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家闲了这么多天,呃,也不算闲,功课毕竟没有落下,她的太极已经熟练了许多,马步也没以前扎得那么累,甚至自己将时间加到了十分钟,身体也渐渐适应了;之前学的曲子也越来越有韵味,还拾起了前世学的几首指法较简单的,练得也是有模有样;字不说别的,至少比以前多了些筋骨;研究了几局经典棋局,自觉获益匪浅。不过比起在岑奚家的日子,也可以算是清闲了,毕竟时间全由自己支配。中间休息一下,咳,吃点小点心什么的,也算是一种娱乐了。
第二天上午,二人却并没有立刻去琴馆,而是先去了制琴坊。
“你回去的这些天,我又去上了道漆灰。灰胎应按粗、中、细、极细依次施为。其中,极细灰常用于修补。你之前也见了,每施灰一道,均需打磨。待漆灰上完,则需安装配件。”而后补充道:“配件也可于上灰前安装,只在外观上有些细微的差别,音色几乎不会改变什么,可据个人习惯、喜好来决定。”
今日上午,他们在制琴坊装好了配件,下午则去了琴馆。考查了岳问荆琴与书的练习成果,岑奚还是很满意的。之后则是一节理论课。晚间,则是例行学棋。
果真是忙碌的一天。于岳问荆,却是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直至今日,她才终于感觉生活步上了正轨。至于回家那段日子,真是太堕落了。
第21章 时光()
日子就这样过着,看似单调实则充实。不知是不是晨练加之习琴的外力作用,与前世相比,岳问荆此时的身高似乎高了不小的一截,手指也修长了些,至少现在撮弦已不成问题。至于长高这是她回家翻看照片的结果。
农历生日之前在岑奚家已经庆祝过了。今年的公历生日,她是回家过的。外祖父母、姨爷姨奶奶也都来了,办得十分热闹。对于紧张复习的温璃而言,也算是一个难得的放松。期间,岳律用相机记录下了许多欢乐的瞬间。之后的一次小长假,岳问荆回家与父母团聚时翻看了那次的相片,才隐约察觉了这件事。
也不是她记性好,着实是那年的生日照给她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
虽说岳问荆的身高在前世成年后只能算不矮,不过想想她从小学时就保持一米六以上,确实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需要被同龄人仰望的。
可即使她身高增长迅速的时间早于同龄人,可在四岁生日那年,仍是一个矮矮胖胖的小团子。在她被人“仰望”的那些年,对着这张照片就感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爸妈分别坐在她的两侧,她则站在沙发上,那高度,连父亲的下巴都没到,偏偏还那样圆?嗯。于是,悲剧了。这张照片一度被“傲视众人”的年纪的她视为黑历史,后来想想,不过是来自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初露端倪。
而这一世她得意一笑。她最为骄傲的瓜子脸已初具形态,同样是站在父母中间,她已经快要到父亲的耳廓了。看起来有些婴儿肥,却很是娇俏可人,这让她如何不开心?
在春末时,今年的新茶到了,于是岑奚开始带她喝茶了。
一般在早晨上课的休息时间,或者下午午休后刚到琴馆时,岑奚都会带着她到茶室去坐一坐,听些音乐,喝着茶。音乐倒不局限于古琴曲,也不仅有中国古典乐器,交响乐、西洋乐器独奏都有。
前世重生前,岳问荆最经常听的纯音乐也是古琴曲。西洋乐也曾在初中时疯狂地迷恋过一段时间。后来自从爱上了中国古典文化,也懂得欣赏古琴曲之后,不知为何,对于曾经爱过的西洋乐,却再也欣赏不来。即使会觉得哪一首乐曲、哪一段旋律好听,也仅止于好听。精神层面的东西,比如共鸣,再也难以感受到了。
这也是她退出茶社的一个重要原因。茶社常在跪坐的同时放些音乐,多为西洋乐。茶社的老师很是推崇西洋乐,而很难欣赏除成修愚老师以外古琴家的作品。大概是因为古琴曲这样的太过高古,一般人难以欣赏,甚至连分辨也成问题。而这样安排旨在让社员们在身体疼痛的同时,能得到精神层面的享受,古琴曲自然不合适。
岳问荆这样的情况,则注定是要辜负老师的一番苦心了。尽管她也将成老师奉若神明,却始终与老师意见相左,久而久之,思想碰撞愈发严重,虽然面上并未有什么表露,隔阂却是形成了。加之后来课程繁重,自然而然地退社了。
如今喝茶的时候听听,她倒是也能接受,毕竟如果能重新学会欣赏这一类音乐形式,于她,也是百利无一害的。另外,喝茶本身就是一件极享受、极放松的事,听音乐增加这种愉悦感,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呢。
况且,岳问荆有个坏习惯,在听到自己比较熟悉的古琴曲时,会不自主地全身心投入其中,尤其自己学过的,手都会情不自禁地动作起来。喝茶时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的好吗?
至于茶的种类,每种茶她倒是都喝过一些,不过更多的是喝红茶。至于生普,很抱歉,前世她就难以驾驭。
年前,温璃便与那位岑奚介绍的老师联系过了。是位女老师,姓方名倚繁,从小在c国长大的华侨,一年前才回国,现在故乡康城。因为正赶上过年,她人又在外地,直到二月中旬,二人才正式见面,并开始上课。初见时,岳问荆曾以为那位方老师会是位很高傲的人,甚至怀疑过她不会教自家母亲,却不想那位老师只是在艺术上追求完美,且在生人面前不喜表达,于是造成了难以亲近的假象。其实她也是一位耐心且爱惜人才的好老师。尤其在考察过温璃,发现她在设计上十分有天赋之后,更是倾囊相授。
由于温璃是自学,也没有什么寒暑假的安排。大多是陆英的课余时间来为她上课,每周约三四节。方倚繁则多在周末授专业课,若是哪周温璃空闲时间多,或者有什么亟待解决的难题,则需与方老师提前约时间。这样小半年下来,高中课程温璃竟学得也有将近半数了,只有数学剩的书稍多些。专业课则更为顺利,连方老师那样挑剔的人也赞叹不已。
其中,七月初高考时,岳律特意请了一天的假,陪着温璃去了高考考场外,让她感受一下高考时的气氛。虽然只能在门外看看,她仍然被那紧张的气氛感染了。另一方面,却是更加坚定了信念,一定要考出一个不错的成绩,才对的起这么多人的期望呢!从此,本就努力的她又狠下了一番苦功。岳律和岳问荆虽然心疼,却也并未阻拦,只是在饮食上多费了些心思。营养要跟上啊!
也是,趁着年轻,正是应该不顾一切追逐理想的时候,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是一种成长的历练。到老了回忆起来,是足以笑着怀念的。
另一方面,经过了张弦、上灰、缀徽、引蓓蕾、髹、开、磨显、补抿,及反复多次的揩青、退揩青,最后推光,琴终于在七月下旬制好了。
于是琴馆又多了一台练习琴。
第22章 萧家()
岳问荆收拾着东西,心中有些紧张,更多的却是兴奋。
在与岳律、温璃商议之后,岑奚下周要带她回老家住一段时间。也就是说,她终于要见到岑奚的家人了。
已是八月下旬,如今的夏日尚且没有她重生前的那样酷热难耐,又过了立秋,早晚更是添了一丝凉意。
关了空调,打开窗,岳问荆坐在窗边的榻上。窗外不时吹来一阵凉风,夹杂在风扇绞着的风里,吹在身上格外舒服。明日就要去岑奚家,她心里颇不宁静,难以入眠,便到窗边坐着吹吹风。
岑奚的家并不在本市,而是在京城。前些日子询问时,她已经了解到了。
是什么原因让他抛弃姓名,只身一人到这“穷乡僻壤”来呢?原谅她如此形容自己的家乡,只是,潭州的经济算不上繁荣,虽然教育水平极高,尤以城南师范大学——就是温璃的家庭教师陆英就读的大学、省立工业大学——即前世岳问荆就读的大学,以及文希学府——岑奚任教的大学闻名全国。其中省立工业大学精于理工医科专业,文希学府则偏文史类专业,而城南师范大学,在全国素有精英教师摇篮之称。国内颇有名望的教师,大多是出自潭州省立师范大学。只是与首都京城相比,终究差距在那里。
或许,是因为在那里有过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吧?
岑奚,似乎也是有故事的人呢!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又渐渐有了些困意,挪了挪风扇的位置,岳问荆便躺回床上,不一会儿便枕着凉风入眠了。
此刻站在机场大厅内,她忽然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前世作为一枚不到六岁就和父母去南疆玩耍,之后几乎每年暑假都要去避暑的妹子,岳问荆表示,飞机什么的是从小坐到大的啦!
只是,老师啊,您这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啊?安检还有专门一个通道都不用排队的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vip级待遇?到了休息区,果然,那“vip专用休息室”几个大字亮瞎了她的眼。虽然从前她坐飞机少说也有二十余次,不过这vip休息室,却是只来过一次,还是读研究生时有次开学时间实在刁钻,难以买到票,是温璃托一位专为某知名电视台订票的高中同学订的票,因为经济舱已满,就剩两张头等舱的了,于是那是岳问荆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坐到了头等舱。且还沾了那位同学的某钻石卡的光,很荣幸地来到了贵宾休息区候机。
数小时后,站在这栋公馆前,那样的庄严、肃穆,仿佛经过岁月洗礼,仍然巍然屹立。这样的姿态让岳问荆不由肃然起敬。
“三少爷,岳姑娘。欢迎回来!”在收到新年礼物时,岳问荆就大致了解了岑奚家里的成员情况。在来之前,他还特地和她详述了一番。看着面前笑得温和的老伯,她认出这是家里的管家,姜黄。
“姜老先生。”礼貌地唤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