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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逆光甲递给他说:“既然没那么有用,就送你穿两天吧,不过萧煜行要是要的话,你就给他,这东西不是我的。”
他发出“嘎嘎”的两声笑,挑着眼角看我说:“萧哥是让你穿的,萧庆平再来,第一个找的人就是你,我们都没事,所以他才会把东西给你。”
说起这个我就烦,问他:“他为什么盯着我不放。”
薄如风回答的理所当然:“因为你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比如把你抓去,萧哥肯定会自投罗网。
还有,我估摸着这群人在此处开了一盘大棋,现在这棋早就运行开了,你也是他们的棋子,而且是很重要的一颗,动你最省力,牵扯却最大。
另外,他们可能想要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只有经了你的手,或者是你出手才能找到。
以上三种都是我的猜测,真实情况你还是找他们问吧。”
我瞪眼看他,他就朝我笑,起身说去叫三儿过来做饭,他要吃饱了睡,晚上起来大战一场。
为了安全起见,我留在了薄如风家,想晚上跟他一起去看看,他也没反对。
夜色降临时,冷风也“嗖嗖”地起了。
这个时季,北方的温差已经很大,白天还是夏天,晚上却已经是冬天。
我穿了一件加棉的外套,看薄如风已经准备好,就拿了披风,跟他一起坐进车里。
转头见董曼站在她住的房间门口发愣,就问薄如风:“萧庆平会不会来把她杀了?”
他皱了一下眉说:“应该不会吧,她跟阴阳吏有点关系,萧庆平现在还不想把事情闹大,至少在吃掉我们之前,他不会先惹那边。”
我没他那么乐观,白洪昌在方金山家的表现,足以说明萧庆平根本就不在乎。
他就是一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然也不会杀那么多的人。
可是要真的把董曼带上,对她未必就是好事。
对于她我也有很多疑问,就算是白洪昌不死,他所找的三个全阴命的女人也不成气候了,为什么萧煜行不直接把董曼放走,让她也去投胎转世,至少这样,我们身边也少一个阴灵。
也想到了可能是因为崔健明,但就算是那个泥人真是他,他们两人个还能继续吗?
我的这些想法,根本无人交流,薄如风差不多就是一个浪子,他也说过自己对感情的看法,跟他讨论钱还可以,若说这些,压根别打算听到靠谱的建议。
而萧煜行,就更别提了,就是一个块又冷又硬的冰。
胡乱想着这些的时候,我们已经绕过半个城区,开始往西山方向行进。
“要是能把萧庆平连窝端就好了,他真是太烦人了。”我跟薄如风嘟囔。
他立刻朝我冷笑一下:“小姐姐,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谁能把他连窝端起呢?他在这儿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没看萧哥处理起来都很慎重吗,一次一点地割。”
我来了精神,看着他问:“他是不是早有计划?”
“这是当然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又是四面楚歌,没点计划,没点布局,那还不被生吞活剥了?”
“那我也在你们计划里面吗?”
这话一问出来,薄如风的眼神都变了,真的有点关怀智障,好一会儿才问:“姐啊,不然你以为萧哥下这么大血本,把逆光甲都给你了,是为了什么?让你穿着出去吓人玩?”
我被他打击的也很恼火,凶着声音说:“既然我也在你们的计划里,那为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薄如风比我还有理:“我也不知道啊,你没见都是临时通知的吗?这样的计划,都是萧哥一手安排的,我们听命行事就行了,如果满街喊的嚷出来,还叫什么计划?”
我接不上话了,我们身边有无数的眼睛盯着,而且还都是藏在暗处,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萧煜行从来都不告诉我们下一步要怎么走,每一次出手都好像临时想起来的。
这样虽然对手没有防备,可是我和薄如风也没有准备,很多时候都会坏事。
这次事件以后,我也许应该跟萧煜行认真谈谈,我想知道他的在在到底要做什么?而我又在这一大堆的事情里扮演着什么角色?
车子出了城区,就看到去西山的护城河桥。
此时桥上空无一人,路灯在风里闪烁的像鬼火,河面上响着呼啸,还掺杂着不知从哪里来的怪叫。
我们的车子没有上桥,在不远的一个背影处停下来。
薄如风说:“把逆光甲穿上,我们走。”
我不敢殆慢,麻利的披到身上,系紧的了脖子里的带子,已经看到薄如风快步往桥上走去。
他现在已经看不到,所以我必须全力跟紧他才行。
桥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站在桥沿上往下看,就见河水的中央不时会闪着一些暗光。
这些光不甚明亮,周边又有路灯衬着,不细看是很难发现的,所以薄如风盯着看了很久,才把头偏到一侧说:“姐,你下去,往河边走。”
“然后呢?”我问。
结果薄如风并没答。
他现在不但看不到我,连我的话也听不到,可我又真不知道下去能做什么,一着急,差点就把披风拿下来。
不过我的手刚抬起来,就看到远处的远处的西山上,一大团黑红的薄往这边快速地移动过来。
我们都知道护城河里有萧庆平布的暗哨,这是他以后攻城掠地的东西,他自己当然比我们更清楚,所以当萧煜行把计划放在这里的时候,他就要花更多的力气守住。
来不及多想了,我从桥边的水泥阶梯上往下跑。
那团黑红眨眼就到了桥面,跟站在上面的薄如风缠打到一起。
桥下的风很大,进入河道就跟进入冬天一样,冷的牙齿打颤,我紧紧抓住披皮,生怕它被风吹跑。
脚下是潮湿的沙土地,长了一整个夏季的水草,蔓藤纠结的到处都是,攀爬在地上。
在上面走路特别困难,一不小心就会栽下去。
我光顾着注意脚下,就把河里的事情忽略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下来到底要做什么。
抬头看薄如风时,他已经没了踪影,整个护城河桥上此时都被浓雾笼罩着,连灯光都看不真切。
护城河的两侧都有河堤,除了桥,就是前后急流的河水,除此我再看不到别的。
深夜的河水里涌动着一股股的黑气,自西向东,好像是由西山嘴里吐出来的一条长长的舌信子。
我从桥下往西走了几十米,就停了下来,因为突然发现空气里的味道变了。
先前的冷风,还有河水里的清冽之气,这会儿慢慢被另一种气鼓掌代替。
是一种腐朽的,像生绣的铁器的味道,而河里的水色,也没有先前那清澈,不知什么时候成了暗红色。
第192章他的眼睛()
空气里的味道越来越重,很快就盖住了原来河边的所有气味。
我也渐渐分辨出来,那味道不是铁锈,而是人血和腐尸的味道,这些味道我在很多地方都闻到过。
上游一定发生了什么,或许萧庆平很快就会出来。
我不敢再吊以轻心,眼睛盯着水里的同时,也不时往四周看,以不错过任何的信息。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暗红色的河水还在流,空气的气味已经浓烈到让人想吐的地步。
我突然感觉到身上一阵发冷,脚下好像有什么在蠕动,才刚一低头,就看到之前的藤状植物,竟然活了过来。
地面上每一根头都高高地仰起,枝条也不停地扭动,如果不是细看,会以为它们是早已经埋伏到这里的蛇。
有一些爬过我的脚面,继续往前蠕动。
我站着没动,注意力已经全部下移,还要不停告诉自己,没事的,我穿着逆光甲,它们不会看到我,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与此同时,河里也起波澜。
这前安静流淌的河水,一下子开始往上翻涌,巨大的水柱冲到半空中,再往下落的时候,可以清楚地看到全是红色,如同溅出去的人的鲜血。
萧煜行要干什么?事前咋一个字也不说?
我现在一个人站在这里,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起变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河里的血柱起伏不断,脚下的藤蔓还在爬,不过它们都没有攻击我,这让我相信逆风甲真的很管用,它们真的都看不到我。
我终于放了一点心,开始把精力放在河面上,因为之前在上面时,分明看到有暗黑色的光闪光,可是我下来以后却什么都没有。
这会儿把心静下来,就细细盯着每一起喷出来的血柱看,也终于发现里面的玄机。
这些血柱粗略的看是红色的水,但盯的久了,就发现每一柱里面都混着点点暗光,而且这些些暗光跟远处西山相映。
距离太远,我看不到西山上有什么,不过很快就想到我们上次去的时候,那栋房子上巨大的铜镜。
虽然是幻境,但除此之外,似乎别的东西都不会发光。
因为火葬场的事,我们去过西山无数次,大致的情况我早就观察过,那山并不高,因为荒废,上面只种着一些杂树,生着野草,没有发光源。
还山下的火葬场,还有未建成的化肥厂都跟这边呼应。
只能是幻暗里的铜镜。
这么想着,我就差不多明白他们让我下来的原因,之前薄如风特意让我看水里的亮点,就是给我暗示。
我抬脚往水里面走,那些爬藤还在原处缠绕,并没有跟着我一起下水。
不过这个时节的河水已经冰凉刺骨,我脚一放下去,就打了一个寒颤,继而也更近地看到血柱里的发光体。
是眼珠,人的眼珠,黑黑的混在水里,血柱溅起来的时候,眼珠就跟着发光,那些光线就一缕缕地被西山那边吸去。
闹清了这个关系,我就不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