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悠美,我是沫沫。”
“老天你终于出现了,我还以为你也被季维琛谋杀了……。”悠美因为一时激动脱口而出,话落才自觉失言,忙不迭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出租车上,你知道老爹的葬在哪里么?”对于悠美的话白沫沫没有去在意,此时她只想知道老爹的墓地。
“翠山岭的静慈堂1830号,你一个人可以么?”
“嗯,我很好,你放心吧,晚点再联系你,先挂了哦。”白沫沫话落直接按了挂机键,将手机还给了司机。
电话那头的悠美还没来得及说“拜拜”就听见了“嘟嘟”的忙音。
“翠山岭静慈堂,谢谢。”白沫沫冲着司机报完路线。
一路上白沫沫望着车窗外飞驰的景色,记忆力闪过她与老爹生活在一起时候的景象,那么的清晰,仿佛就在昨天。
记忆的影像从她三岁开始到如今,二十个年头了,在这二十年里她与老爹相依为命,亦师亦友,老爹将他毕生本事都教给了她,平时也跟一个老小孩似的爱和沫沫开玩笑打闹。
想着想着白沫沫脸上渐渐浮现出笑容,是那样的情真意切,老爹就跟个老顽童似的爱玩爱闹,光是一想起来她都忍不住觉得好笑。
虽然老爹有时候有些自私暴力,可白沫沫知道老爹是刀子嘴豆腐心,真当她有事的时候,老爹绝对会义无反顾的挺她到底。
可美好的事物总会是被突如强加进来的残酷现实给打败,老爹的死讯如铁一般的事实映入脑中,白沫沫痛苦的闭上眼睛,心绪慌乱难平,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咽不下吐不出。
大约一个小时后,车子停了下来,失神中的白沫沫在司机的叫喊下才发现静慈堂到了,而在准备付钱的时候,白沫沫却发现自己一分钱没带。
她尴尬的望着司机,因为平时一直都呆在家里她根本就不需要带钱,更没有想过她会自己一个人出来。
司机有些见白沫沫踌躇半天也没有掏钱的意思开始有些不耐烦的催促:“八十五,谢谢。”
白沫沫的视线停留在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是当初在韩国随便买的,当初季维琛与她之间还没有发生感情,只是例行公事般,随便买了一枚。
白沫沫不假思索的取下戒指递给司机,“不好意思我忘记带钱了,这枚钻戒就当车费吧。”话落白沫沫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司机拿着戒指有些发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白沫沫已经走进了静慈堂。
这算是意外之财么?这司机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也没有追上去还给白沫沫的意识,思想争斗一会后驱车离去。
白沫沫在静慈堂负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放着白雄文骨灰龛的地方,瓷板上老爹那清晰的照片映入眼帘,白沫沫压抑已久的泪水瞬间崩塌。
是她不孝,这一个月以来就没打过电话给老爹,如今父女再见却已经是天人永隔。
“老爹,沫沫来迟了…对不起……。“鼻尖的酸涩,胸口的郁结,她由无声的落泪渐渐嚎啕大哭起来。
她是有多不孝啊,自从泰国平安回来后,就在季老爷子的葬礼上与老爹寒暄了几句,当时她还嫌老爹啰嗦,总是强调她要养好身子,已经是为人妻了要稳重,可如今她想要再听的唠叨却已经不可能了。
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人能痛苦过她,她爱老爹也爱季维琛,可是如今老爹却因为季维琛而死,就算不是季维琛直接杀害了老爹,可却也跟他脱不了干系,试问她以后还怎么季维琛相处下去。
“老爹我该怎么办?”白沫沫慢慢的蹲下身子,环手将自己抱住呜咽。
大宅她是怎么都不会回去了,心已寒,爱情支离破碎,纵使她还有千万个理由不能放下对季维琛的爱,可老爹的死却真真实实的摆在她面前,光这一条,她就绝不可能再回去。
外面天大地大,而白沫沫却发现好像都没有她的容身之地,没有老爹的世界,她感觉自己变回了婴孩时被抛弃的孤儿。
是老爹给了她重生的机会,是老爹不辞辛劳的养育她二十余载,杀父之仇她必须报,可季维琛,那个在泰国拼了命的保护她的男人,那个对她无微不至照顾的男人,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对于她的任性,却是一味的包容、忍让,她也是欠着他的。
白沫沫一个人蹲坐在地上,哭的哑了声,捂着胸口猛烈的咳嗽。
痛,撕心裂肺的痛,她无法抉择,身体传来的痛楚,她多想就这样死去。
当小腹微微传来阵痛,她才发现她现在还有一个孩子,一个见证了她与季维琛爱的结晶。
也不知道白沫沫蹲坐在地上有多久,外面天色由白昼渐渐转为黄昏,偶尔会进来几个拜祭的人,看着白沫沫有些心疼的摇摇头,对她道了句节哀顺变。
别人不懂她此刻的痛苦不单单只是失去亲人那么简单,而是一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心,如今支离破碎,看不到光明。
“沫沫,你真的还在这里。”悠美焦急的声音响起,白沫沫如雕塑般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哭了一个下午,她的泪水已经流干,面上是紧巴巴的泪痕,悠美走近白沫沫将她扶起,在见到她憔悴的面容时,心也跟着难过起来。
“沫沫不难过来,起来,我们回家。”悠美将白沫沫慢慢的扶起,很是心疼。
“家?我还有家么?”白沫沫迷离的双眸慢慢的抬起望向悠美,空洞无神。
“沫沫,不要这样,跟我回去吧。”悠美同样苦着一张脸,虽然她无法体会白沫沫此刻的痛,可她能感受到。
第240章 一则绯闻引起的血案(1)()
白沫沫如同一个破碎的布娃娃任由悠美扶着自己离开,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掏空没有一点力气,不想说话不想动弹。
悠美将白沫沫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艰难的朝外面走去。
于此同时,着急赶回家的季维琛刚进大门,就看到林志诚抱着段玉麟走了出来。
季维琛见到一脸惨白的段玉麟,唇无血色,手臂还用白色的布条包着,而那白色的布条下隐约透着殷红。
“怎么回事?”季维琛虽然已经猜到了几分,可他还是不敢置信。
林志诚的表情纠结在一起,满脸的阴霾:“他疯了,居然躲在房间里玩割脉。”
“赶紧去医院。”季维琛心再次被抨击,从林志诚怀中结果段玉麟朝车子跑去。
为什么一天之内接连发生这么多不堪的事情,到底玉麟是为了什么而这么想不开。
在季维琛的记忆里玉麟虽然有些沉闷,可至少还算开朗,不至于去做自残这样的傻事,过去再艰难的日子他们都挺了过来,而如今,他却这么轻易的去结束自己的性命。
就算季维琛内心再强大,也经不起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到底他做错了什么?
医院内,段玉麟算是被救了回来,可他面容却毫无生气,躺在病床铺上双眸呆滞的望着角落。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本来很惬意的在上网,逛着微博论坛,无意中见到一条点击过百万的视频,而标题居然是朴俊熙当街向美娜求婚。
那是怎样的打击,他们分手不过几天,而转身心爱的人却跟别人求婚。
段玉麟是个认死理的人,爱了就是爱了不会轻易放下,可偏偏再他最低潮的时候,还未从失恋中走出来却见到爱人跟别人求婚,这代表他们只见彻底完了。
他以为那视频是假的,可是打去电话给朴俊熙,他却只说了一句,我们已经结束了,以后不要再联系。
电话被无情的挂断,段玉麟只觉得呼吸困难,那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感觉,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对朴俊熙的感情居然会如此重。
那个时候他一时的脑热抽起桌上的水果刀跑进房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还是真的痛彻心扉,脑中回忆着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可当朴俊熙当众向美娜求婚的影像出现,他怒、他悲,心痛,怨恨接踵而来。
手好像不听使唤,一刀一刀划割在手腕上没有一丝痛的感觉,有的是心在淌血。
他一刀接着一刀,看不见刀痕,看不见流血,而满脑子都是无情无义的朴俊熙。
爱多深伤有多深,而他却发现自己居然恨不起来,反而恨自己、恨大哥。
医院里,季维琛心疼的望着一脸呆滞的段玉麟,为了让他能转移思绪,季维琛打开了电视。
而电视上的画面居然是朴俊熙拿着一枚很耀眼的钻戒,在熙攘人群中单膝半跪向女星美娜求婚。
一切云雾被拨开,原来这就是段玉麟寻死的源头。
季维琛慢慢攥紧了拳头,望着电视画面里的主人公双眸迸射出骇人的戾气。
但凡伤害他身边亲人的人,他绝对不过让那人有好日子过,此刻的季维琛在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朴俊熙,他以为他还能安稳的过日子么?
段玉麟呆滞的目光慢慢转移到了正在播放的电视上,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眼角却有泪珠滑下。
季维琛意识到,赶紧关了电视:“玉麟,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
段玉麟并没有回答,眸光依旧注视在黑了屏的电视上,眼泪也依旧无声的落着。
这是门口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只见董国标站在病房门口。
季维琛瞥了眼毫无生气的段玉麟,叹了口气朝门口走去。
“怎么样了,人找到了么?”门口外,季维琛低声问道。
董国标面露难色摇摇头:“我去了白雄文的墓地,又去了光明小区,可是都没有见到嫂子。”
季维琛仰头深呼吸,纠结的面容看上去很憔悴,近来他没有一夜是睡的安稳,正如白沫沫骂他的一样,他确实无法面对白沫沫。
季维琛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