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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徐娟儿制备了一桌席面,说要答谢齐川的收容之恩,酒菜里虽然没有下药,但壶里装的可是烈酒,一般男人喝下几杯,就人事不知了,像齐川那种斯文温和的公子,想必酒量也不怎么好。
林三娘跟徐娟儿娘俩手头紧得很,不过齐川是个好的,派人往小院儿里送了衣裳财物,还有婆子照看她们,倒也是吃穿不愁。
徐娟儿特地穿了一身藕荷色的小袄,她身量偏瘦,五官也秀气的很,甚至眉眼处隐隐跟盼儿有几分相似,下午齐川来时,看到了精心打扮的徐娟儿,一时间不由有些恍惚。
入席之后,徐娟儿手里端着酒盏,白净的脸上露出一丝晕红,怯怯的望着齐川,娇柔道:“齐公子,若不是有你出手相助,我跟娘怕是早就饿死街头了,娟儿敬齐公子一杯,您千万不要推辞”
说着,徐娟儿直接将杯中澄澈的酒水一饮而尽,齐川眼神闪了闪,知道酒里头怕是有问题,也没推拒,顺势将酒水喝了,脸色腾地红如火烧,颀长清瘦的身子也有些不稳,昏昏沉沉的倒在桌上。
林三娘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顺利,口中咧咧道:“这状元郎的酒量还不如你呢,昨个儿的避火图可看清楚了?待会切记要成事,否则就白忙活这一场了。”
“娘,女儿可不是那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人,齐状元年少有为,若是能进到齐府去,咱们娘俩下半辈子就不必愁了,吃香喝辣,应有尽有。”
费了好大的力气,齐川被母女俩扛到了卧房里,林三娘咧嘴一笑,扭头就出去了,徐娟儿先是将男人身上的衣袍解开,而后将烛火吹熄,才脱了自己身上的衣裳,躺在齐川身边,按着画册上头的动作,一点一点的成就了好事。
虽然过程不算顺遂,甚至还疼的厉害,但只要一想到以后的好日子,徐娟儿心头便无比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等到第二日,齐川一睁眼,就发现身旁倒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只瞧着那张脸,不是徐娟儿还有哪个?
身旁的动静将徐娟儿惊醒,她对上男人清冷的凤眼,两手环抱着膀子,浑身止不住的哆嗦着,哭道:“昨夜、昨夜都是小女子的错,冲撞了齐公子,还请您莫要怪罪。”
一边说着,徐娟儿一边偷眼看着齐川,发现他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咯噔一声,眼帘低垂,豆大的泪珠儿噗噗往下掉,哭天抹泪的模样瞧着十分可怜,只可惜像徐娟儿这种女人齐川见得多了,要不是她跟林盼儿生的有几分相似,自己定然不会容下这种蠢妇。
“娟儿莫哭,既然是我毁了你的清白,自然会负责到底,只是我早已娶妻,若你不嫌弃的话,只能入到齐府当妾,实在是委屈你了”
女人赶忙摇头,她从来没指望过名分,只要有白花花的银子便成了。
“能跟在齐公子身边,是小女子的福分。”
这一男一女都不是什么好货,各自心中的算盘都打的啪啪响,一时间也没生出什么龃龉,各取所需,徐娟儿成了齐川的妾,被这人养在城北,若能生出一个儿子,也算是给齐家留个根儿。
因为许清灵的肚子不争气,虽然她模样生的美,但性子却傲气的很,从来没将齐家人放在眼里,对此,齐川心里头如同明镜一般,即便没有主动提及此事,却暗暗恼了许清灵,去城北小院儿的次数多了不少,连番行房之后,徐娟儿还真怀上了。
肚子里有了齐川的骨肉,徐娟儿的底气也足了,她有孕一事被齐家人知道后,齐母非要闹着将她接到状元府去,说城北小院又破又小,住在里头简直委屈了她的宝贝孙子,非得回到状元府那种敞亮的地方,孩子才能养的好。
齐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许清灵自然也知道了徐娟儿的存在,她这些年吃了不知多少汤药,给庙里添了无数香火,偏偏肚子依旧没有动静,相府千金本就心高气傲,发现齐川在城北养了个外室,气的眼前一黑,白皙面庞都涨成了猪肝色。
即使外头的女人怀了齐川的骨血,许清灵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齐母把那个贱人接进府,直接让手下的小厮围在城北小院儿外头,不让进出,齐母看着那些人高马大的小厮,又恨又怒,偏偏没胆子闯进去,只能站在院外叫骂。
齐川闻信赶过来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百姓,冲着齐川母子指指点点,齐母却浑然未觉,嘴里头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外吐,将许清灵乃至整个丞相府都给骂了个遍。
许清灵也不是什么好性儿,听到下人回禀,冷笑一声,让小厮都撤回来,而她则收拾了东西,直接回了相府。
第111章 娇客()
齐川虽然中了状元,但之所以能坐上户部侍郎的位置,其中少不了相府在后头谋划,如今许清灵直接回了娘家,一开始齐川还以为她是闹闹脾气,自己上门去请就能回来,哪想到许清灵一连小半个月都没有再踏入齐家大门,许丞相手下的文臣还参了齐川一本,说他罔顾人伦,宠妾灭妻。
当今圣上自打吃了进贡的红丸后,只觉得浑身精力充沛,就跟二十出头一样,对朝堂之事抓的更紧,许家人是圣上的心腹,自然十分受倚重,此刻齐川落了许丞相的面子,圣上当朝便狠狠斥责了齐川一顿,让他滚回去好好反省。
从金銮殿走出来时,齐川浑身止不住的冒冷汗,就连身上的衣裳也被汗意打湿,恍恍惚惚的回了状元府。
先前徐娟儿被接到了状元府养胎,一听说齐川下朝了,满脸带笑的去迎,还没等碰到男人的胳膊,就被一把推开了。
女人眼中满是委屈,不过她也知道齐川不能得罪,柔声道:“大人这是怎么了?上朝之前还是好好的,难道有人惹了您?”
男人面色阴沉,凤眸中怒意翻涌,半晌没有开口。
无论如何许清灵还是徐娟儿,齐川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只不过此刻在朝中的处境艰难,势必得将许氏迎回来,否则他户部侍郎的位置也坐不稳,他所拥有的一切就全没了。
想想先前在石桥村过的穷苦日子,齐川俊朗的脸上露出狰狞之色,深吸了一口气,情绪才平复下来。
“我今日去相府把夫人接回来,到府之后你老老实实的跟夫人请安,不能有半点儿轻慢,若是敢阳奉阴违,便回城北小院儿呆着吧!”
徐娟儿在状元府也呆了有一段日子了,却从来没跟许清灵打过照面,毕竟那位生在富贵乡的许小姐,根本不屑于用正眼看她,先前直接回了相府,现在又要齐川放下身段儿亲自去请,还真是好大的脸面。
心里头憋着气,徐娟儿也不敢惹怒了齐川,柔声道:“还请大人放心,娟儿能留在您身边便已经知足了,今日夫人回来,若是心中还有怒火,娟儿就算在雪地里跪在一整夜,也会让夫人消气。”
听到女人这一番话,齐川伸手抚着徐娟儿的脸蛋,目光稍微柔和了几分。
“你肚子里怀着我齐家的血脉,许氏就算再胡闹,也得顾念着这一点,放心便是。”
说完,齐川径直走进主卧中,换下了身上的朝服,冒着大雪往相府的方向赶去。
许清灵坐在妆台前头,手里拿着螺子黛,仔仔细细对着铜镜描眉。
兰香掀开帘子,脚步匆匆的走进屋,道:“小姐,姑爷站在门口,说要见您一面。”
“不见。”许清灵讥嘲一笑,齐川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玩意了,当初之所以嫁给他,就是觉得村里头出来的状元好控制些罢了,如今他翅膀硬了,不听话了,若是不好好冷着一段时间,怕是也记不得自己究竟是什么货色。
兰香知道主子心里头不舒坦,毕竟齐家人忒不是个东西,主子为了生子,日日夜夜不知灌了多少汤药,整个人都消瘦的不成样子,他齐川倒好,在城北养了个外室,还弄大了肚子,这是生生把小姐的脸面往地上踩。
齐川的确是才子,但却生性风流,前有林盼儿后有徐娟儿,根本不把小姐放在眼里,如今在朝堂上吃了暗亏,才想着把人接回去,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兰香退了出去,跟守门的侍卫说了一声。
侍卫满脸难色,走到齐川面前,瓮声瓮气道:“姑爷,小姐身子不爽利,实在是不能见客,不如姑爷先回去,改日再来?”
“我是清灵的夫君,又怎能称作外人?既然今日贵府不愿放行,那齐某改日再来。”
齐川肩头积了一层雪花,清俊的脸泛起淡淡的青白色,守门的侍卫心中也有些愧疚,偏偏是小姐的吩咐,他自然不敢违拗。
自这天起,齐川日日登门,姿态放低,显得十分诚恳,一开始侍卫还能将他拦在府外,后来事情闹大了,围在相府前的百姓越来越多,对着许家指指点点的,大都认为许清灵仗势欺人,不将夫君婆家放在眼里。
听说了此事后,许丞相气的狠了,回府斥责了许清灵一通,让人将齐川请进了正堂。
许丞相坐在主位,看着温润如玉的齐川,眉头不由微微皱起。
齐川是个极有野心之人,能力同样不差,否则当年他也不会将女儿嫁给一个从山沟沟里出来的状元,不过这人过久了舒坦日子,就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德行,小小的妾室而已,肚子里揣了块肉就想爬到他女儿头上,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阿川,清灵的性子倔强,你府里新纳的那个妾室又不是个规矩的,实在是戳了她的心。”
齐川冲着许丞相拱了拱手,面上的愧疚之色遮掩不住:“此事的确是川的错,还请岳父大人原谅一回,今日川将清灵接回去,肯定会好好对待,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许清灵就在一旁坐着,听到这话,清丽的脸上不由露出丝冷笑。
她突然站起身,道:“不必再说了,我跟你回去便是。”
话落,兰香扶着许清灵的胳膊,扭头直接走出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