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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子杰吃了瘪,不死心又去勾搭楚宴,结果不出意料,又是热脸贴冷屁股。嘀咕道:“真没劲。”
“没人喊你进来。”杭瑜语气冰冷,带着杀气懒懒的瞥了稷子杰一眼。
稷子杰识相的闭嘴了,没过一会儿又开始了,最后良墨忍无可忍将稷子杰赶到门外。
“公子,您怎么能留下他呀,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耳朵都起茧子了。”良墨抱怨道。
杭瑜无奈的叹气。稷家作为稷夏乃至十六国最大的商户,其富足程度可比国库,其父虽不涉政事,但稷夏皇帝还是要礼让三分,又深得稷夏民心,如今稷夏与燕江交好,他不得不容忍。
稷子杰身为稷家嫡长子,日后必定要继承稷家产业,就如同太子要继承皇位一般,走错一步都有可能万劫不复,而他能在狼堆里活的如此安逸自在的,其能力不可小觑。
况且,稷子杰知道他的身份,让他不得不小心提防。而且稷子杰此次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虽然看不出他的来意,但绝对不是慕名桃花而来。
与其让他在外面游荡,倒不如留在身边,若他真的有什么阴谋,那他也能尽早做出防备。
马车稳当当的停在苏府门前,观言小心翼翼道:“公子,到了。”等了半天,马车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观言试探的叫了一声:“公子?”
“嗯?”苏珩慵懒的应了一声。
“到了。”观言回应。
苏珩回了神:“好。”掀开帘子在观言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观言见苏珩面色惨白,心想公子定是又染了风寒,忧心道:“公子,我去请大夫过来给您瞧瞧吧。”
“不必了。”苏珩的声音极其虚弱无力。他本就精通医术,又何须请大夫:“扶我回房。”
观言见苏珩心意已决,只是微微叹口气,扶着他回房。
在观言的扶持下,苏珩躺在床上,此时脸上已经没了血色,整个人就如同从冰窖里出来的一般,观言垂下头:“公子,您何苦为那人受这般罪?”
苏珩咳了两声,无力的说道:“去库房取些碳和厚的被褥过来。”
“是。”观言麻利的出去,按照苏珩的吩咐取回碳和被褥。
不时,屋里便如同烤炉一般,观言守在一旁大汗淋漓。
苏珩躺在床上望着床顶。他在想他今日为何那么鲁莽的去了云山寺,想了许久许久,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梦里,他看到了火。
四处的温度很高,宫殿都起了火,他看到一个女的被房梁上的柱子砸中了身子,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对他大喊:“辞儿快跑,辞儿,跑啊!”
那喊声撕心裂肺,揪着他的心,那个人就是他的母亲,盛家军火烧皇宫,他的母亲就趴在火海里,他想去救他,但他无能为力,他哭着喊着:“母妃,母妃。”
火烧的更旺,房梁瓦砾不断的在掉落,砸在他母妃的身上,她被砸的吐血,却微笑的对他说:“辞儿,活……下去,你要……好好……的活……活下去,替……父……父王……母妃报……报仇。”语毕,她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放声痛哭,大叫着:“母妃,母妃,母妃。”
一道黑影闪过,他被带出火海,他挣扎着大叫着母妃,那人却把他越带越远。
天亮了,黑衣人停在城外的高山上,他看着城中黑烟四起,那座他住了五年的宫殿只剩下残留的宫墙和瓦砾。
“母妃。”他跪在地上痛哭。
却见他母妃一身华服他面前,语气温和的说道:“辞儿,你要活下去,替我们报仇。”
“母妃。”苏珩一头冲起来,欲要抱住他的母妃,却是一场空。就在这时,身体突然极速往下坠,他的母妃再次出现,用力的掐住他的脖子,目光凶狠的瞪着他:“辞儿,你忘记了你的血海深仇吗?你为什么和仇人的孩子在一起?辞儿,你忘记我说的话了吗?你对得起我萧氏王朝死去的将士们,子民们吗?”
他挣扎着,想要解释,他的母妃再次消失。他出现在一个只有水的地方,面前站着的是他的父王,以及他的子民,他们满身失血,目光中充满仇恨。
他的父王目光冰冷的看着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说:“辞儿,替我们报仇。”
脚下的水突然间变成了鲜红的血,他的耳边响着一遍又一遍的同样的声音:”报仇,报仇……”他一转头,他的母妃就在身后看着他:“辞儿,报仇。”
“报仇”二字一直在他的耳边嗡嗡作响,他听到崩溃:“别说了,别说了……”
猛然睁眼,发现他躺在自己的床上。观言听见他的叫声夺门而入:“公子怎么了?”
苏珩一声冷汗,摇了摇头:“没事,做了个噩梦。”
观言微微一愣,他不记得公子有久没有做过噩梦,苏珩咳了几声打破了他的发愣,他倒了杯水递过去。“公子,您好些了吗?”
“好多了。”苏珩接过水,小泯了一口,回答。曾经他也是一个身体健康的人,只可惜练功走火入魔,导致周身筋脉尽断,如果不是云山寺主持用洗髓经救了他,此刻他早已亡了。虽然洗髓经救了他,但他的身体却大不如前,不仅落下了体寒的毛病,而且再也拿不起剑,无法习武。
观言见自家公子失神的模样,垂下头抹了把眼泪,无声的叹了口气。
第20章 主动出击()
一连几天,杭瑜都不曾听到有关于苏珩的消息,稷子杰时刻在他眼皮子地下晃,不停的嘀咕,让他有些后悔当时要把稷子杰留在身边。
早晨,杭瑜刚刚睡醒,便感觉公司中弥漫在危险的气息,扭头一看稷子杰就睡在他旁边,一掌将他打到床底。
只听“哎呦”一声,稷子杰捂着脑袋吃痛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委屈的看着杭瑜,揉了揉酸痛的胸口:“你下手真狠。”
“再有下次,你试试看。”杭瑜恶狠狠的警告他:“滚。”
“不走。”稷子杰哼了一声别开头:“我们昨夜同榻而眠,我要对你负责。”
杭瑜撑着身子坐起,眼神凌厉的看着稷子杰:“你再废话一句我就将你大卸八块。”
良墨闻声赶来,猛的推开门:“公子你没事吧。”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稷子杰与杭瑜都只穿着一层里衣,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地上,他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冲过去揪着稷子杰的衣领,抡起拳头照着稷子杰那张俊美的脸狠狠的打下去。
不出所料,稷子杰的脸上挂了彩,他欲要抬头,迎面又是一拳,稷子杰被打的吐了口血,在第三拳时,杭瑜制止了:“算了。”
良墨冷哼了一声,狠狠的甩开稷子杰的衣领,站在一旁。
“你昨晚怎么进来的?”杭瑜铁青着脸,看着稷子杰。昨夜他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稷子杰捂着脸,含糊不清的说道:“走进来的。”
杭瑜板着脸质问:“进来做什么?”
稷子杰委屈道:“我昨夜喝多了,走错门了。”
的确,屋里弥漫着浓烈的酒味,杭瑜眯着眼仔细的将稷子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仔细回想昨夜,并无异常,但他此刻觉得四肢无力,脑袋晕沉沉的,像极了被人下了迷药。沉默须臾,杭瑜挥了挥手:“滚。”
稷子杰满面痛苦,从良墨身边经过是嘀咕了一句:“下次动手别打脸。”随即酿酿苍苍的开门出去,没有人注意到他开门的时候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
“公子,你没事吧。”良墨问道。
杭瑜自知他问的是什么,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浑身无力,像是被人下了迷药。”
“什么!”良墨一脸震惊的看着杭瑜,“究竟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给你下药。”
杭瑜摇头。他若是知道,就不会中计了。
“难不成是稷子杰?”良墨脑子闪过一个念头。
杭瑜否认:“不是他,他虽爱胡来,但绝不会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用在我身上。”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问道:“苏珩有消息吗?”从那时客栈一别,他已经好几日没见过苏珩了,仔细算下来,他和苏珩一共也就见了四次面,但每一次给他的感觉都不一样。
良墨摇了摇头:“没有,这几日都没有他的消息,苏府大门紧闭。”
“行了,出去吧,多留意一下平洲府衙的近况。”杭瑜说完便躺下了。
“那苏珩那里?”良墨试探着问。
杭瑜不语,良墨识相的退了出去。
杭瑜睡到下午方才出门,他来平洲已经有小半个月了,不能任由时间流逝而不作为,所以他决定主动出击。便想起了那日在茶楼里遇到的平洲知府的儿子,一看便是个纨绔子弟,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以那人做突破口,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
该如何接近那个人呢?杭瑜思考这个问题。走着走着就来到沈府门外,杭瑜抬眼一看,顿时心生一计。这沈复似乎与那人有些交情,说不定能帮上些忙呢。于是,杭瑜便让良墨回去取了些物件,待良墨回来,才差人去通报。
对于杭瑜的突然来访,沈复也大吃一惊,亲自出门迎接。
沈复大步出府,对杭瑜行了礼:“明桓兄怎么有空过来了?”
杭瑜十分恭敬:“路过此地,冒昧拜访,打搅了。”
沈复客气道:“哪里哪里,明桓兄能到寒舍,实属我沈复之幸。”摆出了请的姿势道:“快请进。”
“多谢沈兄。”杭瑜态度谦和,大步走进沈复的府邸。
谈笑间几人到了大厅:“请坐。”沈复与杭瑜一同上座,良墨与楚宴也坐下。
下人迅速上了茶。
“不知明桓兄突然到访所为何事?”沈复开门见山。
虽说平日里沈复对杭瑜极为尊敬,但他毕竟是燕江出了名的讼师,为人狡猾。如此一问,到让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