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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经天随即给了他一记刀眼,心里暗骂道:就知道院规,这裴家是要和佟家结亲,他这么做不是让他一次得罪两家,而且那是直隶知州,身份可比一个礼部员外郎的安国公贵重多了。
段红策低头等着杨经天的决定,根本看不到他的刀眼。
一旁的朱家兄弟姐妹已经等得迫不及待,朱敏乔微声禀道:“杨院士,午时到了,我们也要回府了,我们姐妹今日所受的委屈,不算什么,裴氏姐弟火烧书院之过,才是大事,请求院士责罚他们火烧书院之罪,至于我们,毕竟从小长到大的好邻居,就不追究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朱敏乔的一番话,说的在场的诸位,无不钦佩,这样一个善良大度的娘子,任谁还忍心去嘲笑?
她们受了一上午的委屈,也该让她们回府歇息了。
说着朱家的人就要拜礼离开。
几人刚拜完礼,正要转身,就听到大殿一角,有个清亮的声音道:“慢着!”
众人闻声,都朝着她这边看过来,只见声音的主人走到朱敏乔身旁,问:“敢问朱二娘子,小弟咏毅被抓的时候你也在对吗?”
朱敏欣不知道,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裴咏宁还想做什么,于是轻蔑回道:“当然,我亲眼看见他把火折子和爆竹扔进柴房里,裴娘子,你甭想再说什么,事已至此,别再浪费大家的时间!”
第20章 ,引线()
裴咏宁俏皮一笑,“多谢朱二娘子提醒,不过……”她脸上的笑忽然收起,眉头一松,转过身娓娓道来:“诸位和咏毅熟悉的人知道,他虽然平日胡闹惯了,但烧书院的事,他绝对做不出来,朱氏姐妹咬定是咏毅所为,还在我们马车上找到爆竹和火折子为证,不过可惜了……”
裴咏毅瞪了她一眼,声诉:“喂,裴咏宁,……说谁胡闹呢?”
朱敏欣问:“有什么好可惜的?”
裴咏宁看了眼裴咏毅笑笑,随后又看向朱敏欣,就道:“可惜由于时间太短促,你们来不及找到和咏毅一样的爆竹,就从书院的库院内,随便找了一些用剩下的爆竹,诬陷他……”
裴咏宁说罢,提着手中的爆竹在朱氏兄妹眼前晃了晃,将诸人吃惊的神情全都收入眼底。
朱儒国慌乱地指责问:“你凭什么说这是书院里的爆竹?”
裴咏宁回过头,直视着他:“就凭爆竹上引线是朱红色!”
朱红色的引线?
一般的爆竹引线较短,缠在主线上,还有外面包装纸挡着,若不仔细查看,根本瞧不出来!
裴咏宁撕开外面的包装纸,露出里面的引线,举得高高,尽量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众人听到裴咏宁说朱红色,眯起眼睛,探头细看。
果真是朱红色引线!
朱红色的引线爆竹,是东街的炮房供给宫里,书院和兵营,官家用的,而大族家用的皆是灰色,朱红色的引线爆竹不能私自买卖。
朱儒国大惊失色,垂下头想着裴咏宁说的细节。
朱敏乔却笑着说道:“这或许是裴二郎从库院里偷出来的……”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朱娘子说的不错,或许这些爆竹是咏毅偷出来,不过朱娘子可能不了解我家咏毅,他平日在家无事,就喜欢自己做一些爆竹玩,经常吓猫追狗,而伯府的每年的烟花爆竹,皆是由他亲自过手。”
裴咏宁转念问道:“敢问朱娘子,谁自个家里现成的不用,去冒风险偷潮湿的爆竹?另外,朱娘子可能不知一事,我家咏毅,他一直都是用火硝石,从不用火折子……这点,素常与之关系较好的都可以作证,对了,段学正也可以作证!”
段红策闻言惊讶地指着自己,愣头愣脑的问:“我?我做什么证?”
“学正不记得了?去年我家二郎,曾在孔老夫子的像前,烧掉了一卷竹简……”裴咏宁娓娓道。
段红策轰然想起这事,当时他在孔老夫子石像的后面找到了两块火石,火石上还刻着裴字!
不仅段红策想了起来,四面的人也都想了起来,这事之后,段红策还亲自上门找靖勇伯府一趟。
裴咏毅因此吃了一顿打,整整躺在床上,十几天没去书院。
朱氏姐妹一听,脸上凉了下来,她们哪里曾想,裴咏毅自己会做爆竹,哪有人自己家里做的不用,去冒险偷书院里的东西?
火折子更不可能,若是依着裴咏毅的惯性,放火当然用自己用顺手的火石更快,还需要去偷火折子?
朱家兄妹,顿时惊慌失色,朱敏乔忍着眼中的惊愤,紧紧地咬着嘴唇。
她不敢相信,一向蠢傻的裴咏宁,怎么突然长了脑子?
那之前马车里和她说话,这一切的一切,她在她面前如跳梁小丑舞弄着,她却在心里翘着二郎腿,哼着小调,看着她唱戏,这等的心思和沉稳,还是那个裴咏宁吗?
杨院士站起身子,道:“快把爆竹拿来给我看看……”
裴咏宁转身就将手里的爆竹交给了杨经天。
杨经天将爆竹拿到手里,左翻右看,段红策凑到他跟前,同他一起查看,果然如裴咏宁所说,这爆竹的确是书院里,而且还有些潮湿。
两人相视一眼,便有了定论,这明摆着是朱家诬陷裴家。
是因为佟肃凯!
两人又齐齐望向身旁稳坐的佟知州,见他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
段红策扭过头,怒瞪着朱家兄妹,“后柴房的火,到底是谁放的?”
裴咏烨走上前道:“段学正,这还用问吗?做贼的喊捉贼的,唱着大戏,戏弄学正您呢?”
江慕哲也上前走了半步,禀道:“就是,学正,他们敢在您面前耍小聪明,真是自不量力,学正你可要秉公守法,一视同仁啊,我们可都看到刚刚你是怎么对裴家姐弟的态度,如今轮到他们朱家,绝不能姑息!”
佟肃凯也轻声念道:“书院皆是以规矩为立院之本,朱家胆敢在筹资会上放火,是不能轻易放过!”
佟肃凯开了口,而佟知州没说话,也就是默认佟肃凯所说。
段红策听着小辈们的话,羞得将头埋在胸口。
裴咏宁朝着门口命道:“来人,去取戒尺和棍棒!”
谁知门口竟然有小童应声,真的去取戒尺和棍棒!
朱敏乔回头,这才看清楚,原来是裴咏宁身边的婢子去了。
“慢着!”朱敏乔站出来,阻止道。
“呦,想赖账,不认错啊?”裴咏毅冷笑道。
朱敏乔走到杨院士面前,福了礼:“院士,既然不是他们所为,为何偏偏认为是我们做的,有什么凭证,敏乔不服!”
裴咏烨连忙躬身禀道:“院士,知州,咏烨有凭证!”
佟知州和杨院士笑着互望一眼,杨院士问:“你有和凭证?”
裴咏烨略停顿了片刻,“院士,能否让段学正,亲自搜朱家马车?”
朱敏乔一听搜马车,大惊失色,回头恶瞪了自家兄长一眼,这下全完了,他们怎么知道朱家马车里还有剩余的爆竹和火折子?
回头正好对上裴咏宁,见她兴味的笑着,不敢置信!
段红策一听朱家马车里有,也不等杨院士吩咐,提襟便前往。
一草取了棍和戒尺回来,站在裴咏宁身后等着证据提回,誓要让她们心服口服。
不一会儿,段红策回来,手里拿着一把爆竹和几个火折子……
朱家兄弟一脸愕然,本来是觉得拿着多余的回家玩,没想到成了证据,真是悔不当初!
第21章 ,二十()
段红策气冲冲的拿回了证据,摔在了朱家兄妹面前。
裴咏宁朝着裴咏毅递了个眼色,裴咏毅躬身拜礼:“段学正,既然证据确凿,不如就按着刚刚学正所言,郎君棒责二十,娘子戒尺二十……”
说完,也不等段红策点头,叫上自家兄弟和江慕哲,两人摁着在地上朱儒国。
一草机灵的递上手中的木棍,裴咏毅接过来,朝着朱儒国屁股打了起来。
那边佟知州和杨院士还没反应过来,这边已经打了几下,打的朱儒国大声惨叫。
段红策还没开口阻止,那边裴咏宁也顺势拿过一草手中的戒尺,示意一草去抓朱敏乔。
朱敏乔站在杨院士面前,身旁无人照应,两下被一草和裴咏宁擒住,裴咏宁抓起朱敏乔的手,一手扬起戒尺,使劲抽打着。
一下,两下,三下……
每一下都牟足了全身的劲,看的一草,身子颤颤发抖!
一边暗叫痛快,一边心疼着朱敏乔。
朱家的剩余兄妹,想上前阻拦,却被江慕嫣和其他人拦着。
两边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拼了吃奶的劲,抽打着朱家兄妹。
整个书院大殿内,全是郎君和娘子的哭喊声和求饶声,淹没了段红策和杨经天的拦阻声。
段红策见吼声镇不住他们,只得自个上前拉开。
裴咏宁的二十戒尺早就打完了,这边多余的抽打,是赠送的。抓着朱敏乔的胳膊,一个戒尺下去,青紫色血印都渗了出来,手腕上已经红肿一片。
哪地方柔嫩,就抽哪儿,每一下都能听到啪的惊心声。
段红策大力扯开两人,朱敏乔捂着被打的胳膊,已经喊不出来声了,身子坐在了地上。
这边朱敏乔刚打完,裴咏宁冷眼又锁向朱敏欣。
朱敏欣接收到寒光,浑身一惊,拔腿跑到外面去躲藏!
段红策哪里会想到,裴家姐弟这么猖狂,敢在杨院士和佟知州面前动手,根本无视他们存在。
这边刚拉开,还想去拉裴咏毅,佟肃凯却寻了过来,道:“段学正,这个爆竹和火折子能借给我一观?”
段红策看了椅子上的佟知州一眼,原本想去拉开的话,又咽了回来,“好好好,佟郎君,你拿着看便是!”
说话间,裴咏毅的二十下就打完了,裴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