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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对于蛇妖仍然竟而远之,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一狠心把蛇妖杀了。
这会儿力气泄尽,想想她生前的样子,再看看那成麻袋被装起的肉,两腿直发软。
我们开车回了一趟县城,洗了澡,重新换了衣服,去掉了身上的味道,又一起吃了些东西。
在我和萧煜行的家里一直等到夜里十点多,两人才又开车往方村而去。
村中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睡了,没睡的也都守在自己的家里,街上看不到半个人影。
薄如风没让我动手,自已把麻袋一个个装到后备箱里,然后往村子外边去。
“你要怎么处理?”我问。
他回:“自然是扔了。”
“扔哪儿?”
“还扔回井里吧,毕竟她在那里很多年了,现在只剩一张皮,扔回去也算是对她最好的归宿。”
薄如风说的很动情,好像死的并不是一条蛇,而是一个美丽的情人。
“你拿刀剖尸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我邪了他一眼。
薄如风就“嘿嘿”笑了两声:“姐啊,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嘛。我那不也是为了她身上的蛇灵,不然怎么会动手剖尸?”
“我看你是为了那些首饰。”
他只笑,手在方向盘上随意地敲着,没一会儿车子已经到了枯井边上。
只是我一下车,就发现这里出事了。
枯井边的门开着,地上扔了许多杂乱的东西,说明白天肯定有许多人来了这里。
而那棵柳树一夜之间,全部枯死了,叶子落了满地,连枝条里的水份好似都被抽光了,成了枯枝,随便动一下就落了下来。
靠近底部的枝条现在已经全部断了,只剩上面光秃秃的一层。
这棵树是我对萧煜行的希望,突然看到它枯死了,我的心里像被人狠狠捅了一把刀。
痛的要命。
直到听到薄如风说话,我才从迷茫里回过神,麻木地看着他问:“怎么?”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这树跟鬼哥没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你不用安慰我了,从我认识他开始,这棵树就跟他息息相关。他好的时候,这棵树也长的很好,他不好这树就会枯掉。”
薄如风连连点点:“对对,以前可能真的跟他有很大关系,但是现在没有了。
我刚才看过了,这树其实早就死了,上次咱们来只所以看到还有树叶,那蛇妖做出来的假象。
她肯定也知道这树对你的重要性,所以料定了,只要你看到树是绿的,肯定就会来,所以才会这样的。”
他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树还是死了。
而且是早已经死了,那是不是萧煜行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我站在围墙边,一想到从此将永远失去他,全身的血液都好像一下子凉了,四肢发僵,动都不能动一下。
薄如风已经把麻袋扛下来,一袋袋扔进井里。
井很深,扔下去很久,才听到闷闷的一声响。
那声音好似落到了我的心里,又好像是我的心也跟着下沉,一重沉甸甸的感觉,压的我气都喘不上来。
薄如风出来时,我整个人都顺着墙根滑了下去。
他慌的不行,把扶上车,以最快的速度往县城赶去。
直接进了医院。
然而医生并看不出有什么毛病,只是看到人精神有些恍惚,就说先输两瓶液看看。
薄如风把所有的事跑完,回来坐在床边,看着我手上扎的针头说:“这玩意对你来说,没一点用,感觉咱俩跟在这儿应景似的。”
对于他的调侃,我一点也不想回,只静静地躺着,看头顶的天花板。
可薄如风一点也不放弃,弯腰看着我的眼睛说:“姐啊,我说的话你到底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啊?听到了?你声音怎么小的跟蚊子哼一样?我说啊,你能不能对自己,对鬼哥有点信心?
我跟说实话,就算现在我算不到他的状况,但是以我多年算命的经验,我敢说,他肯定还在这世间,说不定正在紧急修复自己的灵魂呢。”
这种安慰我的话,他如果早一天说,我深信不疑。
可是现在不同了,随着柳树的死亡,我知道他的存在已经微乎其微,或者根本就不存在了。
在医院里输了两天液。
我爸妈,三儿四儿全都知道了,一起跑来看我,问我怎么了,怎么突然一下子病倒了。
薄如风解释说我在外地多年,突然一下子回来可能有点水土不服,加上天气太热,所以才会这样的。
医生也告诉他们我没事,但是我爸妈的担心显而易见。
他们连家也不会了,一整天都在医院里。
他们的头发都白了好多,我实不忍心因为自己的事,再让他们操劳过度,只能从医院里出来。
我妈不放心我一个人住在家里,非要让我跟他们住在一起。
而我明知道精神不好,连在他们面前装下去的力气都没有,自然不能再住在一处,那样的话,大家都会更累。
这时候薄如风又出来解围,说他最近刚好在县城里有些事,可以暂时住在这里陪我。
然后还拉上三儿说:“她也住在这里好了,还能帮上我的忙。”
第320章姐弟同途()
于是,薄如风和三儿,就跟我一起住在了我们家里。
把电费交上以后,里面恢复了照明。
萧煜行的所有东西都还在,但是里面再没有那种阴森的寒气,反而因为我们几个的居住,我爸妈又经常过来,里面多了更多的烟火气。
这本来是好现象的,但对我来说却是又演一层的悲哀。
我这边的阳气越足,说明萧煜行存在的可能行就越小。
他可能真的离开了我的生活。
这是我不敢去想,却又一遍遍想到了问题。
时间在这种煎熬里不知过了多久,有天晚上送走爸妈后,我实在不想再跟他们两人在客厅里坐,就先回楼上休息。
意外的很快入眠,却做了一个梦。
梦里又回到了地府,还是在唐宁的那个小院里,然后我看到了刘枫等人。
他还问我有没有去帮他找未婚妻。
我很烦躁,看着他说:“我自己的老公都找不到了,为什么还要给你去找未婚妻?”
刘枫就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我。
好半晌才说:“方小姐,你不能这样的,你当初答应我的时候,也没说自己要丈夫在身边才能帮我去找?难道你丈夫是现在才不见的吗?就算是他现在不在了,你也不能对自己答应过的事置之不理。”
其实我很想反驳他,因为失去萧煜行确实让我心情坏透了。
可是我嘴张了半天都没有想到了合适的话说,因为刘枫说的很对。
我答应他的时候甚至什么都没想,就觉得我能回到阳间,萧煜行似乎就一定在这里,然后我跟着他一起去海城看看,帮他找人的事,根本不能算做难事。
谁有会想到事情会这个样子呢?
我像所有背叛誓言的男女样,面对刘枫,极力想找理由把自己说的很无辜,其实自己心里很清楚,就是自己不对。
他站在那里看我,眼神忧郁,先前对我的信任此时荡然无存,像一个被骗的弱女子一样,满脸都是委屈。
我实在无奈,胡乱挥挥手说:“好了好了,我去还不行吗?但是过了那么多年,我也不一定就能找到她的,这个那个时候我已经跟你说了。”
刘枫的脸上这次没有欢乐之色,只是幽幽地看着我。
这个梦我做了很长,后面还遇到了小院里的别人,最后竟然又串回到望乡台附近,如情景回放一样,再次与到了那个很像萧煜行的人。
他对我仍然很排斥,而且从气质上说,这次我很容易就分辨出,他真的不是他。
但哪怕是长的一样,也无法挡住我心里对他的渴望,于是一直追着他跑。
他从望乡台出来,一路往忘川水那边走,而且脚步越来越快,似乎前面有什么人在等着他一样。
我追的异常辛苦,感觉脚都抬不起来,怎么都追不上他。
而且当他站上奈何桥时,我一下子被拦了下来。
不知什么时候,桥的两边站着一群人,他们跟我说,我还没死,不能往桥上去。
我一着急,伸手就往他们身上打去,叫他们别拦我,可他们的脸一下子又换成了我熟悉的人。
而且都是活着的人。
事情好像进入到一种无休止的状态,我烦躁之极,却哪儿都下不去手,最后一着急就醒了过来。
然后看到薄如风和三儿都在我的屋里,两人眼睛瞪的好大地看着我。
“干吗你们,想吓死我吗?”我从床上翻起来,看着他们两人:“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们都跑到我这儿做什么?”
三儿明显被问的有点措手不及,站着没说话。
薄如风发挥了他贫嘴的专长:“我去,姐啊,你能不能长点良心,要不是听到你鬼哭狼嚎地说梦话,你以为我们想上来吗?”
“我说梦话了?”
薄如风:“你以为呢?喊的房顶都快破了,又是打又是杀的。”
梦里并没有这样的场景,我也没有打起来,怎么会说这样的梦话。
我还正在迷糊,三儿已经开口:“青青姐,你确实说梦话了,不过不是像薄先生那样的,你好像一直嗨着要去海城什么的,说是去那里可以找到萧先生。”
我一愣神,顷刻已经知道这个梦的意思了。
是的,我得去一趟海城。
当就拎出箱子,开始收拾衣服。
薄如风在屋里急的跳脚:“你干什么呢?怎么说风就是雨,做个梦而已,还真要去啊?
喂,老姐,你能不能理性一点?你这才刚回来没多久,你不怕爸妈那边有再生气啊?”
然后他看我不理他,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