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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回到家里,屋内亮着小灯,萧煜行躺在我身边。
他身上仍带着凉凉的气息,也没有紧挨着我,看到我醒才问了一句:“还冷?”
我摇头,然后问他:“我怎么回来了?”
他侧脸时,就把光线都背到了身后,在我面前的是一块阴影。
“坐在那儿也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回来休息,明天再说吧。”他回。
我从床上爬起来,问他现在几点了。
他看了一眼窗外,默了一会儿才说:“三四点吧,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我已经睡了好几个小时,困意全消,脑子里又开始进入薄如风失踪,白洪昌死的事。
白洪昌的死实在蹊跷,如果我和萧煜行后来不回去,他们把一个死人扔到薄如风的院子里到底要干什么?
吓三儿吗?
可是三儿虽然跟我们走的很近,却一直是置身事外的,如果有人真想拿她来对付薄如风,应该也不是吓吓这么简单。
喝了一杯清水,脑子却没因此清醒,就走到床边问萧煜行:“你把白洪昌的尸体弄哪儿了?”
他伸手拉住我,头一次这么温柔,把我拽回床上,圈进他的怀里。
很冷,我打了个寒颤。
他的身体也跟着僵了一下,往里面挪了挪,用被子把我们中间隔开,裹紧我说:“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
我没接话,事实上被萧煜行今天的行为弄懵了。
他太反复无常,温柔与霸道时像两个人,以前我没经历我,只知道他冷,现在看到柔的一面,竟然比冷还可怕。
“白洪昌不想死,他找薄如风应该是想活命的。”萧煜行说,声音已回到平淡,身子也躺平了,眼睛看着上面的天花板。
我也躺平,问道:“那是谁杀了他?”
“很快就会知道,这个人在布局,像萧庆平一样,想布一张大网,把他要的人都网进去。”
“他要的人?谁?薄如风?白洪昌,还是你我?”
他说了跟萧庆平一样,说明这事不是萧庆平做的,而且他才重创不久,应该也没这个能力。
除了他,我能想到的就是阴阳吏了。
可这种行事做风又跟他不太一样,以前阴阳吏都是直接找上门的,这会儿怎么也玩起这种游戏?
并且目的不明,完全想不通他要干什么?
萧煜行的样子,我也推断不出,他是知道了不告诉我,还是跟我一样不知。
我的问题说出来几分钟,才听到他幽幽答了一句:“都有份吧。”
跟没说一样,可我还是要找他聊。
“那他还会再抓别人吗?”
这次又是等了很久:“应该会,不过很难说人是抓去的,还是自愿去的。你不用着急,事出必有因,总会有结果的。”
真没他这么淡定,听到是自愿去的,就更是不解,只是再问他就不答了,反而把眼睛闭上,好像累极。
我想着他这两天里做的事,看上去似乎没用什么精力,但也觉不轻松。
他这么安静,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甚至觉得我冷就不靠近过来,反而让我心里好像长了虫子,有些蠢蠢欲动。
隔开的被子被我撬了起来,先把脚伸过去,搭到他的腿上。
他身上真冷,像冰一样。
待我整个人都攀附在他身上时,萧煜行才把手伸出来,扣在我的腰间。
“再休息一会儿吧,明早可能就有事了。”他说,凉凉的气息扑进的我的耳朵里,脖颈上。
把手往他心口放了放,那里更冷,我手指都有些木。
萧煜行很快就抓了下来,并未睁眼,而是反身把我抱了个结实,并且用腾出来手又紧了紧被子。
才说:“我没事,就是想安稳躺一会儿,你再乱动,我可能真的忍不住了。”
心内被什么东西触动一下,软软的,麻麻的,也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这种话太像正常的情话,是不适合我们的关系的,可此时听来还是动人,也很感人。
我没有再动,给他足够的时间休息。
后来自己也睡着了,再醒天色已经大亮,萧煜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床,并且换好了衣服和鞋子。
他来床边看我,竟俯身在我额头上吻了下,然后轻声说:“一会儿要来客人,起来吧,衣服给你准备好了,要穿漂亮一点。”
我拽住他问:“是谁?”
我们这儿没有客人,就是薄如风来的最勤,以前阿霞也来,可现在他们两人都不在,我想不到还会有谁。
萧煜行并未答我,只让我起来,他自己就先下楼去。
这种看似正常的夫妻关系,让我更觉得不正常。
特别是拿起他放在床头柜的衣服时,心里的疑云也越来越大。
这是一套上好的礼服,衣料做工都属上乘,裁剪合身,套上身上时,气质都提升一个档次,让我不得不把头发也整理好,才觉得配得上这衣服。
从楼上下去,已经听到客厅有说话的声音。
是个女人。
第203章意外来信()
说话声音很低,也很客气,但是我还是听出来了。
这个女人是月兰。
她的声音是我在向家,除了向一宏外,最熟悉的一个,很有特色。
她低声跟萧煜行说话时,语气里是带着打小报告的意思,很是得意炫耀。
我站在楼梯口,等到她的话音落了才走下来,扬声问:“月兰小姐,你好,真是稀客,都能找到我们家里来了。”
她的目光一滞,转而去看萧煜行,随即脸上就出现了怒气。
我大概也看明白了,估计萧煜行故意做套耍她,而她直到我出现才看明白。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说:“萧先生,信儿我捎到了,此行还有别的事,就不多留了。”
“站住。”
我已经下来,没等她走出来就截住去路说:“月兰,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听完再走。”
我身高与她相仿,此时穿着萧煜行刻意准备的衣服,也施了淡妆,相对于简衣单裤的月兰而言,气势上占了优势。
不过她身上带有功夫,又修了道法,也并不输多少。
她站着没动,可能一直认为我是一个勾引向一宏,又没什么用的草包女人,所以单独面对我时,眼里还是带着几分傲气。
我也不介意,萧煜行能一早起来,这么好兴致地陪她,定是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对于月兰,如果动手,我是没胜的把握,毕竟人家是有真材实料,可如果是嘴上伤人,我也未必输给她,以前在向家我不想跟她大动干戈,无非是不想让向一宏难堪。
“我是个记仇的人,之前在你们的地盘你怎么伤我的,我现在也想还回来。”我看着她说。
月兰的嘴角挑了一下,满脸不屑:“就你?太弱了。”
“我还有老公呢。”我说。
她的脸色有一瞬的难看,往前走了一步,离我很近时,低声说:“你除了勾搭男人厉害,还有什么?”
这种很低极的吵架实在不适合我,事实上我开口之后也有些后悔,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还没弄清她来的意图,只能往下说:“所以呢,到现在也无人爱你,自己最爱的人宁愿娶个无关紧要的人,也不会碰你,可悲吗?”
月兰的脸色变了,她的声音突然提高:“她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是一宏要用的人。”
“哦?是吗?怎么用?在床上吗?他为什么不用你,你这么心甘情愿的?”
可能吵完这一架我真的要去刷个牙嗽个口才行,不过能把白晶的消息撬出来,对我来说就是意外惊喜。
月兰很生气,整张脸都涨红了,抬手就往我脸上打来。
她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当嘴上占不到便宜时,就想动手,我之前领教过了,所以在激怒她之前就想好了退路。
当她举起手时,我的手也很利落先一步出击,直接一拳捅在她胸口处。
大概扬起来,抡成一个弧需要的时间更长,而我的手则直接从下面出的,捣在她胸口后,她的手掌才落下来。
偏了,往我肩膀上打过来,又被赶过来的萧煜行接住。
他目光冷冷地看着月兰说:“向我太太道歉。”
月兰哪里肯服,张牙舞爪地说:“是她先动的手,我为什么要道歉?”
萧煜行手上的力气就加重了,把月兰的骨头都捏的“卡卡”做响。
在双方的较量中,月兰满脸愤怒,也很不甘,她向我道歉了,但毫无诚意,连神也很凶。
我不在乎,让她重新坐回椅子上说:“我们一直有见面,却从未好好聊过,今天你既然来了,就好好说说话,如何?”
可想而知,她的脸色有多差。
萧煜行看她不再动手,就坐在角落里,已经拿起他的书。
不是我们两个要合伙欺负月兰一人,而是她来肯定是没说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萧煜行自视不凡,也不想逼问她,就把我支了出来。
他用一个好男人的借口,把月兰制住,后面的话就都等着我问。
此时,我敛好心思,故做优雅地坐在沙发的主位上,看着气到脸色紫涨,一脸愤怒失去理性的月兰,感觉上已经占了优势。
自然也不会跟她客气:“你来我们家干什么?”
她横了萧煜行一眼,顿了一下才说:“我已经跟萧先生说过了。”
“现在是我在问你,最好再说一遍。”恶人真好做,我凶巴巴地跟她说话。
她对我这种变化很鄙视,大概也是无奈,还是说了:“白晶有消息了。”
“在哪?”
“阴阳交错之地。一宏听说后已经赶去救她,让我来通知你们。”
初听白晶的消息我有一瞬的激动,可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我们是前天晚上回来的,昨天在薄如风家里一天,今天早上月兰就找上了家门?
她是怎么知道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