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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响起鸡叫声,薄如风手机的铃声也响了起来,他“嗷”一下就醒了,声音急急地叫我:“快起了,我现在背你去山里。”
牙没刷,脸没法,从床上折起来就被他扛到肩上,直接往外走去。
山里的早晨有些凉的,空气特别湿润,里面还有甜丝丝的味道,不时会听到鸟叫声。
从脚步上听,我们前方走着两个人,应该是带路的。
薄如风虽然背着我,但是速度却很快,而且他好像很轻松,连粗气都不喘一口,我在他背上有些好奇地问:“这是不是在爬山,怎么感觉你好像在走平路?”
他“嘿”笑一声说:“当然是在爬山了,但你忘了我也是修道的人,而且是快成仙的那种,像这种路,我哪里用走,都是靠飞。”
得了,我也不用问,我怕接下来我们都不是飞的,而是被吹走的。
走了很久,从向一宏家里出来,应该有一段平路,入山以后,走了几个小时都没有停下来,前面两个人的脚步一直以匀速往前移动,声音也不轻不重。
薄如风不时会紧一紧背带,把我滑下去,不过脚步也保持着最初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
大概中午时,才听到更多的人声,有人迎住了我们开始往前面带。
我坐下来的时候,身下的石头是热的,应该被太阳晒了很久,而且我也是被放在太阳下面,感觉头顶像吊着一个大火球,不一会儿就满头满身的汗。
薄如风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你别紧张,放松一点,我会一直守在这里的,向大师亲自给你诊断,不会有问题。”
向大师应该是那位老者,只是我眼睛看不到,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顺着薄如风向他道了谢。
并没有回应,薄如风也很快走开了。
大概被太阳晒了半个小时左右,感觉自己身上的水份很快就会被抽干,成为名副其实的肉干时,有人从背后拍了我一巴掌。
那手掌又大又重,又是突如其来,我直接就往前爬去,喉头一阵冰凉,有东西顺势就吐了出来。
薄如风很快扶住我问:“还好吧?”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整个人跟抽去了筋骨似的,用不上一点力,而且觉得脑子里空空荡荡,像是什么东西被挖去了一样。
身后的人也开口说话了,并不是那位老者,而是一个相对年轻一点的声音:“她受阴气侵袭太久了,要治好并不容易。”
薄如风马上问:“那到底是能治还是不能治啊?”
那人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只能是试试,但是否有用还不知道,而且需要的时间也长。”
“多久?”他问。
那人说:“最少三个月。”
我张嘴想问他,是不是每天都要来这么一下时,却没有声音发出来,反而又吐了一口东西。
那人继续说:“以后你们要住在这里,早上四点起床,开始上法坛,中午我会给她施法,先坚持一段时间看看。”
薄如风用力扶住我,答应了那人后,就安慰我说:“你先别说话,保持体力,我带你去休息。”
他都已经把我扛到了身上,却又听到那人在后面问:“这姑娘姓方吗?”
第152章记忆流失()
那人在后面问:“这姑娘姓方吗?”
薄如风顿住了脚,过了一会儿才转身说:“对,姓方,方青。”
两人再没说话,我被带到一间新的房子里,里面充满干爽的气息,还有来自外面植物的清香和纷芳。
薄如风把我放好后说:“你先躺下休息,什么也不用想,修道的人一般都谦虚,有十分把握他们也只说六分,所以这事应该是没问题。”
他说的可能是真的,但此时我脑子却空洞的厉害,总觉得好像哪个地方漏了,不停把很多东西流走。
我有点着急,特别想补住那个洞,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用不上力,最后只能用双手紧紧抓住头。
薄如风把我的手拿下来说:“不要勉强自己,顺其自然就行了。”
我忍不住跟他嚷:“怎么顺其自然,我感觉脑子里的东西都在光流走,会不会等伤治好了,我也成了失忆症患者?”
他笑了两声说:“怎么可能?这只是正常的身体,又不会把你的头怎么样,你放松点。”
可能他的安慰起到了一些作用,我慢慢平复下来,虽然还是感觉很不对劲,但精力不支,渐渐就迷糊起来。
一觉睡醒,我赶紧用力想想自己是怎么回事。
还好,大部分的细节都能想起来,包括薄如风带我来这里治病,还有他说过的话,甚至还想到了向一宏,这里是他的家,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他的父母问起他来,我该怎么说?
室内很安静,薄如风不在,我既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出不去门,只能老实躺着。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房门被推开,一个轻盈的脚步走了进来。
我猜着是个女孩儿,但没主动说话,一动不动地躺着装睡。
那脚步在床前停了几分钟之久,才又开门出去,没有说一句话,似乎也没有动这里的东西。
只是当她靠近我时,我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是香水,虽然很薄很淡,但跟真正的花香还是有些差别。
薄如风回来的时候我问他,这里除了我们还住着什么人。
他嘻嘻笑着说:“人倒是不多,但美女有好几个,我下午出去转了一圈,全是原汁原味的,穿一样衣服的制服诱惑。”
我“去”了他一声说:“你能不能不猥琐,以前也没看出你有这方面的趋向啊,最近是怎么了?”
他装腔作势地哀叹一番后说:“还不是那个何思思,让我尝到了女人的甜头,偏偏又不跟我好。”
我特喵的生生又给他逼出了一口老血,捂着胸口问:“你不会是真的跟她发生什么了吧?她不是人你不知道吗?”
薄如风理直气壮:“知道啊?可是鬼更邪魅,更妖娆,更能引人入胜,你不是也嫁给一个鬼夫吗?”
我怔了一下神,想到自大雨以后,自己就没跟萧煜行说过话,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们解除阴婚的事他知道吗?又会怎么想?如果再见到我,会不会再逼着我结婚呢?
薄如风轻捏了一下我的胳膊问:“想什么呢?不是在说何思思吗?怎么你发起愣了,不会你也喜欢她吧?”
“我没你那么重口。”我是想向他翻一个白眼的,可是因为自己此时眼睛看不见,这个想法就显的特别滑稽,也没了说话的兴趣,重新躺好。
他“嘿嘿”一笑说:“我也没那么重口啦,刚才都是逗你的,她不但是鬼,还是一个恶鬼,就算是真的很吸引人,我也不会靠近,毕竟还得留着命享受其他美女吗?可不想在那一棵歪脖子树上挂了,况且还是棵假树。”
听到这话,我总算放下了心,也跟他打听这时的情况。
据薄如风说,这里是向家习道的一个法坛,常年都有人在的,他们利用这里山清水秀的资源,增进自己的修为,已经快把自己当成神仙了。
他描绘的特别好,所以我很想出去看看,看周围的风景,还有那些人。
不过薄如风却说:“现在天都黑了,明天吧,明天去法坛给你治完伤,我就背着你到处走走。”
我忙拽住想要离开的他说:“以前我们村有一个小孩子中了邪,被向一宏带到了这里,你有空打听打听他现在怎么样?但别说我也在这儿?”
薄如风“嗯”了一声说:“你想事真多,不是说让你静一静嘛,这多无关紧要的一个人你都记得,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有意逗他,就问了句:“你谁啊?我们认识吗?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他发出一声愉快的笑声,往门口走去。
这天晚上吃了饭以后,我跟薄如风又聊了一会儿,真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就是睡不着了闲叨叨。
不过当我跟他打听,会不会有人来我们这儿时,他马上否认说:“不会的,你放心吧,我们这里是一个单独的院子,他们族长也说过了,除了我别人都不能擅自进来。”
我没把白天的女孩儿说出来,但差不多知道她是特别的,或许对我也不只是好奇。
第二天早上我被薄如风背到法坛时,石头上还有露水,空气也很潮湿清新,所以我使劲呼吸了两口。
薄如风笑着说:“这地方除了离城市远了点,哪儿都是好的,以后我要是养老,就跟小向联系,直接来找他得了。”
我悄悄问他:“向一宏有消息吗?”
“没有,听说他爸妈也去了。”薄如风说。
我心里如遭重锤,半天没缓过劲来,倒是薄如风解释说:“人家也就这么一个儿子,听说去那种地方,凶多吉少的,肯定要去帮忙的。爹妈管孩子吧,严是严,但真的有了危险,还是会把他放在首位的。”
谁说不是呢?我爸妈如果不是为了我,也不会成今天的样子。
不过薄如风说他从小就是孤儿,怎么会对这些事有这么多感慨呢?
我只是在心里想一想,并没有问出来,他当然也没说,把我放好后,自己就也在旁边坐下来,跟我一起呼吸山里的空气。
阳光升起来以后,水气慢慢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暖意,后来就慢慢变热。
中午到了以后,那个中年人又出现了,这次用的时候比较长,我也不知道他在我身后都做些什么,只是感觉身体里不停游走着一热一凉两种东西。
它们从胸口的印记出发,游到全身,最后再回来。
往返多次,身后的声音才说:“今天可以了,回去休息吧,晚上让月霞她们照顾她泡个汤药。”
那个人走了,我浑身是汗,又开始感觉自己的脑袋漏了,只是今天流失的速度更快,我越是想抓住什么,就越是什么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