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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筷子夹菜,将一只煎蛋夹到自己碗里,“我又不是客人,不需要特别招待,这样就很好了。”
多么难得的共进晚餐时光。
多么客气的对话。
她轻轻点头,低头望着自己的饭碗,淡淡地笑了。
。
星期五,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兰若非早早地洗好了澡,看看楼明穿着浴袍,还在书房里忙着,她自己先钻进被窝里,靠在床头。
翻着手上一本杂志,她悄悄地等待着。这是她最隐秘的期待。
果然,十点钟,他准时进房来了。
他洗过了手,掀开被子,将杂志从她手上取了下来,随便一放。
她眸光里含着些许期待,看他钻进被子,手臂一搂,将她抱在怀里,顺势就要吻上来。
他伸手摸到她睡衣带子轻轻一扯,睡衣松开了,那只手探了进去,抚上她光滑的肌肤,抚过她纤弱的外表下,被衣衫掩藏住的汹涌起伏。
兰若非轻轻地喘了一口气,每一次,她都有些不能承受他手掌的抚|慰,一颗心就似要蹦出胸膛般,急切地跳跃着。
他的唇也找到她的,由轻轻的贴着轻吻,到逐渐加深的唇|舌纠缠,两个身躯就似一点即燃的火源。
他的唇轻轻转到她温暖的颈项时,她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脸。
他一愣,抬头望她,看到那双半眯的眸子里,已然一片迷朦,闪着一缕激晴的柔光。
“你……可以给我吗?”她颤抖着声音问,这是她第一次在事情进行到一半时说话。
他以实际行动回答了她,唇在她的锁骨轻轻流连着。
“我要一个孩子,你可以给我吗?”她忍住心里乱撞的火苗,又问。
然后,她感觉到他突然停顿了下来,“你要什么?”他模糊地问。
“孩子,我要一个孩子。”她咬了咬唇,“而你一直在做安全措施……”
“不!”他果断地说,截断她的话头,“除了孩子,其他都可以。”
她悄悄抓紧被子,“可是除了孩子,其他我都不要。”
“你为什么想要孩子?”他皱眉,翻身从她身上侧开。
压在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兰若非心里一凉,但这次却决定不能妥协,清晰地问:“你到底为了什么不想要孩子?”
“反正现在就是不要。”他躺平身子,手臂枕在脑后,平淡地说,刚刚燃起的热情似乎瞬间退却了。
“你不觉得小孩子很可爱吗?”她试图继续努力,“你不喜欢吗?”
“我不觉得可爱,我也不喜欢。”他的声音逐渐变冷。
她转过身子望着他:“明……”
“不要这样叫我!”他音量突然变高,猛然坐了起来,咬着牙沉声说:“不许这样叫我!”
她被他的吼叫惊吓到了,也坐了起来,浴袍敞开的衣襟里,是他刚刚还在留恋的起伏的山岳。
他眸光突然一涩,赶紧转开目光,掀开被子下床,扯过睡袍披在身上,“如果你一直坚持这个想法,那么我们就不要睡一起了。”
看他的身影走向门口,她目光一暗,心头混乱,慌不择言地说:“如果你还坚持不肯要孩子,那就不要睡一起好了。”
他身子突然顿了一顿,回头看她,许久才淡淡地说:“我今晚睡客房。”
他真的走出了房间,兰若非一阵懊悔,捂住嘴不让哽咽逸出声音。
望着楼明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兰若非感觉心里似被捶子捶过一般,一种信念突然坍塌,碎裂了。
她惊恐地喘息着,苍白的小手揪住胸前的睡袍襟口,目光也突然空洞,她的心也空洞起来。一股热流冲击着她的眼眶,她咬牙狠狠地忍耐着。
“除了孩子,其他都可以。”她喃喃地重复着他的话,他居然连孩子都不愿意给她!
他到底为什么要求她嫁给他?
心神难定,她身体轻颤着下了床,光着脚走出房门,地板的冰冷她浑然不觉。
她只觉得在没有他的房间,他留下的气息让她有种要窒息的压抑,她必须逃离。
坐进客厅的沙发里,她没有开灯,望着窗户透进来的城市淡淡光晕,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伴着一阵轻轻的抽噎。
就在这里好了。
她抱紧膝盖,把自己绻了起来,靠在沙发椅的角落。
楼明久久地靠在客房的门板上,闭着眼睛,紧皱的浓眉,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昭示着他的心绪纠结难平。
她为什么这么想要孩子呢?结婚才几个月,她为什么要急着要孩子呢?她还那么年轻,甚至连结婚证书都还不能登记。
“可是除了孩子,其他我都不要。”
她的话也是果决的,她也并不是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逆来顺受,她也会争取她想要的。
可惜,她要的他不能给。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到刚才他出门的最后一刻她的眼泪。
“对不起,这个我不能答应你。”他心里自语着,走到床边,颓然坐到床上。
。
第一缕晨光唤醒了兰若非,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保持这个绻缩的姿势睡了一夜,慢慢把腿放到地上,触及冰凉的地面,她才惊觉,昨夜的一切不是梦境。
伸展了一下手脚,应该到起床做早饭的时间了,她站起身来,突如其来的晕眩击倒了她,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朦胧的意识提醒她,她也许感冒了。
她闭着眼睛,努力做着深呼吸,等意识再清醒一些,才撑起身子坐到沙发上,身子歪歪斜斜地躺倒。
早饭做不了了,她模糊地想着,渐渐闭上眼睛,陷入黑暗里。
。
楼明第一次没有按时起床晨跑,一夜无眠使他头疼欲裂,天亮时终于模糊睡去。
。
中午,冬日的阳光刺目地照进窗户。
兰若非在做着长长的梦,一会梦见她穿着长长的婚纱在结婚,但是怎么都看不到新郎的脸,一会儿梦见孩子在她前面奔跑,她怎么都追赶不上。
她挣扎着,奔跑着,精疲力尽,仍然看不清追不上。
楼明终于打开客房的门,站在门口,望着窗外照进来的明晃晃的日光,感觉有些眩目,走到窗边将纱帘拉上了一些。
中午的时间,居然没有看到妻子的身影,他感觉有些奇怪,转身望了望主卧室,房门大开着,他迈了两步,打算进房里查看。
突然传入耳内的一阵模糊的呓语使他停住了脚步,皱眉转身,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她。
第118章 如果你不记得,又该如何?()
她皱着眉头,脸上潮红一片,嘴唇干裂,喉间若有若无的呻|吟。
他心里咚的一跳,她的状态使他不安。
猛然俯身,手背探上她的额头,滚烫的热度吓得他的手缩了一下。
“喂,你怎么了?”他握住她纤弱的肩摇了摇,她仍紧闭双目,毫无回应。
看来她生病了,高烧已经使她陷入昏迷。
“医院,对,去医院!”他扶起她准备抱起来,看到她敞开的睡袍襟口,又赶紧给她系上扣子,紧张得双手居然有些微微的颤抖,恼火地低问:“难道你就这样子在这里睡了一夜吗?”
她当然没有回答他。
将她滚烫的身子横抱在怀里,他突然发现,她居然那么轻,轻得毫无份量。
“难道你都没有吃饭吗?”他有些心惊。
。
兰若非悠悠醒转时,入眼便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还在晕眩的感觉使她有一阵子的恍惚,不知身在何处。
她眨了几下眼睛,眼珠转了转,看到床头架子上的点滴瓶子,正在一滴一滴地滴注着药水,管子一头居然接在自己的手上。
她吃了一惊,皱了皱眉,身子动了动,想要坐起来。
“别动,”男人的声音从刚被推开的门边传了过来,命令着,“你还在打针,好好躺着。”
她嘴角突然淡淡地勾了勾,心底的疼痛蓦然泛开。
那是她爱之入骨的男人啊,她原本听到他的命令都觉得甜蜜呢,为什么此刻她的心却是一片冰凉?
她又安静地躺好,闭上眼睛,努力使自己看不见他手上提着的饭盒。
“既然醒了,就吃点粥吧,补充体力才会好得快。”他坐到床边,声音里透着柔和,不似昨夜的冷硬。
是昨夜吗?怎么感觉好象过了好久?
“我不要吃。”她将脸转向另一边,语气苍白无力。
“你必须吃!”又是命令呢,好象他一直都是在命令她。
兰若非心里一股执拗劲突然上来,紧闭双唇,索性不再说话。
“你在闹脾气吗?”他抓住她的肩膀,将她身子抱着坐了起来,把枕头垫到她背后。
他的气息瞬间欺近,在呼吸间袭向她的心底,那股熟悉的心动和依恋又紧紧抓住了她。
楼明坐到床沿,大掌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热度退了一些。”他淡淡地说。
他平谈的语气使她的心再次下沉,只抬眸扫了扫他,看到他一脸释然和放松。
他拿过饭盒,将小米粥倒在碗里,拿勺子递了一口到她唇边,“来,快吃。”他轻声唤着。
她又将脸转开,“现在不想吃。”她拒绝着,不习惯他这么殷勤的服务。
他捏住她下巴将她的脸转了回来,皱着眉又问:“你是在跟我闹脾气吗?”
“我怎么敢?”她轻轻地冷笑一声,垂下眸光,望着雪白的被子,“我只是现在不想吃。”
“你现在学会讽刺了吗?”他耐心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得她的目光只得望上他,“但是你现在必须吃。”
必须!又是命令啊。
她勾了勾唇角,扯开一抹浅笑,眸中闪烁着水光望着他,轻轻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楼明心里一凉,掠过一丝轻轻的抽痛,她的笑意居然使他害怕,他望着她呆了呆,“什么……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