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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何难?不过葛神医虽然在医术上颇有造诣,却不能医治所有病症,葛神医还没有为尊夫人诊脉,所以褚某也不敢保证。。。。。。”
“自然如此,将军不必多虑,我夫人的毛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多年来一直寻访名医,都没有将身子养好,若是葛神医真能治好,自是天大的好事,若是不成的话,我们夫妻两个也不强求。”
跟翟恒分开后,褚良便直接去了葛老头所住的小院儿中,将人从药房里揪了出来,面容紧绷不带一丝笑意,淡淡道:“你最近得了空,去给翟夫人诊治一番。”
制药被人打断,葛老头憋了一肚子的火儿,也顾不上褚良到底是不是将军了,照着地上直接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想让我去看诊,你就别将我从药房里拉出来啊?好好的一炉子药全都被你毁了!”
老头子气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嘴里头喷出的唾沫星子都溅在了褚良脸上。
男人一张英俊的脸登时黑如锅底,用手背可劲儿的抹脸。
瞧见褚良这副模样,葛稚川嘿嘿一下,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让褚良忍不住眯了眯眼,幽幽道:“你以后要是还想用灵泉水的话,就去给代氏诊脉。。。。。。”
灵泉水本来就不是世间之物,除了盼儿眉心那一汪活泉之外,再也无法从别处寻着。
想想灵泉水那神奇的功效,若是褚良咬死了就是不将泉水给他,便如同掐住了葛老头的命。根儿一般,让他急的上蹿下跳,指着男人的鼻子,叱道:“你还是陛下亲封的定北将军,怎么能这么卑鄙?再说那灵泉水也不是你的,是夫人给小老儿的。。。。。。”
“盼儿是我媳妇。”
说这话时,男人一双鹰眸里露出了十分明显的得色,瞧见他那副模样,葛稚川心里更气,整个人就如同炮仗一般,恨不得立马爆开。
两人在屋外说了一阵,因为天气实在太冷了,葛老头又不像褚良一般,常年习武内力深厚,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想要回屋,偏偏袖口被褚良这厮死死拽住,他力气比不上这人,根本挣扎不开,整个人都快冻的没脾气了,最后只能点头应下此事。
将葛老头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收入眼底,褚良忍笑回了小院儿,发现主卧的房门紧紧闭着,一丝缝隙都没有。
心里头升起几分疑惑,宽厚的大掌放在门板上,刚要推开,却听到屋里传来女子又娇又软的声音,因为隔了一层雕花木门,声音听得并不真切,不过褚良耳力好,隐隐约约地辨认出来:“轻点。。。你力气太大了,再轻些”
娇柔婉转的声音如同莺啼,夫妻两个在卧房中相处时,这动静甭提有多美妙了,但此刻男人站在门外,心里却掀起滔天怒火,原本俊朗的面容扭曲的厉害,眼里也蒙上了淡淡的血色,瞧着凶恶极了,他一脚将雕花木门给踹开,发出一声巨响。
盼儿躺在炕上,听到这动静也吓了一跳,冲着栾玉问了一嘴:“外头怎么回事?”
话还没说完,就见到褚良满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将军脸色怎的这么难看?发生什么事儿了?”
走进里屋之后,褚良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发现什么不堪入目的场景。
屋里头烧了火炕,热气腾腾好比夏日,小媳妇穿了薄薄的绸衣绸裤,裤腿挽高,露出了修长笔直的一双腿。因为月份渐大的缘故,盼儿身上的肉也比先前多了不少,不过主要长在了胸口跟腰上,双腿不止不粗,反而白生生的分外晃眼。
栾玉满手亮晶晶的,连带着小媳妇的小腿也多了些黏黏腻腻的东西,褚良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好像是梅花味儿?
“将军怎么不说话?”小女人秀气的眉头紧紧拧着,又问了一句。
大掌在脸上用力抹了一下,褚良吐出了一口浊气,忍不住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不提这个还好,一说起来,盼儿笑容更娇,脆生生道:“你是不知道,女人怀了身孕,等到月份渐渐大起来后,两条腿就会又肿又胀,简直难受极了,葛老头给弄了些消肿除湿的药膏,栾玉正好学过内功,手劲儿不小,便让她给我揉一揉了。”
小女人一边说着,一边用水润润的杏眸盯着褚良,男人咽了咽唾沫,恍惚间竟然在那双杏眼里看到了几分哀怨的味道。
右手握拳放在嘴边,男人咳嗽一声,摆手道:“栾玉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就是。”
听到这话,盼儿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下,冲着栾玉使了个眼色,催促她赶紧离开。
瞧见夫人这副模样,栾玉暗自闷笑不已,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夫妻两个时,小手在炕沿拍了拍,让褚良坐下。
柔软的藕臂好像灵蛇一般,直接缠上了褚良的脖颈,盼儿趴在他耳边,红唇轻启,含糊不清地问了一句:“刚刚将军发那么大的火气,是不是以为妾身。。。。。。偷人了?”
健壮的身躯瞬间僵硬起来,褚良脸皮抖了抖,忍不住辩驳道:“胡说!”
第145章 误会大了()
人在说谎时,总会有些不同的表现,此刻褚良没有发现,他的气息比平常急促许多,被日头晒的黝黑的脸色,也浮现起一丝暗红,虽然看着并不算明显,但盼儿用指尖轻轻碰了碰,立刻就觉出不同了,烫的厉害呢。
“将军的脸怎么这么热?”女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调侃,在褚良耳边响起,因为怀孕的缘故,盼儿最近几乎没用香料,偏偏身上有一汪奇异的灵泉,让她带着一股幽幽的香气,味道并不算浓重,却十分清冽好闻。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瞬,褚良眸色转深,高大健壮的身躯蹲在地上,黝黑大掌捏住莹白玉润的小腿,运起内力,力道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
红嘴儿里溢出一丝闷哼,盼儿忍不住咕哝道:“没想到将军还是个伺候人的好手,不知道是从何处学来的。。。。。。”
褚良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动作着,权当听不见小媳妇挑拨的话语。
眼见着这人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盼儿不满地哼了一声,另外一条沾了脂膏的小腿好似不经意的蹭过了褚良的手臂,皮肉柔软细致,就跟冻上的猪油似的,挑不出半点儿瑕疵。
“将军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对妾身腻歪了,妾身早就听人说过,这夫妻之间相处的时日久了,便如同亲人一般,根本不再是男女之情,再加上如今妾身怀着身孕,肚子粗壮的就跟水桶似的,将军最爱细腰美人儿,哪里还能顾得上我?”
额角迸起青筋,男人抬起头,看着小媳妇脸上还露出了一分叹惋一丝怅然,眼圈红红好似哭过,明知道盼儿是故意做出这副模样,也硬气不起来。他坐在床沿边上,一把香香软软的小媳妇抱在怀里,大掌粗笨的拍了拍细致的脊背,轻声哄着:“我媳妇就算怀了孕,看着也跟天上的仙女儿似的,别人根本比不上,我心里头只有你一个,哪里还放得下别人?”
褚良并非文人,也不像那些书生一般,惯会说些甜言蜜语来哄女人高兴,瞧见他这副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盼儿心里头倒是舒坦了不少,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今盼儿的肚子已经快七个月了,自然折腾不得,即便褚良心里头有了念想,也不敢随意乱动,只能强忍着那股渴。求,搂着小媳妇睡上一宿。
*
*
转眼就落雪了,北风一吹,那股寒意简直能透过衣裳,钻进人的骨头缝里。
往年这个时候,代氏早就冻的不行,即使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披上狐裘,依旧不敢轻易出屋,今年到了边城,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药酒的缘故,她身子比起之前要好了不少,也没有咳嗽的太厉害。
借着这股劲儿,代氏寻思着挑个年轻乖巧的姑娘,开了脸送到翟恒身边伺候着。她刚来边城,由于身体的缘故,也不经常在外走动,唯一相熟的女眷只有盼儿一个,这日便冒着雪去了盼儿院里,手里头还捧着一个并不很大的木头匣子,里头装着进贡的金丝血燕。
白天褚良不在家,盼儿一个人也乏味的紧,一听代氏来了,忙不迭的让栾玉将人请了进来,又用上好的梅花蜜冲了蜜茶。
这梅花并不是边城种的,而是废庄里的那株老梅树,一棵梅树能活了上百年,本身就带着不少的灵气,先前虽然濒死,但却被盼儿用灵泉水给救了回来,这么一弄,结出的花苞品相远胜以往,弄出来的蜂蜜吃进嘴里,那股清淡素雅的梅花香气经久不散,倒是比那清口丸好吃多了,只可惜梅花蜜产量少的很,一年只能得着一罐子,就连盼儿自己都舍不得天天吃。
代氏进了屋,先将血燕交到栾玉手里,低头看见桌上摆着的蜜茶,眼睛微微眯起,舒服的坐在软椅上,喝了一口略有些发烫的茶汤,眼神在盼儿高高耸起的肚皮上转了转,有些羡慕的道:“实不相瞒,今日我过来,是有事想请妹妹帮帮忙。”
听到这话,盼儿抬眼打量着代氏,发现女人清秀的脸上露出几分怅然之色,眉头不由拧了拧。
“姐姐有话直说便是,要是能帮得上忙的,盼儿一定会尽心竭力。”
代氏嘴角紧抿,面上的笑意也有些勉强,幽幽道:“我跟夫君成亲已经十几年了,偏偏这么长时间都没为他生下一儿半女,即便夫君自己不在乎,我这心里也不好受,盼儿你在边城呆了有一段日子,可能找到身家清白的女子,好让我挑选一二,为夫君。。。。。。绵延后嗣。”
说到最后,代氏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盼儿心里先是震惊,随后又有些心疼,代氏跟翟恒夫妻两个感情极好,要是多了一个妾室,这情谊怕是也会变了味。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轻声问道:“姐姐,翟大人知道你的想法吗?还是翟大人自己想要纳妾?”
代氏摇了摇头,脸色苍白的厉害,又喝了一口蜜茶,才稍微缓过来一点。
“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