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咬了咬牙,瞧见阮氏的德行,副将便知道她仍没往心里去,万一日后这蠢妇再捅出篓子来,难道还要他给担责?
“从今天开始,到战事结束之前,你不许再踏出院子半步,听见了没有?”
阮氏心里十分委屈,忍不住道:“我还得置办东西,不出门怎么成?”
“李氏自会打点,不必你费心了。”
李氏不是别人,正是副将的妾室,这男人也是个有成算的,并不打算做出那等宠妾灭妻之事,只不过阮氏太过愚蠢,行事上半点比不上李氏妥帖,这样一来,还不如让妾室操持家事,他还能安心些。
话落,副将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任凭阮氏在他身后撒泼放赖大喊大叫,也没有回头的意思。
*
*
堂屋里头,凌氏坐在主位上,保养得宜的一张脸上不带半分笑意,甚至隐隐还露出一丝怒意。
盼儿对凌氏的打算心知肚明,反正她也不得婆婆喜欢,主动开口反而讨嫌,她又何必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凌氏轻咳一声,冲着褚良催促道:“怡宁公主已经进城了,你还不快点去给公主请安?人家到底是龙子凤孙,金贵的很,可万万受不得委屈”
盼儿正将小宝抱在怀里,一听这话,忍不住掀了掀唇角。
公主金贵不能受委屈,那她这种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难道就能任由别人踩在头上?嫁给褚良都有好几年了,盼儿又不是那种脑子进了水的蠢妇,怎会心甘情愿的将正妻之位拱手让人?
褚良略微弯着腰,两手抓着小宝的腰,生怕小媳妇力气不够,把孩子给摔了,听到凌氏的话,他忍不住敷衍道:
“儿子已经派人去接怡宁公主了,母亲不必担心。”
凌氏明显有些不满,问道:“你为什么不亲自过去?”
“公主还没出阁,也是要顾及名声的,儿子早已娶妻,怕污了女眷的名誉,便只能主动避嫌了。”
听到这么一番话,凌氏霎时间气的火冒三丈,偏偏她又不想跟儿子闹僵,只能强压着心底的火气,慢慢劝道:“阿良,公主是为娘亲自带到边城的,于情于理都不该怠慢了人家,要是你不去接,娘去也是成的。”
凌氏话里话外都是拿自己来威胁褚良,盼儿在一边都快听不下去了,她随手从盘子里扯下来一粒紫玉葡萄,剥了皮,将浅绿色的果肉喂到小宝嘴里,漫不经心道:“公主身边有那么多的侍卫,肯定不会怠慢的,从京城千里迢迢的过来,婆婆也辛苦的很,不如先歇歇吧。”
“歇什么歇?这都火烧眉毛了!”
凌氏脸色气的涨红,柳眉倒竖,蹭的一声从八仙椅上站起身,想要出府,却被褚良拦住了。
“起开!”凌氏有些不耐烦道。
“既然你不愿意去接公主,我就亲自将人请过来,这总行了吧?”
即使凌氏是褚良的亲娘,一而再再而三的胡搅蛮缠,男人心里头也不免升起了几分不满,压低声音道:
“娘,即使我战死沙场,也不会迎娶公主。”
听到这话,抱着小宝的盼儿不乐意了,朝着地上连连呸了几下,将儿子放在凳子上,双手合十,红润小嘴儿不停念叨着:“诸天神佛莫怪,这人先前说的话都是胡诌的,您们千万不能当真”
说完,小女人一双水润润的大眼儿狠狠的瞪着褚良,偏偏盼儿的模样本就生的娇艳柔美,又因为怀着孕的缘故,整个人丰腴了不少,这一眼看过来不止没让褚良心里发憷,反而让他内里涌起了几分不足为外人道的火气,一双鹰眸如同深井一般,不起一丝波澜。
明明男人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夫妻两个呆在一块的时间着实不短,这人究竟是什么德行,盼儿清楚的很,感受到那双招子缓缓下移,就跟黏在她身上一般,小女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面皮不由微微发热。
平日里小夫妻两个怎么闹腾都没事儿,毕竟关起门来,没羞没臊的事情堂堂的定北将军不知做过多少,偏偏此刻凌氏跟小宝都在堂屋里,当着长辈跟小辈面前眉来眼去,这还是头一回。
凌氏反应过来,立时红了眼,抓着褚良的胳膊,右手捏拳,拳头就跟不断飘落的雪花似的,狠狠地在男人肩膀上捶打,发出沉闷的响声。
盼儿看在眼里,一时间不免有些心疼,但她身为儿媳,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上前阻拦,否则凭着凌氏的性子,她怕是也讨不着好。
“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娶公主难道就委屈你了?公主哪点儿比不上这个奶娘,我看你被她迷得昏头转向,真是不知好歹!阿良,你得记住,定北侯府就你一根独苗儿,一旦你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对得起你爹?”
凌氏常年养尊处优,手头上的力气不大,打在身上根本不算疼,褚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满脸正色,严肃道:“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哪里还算得上什么独苗?娘您瞧瞧,你儿媳妇多争气,先生了个小宝,现在肚子里又揣了一个,肯定能让咱们侯府热闹起来。”
褚良费尽口舌,偏偏凌氏执拗的很,说什么都要将怡宁公主接到郡守府里头,亏得男人先前就安排下去,将怡宁公主车队的人带到城南的一座别院中,离郡守府远的很,即使坐在马车上都得折腾一个时辰。
他这么安排,也就是希望眼不见心不烦,省的他娘老折腾个没完。
好不容易将凌氏送回房,褚良不由叹了一口气,回头见着媳妇跟儿子并排坐着,手里头捏着紫玉葡萄,在小孩眼前晃了晃,送进自己嘴里。
小宝已经满三生日了,比起同龄的孩子懂事一些,知道盼儿在逗他,也不理会,直接趴在椅子上,用后脑勺对着他娘。
盼儿被小宝逗得直乐,笑起来双眼眯成缝,声音又娇又软,听在耳中甭提有多舒坦了。
几步走到小媳妇身边,褚良弯着腰,一口将夹在两指之间的紫玉葡萄叼在嘴里,含糊不清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为夫替你劳心费神,竟然连点表示都没有。”
嫩生的手掌直接捂住了小宝的眼睛,另一手勾着男人的腰带,将人拉到身边,附在他耳边轻轻问了一句:“将军想让妾身如何表示?毕竟妾身对将军感激不尽,什么都做得”
脑海中浮现出不知多少疯狂的念头,褚良没出息的咽了咽唾沫,俊朗的面庞浮现起两团暗红,呼吸都急促不少,双眼放光道:
“这可是你说的,千万不能耍赖!”
盼儿斜了他一眼,哼哼一声:“跟你还值得耍赖?”
让奶娘佘氏将小宝抱了下去,正好厨房的婆子做好了晚饭,盼儿面前放了一碗胭脂米粥,没有加别的佐料,只配着荣安坊的腌菜,看似简单,但滋味儿却妙极了。
先前来到边城时,盼儿也没想着要带胭脂米,毕竟一行人走的急,重要的物件没落下就不错了,若是大包小裹的上路,反而有些费劲儿,偏偏栾玉扭得很,非说边城因为战乱的缘故,根本没有什么吃食,不愿意让盼儿受委屈,硬生生的在马车里放了两袋子米,这东西在边城还真是独一份儿的,有钱都买不着。
郡守府做饭的婆子手艺说不上好,但也不算太差,要是平时褚良吃着也没什么怨言,偏偏这段时间小媳妇中午都会让人送了饭食去,都是她亲自下厨弄出来的,饭菜里加了灵泉水,味道甭提有多好了。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正是这个道理。
早些年盼儿的手艺并没有多好,不过她跟着不少人都学过,先前陈福还特地教了几道拿手菜,虽然及不上大厨的手艺,却比郡守府厨房里的婆子们强得多了。
褚良被养叼了胃口,一时间脸色漆黑如同锅底一般,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根本没吃出什么滋味儿便直接咽下肚了。
闷笑一声,盼儿慢慢喝完粥,眼见着时候不早了,便叫栾玉送了热水进来。
走到屏风后头,小女人的手扯着系带,刚想将衣裳给脱下来,却发现地上又多了一道影子。
“你怎么过来了?”盼儿忍不住问了一句。
褚良摸摸鼻子,声音沙哑道:“刚才不是说要表示表示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一边说着,褚良一边走到小媳妇面前,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就跟见着肉骨头的大狗似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后头了。
低垂着眼,盼儿也没去管他,将外头穿着的丝绸罩衣给解了开
顾及着小媳妇的身体,褚良嘴上说的花花,实际上也没敢闹的太过,再加上盼儿脸蛋身段儿生的都好,只看着就让人双眼发直,头脑发热,差不点涌出鼻血来,褚良也是个没出息的,很快便结束了。
睡了一觉,等到盼儿醒来,已经到了辰时,褚良早就去了军营里。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后腰,她也没急着起身洗漱,反而坐在褥子上,小手捏着下巴,脸上露出思索之色。按说褚良不过三十,正是筋骨健壮龙精虎猛的时候,偏偏跟以前相比,时候好像短了些?
难道是最近因为前线战事忙的太过,损耗了精气不成?
心里头这么想着,盼儿琢磨着要不要弄些鹿鞭鹿血等物泡酒,毕竟那些玩意虽说听着不体面,但实际上功效却不错的很,再加上葛神医也在边城,跟他讨几个泡药酒的方子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儿。
吃过早饭后,盼儿让栾玉去将葛神医带过来,这丫头做事风风火火,飞快地跑出了门。
自打盼儿头一天到边城时,葛老头便寻思着见她一面了,毕竟先前从夫人手里头倒蹬过来的那一小瓶灵泉水,实在是好用极了,他配置丸药时,有些珍稀药材的损耗实在不小,但只要稍稍加上一滴灵泉水,不止弄出来的丸药数量多了,质量更是上乘。
不说别的,只看最为普通的金疮药,这药粉是用十几种有止血功效的药材配制而成,要是人受了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