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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粟幕莲在连察莱家里的书房看到了一幅字,是中国文化里传统的三字经,据说是酷爱中国文化的连察莱亲笔书写的。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
他重教严礼的思想,由此可见一斑。
试想这样一个睿智精干,颇有政治抱负和远见的一代枭雄,又怎会心甘情愿的屈从于桑松察的管辖之下。。
粟幕莲端起酒杯,向连察莱敬酒,“司令,祝我们合作愉快!”
连察莱抬了抬眼,似乎有点诧异于粟幕莲的敬酒之举。不过,犹豫只是一两秒的停顿,随即,他举起杯子,和粟幕莲的杯子碰了下,仰头,一饮而尽。
粟幕莲也喝光杯中酒,放下酒杯,他露出素来温柔斯文的笑容,对连察莱说:“司令,关于我们提出的条件,不知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连察莱这次没有再继续绕弯子拒绝回答,他沉吟了几秒,才看着粟幕莲说:“关于你提出的分成条件,我不能答应。”
像是猜出连察莱的想法,粟幕莲眼波未动,只是唇角的笑纹加深了一些,“那太遗憾了。”
“是的。如果你能降低一些要求,我想,倒不是没有谈判的机会。”连察莱说。
“no。。。。no。。。。降低分成是不可能的,这些年,我们花销很大,这您都清楚,而且,您的毒品在全亚洲甚至是中美洲都卖的很好,这是谁的功劳?就算以上是我找的理由,那飞机呢?我按照计划帮您劫持了中国的飞机,让您有机会打赢这场仗,这天大的功劳,又算是谁的呢?”粟幕莲口才很好,他陈述的时候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说完最后的疑问句,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视过连察莱身边坐着的胖子。
胖子叫伦丁,是连察莱的长子,一个不学无术,整日里沉湎酒色的庸俗之徒,却已经凭着天生的身份地位扶摇直上,坐稳了副司令的宝座。其实连察莱有很多子女,都被教养得极好,换任何一个都可以接他的班,把同盟军发扬光大,可f国的传统就是长子继承家业,哪怕别的子女再优秀,也只能是个陪衬。
连察莱似乎感受到粟幕莲对儿子不大友善的视线,他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狭长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和外貌不大相符的精明。
“正因为你的功劳大,所以我才安排了这次家宴感谢并款待你。至于你提的要求,我也不是没有认真考虑过。”连察莱微微停顿了一下,“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换一种合作方式,今后你可以先从我这里拿货,货款可以缓交三月,你看如何?”
粟幕莲脸上的笑容未改,只是放在桌上,修长干净的指尖,开始有频率地敲打起桌面。
缓交货款?
切。
如果是缓交一年,他还有可能会动一动心,三个月,现在他就经常性的拖欠连察莱三个月的毒资,这个看似很通人情的优惠条件,不如不说。
粟幕莲哈哈一笑,手掌用力地在酒桌上按了一下,“司令可真慷慨!!我粟幕莲今天,算是见识了!!”
连察莱眉头微蹙,但很快恢复原状。他撇了下唇角,象征性地笑了笑,“彼此彼此。”
老滑头!!
耍我?
粟幕莲笑得阴沉,不过面上还是过得去,他起身,倒酒,端酒,“我敬司令一杯,也算是作别酒,过了今晚,可能一切都不一样了。”
连察莱回了两声笑,也站起身,端酒,和粟幕莲碰了一下,“干了!”
“干了!”
两人几乎同时仰脖,一饮而尽。。
第五百二十八章 保镖阿敢()
回机场的路不好走,加之没有路灯,所以车上的人感觉格外颠簸。
车子是日本牌子,旧车,噪音很大。开车的是连察莱的司机,名叫阿敢,一个二十几岁的箜卡当地人,也是连察莱的远房亲戚。
阿敢不是一般人,他有文化,曾被连察莱送到国外的正规军校学习,而且还曾在m国的特种部队试训过半年。副驾驶也是连察莱的人,一个作战参谋,听说身手也是极好。
他们明里是连察莱的下属,实际上做的却是保镖的工作。
连察莱对阿敢来说,不仅仅是上司,还是大恩人。
当年,阿敢十几岁的年纪就当了连察莱的司机,因为年龄小,所以他一直渴望过那种轰轰烈烈的生活,在他稚嫩的眼里,只有战场,才是实现理想的最佳地点。后来,有一次,他趁着连察莱不在箜卡的时候,私自逃跑去前方当兵了。可到了战区才发现,打仗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他在人的尸体面前,第一次感觉到恐惧,第一次有了后悔的念头。可是,已经晚了,那是一场很惨烈的战役,他不幸被一颗流弹击中腹部,倒在焦黑的战场上。
他以为他死了,但是第二天,当他看到医院特有的白色和空气中流淌的消毒水的味道,他才知道,他没死,他被救了。
救他的人,正是几百公里外的司令,连察莱。是司令把他从尸体堆里刨出来,并且亲自背着他,把他送进医院救治。
起初他是不信的,因为在他看来,威名赫赫的司令是不会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的孩子冒死相救的。可后来,当他每天都能看到司令探视的身影,并且给他好吃的,给他用最好的药的时候,他信了。
别人偷偷告诉他,司令对他好,只是想给自己找个替死鬼。
阿敢听了没说话。
在他看来,就算司令对他好,是出于这个原因,他也认了。因为他的命,原本就是司令给的,司令给了他重生的机会,那从今往后,他就是司令的人,就算最后的下场,是做替死鬼,他也心甘情愿。
或许,司令当初救他的时候,确实抱有这样的想法。可就在他死心塌地追随司令的那些日子里,司令也慢慢对他有了一些改变。譬如,会偶尔看着他发怔,会刻意地安排他和子女们一起相处玩耍,会在他深夜写字读书的时候让仆人送夜宵给他。直到他十六岁那年,司令出人意料的把他送到m国的军校学习,他才忽然发现,司令是真的对他好。
而他从十来岁时就来到连察莱的身边当兵,如今才二十出头,就已经是同盟军的骨干军官了。。
而连察莱对下属也是非常信任,尤其是阿敢,连察莱和他出去的时候,基本上是不带枪的。
后排的粟幕莲随着车辆颠簸的角度不停地晃动着身体,走了一阵子,他忽然拍了拍隔在前方的玻璃格挡,“停一下!!停一下!”
阿敢踩下刹车。
车子稳稳停在路上,车灯没有熄,远光灯白惨惨的光亮照进前方静谧幽暗的树林。。
停车的那一刹那,阿敢就握住了压在驾驶座旁边的枪柄。
多年来他负责司令的安全,早就养成了灵敏机智的反应能力,而且隔段时间就会发生的刺杀事件,也迫使他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事。
他很有自信,能够保护司令的安全,也很自信,搞定后座那个披着羊皮的狼。
他第一次见到粟幕莲的时候,就对喜欢籀着一张假面,冒充慈善人士的年轻男人很是反感。这种反感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哪怕粟幕莲之后表现得多么友善,多么的宽宏大度,他都没有改变看法。
他讨厌粟幕莲,讨厌粟幕莲那双如同黑夜蝙蝠似的,阴鸷沉冷的黑色眼眸。。
十几分钟前,司令交待他,一定要把粟幕莲送回飞机,不让他有中途逃脱的机会。
因为再过几个小时,就是粟幕莲向中国政府提出的最后时限了,他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争取利用这架飞机上的人质打碎桑松察的阴谋。。
阿敢立下军令状,保证完成任务。
所以,一路上,他都没有丝毫的放松和懈怠。眼看拐过前面的弯道,再直行一公里就可以到达机场了,谁知,粟幕莲却突然叫停。
“我晕车!!难受!!呕………………………………呕呕…………………………”车子刚一停稳,粟幕莲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因为事先车窗和车门都落锁,打不开,所以,粟幕莲这一吐,竟都吐到了车里。
夹杂着酒气和食物**气味的酸臭味顿时充斥在车厢里面。。
“呕……………………………呕…………………………”粟幕莲还在俯身呕吐,这边,坐在副驾驶的参谋却忍不住了,“阿敢,开门啊,让他下去吐!”
说着捏着鼻子,侧身就去开阿敢那边的中控锁。
阿敢伸手挡了一下,“吐就吐吧,回去洗洗就是了。”他神色平静地说。
参谋受不了,捏着鼻子,一脸厌烦和不耐地盯着车窗外面,不再说话。
阿敢正准备重新启动车辆,“不行了,我想解手!!”刚刚吐完的粟幕莲居然又提出要求。
“我想解手!!开门!!”刚刚吐完,脸色差到极点的粟幕莲,几乎用吼的,高声提醒前面的人,“不开是吧!!不开,我尿车上!”
说着,他就去解皮带。。
“够了!!阿敢!!让他下去尿,我们看着不就行了!”参谋实在忍无可忍,趁阿敢观察路况的时候,按下中控锁。
粟幕莲听到啪的一声响,立刻拉开车门跳下车。。
阿敢冲着参谋怒目而视,“还不下去!跟上!!”
参谋哼了一声,跳下车跟了上去。阿敢不放心,紧接着也跳下车,跟着两人走到路边的草丛。。
深夜的森林,高大的树木鬼影一样,随着夜风摆荡。
“咕咕。。。。。。咕咕。。。。”
林间不时传出夜鸟尖锐急促的叫声,为这个漆黑的夜晚增添了几许恐怖的气氛。。
第五百二十九章 互相利用()
“哗………………………哗………………………”
尿液爽利地喷溅在草丛里,静夜里听起来声响极大。。
阿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