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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吴妲韫回话,门外脚步声急匆匆的传入了殿内。众人望去,见怀恩疾步入内。见吴妲韫一脸愤然,惊呼:“啊!皇后娘娘。”
“怀恩?”吴妲韫的怒火瞬间爆发,大步上前拎起怀恩的盘领:“今日本宫大婚,皇上怎这般不守尊礼。永宁宫到底是何许瑶池仙女,竟与本宫争今日这番春。”
怀恩也算是宫中资历深高的内监,这情景虽不以为怪,但皇上理亏,自然也不敢肆言。
“娘娘莫恼,永宁宫的娘娘并非别人,正是皇上身边的侍女万贞儿。”怀恩已不止一次反驳朱见深册封万贞儿为妃,姑且不论出身,只论万贞儿性情跋扈,且不配充实后宫。虽钱太后周太后极力反对,可朱见深一意孤行,誓死册封万贞儿为贵妃。为弥补未能册封她为皇后之憾,特意在其贵妃封号前加一“皇“字,确保她在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妃位。
“皇贵妃?“吴妲韫早已气愤得不能自已,轰然硬扯下发髻上的凤冠,抛了出去。
第91章 吴妲韫大婚独守空闺()
怀恩幸好闪躲的及时,避开了凤冠的袭击。见吴妲韫这般恼怒,无言劝阻。
玉香见主子受了此等大辱,也觉得颜上无光。恶狠狠的瞪着怀恩道:“既然如此,你还来此作何?“
怀恩叹:“陛下是担心皇后娘娘失了分寸,特派杂家来瞧瞧。陛下还说,若娘娘觉得乏味,特允许其他三宫娘娘来作伴。“
吴妲韫眼中的熊熊烈火如火龙穿梭,怀恩深知朱见深的刻薄有些残忍,却又不得不如实禀告。可见吴妲韫这般沉不住气,怀恩也着实捏了把汗,轻轻道:“皇后娘娘,宫中女子有三者。一者为,承蒙圣宠,众矢之的者。其结局要么大好要么大坏。二者为,尊为势者,以权为大者。其结局同样要么大好要么大坏。三者为,即不得圣宠,又不得权势者。其寡淡一声,无波无浪。“怀恩细细说着,问道:”皇后娘娘正是二者,且娘娘还有何不满足。永宁宫的娘娘虽为一者,但周遭之人虎视眈眈“
听完怀恩的这番言语,吴妲韫的怒气虽消弱了不少,但心中那口怨气,任下不去。
永宁宫喜气满盈,宫娥们窃窃私语,无不为这新立的贵妃欢喜。朱见深头戴翼善冠,身着明黄盘龙纹袍,玉带饶边皮靴。身躯凛凛,气宇昂然。万贞儿瞧着朱见深剑眉扬起,瞳眸里满是深邃。心中欣喜若狂。
皇后大婚之时,皇后独守空闺,皇上弃皇后而温润万氏宫女一事,在宫中瞬间炸开了锅,坤宁宫一宫之主不受圣宠,成了宫女们茶余饭后的窃窃谈资和笑柄。
众人猜测,皇后吴氏不得宠是主因,于是皇上才急迫的册封了王钟英为淑妃,入住万安宫。另封柏嫱玉为贤妃,入住长安宫。
“主子就不怨吗?”巧果一边叠着手中的床幔,一边埋怨着:“皇上便是记了仇了。其他宫的妃嫔都已册封,唯独主子未有封号。”
妁慈忽停手中的刺绣,抬起头一脸正经的注视着巧果:“这番话在我面前说也就罢了,外人跟前万不能混说。”
巧果直接放下手中的物件,朝妁慈身边挪了几步,压低了声音,但语气中的不满丝毫不减弱:“宫中果然这般势力。前些日子主子大病,皇上来探过几次。瞧那些宫人们,见势头不弱,三头两日纷纷来探。现皇后刚册立,各宫嫔妃均有封号,唯主子漏下,这些好势的宫人们,倒也不来了。怎见得惯这般小人们。”
妁慈深吸了口气,斜了巧果一眼,叹道:“宫中本就如此,适者方可生存。若在你我身上图不上一丝半点的好处,何必煞费苦心与你我交好。”
“主子倒是看得开。”巧果摇首叹息:“可怜皇后娘娘遭受这般羞辱。虽争强好胜,倒也是个很好的人。“
妁慈扇动了一下密长眉睫,苦涩无奈一叹:“韫儿终究是错了。万不该得罪了万氏姑侄。万贵妃同陛下相依为命到至今,岂容得了她插足其间。“妁慈昂首闭目,长长吸了口气:”只怕今日的屈辱只是开始,韫儿往后的路,必加走的艰难。“
第92章 宪宗探妁慈()
“主子,皇上来了。“门外远远传来万宝真欣喜呼喊之声,巧果倒没有往日的热情,掖着门缝朝外看了看,万宝真一股献媚的模样,娇滴滴的跟随在朱见深的身旁,缓缓朝暖阁处走来。
“朕记得你叫万宝真,朕没记错吧。“朱见深心不在焉的随便问了一句。
万宝真听了朱见深的这句话,瞬间喜不自禁。忙屈膝道:“奴婢正是万宝真,皇上能记下奴婢的名字,真是奴婢的万幸。奴婢“
未等万宝真说完,朱见深大步前行,神情不屑一顾。万宝真疾步追了上来,深知刚刚有些失态,便又极力转移注意力:“奴婢正是万贵妃的侄女。本姓张,后入宫便随姑姑姓。想图个好兆头。”
听见万宝真口中提及了万贞儿,朱见深一愣。万宝真忽然意识到自己嘴快,竟说出了不该说的话,正垂首思量着接下来的回话。谁知朱见深竟一脸欣喜的问道:“原来你是贵妃的侄女,怪不得这般水灵可人。“说完昂首一笑,继续前行着。万宝真心中愉悦至极,万想不到自己的姑母竟这般得宠,自己不过是报了她的名字而已,也幸得皇上一句赞赏。想想自己身后有这颗大树遮阴,万宝真心里即忐忑又欣喜。望着朱见深挺拔的背影,渐渐浮起了一丝不敢有的遐想。
朱见深刚一踏进暖阁,便见邵妁慈和巧果两人迎面而来,中规中矩的行了礼。
“朕估摸着,已经好些日子没来了。“朱见深捧着妁慈的手,轻柔一语。妁慈如被针触般一疼,缩回了手。轻揉着被朱见深触碰到的手背。嫣然一笑,未做回应。
巧果见情急有些异常,便连扯带拽的将宝真拉出了暖阁外。
“你还在生朕的气?“朱见深深邃的眸里,满是期待。可妁慈丝毫看不出,这丝期待是期待何许。在她的眼中,面前这个被众人膜拜的天子,不过是宴越之的手下败将,至少在她心中,早已没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妁慈异常的安静,垂首忙碌着手中的刺绣。
朱见深见妁慈忙碌的手,心里慌乱了起来。企图伸手去握妁慈的手,不料,刚一伸过去,却被妁慈拔出的绣花针一划而过,扎了个深深的针眼。
朱见深倒吸一口凉气,忙缩回手,蹙眉,咬牙。
妁慈一惊,猝然扔掉手中的绣盘,握着朱见深的被扎的手指来看,细小的针眼却冒着大滴的血。妁慈一阵惊慌,手忙脚乱之时,将朱见深冒血的手指塞进了嘴巴里吸嘘了几下,随后扭头取来一旁桌几上的痰盂,吐了几口。
朱见深痴痴的望着妁慈惊慌失措的脸,心里咯噔咯噔的乱跳着。他不知晓眼前这个女子为何这般牵动自己的心,比身韵她自是比不上丰满富态的吴皇后,比素雅她定是比不上淡雅如菊的王淑妃,比怜态她也比不过温弱柔情的柏贤妃。她有的恰是那股宫中女子少有的睿智和倔强,使得朱见深愈加不能自已的迷恋。
第93章 妁慈宪宗畅饮()
“慈儿“朱见深轻柔一声呼唤,吓得妁慈忙松开了朱见深的手。忙擦拭着唇角边的吐液,方知刚刚失了态。
见妁慈任然不言不语,朱见深有些许着急:“朕今日来,是想告诉你,朕过几日要到帝王陵庙祭祀。朕决定带上你。“
“多谢皇上。妁慈这就遣人准备着。“妁慈正想走出暖阁呼唤巧果。
不料,手腕却被朱见深猛地一扯,整个人跌歪了过来,被朱见深抱了个满怀。
妁慈本想挣扎,却见朱见深忽然停止了举动,垂首靠在妁慈的胸前,半响都未动弹一下。妁慈静静的端坐在朱见深的膝上,而朱见深如累瘫的孩童般乖巧的捂在母亲怀中闭目安详,妁慈不忍推开他,只能傻傻的静坐着。许久许久
直到朱见深宽厚的肩膀颤动着,妁慈才从恍惚中惊醒。他分明是在哭泣
妁慈捧起朱见深布满泪痕的脸,不知用什么言语去抚慰,她甚至不知道他为何哭泣。平日里这个霸气凛然的男子,此刻这般柔弱无助,妁慈整个心都揪在了一起。
“皇上!“妁慈轻轻的唤了一声,用袍袖替朱见深擦拭了满脸的泪渍。
“朕好累。“朱见深低吟一声,眸中流光溢彩晶莹剔透:“朝中琐碎之事是其一,皇后之选不能自主是其二,邵妁慈心中无朕是其三”
“妁慈陪皇上大醉一场。”妁慈说完,便对着门外唤了一声:“巧果,备几壶酒来。今日我要同皇上畅饮几杯。”巧果虽有些吃惊,来不及多想忙着去备酒。
斟上了两杯酒杯,巧果便退了下去。妁慈举酒盅一饮而尽,淡雅一笑:“这一杯,祝皇上朝中琐事一一顺解,望皇上能称心如意,烦恼皆无。”刚一杯酒饮下,妁慈的脸颊上,瞬间泛起了红晕,酡红艳丽。
朱见深注视着妁慈,如痴如醉,所有的不快烟消云散。
“这一杯,恭贺皇上喜得佳人,不用孤枕难眠。”妁慈又痛饮了一盅。本就不胜酒力,这般急促畅饮,视线更加模糊了起来。
见妁慈这般颓废,朱见深心中不明隐疼,他举杯相伴,畅饮一盅。朱见深猜测着,她此刻到底是为谁而忧。
妁慈又斟上了一杯,涕笑而叹:“这一杯祝皇上,大明基业世代荣昌”
“这一杯祝皇上大明宏图霸业,千秋不朽,不朽千秋。”
“这一杯祝皇上被世人爱戴,名标青史。”
“这一杯祝皇上龙颜不老,富于春秋。”
妁慈醉意愈来愈深,一盅一盅的烈酒下肚,整个人飘飘欲仙,早已失了端庄之态。朱见深也醉意不浅,见妁慈这般欢悦,心情也大好起来。两人扶手惬意相谈,轰然倒在了床榻之上。
妁慈强睁开双眼,朦胧之中见宴越之淡漠冷峻的脸浮现在眼前。“越之!”妁慈心里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