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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瑜不语。
晚上稷子杰又与杭瑜说了许多,两人把酒言欢,恍惚间像回到了边塞,回到了十六七岁的时候,那时候他们也常常把酒言欢。
楚宴站在门口,听着杭瑜和稷子杰在屋里谈笑风生,心里却急得很。如今杭瑜的样子,可一点都不担心明日知府给他乱扣罪名。
少秋从云山寺离开后,没有直接回苏府复命,而是去了府衙再次查看尸体,又辗转去了给杭瑜医治的大夫哪里确保他的安全。府衙门口抛尸栽赃给杭瑜,他认为是杀手余党所做,大夫能证明杭瑜没有能力杀人抛尸,既是如此他们定然不会允许有人破坏他们的计划。
不过他赶到大夫家里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一对人马守在外屋保护他的安危。少秋猜想,那些人必然是稷子杰中计后就在保护杭瑜的人,少秋留下白凌白玉二人暗中看护,以防万一,毕竟那批人马已经失手过一次,险些让杭瑜丧了命。
少秋入府,苏珩屋里还亮着,他推门而入,发现苏珩又将那棋盘摆上,不同往日,此次棋盘中黑白双子寥寥无几,分别落在棋盘的不同位置。
少秋站在一旁,苏珩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是研究棋盘。
这么多年耳濡目染,少秋的棋艺也是一绝,他望着棋盘上七零八落的棋子,很难将他们联系到一起,就好像是不懂棋的人随意放置了几颗棋子那般。
苏珩手里拿着一颗黑棋,两指反复的揉捏,冷不丁他问少秋:“你看出了什么?”
少秋道:“杂乱,随意。”说完,他又盯着棋盘仔细研究,猛然间发现了些什么,震惊的看着苏珩,“公子……你这是要夺天下?”
“再看。”苏珩冷语道。
少秋又看,没在发现什么端倪,他看向苏珩,却发现他静若止水,他不明其意道:“少秋愚昧。”
苏珩不语。只是将黑棋白棋迅速填满棋盘:“再看。”
少秋看着眼前的棋盘上纵横交错的棋子,找到最初他看到的几颗棋子,联合整个棋盘再看,悟出了棋盘中的奥妙:“公子是想利用盛明桓?”
苏珩点头。
想起这些年苏珩在朝中,军中处处安插眼线,生惹祸端。少秋终于明白为何公子不惜割肉取血救下杭瑜。杭瑜虽然危险,但是是一把利剑,如果使用得当,必然能在敌人的心口上狠狠的扎下一刀。
苏珩将棋盘收起,问道:“今日之事如何处置的?”
“主持没有同稷子杰说实情,稷子杰虽有疑虑,但也没有追查。”少秋道:“盛明桓明日要上公堂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已经派人去大夫家守着,护好他的安全,确保他明日可以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公堂,按照公子吩咐和大夫串了口供,一切都安排妥了。”
苏珩满意的点点头。少秋做事,一向稳重。他道:“天色不早了,准备歇息,明日去衙门。”
少秋微微震惊。盛明桓的身边有沈复,稷子杰,还有大夫,明日的结果很显然,知府无论无何也定不了盛明桓的罪,公子为何还要出堂?
翌日一早,杭瑜起来梳洗后,便去了衙门。
此时杭瑜的身份是疑犯,自是不能击鼓开堂。衙门人眼尖,还未等沈复走进,便有衙役去通知了知府。
走进衙门,杭瑜道:“击鼓。”
楚宴一愣。这鼓可不能随意击,正所谓击鼓鸣冤,如今公子是疑犯,这叫他如何敢去击鼓?
稷子杰见楚宴迟迟不动,越过楚宴,拿起鼓槌一下接一下的敲在鼓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就连沈复都吓了一跳。
府衙大门大开,知府率先上堂,一声“开堂”令下,惊堂木声传入众人耳中。一阵木棍敲击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响声,衙役齐喊“威武。”
仪式过后,知府又狠狠的敲下惊堂木:“堂下何人击鼓?”表情十分严肃,头顶高挂“明镜高悬”的匾额。
“在下盛明桓。”杭瑜道。
闻此言,知府脸色一沉,奈何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做威,只是他也不曾想到杭瑜会对公堂不敬:“因何事击鼓?”
盛明桓道:“洗脱冤屈,证明清白。”
知府又问:“何人让你蒙冤?”
“无人。”盛明桓答,知府脸色极为难看,觉得杭瑜胆大妄为蔑视公堂,正要惩治,杭瑜又道:“昨日衙门抛尸,在尸体上发现了我随身之物,我今日来此特地来此证明清白,请大人为我做主。”
此语一出,众人议论纷纷。稷子杰嘴角一抽,杭瑜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还是没变。知府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在这平洲城做知府十几年来,头一次遇到主动升堂替自己讨清白的。
“头一次见到主动升堂证明自己的清白的人。”有人说。
立马有人接话,“是呀是呀,这可是闻所未闻。”
杭瑜不在意别人是怎么说的,他已经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第36章 公堂对证()
满堂喧哗,知府将惊堂木重重地拍了三下,堂下这才安静下来,知府与师爷对视一眼,师爷俯身在知府的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知府端正的坐好后道:“既然如此,那你都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杭瑜不卑不亢:“请大人允许我传唤我的证人上堂作证。”
“准了。”知府道。
一个年迈的老者不慌不忙的走进来,跪在堂上,此人便是前夜的大夫。
知府问:“下跪何人?”
大夫道:“草民李巍,家住城东,是一名大夫。”
知府又问:“你有何证据证明疑犯盛明桓的没有杀人抛尸?”
李巍不紧不慢道:“前日正午,草民正在医馆给人瞧病,一位公子匆忙来到我的医馆请我前去救人。”李巍环视了四周,最终目光落在发愣的楚宴身上,指着楚宴道:“就是这位公子,当时我赶到盛公子所主的客栈时,盛公子已经中毒昏迷不醒。”
顿了顿,李巍又继续说道:“盛公子所中之毒,草民也解不了。是稷公子去请了苏珩前来,才解了盛公子的毒。”
众人听的一头雾水,知府也不明其意:“盛明桓所中的毒,与苏珩有什么关系?”
李巍道:“苏珩在医学上的造诣,即使我行医看病四十多年,也无法匹敌。”说罢,李巍还有一丝羞愧,许是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吧。他很快恢复正常道:“盛公子所中奇毒,此毒失传已久,草民束手无策,若不是苏珩及时施以援手,盛公子前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李巍说了很多,却没有一句能证明盛明桓没有杀人抛尸,知府有些不耐烦道:“你所说的这些,与他杀人抛尸的事有何关系?”
李巍正要解释,就见一个衙役上堂跪下,“启禀大人,门外苏珩求见。”
知府听见苏珩来了,心里一震。他来做什么?师爷小声嘀咕道:“大人,得请进来。”
知府这才道:“请他进来。”
稷子杰微微皱眉,衙役出去。不一会儿苏珩跟在衙役身后,款款而来。一袭玄色长衫,显得格外沉重,冷峻,一改往日儒雅公子的形象。
这样的苏珩,男的看了羡慕,女的看了爱慕,无论男女都忍不住多看两眼,苏珩在他们的注视下,站在公堂上。
知府道:“苏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替盛明桓洗清冤屈。”苏珩冷冷的扫了知府一眼。只是这一眼,便让知府毛骨肃然。
知府被苏珩强大的气场震住,不仅是知府,还有那些围观的百姓。
稷子杰看着苏珩的背影,袖中拳头紧握,极力的隐忍。苏珩的出现,总能吸引杭瑜的目光,那么的轻而易举,而他……得倾尽全力才能留住杭瑜的目光。
打他第一眼看见苏珩,便觉得他不是什么善茬,但苏珩的尾巴收的太好,让他抓不到把柄。
“我只将我参与的部分说出来,至于如何评判,就看知府大人了。”苏珩看了盛明桓一眼,对着知府道:“前日盛公子从我府中回到客栈,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稷公子又匆忙来了我苏府,说是盛公子中了毒,我与稷公子到了客栈,盛公子中毒危在旦夕,我与大夫一起给盛公子解的毒,毒虽然解了,但当时处于昏迷状态,至少要第二日的正午才能清醒。所以,他不具备杀人的能力。”
听完苏珩所说的话,知府道:“如何证明你没有说假话?”
苏珩拂袖:“我堂堂天下第一才子,知府认为我会说假话?还是知府质疑我的人品?”
知府被苏珩堵的哑口无言,他自是不能质疑苏珩的人品,苏珩是天下第一才子,天下文人皆以他为师,若是他此刻质疑苏珩,传出去就是与天下为敌。知府只得对杭瑜道:“那在尸体身上发现你的随身之物,作何解释?”
杭瑜道:“前夜我昏迷,直到昨日才醒来,对于此事我并不知情。”
知府闻言,脸色一沉。按照苏珩和杭瑜的供词,杭瑜没有杀人的能力,而他自己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案子便死无对证。
楚宴在这时突然跪地道:“前夜五更,公子房内传出打斗声,我刚进房,便被黑衣人打晕了,等我再次醒来,公子就已经失踪了。”
知府道:“那你做日怎么不报官?”
楚宴道:“忙着四处找公子,一时间忘了报官。”
“那你又是在何处发现你们家公子的?”知府追问。
楚宴道:“云山寺。”
知府正要继续盘问,稷子杰突然开口:“我想,是有人想要杀盛公子灭口,灭口不成栽赃陷害,还请知府明察秋毫还盛公子一个清白,这是前夜在盛公子房中发现的,想必是凶手不慎掉落的。”稷子杰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师爷接过呈给知府。
知府左看右看,发现并不像中原之物,却不知出处。递给了师爷,师爷拿着看了很久,想起曾在一本书上看过此物,道:“此物应该是出自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