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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子杰见他脸上两片红晕,嘴角挂着一抹笑,伸出修长的双手在他额头上探了一下,“没发烧啊,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杭瑜摇了摇头,看着他道:“没事,天热,闷的。”
这画面被苏珩尽收眼底,他握筷子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站在苏珩身后的观言一脸恶寒,骂到,“这是晚膳,你侬我侬的就滚回房去!”
杭瑜收回视线,目光从苏珩身上扫过,他埋头吃饭,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般。杭瑜端起碗,稷子杰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就是一直给杭瑜加菜。
晚膳后,苏珩起身回房,杭瑜踌躇了半天才开口叫住他,“苏公子!”
苏珩回过头来,薄唇轻启,“何事?”简单的二字,却犹如冰霜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我有事找你说!”杭瑜紧张道。
苏珩迈出步子,留下一句,“随我来。”
杭瑜看了稷子杰一眼,跟了上去,二人一前一后消失在门口。
观言狠狠的瞪了稷子杰一眼,埋头收拾碗筷,稷子杰一声嗤笑离开。
苏珩房内,二人坐下。苏珩率先开口,“什么事?”
“我在你府上住了好几天,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想……”
“搬出去?”苏珩打断他的话,问道。
杭瑜点点头,不敢继续说下去。
苏珩的眸子里冷意四起,“可是我府上照顾不周?”
杭瑜连忙摆手,“不不不,不是的,是我觉得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
“是因为这个?”苏珩指了指自己受伤的唇瓣。
杭瑜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心想苏珩也太过于聪明。
“那你随意!”苏珩起身朝寝室走去,留下杭瑜一个人愣在堂屋。砰的一声寝室们被关上,才将杭瑜从发愣里拉回来。他看了一眼被关上的房门,摇了摇头,起身离开。
苏珩在寝室里,听到外面的关门声,心里有些不舒服。小舌舔过受伤的地方,手指扯下桌上的兰花叶子,两指间反复摩挲。
外面高挂的月亮,将杭瑜的身影印在地上,他坐在东厢房的院子里,望着弯弯的月亮若有所思。
第92章 果然是他()
杭瑜之所以要搬出苏府,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苏珩,与苏珩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事,他很难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在若无其事的住在苏府。说的更直接一点,他就是想躲着苏珩。
这一夜,杭瑜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东方吐白,杭瑜的房门被敲响,杭瑜翻身下床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楚宴,杭瑜整理了下衣衫问,“怎么了?”
“良墨醒了,良萧让我唤公子过去!”楚宴道。纵使努力打起精神,也难掩饰疲惫,他打了个哈欠。
“行,我知道了!你去歇着吧!”说罢,就朝侧卧走去。
进门,就看到良墨虚弱的躺在床上,面色惨白。良萧也有些累了,撑着头小憩。听见脚步声,他二人纷纷睁开眼向门口投来目光。
“可还好?”杭瑜快步走向床榻,将要起身的良墨按住,“你好生休养着,莫要动。”
良墨张了张口,艰难吐出一个字,“是。”
良萧帮他倒了杯水,喂他喝下,给他润润喉。他道:“你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先好生养着。”
“是他。”良萧感觉喉咙好多了,缓缓道。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就是平南王。杭瑜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好,我知道了,此事不急,还需从长计议,你先养好身子,现在良萧来了,有他你可放心。”
“好!”良墨挤出一个字。说完,良墨闭上眼睛。
杭瑜和良萧对视一眼,不谋而合的起身出去。
此时,阳光洒在良萧和杭瑜的脸上。良萧的脸色并不好,想来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良墨身边,一夜未眠。
杭瑜的眼里也布满了红血丝,昨夜辗转反侧,是在让他疲惫不堪。
两人一前一后入了杭瑜的房间,良萧关上门。坐在茶桌旁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从顾厢下手。”杭瑜缓缓道:“等会儿我去府衙一趟,之前听说顾厢手里有一套龙玉棋盘,我去验一验真假!”
“无论真假,对我们有利而无害,可行!”良萧赞同道。
有,说轻了是欺君之罪,说重了就是图谋不是的乱臣贼子,这罪名足够让顾厢掉了脑袋。没有,那也算是给他们敲敲警钟。
早膳,杭瑜良萧他们都没出现,观言派人给他们送到房里,自己去了良墨的房里。
他进门,良墨正好醒着。良墨中毒还受了伤,行动不便。他道:“我给你送早膳过来,帮你熬了汤,补一补。”
良墨道:“谢谢。”撑着身子就要起来用膳,被观言按住。
“行动不便就别逞强了,我喂你!”他端起鸡汤,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良墨嘴边,“这可是我天不亮就开始炖的,炖了两个多时辰,你可要多喝些!”
良墨看着这个平常嘴不饶人的少年,心里一暖。虽然嘴碎,但是心不坏。
观言似乎和他想到一起去了,柔声道:“难得见你这般模样,平日里总板着脸,要不就是在动怒,我还以为你没有七情六欲呢!”
第93章 第93:观言的温柔()
“什么样?”良墨有些好奇。
观言笑,眼里布满柔情,“安安静静的,就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也有脆弱的一面,也需要被人照顾。”
一瞬间,良墨有些恍惚。那年冬天,他们被围困在融城,山穷水尽,而敌军兵精粮足。
他率领一支骑兵杀出重围,前往三百里外的梧桐关搬救兵,却不料敌军沿途埋伏,将士们为了掩护他离开几乎丧生,等到梧桐关的时候,他已经冻僵了,身上留的血都被冻成冰块,在水里泡了半个时辰才将身子暖热。
那时,丞见也似这般坐在床前,拉着他的手说了同样的话。
他没忍住,眼泪扑簌簌的落下。观言慌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汤碗,问道:“是哪里疼了?还是汤太烫了?”
良墨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起一位故人。”
观言这才放心下来,安慰道:“你现在莫哭,身子骨还虚着呢!”
良墨抹掉眼泪,“对不起,我失态了!”
观言摇头,“没事。”他笑着说,“从前见你,总和你各种掐,见你永远都是神采奕奕。如今病了,到让人看着舒坦了不少。”
“是吗?”杭瑜问,“平日里我都什么样?”
观言道:“板着一张脸,目中无人,脾气暴躁……”
良墨静静地听着观言数落自己的不是。
观言说了很多,过了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道:“说完了。”
良墨轻笑,“你想知道我眼中的你吗?”
观言点了头,“想。”
良墨笑着说,“可不是什么好映像。让人有些讨厌,什么都敢说,还喜欢弄些小动作来害人,就像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调皮,嘴还碎!”
观言伸手挠头,尴尬的笑了笑,“这样吗?我护主子,任何对主子不敬的人,都是我苏观言的仇人。”
良墨心里没那么讨厌观言了,他何尝不是这样,任何人在他面前伤害杭瑜都是不被允许的?
观言伺候良墨用完膳食,就去了厨房给良墨熬药。
苏珩来到良墨房里,替他瞧病。恰遇杭瑜也在。
良墨起身道谢,“多谢苏公子救命之恩。”
苏珩收回手,“免了。”余光瞥了杭瑜一眼,继续道:“已无大碍,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多谢。”良萧道。
苏珩再没有停留,转身离开。吩咐人给他打水,沐浴。
苏珩有洁癖。因为幼年尝尝做噩梦梦到自己浑身是血,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水里度过,久而久之也就变成了洁癖。平日里衣衫也以素色为主,若是接触了亲近之人以外的东西,都要沐浴更衣。
“楚宴,你留下照顾良墨,我去衙门。”杭瑜对楚宴道。
良萧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消失在楚宴楚宴的视线中,楚宴陪着良墨。
刚出苏府大门,四七便迎了上来,道:“三公子,我家主子命我们备好马车,他说你如今身份不同往日。”
“你家主子还说什么了?”杭瑜瞥了一眼马车,问道。
“主子说,我们要保证你始终在我们的视线,免得有人对你图谋不轨!”四七答道。
第94章 府衙问罪()
杭瑜不说什么,拿着扇子大步朝马车走去。驾车的是四九,将他扶上马车。
一掀帘子,就看见稷子杰坐在车里。杭瑜道:“你怎么在这?”
“先进来。”稷子杰挑眉。
杭瑜想起身后还有良萧,进了马车。
良萧紧随其后,方才杭瑜那一句,他就已经知道车里坐的是谁,没太大反应。
稷子杰酝酿了一下措辞,“顾厢不简单,我怕你应付不过来!跟着看能不能帮上忙。”
杭瑜白了他一眼,“你小瞧我!”
“没有没有!”稷子杰连忙否认,“有备无患。”
四九驾车技术很好,很快就到了衙门。顾厢听说杭瑜要来,连忙出门迎接。
顾厢道:“看见盛公子没事真好,下官安心了,这几天外面传言你失踪了,可把我着急坏了,派人四处寻找。”
“你是指让人四处贴告示?有我的消息就赏黄金百两?”杭瑜质问道。
顾厢吓得心肝一颤,“小的也是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三公子恕罪。”
杭瑜率先进了衙门,稷子杰良萧跟在身后。顾厢不敢怠慢,连忙吩咐人准备茶点。
顾厢道:“听闻三公子最近住在苏府,下官已经派人将官驿收拾好了,若是公子觉得苏府不便,随时都可以到官驿入住。”
杭瑜点头,“那就多谢顾知府了。”
“公子折煞下官了。”顾厢忙道。
“你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