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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吓死奴婢了。你怎一个人到这来?咦?那是谁?莫非是”巧果抬头扫了一眼亭中央,离太远,等太暗,巧果看不清男子的容貌。
“回去再说。”妁慈头也不回的迎了上去,拽着巧果朝原来的路返回。
男子愣在原地,注视着妁慈远去的背影,雪白裙衫飞扬,及腰长发随风浮动,若落尘仙子般脱俗。男子心里咯噔乱跳,喃喃道:“宸妃?”
这夜,妁慈夜不能寐。皇宫里向来警戒甚严,各宫各苑便有宫人巡逻。宫门外更是有侍卫把守,这个男子究竟是谁?可他眉间那抹轻浮薄浅的笑意,妁慈却觉得似曾相识。
第二日,宫人来传话,皇上在乾清宫摆了宴,各宫娘娘均要到席。妁慈对昨夜的事心有余悸,却不好推诿。万贵妃伤势未愈,显然不能赴宴,吴妲韫谪居冷宫,更是如此。今日宴席上的嫔妃少之又少,妁慈细细想来,也瞧不见什么勾心斗角的花样。便让巧果在自己的脸上随便扑了些胭脂水粉,匆匆前往了乾清宫。
妁慈的銮驾到达乾清宫之时,王钟英和柏嫱玉两人已到,可见到妁慈的那一刻,两人的脸上竟不是愉悦。妁慈上前跟两人行了平礼,便在王钟英的席坐边坐了下来。
第116章 德庄王邵宸妃再相聚()
偌大的宫殿里,摆放了将近十几座席案,已经到席的朝中大臣早已入座,可除了正上方的龙案席空落着以外,妁慈对面的两个席案却都无人。
妁慈虽有些疑惑,却也懒得多问。几日不见王钟英和柏嫱玉两人,心里憋了好多的话。可此刻妁慈最想问的却是:“你和阿嫱,何事愁眉不展?”
王钟英紧缩着眉头:“你难道不知,今日皇上摆宴的目的吗?”妁慈似乎意识到了两人不苟言笑的缘由,忧虑的摇了摇头。
妁慈正想开头讯问,却见殿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来,他冷峻的脸庞不带一丝笑意,高高挽起的发髻,显得人更加精神抖擞。
入座的大臣们,起身招呼:“宴将军倒是来的及时,皇上还未到。将军快快入席。”殿中的席案早已坐满,唯有妁慈对面的席案空落,宴越之笔直走来,端坐了下来。
妁慈忙收回眼神,双手早已颤抖起来。为了掩饰心中的那丝惶恐,妁慈端起了席案上的茶盅,想润润喉转移自己的注意。谁料茶盅的盅盖因手中的颤动而颠起颠落,叭叭作响。手中力道不够,手不稳,茶盅一滑,轰然掉落在地上。
“哗啦”一声,茶盅粉碎。原本声杂的大殿,立即肃静了下来,所有人将目光齐刷刷的转移到了妁慈的身上。宴越之也不例外。
“宸妃姐姐受惊了,不过是碎了一个茶盅,再备一份便罢。”王钟英打破僵局,忙上前握着妁慈的手,在其耳边小声道:“今日皇上摆宴是为了迎接德庄王,你要镇定。若在德庄王面前露了丑,皇上定会恼火。”
妁慈点了点头,努力告诫自己,莫要再想宴越之。可刚一抬头,便见宴越之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自己,妁慈几近崩溃。她强忍着泪水,稳了稳情绪。
“众爱卿久等了。”朱见深姗姗来迟,还未见人,先闻其声。
众人望去,只见一身明黄皇褂的朱见深满脸愉悦,身后跟着一个男子,眸若清泉,嘴角笑意深邃,同昨晚在御花亭中男子的笑容如出一辙。
当大臣们齐声来拜,妁慈才从他们的口中得知,这名男子,正是王钟英口中提到的德庄王,大明皇帝的贤弟——朱见潾。
众人所知,英宗皇帝的几个儿子年纪都尚小,唯有德庄王与大明皇帝朱见深年纪相仿,仅一岁之差。德庄王年幼之时,便聪明过人,英宗在位第三年,将其为王荣王。后就藩到德州,再到济南。并一直居住在济南府,回宫一次已属艰难,朱见深自然不会怠慢。
妁慈垂首,许久不敢抬头。脸颊旁的汗珠缓缓滴落。
朱见潾横扫了一眼大殿的人,随后将目光定格在了妁慈身上,嘴角又溢出了那丝诡魅的笑意。
“这位,想必就是宸妃娘娘吧?”朱见潾抬手指了指一脸惊愕的妁慈,轻轻挑眉:“皇弟虽身在济南,就已听说皇兄身旁美人无数,最得宠的是邵宸妃。众人相传,宸妃不食人间烟火,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
朱见潾肆意混说,刻意提到芙蓉。似乎再跟妁慈暗示着昨晚的一切。
第117章 德庄王宴越之初结怨()
“哦?”朱见深没有辩驳。
朱见潾收回眼神,举杯道:“这杯酒敬皇兄,皇弟还听说,皇兄为救这位芙蓉美人,为其挡刀负了重伤。皇弟我实在佩服。来”
朱见深并未察觉出朱见潾真正的含义,与其举杯畅饮了一番。朱见潾在宴越之身旁的席位盘膝而坐。
妁慈如坐针毡,一直垂首。最怕的终究还是逃不过,朱见潾再次斟了满满一盅酒,缓缓朝妁慈走了过来。淡雅一笑:“本王想与宸妃娘娘喝一杯,不知娘娘是否赏脸?”
妁慈紧紧的攥着衣衫,手心里溢出的汗黏黏湿湿。推辞道:“本宫不胜酒力,王爷海涵。”
朱见潾昂首大笑了几声,黑眸转了一下:“也对!娘娘温婉如玉,素雅清新,洗尽铅华。酒色糜烂之物自然是不碰。本王猜想,娘娘此等雅兴中人所喜爱的,无非是夜深人静风清月皎之时,寝衣素妆,漫步于芙蓉湖畔与花月相伴,倾诉心中”
妁慈突然举杯,昂首饮下那盅酒。这一举动截断了朱见潾后面的话语。
朱见潾瞬间停顿了下来,微微有些诧异。
朱见潾嘴角弯起,对眼前的这个女子愈来愈有兴趣,她像极了一只温善的猫,却又像极了一只脱缰的野马。在她身上,朱见潾看到的,是那股令人窒息的倔强。
“看来本王猜错了。娘娘不胜酒力不过是谦恭之词。”朱见潾静静的注视着妁慈微微泛红的脸,继续说道:“本王应当再敬娘娘一杯,罚酒为先,娘娘随后。”说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下,又转身走到了自己的宴席旁,替自己斟了一杯。刚想再转身与妁慈畅饮之时,一只手盖在了自己的酒盅之上。
“末将来陪王爷喝一杯吧。”宴越之接过朱见潾手中的杯盏,未等朱见潾答允,便一饮而下。
朱见潾望去,见宴越之瞳仁灵动,举止极有胆识魄力,深知此人深不可测。
妁慈怔住,万不敢相信宴越之竟众目睽睽之下,替自己解围。着实吓了一声冷汗。
正席之上的朱见深轻咳了一声,两人从突兀中清醒了过来,相视一笑,相互推怂礼谦入座。朱见深望了一眼妁慈,见妁慈瑟瑟发抖,脸色歘白,猜想着她定是因宴越之刚刚的举动而受了惊。然而她与宴越之的那丝情意,朱见深看的明明白白。而最令他快感的瞬间,便是宴越之握紧了双拳,却无力从自己怀中将妁慈夺走的一幕。
朱见深起身朝妁慈走了过去,牵起妁慈的手,将其拉到了正席之上,让其坐在了自己的身旁。轻搂着妁慈的肩,柔情的问:“今日的菜爱妃是否觉得可口?”
妁慈微微点头,任由朱见深宽大的手掌攥着自己的肩膀,不敢反抗。更不敢抬头望宴越之的脸。
朱见深伸出手指,轻轻的勾住了妁慈的下巴,朝上抬起。和煦而笑:“爱妃,陪朕喝一杯吧。”妁慈静静的注视着朱见深的眸,她分明看到的是朱见深那布满妒意的瞳光,令人毛骨悚然。
第118章 德庄王宴越之比剑术()
“皇上”妁慈低声的呼唤了一声,此刻她再无别的话语,心中的无奈和酸楚被克制的死死的,却还是没能忍住,一滴泪缓缓划落。朱见深眸中的凌厉微弱了一些,握着其肩膀的力道也减轻了不少,更加柔情的一语:“就喝一杯。”这次,在他的眼中,妁慈似乎真的看到了一丝怜悯。
“谢皇上。”妁慈接过朱见深手中的酒盏,饮下了那杯惨和着自己泪水的酒。
朱见深轻轻的将妁慈拥在了怀中,在其耳边喃喃一语:“好好对朕,朕定会好好对你。”
妁慈的侧脸紧紧的贴着朱见深结实的胸膛,她听见朱见深的心跳愈加的猛烈。可抬眸的那瞬间,见到宴越之绝望悲戚的神情,妁慈再不觉得朱见深的怀抱温暖,而是恨不得一剑刺穿他的胸膛。
“看来皇兄对宸妃娘娘果真是宠爱有加。”朱见潾拿起金筷,随便夹起了一块鱼肉塞到了嘴里,细细一嚼,叹道:“不愧是御前佳肴,看着就垂涎欲滴,尝起来味醇爽口,可咽下去却有鱼骨哽咽在喉。一个不留神,可是会死人的。”朱见潾举起酒盅饮下了满满一盅酒来润喉,扭头望向身旁的宴越之,轻问道:“本王说的对吗?宴将军!”
宴越之向来睿智,更懂察言观色,他瞬间明白了朱见潾话外之意。他口中所谓的御前佳肴,无非是指妁慈。
“末将早听闻德庄王擅骑术和长剑,今日难得机会,不如末将陪王爷演练一番。”宴越之早已怒火攻心,只因他那一句“尝起来更是味醇爽口”。
听了宴越之的提议,妁慈一惊。朱见深似乎感受到了怀中妁慈的颤抖,环着其肩膀的手,力道瞬间大了起来。
朱见潾先是愣了一愣,接着便是他一如既往的笑容:“好。本王正好有这个兴致。”
宴席匆匆而散,众人移步到了乾清宫前的空场。王钟英和柏嫱玉相伴在妁慈身旁,见其满脸愁容,连安慰的话语都已苍白无力。
朱见潾和宴越之对望许久,两人“嗖”的一声拔开了手中的剑,笔直的指向了对方。朱见深静坐在龙木椅之上,注视着两人。他黑眸中如冰棱般锋芒毕露,他紧紧攥着龙椅的把手,那浮雕龙头被掌心捂得热热的。这是他毕生追求的东西,他的天下,他的女人,都神圣不可侵犯。除此之外,任由他人去争去抢。
宴越之上前了一步,余光扫到了妁慈纤瘦的身影。
宴越之步伐沉稳,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