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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清了这个关系,我就不再犹豫,直接往水里趟。
河水很深,只往里面走了几米,已经到了胸口处,全身这时候都冷的要死,四脚开始僵硬。
只是那些血柱都在水中央,我这么走过去,恐怕没毁掉里面的眼珠子,自己就先淹死了。
身体虽冷,脑子却很清醒。
直接把身上厚重的外套脱了下来,又检查一遍逆光甲的牢靠度,活动完手臂和腿,我开始往河中间游。
大学里我学过游泳,但是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也没有特别热爱运动,只是会点狗刨式的方法,而且游不远,所以平时,我宁愿趟水也不会展示自己的泳技。
可今天不同,我得利用这项技能了。
在水里扑能到筋疲力尽,才靠近最近的一个血柱。
没有时间再等,当新一轮溅起来的时候,我用两脚使劲踩水,让身体最大程度地往上升,血柱落下来的一瞬,我两人手同时伸出去往中间抓。
巨大的红色的水柱“哗啦”一声落回河里,同时把我也一同砸了下去,沉到河底。
我应该是抓到了什么,两只手里都有东西,这个时候当然不能松开,就用尽全力握紧手,直到感觉有东西在手里爆掉,我的身体也受到某种力量,一下子被抛出水面,像之前被喷出来的水柱一样。
往下落的一刹那,我顺手抓劳了另一柱水里的眼睛。
处境在抓爆两对眼珠后得到了扭转,我虽然还在水里浮沉,却没有了刚开始的惊慌和无力,相反那些眼珠的消失,似乎给我带来了一些力量,加上借力打力,每次弹起来,我都会再捞到一对。
只是水面实在太多了,我每次又只能抓两个,这么下去,到天亮这事也未必结束。
生出这念头后,再去抓水里的眼珠时,就多留了个心,观察所有血柱的情形。
也因为我自身力量的增加,没有那么快沉下去,所以很快又发现了新的突破口。
在所有小的水柱中,围着一个大的。
它每次溅起的都不高,但是里面的眼睛却非常大,而且光也特别耀眼。
或许这双眼睛就是这里面的根源。
身体再次被弹起来时,我没有再趁机抓眼珠,而是全力往中间扑去。
才刚一接近,那个水柱就一下子弱了下去,再不出来。
而我并未碰到里面隐藏的眼珠,反而在落下去时,被水里的不知什么东西缠住脚,拽了半天都没扑腾上来。
这时候身上的力气早就超过我的想像,既是这种情况下,我也并未感觉到累,而是全力把脚上的东西往下脱。
只是一些水藻,因为在河水深处,我又是猛的掉下去,才会被缠住。
不是阴灵就好解决,我沉下心,两人手并且,连鞋子都踢腾掉了,才把那些东西都拽下来。
再次浮上水面时,看到旁边的水柱又起来了,但被围在中间那个沉在水里,河面一片平静,久久都没有动静。
它们没有发现我,肯定还会出来,我也要有耐心,慢慢等着。
在水里对我来说,还是极具考验的,就算是力量都在,但冷却很难抵挡,尤其是这么不动的时候,河水更寒,感觉自己一会儿就要冻僵似的。
正担心着是不是我特喵的冻死了,那根大水柱也不在出来时,它却比我先按捺不住,又试着往上弹了一下。
机会难得,我当然不会错过,飞身而上,直取眼珠。
可怜我只抓住一个,左边的手因为冻的太僵,指尖明明划到了眼珠的边缘,硬是没抓住,等我再回手的时候,已经晚了。
没做任何犹豫,手一用力,只感觉手心里像抓着一个冰珠,接着是粘乎乎的液体,从指缝里顺流而下。
“轰”远处的西山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火葬场的位置突然冒出一片火光,把半座山都照亮了。
护城河桥上的雾也散开了,灯光重新亮了起来。
我“扑通”一声落入水里,先前拥有的力气全部散尽,此时手脚发酸,想游回岸上,已经很难。
奋力撑着不往下沉,但是水流的速度却很快,眨眼间已经把我往下游冲了数十米。
我的心真的悬起来了,这样下去,我不会被别人打死,却真的会被活活淹死。
可现在我离他们越来越远,也没人看到我,可怎么办啊?
想到这里,立马也想到自己身上的逆光甲。
对,我得把这玩意儿拿下来,不然就算是我淹死了,也没人会发现我的尸体。
用冻僵的手拉扯开逆光甲的带子,刚把衣服扯下来,就看到自己面前悬着一张恐怖之极的脸。
第193章我的尸毒()
好的东西都是双刃剑,用的同时,也会受其害。
如果不是逆光甲,我肯定没办法把水里的眼睛都灭了,但现在也是因为它,让我失去被救的机会。
我已经漂出县城的区域,还在直流往下。
把逆光甲解下来的时候,眼前豁然出现一张恐怖的人脸。
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是个黑洞,此时还在往外流着黑色的液体。
“贱人,我要杀了你。”
这是萧庆平的声音,与此同时,两只枯黑瘦长的爪子也往我的头上抓过来。
我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瞪大眼睛看着他,却忘了逃,也不知道能逃到哪儿。
他的手在眼前晃了一下,几乎就要抓到我的眼睛,我的身体却一下子被人拖住,直沉水底。
萧煜行全身雪白,把我抱在手里,眼睛也隔水看着我。
不断往下沉的时候,他的眼睛特别明亮,没有往日的阴冷,反而带着一些炙热。
我看的迷糊,伸手捏捏他的脸问:“我不会是已经死了吧?现在跟你一样成鬼了?”
当然我没说出来,因为一张嘴就灌了满口水,只能闭上。
水面一阵翻涌,继而归于平静。
萧煜行紧了紧手,拖住我一冲而上,从水里弹出来的同时,身子一转已经往远处的桥上飞去。
我们刚落脚,就见薄如风也奔了过来。
他满身是水,竟然先跑过来问我:“你没事吧,大姐,我去,你是不是傻啊,完事了怎么不把逆光甲拿下来,害的我们到处找你,都不见人”
萧煜行看都没看他,把腿曲起来,直接把我按下去。
我胃里一紧,一股腥臭直往上涌,“哇”地一声就吐了出来。
灯光下,吐到地上的东西发出暗红的光,竟然是血。
我心里顿时一片凄悲,瞄着萧煜行问:“我不会是该死了吧?怎么吐这么多血。”
他的眼神已恢复寒凉,声音也很淡漠:“没有,只是中了一点尸毒,吐出来就没事了,这东西对你来说没什么用。”
提起尸毒,我立刻想到那些腐朽的尸体上,流出来的东西。
不用他压,又“嗷嗷”地吐了起来,直把胃里的酸水也吐了出来,四肢瘫在地上再不能起,还是一阵阵地难受。
薄如风在旁边说:“护城河里的局已经破了,那老鬼又少了一只眼,一时半会儿掀不起什么浪,我回家了哦。”
他转身向我们挥挥手,往自己的车里走去。
萧煜行把我从地上捞起来,打横抱在怀里,也往回走。
本来还有许多话要说,要问,这会儿胃里难受,心里更是说不出什么味,就任由他抱着。
后来没走到家就睡着了,醒时我已经躺在床上,不但换了衣服,似乎还洗了澡,身上干干净净,捂在温暖的被子里。
阳光从窗口透进来,暖暖的碎芒撒了一地。
满室都是温馨舒服的,除了墙角坐着的那个男人。
萧煜行坐在墙角的一把椅子,躲开阳光,身上罩着大片的阴影,既是他身上穿着白色的衣服,也没办法把那阴影化开,看上去仍是一个鬼魂的样子。
我坐着没动,他就也没动,但是眼睛看着我。
眸光平静的像湖面,没有一丝波澜,当然,也没有一丝感情。
我一开始还想跟他对峙,可看了一会儿,自己的鸡皮疙瘩就冒了出来,忙把目光转开,下床趿上鞋往楼下走。
楼下的桌子上放着饭菜,竟然还有一包小点心和零食。
我也确实饿了,拿起一块就往嘴里送。
可刚一张嘴,一股臭味就冲了出来,我来不及离开桌子,顺手拽了一个袋子就“哇哇”吐了。
什么也吃不下了,现在不光我自己嘴里臭,身上也是臭了,而且因为刚才吐过,好像整间屋子里都是腐臭味。
感觉内脏都要被吐了出来,肚子里又空又疼,瘫在椅子上动都不想动一下。
不知道萧煜行是什么时候下来的,我抬头看时,他已经站楼梯下的暗影里。
我吐的昏天地暗,也看不清楚他的情形,只是感觉他的眼神和表情好像没有从前冷了。
最近越来越会骗自己玩儿,只要觉得弱不经风,需要他在身边,就会自动忽略他的不好,美化他的好。
我在心里笑自己,把头垂下去,连看他一眼的力气也没有。
一双脚落在眼底,穿着白色刺绣的布鞋,上面的金线晃的眼晕,而萧煜行的手已经把我的下巴托了起来。
他脸上没有表情,薄唇也抿着,还是过去冷淡疏离的模样,只是眼睛眯了一点,里面的光好似真的没有那么冷了,带着一些微芒,细细地打量我的脸。
我被他看的极不自在,却又没力气把他推开,下巴在他手里捏的有点疼,干脆就把眼皮合上。
可,下一秒,两片凉凉的,软软的唇就落了下来。
我大惊,瞬间睁开双眼,看到萧煜行的脸在我面前放大数倍,眼睛也微瞌着,高挺的鼻尖摩擦着我的。
本能的想把他推开。
我的身上实在太臭了,我自己闻了都要吐,他怎么可以这样?
只是我的手才搭到他的身上,被他轻轻捉住,顺势往后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