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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走近看就发现,手机的屏是黑的,他的眼睛也闭着,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邪笑。
我们没动他,从保安室里退出来,往火葬场内部走。
大半夜的来这种地方真心可怕,就算是身边跟着萧煜行,我还是很紧张,手也攥他更紧。
他一向从容淡定,跟进自己家门似的,沿着路,边走边看,尤其是我遇到他弟弟的那个角落,他看的最久。
或许是跟着他的原因,我什么也没看到,两人从里面走了一圈出来,就见一个晃晃悠悠的人影飘过大门,直接往保安室里走去。
里面很快就传出动静,保安一边骂着粗话,一边开门出来。
他站在墙角小便,然后歪歪扭扭拉着裤子又回去,又过了几分钟,里面重新安静下来,我们从折起的窗帘一角往里看,他已经躺回床上。
出了火葬场的门,他问我:“你困吗?”
我不困,但有点累,而且心脏总像被一只手抓着似的,揪的很紧,就想快点离开这里。
可是我也知道萧煜行把车支走了,我们肯定要在这儿呆到天亮才能走。
知道是废话就不想说了,只向他摇摇头。
他用手揉了一下我的头发,又让我一颤,差点跳开去,而他及时放了下来说:“本来以为我们今晚来,他们会出来,结果没有,看来得提前回去了。”
我愕然地看他。
他已经把目光转开,没与我对视。
回去的路有多长啊,我特喵的走到以为自己的腿都要折了,还遥遥看不到尽头,我也跟萧煜行建议,是不是打个电话约个出租,不然叫阿霞或者薄如风来接一趟也好。
他斜瞄了一眼我的手机说:“那你打。”
手机很配合,黑屏了,我使劲按,恨不得把它摔了,但仍没反应。
萧煜行就往前屈了一点身子说:“我背你。”
我还真不敢上去,但是我的老腿真的扛不住了,硬的抬不起来,一点也不想走,而且我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会突然想把我摔死,就爬了上去。
过了最初的担忧后,心里就慢慢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还是小女生的时候,我是很向往这种被男朋友背着的感觉的,可是我没谈过男朋友,那种向往就一直藏在心里,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强烈,总觉得这种特别的身体契合,很温暖,很动心。
我把脸贴到他宽阔的后背上,感觉着他走路时带来微小颠簸,和手臂勒紧的稳健。
如果真把自己交给他,任他带着去任何地方,不用担心他会烦,会把自己放下,那会是什么感觉呢?
第129章越狱的白()
我突然希望这条路能一直走下去,我不用考虑萧煜行是一只鬼,就这么跟他在一起,一直往前走,该多好。
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时已经在床上,微光从窗口透进来,还有“哩哩”的雨声。
我又躺了一会儿才起来,从窗口往外看,刚好看到薄如风的车驶进小区,停在我们家楼下。
我本来跟他约的是今天去火葬场。
穿好衣服从楼上下来,见他已经坐在萧煜行的对面,两人正低声说着什么,见我下来就都住了嘴。
薄如风先跟我打招呼说:“今儿下雨,不去了吧?”
我看萧煜行,他竟然说:“去看看也行,下雨天空气清新,去山里好。”
薄如风咧着嘴回他:“你的解释太牵强,不过爱好很特别,那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他摇头,已经拿起了桌子上的书。
我一点办法没有,只能跑上去多穿了件衣服,换了鞋,跟着薄如风出门,不过他根本没把车开到去火葬场的路上,反而往城中走去。
“你老公有虐待倾向,我可没有,下这么大雨,让咱俩去山里,万一来个山体滑坡,直接把人给埋那儿了,你说我多亏,这么年轻英俊,连个媳妇儿还没呢,就英年早逝了。”
我赞赏地拍拍他的肩说:“你说的很对,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杯茶,吃个点心什么的。”
薄如风白我一眼说:“你还真有心情,见杆就爬。”
今天心情确实特别好,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甚至都想哼点小曲儿了,可是他却很快说:“咱们去趟监狱。”
听到这两个字,我立刻就想到了向一宏。
是啊,他在里面已经住了很久,最初我还为他担心,可自从萧煜行说住在里面会更安全后,我竟然就把这事给放下了,连想过去看他都没有。
我确定自己是没心没肺的,这会儿薄如风一提起来,内疚感才急剧上升。
向一宏在里面住的一点都不好,虽然身体恢复的还不错,但是他衣服肮脏,头发也连成一块,已经很难让人想到他过去清爽的模样。
我鼻子发酸,话梗在嘴里说不出来。
他反而安慰我说:“我没事,青青,薄先生也在帮我疏通关系,找证据,过段时间就能出去了。”
我不敢多问,怕问的越多,越暴露他的惨状,也让他面子上更过不去,只淡淡说了我们村里的情况,还有他二叔三叔,因为摄魂玉还在薄如风手里,所以他们还一直住在方村。
向一宏点头说:“应该也等不了多久,家里肯定已经知道这边的事,我们不回去,也会有人找过来。”
我几乎不敢想像他父母知道向一宏这样,会是什么态度,只能在出来以后让薄如风快点想办法把他捞出来。
他闷着声音说:“我也想啊,可是根本找不到他不在场的证据。”
“那有他强女干的证据吗?”我问。
他摇头说:“也没有,只是花姐的尸验报告上,确实在死前发生过姓行为,而医院的监控里,从头到尾都没拍到他们两人出来,也没别人进去。就是说那个房间,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们两个,直到花姐死的一刻。”
这特喵的还真的难以说清楚,也不能说花姐把自己强了吧?
可既是我不问向一宏,也知道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而且这事我们老早就知道是那个红衣女人捣的鬼。
光找人能看到的证据,已经不太可能,我们现在得想办法让这些法官们相信,花姐很可能是被非人类侵犯的。
而这些事,其实薄如风不是很擅长的。
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雨下的更大,盆泼一样。
我们两个站在监狱门口的屋檐下,正商量着怎么想个办法把这事办成了,就看到一辆警车呼啸着飞了出去,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薄如风半边身子。
他骂了一句粗话,转头笑着对我说:“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看又有什么热闹了。”
不等我答话,他已经往里跑去。
不到十分钟就又跑了出来,然后给我说了个雷劈一样的坏消息:“白洪昌越狱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忙问。
薄如风摇头说:“不知道,因为里面还有一个跟他长的很像的人在,连巡查的狱警都没发现。”
我们站不住了,冒雨跑到车边,一路往家里开去。
萧煜行跟个闲散公子爷似的,还坐着看他的书,见我们回去,只是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连话都没说一句。
薄如风浑身滴水地跑过去说:“小哥,麻烦你一件事儿行吗?你看看白洪昌是怎么跑掉的,现在又去哪儿了?”
萧煜行丝毫不被他带偏,直接问:“你们不是去火葬场了吗?”
薄如风打着“哈哈”说:“路上听说他越狱了,我们好奇就回去看了一眼,你说奇不奇怪,他都疯了,之前的狗腿子们也都散光了,谁还能帮着他跑?”
萧煜行抬眼看我,然后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你们今天是去火葬场,或许就能见到他。”
“啊?他死了,已经拿去烧了?”薄如风惊问。
我心里也是一惊,眼睛紧紧盯着萧煜行。
“没死。”
薄如风从湿嗒嗒的衣服里摸出电话说:“我报警,那地方藏不住人,到那儿就能再把丫的逮回来。”
萧煜行的声音已经有些冷:“他是活的。”
说完这话,就没再理他,看我一眼说:“你的衣服湿了,我陪你去楼上换一下。”
从他看我那刻起,我就知道今天这事又没完了,尽管我每次都瞒着他去见向一宏,但是他总是会第一时间发现。
薄如风在后面跟着喊:“我衣服也湿了,能不能让我也换套?”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我赶紧抓住薄如风说:“对,他路上帮我挡了不少雨,把你的衣服随便给他两件换吧。”
萧煜行伸手就把我的手抢了过来,一边围着往楼上走,一边说:“他要打电话。”
“我打什么电话?你不是说他是活的吗?活的肯定早跑路了,谁还在那儿等着抓。”
他的声音被我们关到卧室外,然而萧煜行也没有让我去换衣服,一进屋就冷冷地盯着我。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次没等他开口,我就先说:“我们去看了向一宏,但是我对他真的只是内疚,他毕竟是因为我家的事牵涉进来的。”
萧煜行挑了一下嘴角,冷笑在唇边一闪而过,然后声音清冷地回我:“你还真重情。”
摸不准他话里的真实意思,所以我就没往下接。
可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狠了起来,手揪着我胸前的湿衣服问:“那你为什么对我没有愧疚?”
我被他按在就近的墙上,因为用力过大,胸口像压着一块重石,连呼吸都有点接不上,想说的话也都被堵了回去。
或许萧煜行也不想听我说什么,这种时候他要的就是发泄,不管我说多少话,都没办法让他不生气。
想通这一点,我干脆就把嘴闭上,随他怎么办吧。
他按了我足够长的时间,眼睛一直盯着我,里面像藏着小刀,用这种方法把我浑身连血带肉剐一遍。
“看来,只有他死了,你才会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