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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凝低下头,“我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没想到她会撞到石头上。”
夕盈的眼中藏下去喜悦,她以为是她的话对二人起了作用。
福康安知道嫣凝曾经被香儿欺负过,如今嫣凝这样做,于公于私,他都不想再追究,便安排夕盈派人来照顾香儿。
嫣凝拉住欲离开的福康安,内疚的说道:“让我来照顾她吧!”福康安看着嫣凝,一副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的样态,也不说话。
夕盈想着如果让香儿与嫣凝独处,两人的不和肯定会越来越烈,到时她便可坐收渔翁之利。“此事因夫人而起,如果不让夫人尽一份心的话,将军也是了解夫人的,她定会内心不安!如今府里人手不够,不如就让夫人来照看香儿妹妹吧!我们终究是自家姐妹,这一辈子且长,不能总不照面的!”
夕盈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话语,让福康安有些动容。他暗想到,嫣凝虽然以后要住在福宅,可是终究也是富察府的人,不能让她与夕盈、香儿渐渐有了疏离。
“好!那你不许再生事!”福康安正一正脸色告知嫣凝,然后走到香儿跟前,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如今府里事多,我晚点再来看你!”香儿握住福康安的手,点点头,枯槁的面容上渐渐有了一丝血色。
夕盈面对这样的场景早已习以为常,嫣凝却还不习惯,心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下,低下头不再看福康安与香儿。
福康安走到嫣凝身旁,揽过她的腰,附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越来越像一个会吃醋的小媳妇了!”
嫣凝被说中了心事,轻轻推开福康安,别过脸去不再看他。福康安满脸的笑意,从夕盈身边走过。从始至终,夕盈的脸上都挂着适宜的笑容。
香儿看着嫣凝挤了一下眼睛,嫣凝也因为福康安刚刚的话,心里轻松不少,就像香儿说的那样,福康安果真不会怪罪于她。
顾虑到夕盈还在身旁,香儿又开始厌恶起嫣凝,“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不需要你照看!你还是回你的福宅吧!少踏进我的芙蓉苑!”
嫣凝对夕盈没有像香儿对夕盈那么多的顾及,一副好心当作驴肝肺的样态出现在脸上。香儿对嫣凝翻了一下白眼,不再看她。
夕盈看到二人的样子,心里的笑意比脸上的更浓,她嘱咐荣喜好生照看香儿,便对嫣凝使了个眼色退了出来。
“夫人且看这芙蓉苑的摆设的物件,便能知道香儿妹妹当年也是将军心尖上的人。如今,她落到如斯田地,心中必然少不了对夫人的怨恨。夫人,万事自当小心!”
夕盈的温柔大方是出了名的,但众人所不知道的是她的聪慧。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说到什么程度最能起作用。她也知道,什么时候该笑,每次总是笑的那么适宜。这也正是,夕盈在福康安的心中只是一个府院管家,帮助他照顾好富察府的助手,而不是心爱妻子的原因。
嫣凝看着芙蓉苑中形状怪异的太湖石、花色俱全的花圃、莲花型的水池,与练功架下的秋千,宛若一个小小的府院。夕盈的长亭苑与之相比,也差之甚远。
“你怎么了?”香儿察觉出了嫣凝神色的异常,猜测着夕盈对她讲了什么。
嫣凝摇摇头,接过竹香斟上来的茶,只顾喝茶,不再说话。
从富察府回来,萼兰便不吃不喝的呆看着福康安往昔送她的小物件。虽然不甚名贵,但这每一件也都是福康安对她的心意。福康安虽然对萼兰只是兄妹的情感,但是他深知自己额娘与海兰察的用意,再加上当今圣上的默许,福康安也早已做好了娶萼兰进府的准备。如今,嫣凝一出现,福康安不想嫣凝受委屈,又因为萼兰的狠毒,不想她扰了富察府的安宁,便断了萼兰入富察府的念头。
萼兰的右臂上缠着白布,虽然伤口不深,但是也要好几日才能活动自如。这一剑,她算给了嫣凝。如若不是嫣凝,福康安断断不会伤她,老夫人大寿过后,福康安娶的也会是她。如今,因为嫣凝的出现,她的一切都被毁了。
海兰察看着还不知死心的萼兰,不忍她如此伤心,就开口把嫣凝的在前线如何出现,如何让福康安为他受伤、挨罚的事,一一都告知了萼兰。“你也不用伤心,嫣凝的身份不明不白,老夫人又怎么会允许她成为一府之主?且等着,阿玛会如你所愿的!”
第65章 翻脸()
萼兰听了海兰察的话,更是两眼放光,匆匆的就赶去富察府与夕盈商议对策。她知道,如今老夫人是断不会相信她说的话了,而福康安也不会见她。想要扳倒嫣凝,只有夕盈可以利用了。
夕盈刚回到长亭苑,就看到萼兰在等自己。先前的喜悦也一扫而空,换上一一张冰冷无生气的脸。“萼兰格格怎么有闲情逸致到我这里来?”眼睛不时的游离在萼兰右臂的伤口上。
长亭苑的奴婢也听出自己主子的戏谑,全都拿起手帕掩起半张脸哧哧的笑着。萼兰虽然是格格身份,但是并非宗室出身的她在这富察府中,仍是低位一等。
萼兰咽下胸中的怒火,有心无意的说道:“我阿玛与康哥哥一同在金川打仗,今天说与了我一些关于嫣凝来历的话,我原本想着嫂嫂用得着,可是看嫂嫂的样态,怕是已经用不到这些了。那萼兰就告辞了!”说着,萼兰扶起铃铛的手,便假意的走出房门。
“用得着的是你!”夕盈的声音稳稳的落在萼兰的耳中,萼兰似点穴般愣在原处等着夕盈的下文。
夕盈喝了一口茶,背对着院中伫立的萼兰缓缓开口道:“你,或是嫣凝进府,这夫人的位子我都是要让的。与其在你手下,还不如让将军娶了不争世事的嫣凝,我还可以握有夫人的实权。可是你不同,你早已在老夫人和将军跟前露出了本性!老夫人之所以一直坚持让你入府,是想为将军家谱这一页添上额驸一称。但是,你这个格格头衔也是靠着我富察府才得来的。既然皇上能封你,那也就能封其他人。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必你清楚得很。”
夕盈知道自己这番话对萼兰打击不小,说完后,脸上重新显出温柔的笑容,走到萼兰身旁拉着她回到房中坐下。“但是你我毕竟相识多年,我的心意自是与你相处比与嫣凝相处更和睦些。”一句话给了萼兰台阶下,萼兰也是极聪明之人,顺着台阶就把自己所知道的尽数告诉了夕盈。
夕盈知道后惊愕不已,告诉萼兰此事先瞒下来,等待时机,让嫣凝再不可翻身。夕盈与萼兰眼中的笑意都映出了嫣凝下场的画面,二人心中更加得意。
从长亭苑出来,萼兰带着铃铛没有走正门,如今富察府各处都忙碌着,府院门前更是人来人往如洪流。她们走到后院中一处闲置的角门,恰巧碰上了喝完酒回来的李长。
李长醉意熏熏,看见萼兰娇美的面容,一双贼眼对着萼兰上下来回的看着。“小美人,让你李爷爷好好疼你!”说着就扑向萼兰。
萼兰何曾受过下人如此无礼之语,后退一步,一脚踢在了李长的要害处。李长捂着要害惨叫声传出好远,富察府的护院听到声音,赶过来带走了满地打滚的李长和极不愿意丢人的萼兰与铃铛。
萼兰的一脚让李长早已酒醒了大半,如今看到威严四射的福康安他更是出了一身酒汗,头脑逐渐清醒起来。
“怎么回事?”福康安冰冷的看向萼兰,声音中听不出亲疏。
萼兰低着头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不敢正视福康安,早前福康安已经责令她无事不可来富察府。
“赵兴!我不是让你把他赶出府去吗?他怎么还在这里?”
赵兴见到李长,才想起来福康安交代自己,打发了李长去。如今李长惹事,他少不了要担责任,连忙跪在地上,“奴才原本想着打发他走,可是最近府里事情多,奴才见不着他,一时就给忘了。”
福康安阴沉着脸,不满的看了赵兴一眼,然后对押李长来的护院命令道:“赶出去!”
李长听到福康安要把他赶出去,拼命挣扎着,磕头求福康安饶了他这一次。李长在贫民窟也属于下等人,贫民窟吃得上饭的都看不起他整日的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如今,大家知道他在富察府当差,个个把他当爷爷似的贡着,希望有朝一日李长能够提拔他们,让他们也进大户人家当个下人奴才。
眼见福康安不理会他,李长扑向萼兰,“夫人,求您为小的说句话吧!小的真的不是故意要冒犯您的!”萼兰被李长的一声“夫人”喊得愣住了神,没顾及扑过来的李长。铃铛连忙挡在萼兰前面,不让李长靠近萼兰。
福康安看到李长像是并不认识铃铛般,心里有了疑惑,“放开他!”护院听命放开了李长。李长以为福康安不再赶自己出府,连忙跪着爬到福康安跟前磕头,“谢谢将军!谢谢将军!”
福康安指着铃铛问李长,“你不认识哪个姑娘吗?”李长顺着福康安所指一看,是个生面,他老实的摇了摇头。
赵兴见状着急了,对着李长吼道:“那日你明明告诉我说,是她去找的稳婆!”
李长也着急了,同赵兴吼道:“那日,赵管事只让我看了个背影,我认得那身衣服,就是去找刘稳婆的那个姐姐穿的。”
赵兴还想再说什么,被福康安挥手拦住了,“把他带下去!关起来!”
铃铛想起来自己最后一次陪萼兰来富察府是上次被夕盈泼湿了衣服,忙跪下来,“奴婢上次来富察府因为手笨,没有接住盈姨娘递过来的茶水,泼湿了自己的衣服。盈姨娘疼惜奴婢,让奴婢借穿了夏儿姐姐的衣服,奴婢并不认识这个淫徒!”
“今天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否则就同李长关在一起!”福康安看着厅堂中的下人命令道,但更多的是看着萼兰说的。
萼兰虽然不如福康安明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