瞧瞧吧,福晋哭的都要背过去了。”
弘昫一下就紧张起来了。都说有孕的女子不能动气,容易动了胎气,如今她即将临盆,要是有个好歹,她自己都危险了。
弘昫在想装的不闻不问,也顾不上了,抬脚就往正院去了。
正院里,他塔喇氏许是怀孕变得脆弱,越发是哭的止不住,想的全是不好的事。
弘昫一进来就见她坐在桌上,捧着肚子哭的厉害。
奴婢们劝也不听,反倒把人赶走。
他叹口气过来道:“你是哭什么?自己身子不当心,多大的事值得你一哭?”
他塔喇氏一听见弘昫的声音,更是万般委屈上心头,头也不回,哭的更惨了。
弘昫皱眉,还是走进去。
“有什么不满意,你与我说,或是不解气,你打我一顿也使得。”关着门叫她出气就是。
他塔喇氏哭声小了些,只是心里更难过了。
他总是这样,看似处处忍让她,对她好极了。可是她总觉得隔着什么。
这些年他几乎独宠于她,可是她肚子不争气,只为他生下两个孩子,虽说都是儿子,可是皇家里,这样哪行呢?
她忍着心痛,叫他去别处住。
他一般不肯去,偶尔去一次两次的。
总算有个格格有孕了,生下一个格格。她虽说难过,也忍着。
这回她有孕,又叫他却别处。他却不发一言,半夜里拂袖而去了。
她如何不难过?
可是她说不出啊。她怕他真的有了侧福晋,有了别的喜欢的女子。
可是他,从不体谅她的苦心。
弘昫见她虽然不大哭了,可是一双眼里,全是悲哀。
他心里触动了一下,似乎这几年,他的福晋越发不爱多说话了。以前大婚的时候,他很喜欢她活泼自在。
“你心里,究竟是有什么事?为何不说?只憋着,你知道我的性子,要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好,你只说就是。”弘昫坐下,给她倒上茶。
“我能说什么?是我不争气,空叫你宠着这些年,却只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他塔喇氏眼中所有的情绪都渐渐湮灭,只剩下一抹痛。
“你纳侧福晋吧。”该来的,总还是要来。大婚那会子,她还想过,要怎么占据他的心,以后怎么应付侧福晋。
是这么多年他独宠,才叫她对侧福晋如此排斥。
弘昫有些火,他从未想过要纳什么侧福晋。她是怎么了?
“你究竟是怎么了?爷何时说了要纳侧福晋?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何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他塔喇氏忽然看着弘昫,她想反驳,想说什么,却都被他一句好好的日子不过打击的无话可说了。
都说女子年岁大了,就会被厌烦,果然是轮到她了是么?
她笑了笑,笑容里说不出的凄凉。
“是,臣妾错了。”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也许她的宠爱也到头了。
弘昫发了火就有些后悔,她本就难过,还怀着身子,他该忍着些。
“好好的和爷说,你是怎么了?你到底是愁什么,怕什么?你我夫妻多年,有什么不能说的?”弘昫声音放柔和问道。
他塔喇氏刚才还悲哀的心思,被他一说,就又转化成了委屈。
她看着他,泪珠子一下子就又落下来。
“你……真是……我……”她结结巴巴,不知道如何说。只是忍不住的落泪。
弘昫忙给她擦:“有什么不能说?不要哭了。”
“我……我不争气,这多少年了,只生了两个,肚子里这个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