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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杭瑜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亭子外面那么多文人雅士。”
“凡夫俗子。”苏珩面无表情道。
杭瑜不语。天下第一才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他的地位摆在这里,他若不喜,谁敢强迫?
这桃花会本意为赏花作诗学术交流,苏珩这个天下第一才子在此,除了稷子杰的问题之外,便没人在说过什么。
“他们来此就是为了相互吹捧,相互卖弄。不过是一帮与别人比试文采从而来凸显自己的地位,从而满足自己虚荣心的庸俗人罢了。”苏珩道:“我断然不会将我的诗画展现给那些图谋不轨的人。”
“那我呢?”杭瑜问。
“你?”苏珩抬眼看了杭瑜一眼:“即便我说了,你也未必听得懂,就算听懂了,也未必能领会其中的奥妙,就算你领会了其中的奥妙,你也未必能灵活运用,你与他们在本质上就有了分别。”
杭瑜微微垂下头,他这意思是在他的眼里连那些凡夫俗子都不如吧。暗暗的叹了口气,也罢,没什么好在意的,他本不喜诗文,识字就行。
苏珩见他明了了自己话里的意思,微微哼了一声。
“既然你来这里不显山不露水,那你在这里干什么?”杭瑜问。
苏珩放下手中的茶杯:“下棋,散心。”
二人说话的语气颇为相似,杭瑜微微皱眉:“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苏珩话锋一转:“你来平洲做什么?”
“玩。”杭瑜答。整个人瞬间警惕:“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苏珩淡淡的回应:“你不是问我愿不愿意与你共事吗?我还不能问问你做什么了?”
“你愿意做我的幕僚?”杭瑜反问。
苏珩道:“不愿。”
杭瑜冷着脸:“你既与我不是同路人,叫我如何取信于你?”
苏珩沉默,杭瑜也不再言语。二人四目相对,视线在空中交汇,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
许久,杭瑜收回视线:“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告退。”说罢大步跨出亭子。
观言在一旁一脸愤怒,第一次在木道先生的府邸这人目中无人说走就走,第二次在公子府邸不顾阻拦亦然从侧门出府,今日已经是第三次不顾旁人了,真不知道公子是如何受得了这毫无规矩的人。
杭瑜走后,苏珩紧随其后,观言麻利的收拾了东西追上去。
“公子,你等等我。”观言在身后追着他一路小跑,满头大汗。
杭瑜欲要下山,半道就被沈复拦住,硬是要他陪着他一同赏花。
苏珩从身后而来,众人纷纷让路,他停下问杭瑜:“不走?”
杭瑜还未开口,沈复便道:“这盛公子与我一同来的,苏公子这是何意?”
苏珩瞥了沈复一眼:“你与他一起来的?”
杭瑜点头:“沈兄邀我一同来赏花。”
苏珩冷嗤:“那又如何。”说罢,拽着杭瑜就走。沈复不敢阻拦,毕竟苏珩是天下第一才子,只得任由苏珩将杭瑜带走。
第18章 稷子杰的阴谋()
到了没人的地方,苏珩才放开杭瑜,观言良墨几人紧跟身后。
杭瑜甩了甩被拽的生疼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苏珩装做没听见,自顾自的往山下走。观言狠狠的剜了杭瑜一眼,跟上他家公子的步伐。
良墨不甘示弱的瞪回去,突然想起自家公子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杭瑜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指头印子,起了疑心。他当真不会武功吗?
良墨不满的抱怨道:“这苏珩也真是,大庭广众之拉拉扯扯的,传出去都坏了公子的名声。”
杭瑜不说话,还沉浸在苏珩刚刚下手的力道上。
一路下山杭瑜都不在状态,到了山脚下便看到苏珩的马车停在路口。
见他们下来,观言对杭瑜喊到:“我家公子喊你。”
杭瑜走到马车旁,探头向里看了看,见苏珩板着脸坐在马车内,问道:“做什么?”
苏珩掀开帘子,懒懒的瞥了杭瑜一眼:“上车。”
“我骑马来的。”杭瑜拒绝。
苏珩便不在坚持,放下放下帘子。
良墨吹起口哨,不一会一匹马便停在良墨面前,良墨道:“公子,你的马好像不见了。”
不见了?杭瑜扭头看向马车里的苏珩。许久,他还是上了苏珩的马车。谁知那苏珩不给他好脸色,冷冷的说了句:“你不是要骑马?”
杭瑜剜了他一眼:“那我下去。”说罢便起身欲要下车。
“坐下。”苏珩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后背上,命令道。
杭瑜不情愿地坐下:“你把我的马弄哪去了?”
“不是我。”苏珩道。
杭瑜拳头紧握:“那你的马车刚好就停在了这里?”
“我等你是以为坐沈复的马车一起来的,我又不知道你是骑马来的,我好心在这里等你,你倒是怪起我了。”苏珩道。语气也极为不爽。
也对,汗血宝马通灵性,性子烈,寻常人近不得身。杭瑜的目光在苏珩的脸上扫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难道是他?
苏珩脸上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转瞬即逝。他的确撒谎了,他知道杭瑜是骑马来的,但马的确不是他放的,是被人牵走的。
“观言,走吧。”苏珩吩咐道。
“是。”观言回答,驾着马车回城。良墨骑马,带着楚宴一起。
正是中午烈阳,他们回到城中。苏珩送杭瑜到客栈,刚下马车便见到稷子杰骑着杭瑜的马缓缓而来。
杭瑜怒道:“你偷我的马做什么?”
稷子杰勾了勾唇:“这话不对了吧,这马跟了我八年,被你抢了去。再怎么说我也是这马原来的主人,你怎么能说我偷呢?”杭瑜下马车时,他看见了车里的苏珩,心生一计邪魅一笑:“苏公子,你说我说的对吗?”
苏珩没有理会他,只对观言吩咐道:“回府。”观言领命,驾着马车离开。
苏珩走后,杭瑜周身戾气四散,普通那阎王殿的阎王般,语气冰冷的质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稷子杰见阴谋得逞,面不改色:“不做什么。愿赌服输给你送钱来了。”
“那你偷我的马做什么?”杭瑜的语气里带了些怒气。
稷子杰将手搭在杭瑜的肩上:“当然是为了找到你呀,你看我不远数十里从临县给你送钱过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该请我进去喝杯茶?”说罢,眼睛直接扫向客栈。
杭瑜冷嗤,“堂堂富商之子,连喝茶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吗?”
“拿不出来,我所有的钱都给了你,还差了五百两黄金,我差人回家去取钱了,如今我身无分文,只好将自己抵押给你。我同随从说了,待他拿了钱再将我赎回去。”稷子杰装做可怜的模样道。
若说这天底下最不要脸的人,除了稷子杰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杭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拿了钱再将你赎回去?我可没胁迫你卖身。”
稷子杰嘴角噙着一抹笑,“你自然没有,但你别无选择只能收留我,”顿了顿,刻意压低了头,附在杭瑜的耳边,一字一句道:“你说呢?九王爷!”
蓦然,杭瑜双目圆睁,愣愣的看着他。
稷子杰舔了舔唇,继续说道:“我想你一定会收留我的。”杭瑜没说话,稷子杰舔了舔唇继续说:“你现在要么收留我,要么就等着看我将你的身份暴露于天下。”
“你威胁我。”杭瑜压低声音,目光凌厉的与稷子杰对视。
“并没有。”稷子杰摆出一副无辜的姿态:“我怎么敢威胁你呢,我只是在和你讲述事实罢了,选择权依旧在你的手上不是吗?究竟你是愿意做燕江的战神九王爷杭瑜,还是做国舅府三公子盛明桓?就在你一念之间。”
杭瑜愣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遇到他准没好事。
“天儿怪热的,你打算一直在门外晒着?”稷子杰挑眉。
杭瑜回过神来,一脚踹向稷子杰,被他巧妙的躲开,咒骂道:“你要谋杀亲夫啊!”
“滚。”杭瑜白了他一眼,转身钻进客栈。
稷子杰又笑嘻嘻的看着良墨:“好久不见。”
良墨没给他好脸色,拽着楚宴近了客栈。
稷子杰阴谋得逞,嘴角笑意加深,拢了拢头发跟在良墨身后进了客栈。
而这一切,都被街角坐在马车里的苏珩看见。
观言苦着脸。刚转过街角公子就叫他停车,在这里看着杭瑜与那陌生男子的一举一动,一句话也不说。公子不会真的看中了盛明桓吧,完了完了,苏家要绝后了,罪过罪过,佛祖一定要保佑我家公子对那盛明桓没有什么想法,不然苏家绝后我苏观言无言面对圳元先生的在天之灵。
就在观言发愣的时候,冰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回府。”
观言驾着车朝苏府驶去,一路上苏珩没说一句话,不过他感觉后背一阵凉意,不由得小心了几分,生怕公子一个不如意将他从那车上丢了下去。
第19章 苏珩的梦()
稷子杰赖在杭瑜身边蹭吃蹭喝,让良墨十分厌恶,但杭瑜没有发话,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任由稷子杰在他眼前晃。
稷子杰也比谁都清楚,杭瑜的妥协是暂时的,他所知道的秘密并没有拿捏到杭瑜的七寸,即使他公开了杭瑜的身份,对杭瑜也没有什么大的危害。但是此刻,杭瑜还不希望他的身份被公开,所以才会放纵他,若是他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他未必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良墨用凶狠的目光瞪着稷子杰,从他进屋开始,一直为停下。
稷子杰笑了笑:“良墨,我们也算是旧识一场,没必要防狼一样吧。”
良墨懒得理会他。
稷子杰吃了瘪,不死心又去勾搭楚宴,结果不出意料,又是热脸贴冷屁股。嘀咕道:“真没劲。”
“没人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