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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剪瞳笑道:我也将傅小姐当做我的朋友。郎家和傅家的人都和善可亲,我一直都很希望和大家亲近。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喝咖啡,眼见已经快到下午时分,苏剪瞳要接外婆和安然,急着出去。
郎暮言和郎怀瑜都不在,这里出去的公共交通并不多。芙蓉笑着说:不如我让我大哥送你过去吧?
不得已,苏剪瞳只好答应了。傅开一会儿就过来了,沉声说:苏小姐抱歉,现在山上下起了大雪,一处山体塌了出去的路被封住了,进不来也出不去。
啊??什么时候可以通啊?
这个还真不一定。现在是冬天,这雪说不上什么时候停。傅开说,不过你不用担心,年年冬天都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叶朗这边早有储备,除非这雪能下到明年夏天还不停,不然总不至于饿死我们。
可是苏剪瞳有点担忧。但是她不便将这种担忧说给他们听。
电话信号也不好,连打几个电话都打不通。
到了这种地步,她还是只能去找郎暮言。马场也开始飘落起雪花来,
叶朗是在大雪封路之前被带进来的。他被扔在郎暮言面前,软坐在地上,三哥,三哥,我真就是玩玩而已,从来没有想过贩毒这种事情。这种事关系重大,一下子能把叶家全拖垮,我再不知事,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你玩这个多久了?
不长,就三五几个月。也就是玩的浓度不高的,这次的事情,肯定是谁给我下绊子呢。
郎暮言冷哼了一声,苍蝇不叮没缝的蛋,你不做这种事情来,谁下的绊子能绊住你?
叶朗耷拉着脑袋,我错了,我错了,这次回去,老爷子非打断我的腿不可三哥,三哥你可要救我
拖出去打!郎暮言冷声说。
叶朗一下子呆住了,三哥,三哥,你可不能这样啊,三哥你听我说啊
噼里啪啦的声音传过来,叶朗发出阵阵哀嚎的声音。郎暮言刚坐下,苏剪瞳探头探脑走了进来,郎暮言高喝了一声:外面的人小点声。
外面的人停下打人的节奏,连叶朗都不敢大声嚎了。苏剪瞳不知道他在处理什么事情,问:那我待会儿再来?
说吧。
外面封路了,我出不去。电话也打不通。你知道我每天都要接外婆的
我知道了,已经跟人打过电话了,让人安排照顾外婆。
谢谢。可是我我还是要和外面联系一下。我还有事情要安排
郎暮言将卫星电话递给他,苏剪瞳抱着电话如获至宝,偷偷给景杨打了电话,让她帮忙接一下安然。又给安然打了电话,让他乖乖的,她最多两天就回去。再跟方想说了一声,自己这两天的电话可能打不通。
她压低了声音,咬耳朵一样的说话,说了半天才说完。跟安然的通话,更是说得最久,又刻意语焉不详,跟做贼似的说:天凉了记得不准踢被子,好好好,回来打你屁股。
某人站在旁边,醋坛子早不知道打翻了多少罐。苏剪瞳打完电话,将安然的那通记录删除了,才道谢递给他,期待地问: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通路呢?
不知道。郎暮言恶声恶气地说。明知道彼此之间已经是不可能,各自另有他人,他依然带了点孩子气的怨念。
苏剪瞳吐了吐舌头,不知道又哪里惹到他了,只好推门出去,站在走廊里看雪花飘落。
郎暮言一口闷气凝在心里,见她出去,对那边说:狠狠打!
叶朗的哀嚎又传了进来。
郎怀瑜一路跑过来,妞吃过饭没有?
吃了一点,你呢?
我下马就过来了,还没吃呢。我想你做的鲫鱼汤面条了。给我做一个呗。
苏剪瞳笑说:走吧,你找工具,我来给你做。
郎怀瑜将她带到叶家马场的后厨,这里的人谁不认识小三爷,见他来,不管是做什么,都没有不允许的,一叠连声地打招呼,小三爷!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在这边吃点东西。
那些人都应声退了出去。
苏剪瞳见那些野菜野味到处都是,扑鼻而来的香味,馋得摇头说:真是不懂享受,这么多好吃的呢,就记挂着吃一碗面。
那次你煮的实在好吃嘛,谁愿意吃他们这些粗人粗手粗脚做出来的东西了。还有呢,我有事情想要请教你呢……我发现我爸,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女人。
那次你煮的实在好吃嘛,谁愿意吃他们这些粗人粗手粗脚做出来的东西了。还有呢,我有事情想要请教你呢。
苏剪瞳将现成的鲫鱼洗好,放进锅里煎好熬汤,一边洗手一边问:说请教这么严重,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我发现我爸,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女人。郎怀瑜煞有介事地说。
啊?郎老师喜欢谁啊?他这么多年孤单一人,喜欢上人真是一件好事情。
郎怀瑜说:可是我这心里吧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情绪。我妈去世得早,我都没印象也没记忆了。我爸喜欢上什么人,要结婚也是他的自由。但是这个人是邱泽志的老婆mggie,我怎么觉得怪怪的呢?
苏剪瞳听到是邱泽志的遗孀,心里也说不出的奇怪,不过你爸是单身,mggie也是单身,他们在一起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上次mggie和你一起被人绑架,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是有点奇怪,但是我那个时候没心思理会那些事情。对啊,为什么钱丽要同时绑架我和mggie呢?哦,我知道了。苏剪瞳恍然大悟,猜想是因为mggie知道了她的邱泽志的女儿,来见她,所以恰好被钱丽遇上,这样就说得通了。
不过郎怀瑜不明白,你知道什么了?
没什么。邱泽志已经去世了,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了。苏剪瞳赶忙转移开话题,既然郎老师和她相互喜欢,我们这些小辈孩子,也没那么多说的。你想啊,这么多年追郎老师的女人,没有成百也有上千了,他能喜欢上一个人,是福气,也是缘分。
也是。只是我这心里这段时间老不踏实,你这么一说,我就安心多了。我爸结婚了更好,生个小孩更好,就不用老是管我这管我那了。郎怀瑜大笑着说。
苏剪瞳熬好汤,又开始下面条,给他做了满满一大碗。正要吃呢,叶青和冲进来抱住他,哎哟我的小爷哎,你要吃什么不好弄,怎么到这厨房里来了?要是不小心磕了碰了烫了,太太那里可怎么交差啊?
郎怀瑜笑道:你是怕我烧了你家厨房吧?
哪里话?哪里话?你要烧,有一百个也给你烧了。叶青和一表人才,也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儿,见苏剪瞳也在,笑道,苏小姐也在这啊。
小三爷想吃面,我正在做呢。苏剪瞳围着围裙。
我看还是让小三爷回餐厅吃吧。
我就在这吃,这吃着香。青叔,你不知道妞煮的面条可好吃,味道胜过你们餐厅呢。
苏剪瞳端起面,正好下得有多,叶先生不介意,我就借花献佛请你也吃一碗。
叶青和连忙说:好好好,我正要尝尝呢。不过傅开和芙蓉在上面等着小三爷吃饭,我得先去说一声为好。
他上去说不要紧,芙蓉听说了好奇要下来看看,傅开也跟着下来了,苏剪瞳就只得再下了几碗面给他们吃。
大家就在这厨房里团团围住吃面。
郎暮言缓步踱进餐厅,见里面空无一人,本来说好等他一起吃饭的傅开和芙蓉一个都不见。他有点奇怪,召过一个服务生,服务生告诉他大家都在厨房里吃苏剪瞳做的面条。
他推门走进去,见大家果然吃得热火朝天的,苏剪瞳正在忙着做呢。他的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芙蓉见他进来,笑着说:暮言,苏小姐做的面条果然好吃,你也来尝尝。
叶青和见他面色不愉,说:三哥,忘记了跟你说一声我们都在厨房里,真是该死。不如你也吃面条吧?
我不饿,你们吃。郎暮言平静地说完,走出了厨房。
叶青和本意是讨好苏剪瞳,赞赏她的厨艺,拉近彼此间的关系,才一股脑的聚在厨房来吃她煮的面呢。哪里想到郎暮言看着这景象生那么大气呢?
傅开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继续低下头去吃面。芙蓉吃完后,端着苏剪瞳新做的那一碗走进郎暮言的房间,轻声说:忙了一天了,哪能不饿呢?
放着吧。郎暮言说,你也先回去休息。
我要看着你吃完才能回去休息。
郎暮言不想驳她好意,吃了两口,放下碗,有劳你收拾一下,你也早点休息吧。
芙蓉收碗的手顿了顿,我们之间就一定要这么客气吗?
不然我要随便指挥你才算是正常的相处之道?
芙蓉只好笑了笑,那也用不着像客人一样的啊。小时候你也还没这么客气呢。
现在跟小的时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小时候还每天吵闹个不休,恨不能打一架呢。
小时候也没见你和其他孩子一起玩。一个你,一个我大哥,从小就是正经八百的样子。
郎暮言说:但是偏偏一个是你大哥,一个做了你丈夫,会很闷?
倒不会。芙蓉笑了,真的不饿吗?还是吃面,或者我重新给你拿点东西来?
不用了。
话说回来,苏小姐的厨艺不错,谁娶了她,是福分。
郎暮言略微拧了眉,没有应声答话。芙蓉收拾好东西,走了出去。
次日大雪封山,那塌方的地方无法修护,大家只好呆在山里不出来。草地上积雪遍布,马儿也无法放出来任他们跑,热闹的山顶变得有点萧条寂寥。
叶朗被打得有点厉害,在床上爬不起来。郎天白打来电话问叶朗的情况,郎暮言如实说了,郎天白也对吸食毒品贩卖毒品的人深恶痛绝,好半天才说:那我回叶老爷子的话。
他回完叶家的人,驱车去了一家咖啡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