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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女孩望着眼前不熟悉的面孔,有些诧异,不过后来大家都低下头,没有理会。
沈郁北大概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然后离开了,而成盎司也跟着他离开了,只剩下两人在这里守着。
最后一间关上门的房间门外,沈郁北右手拿着枪,左手快速推开门。
沈郁北没有看到他最心心相念的顾稚,反而看到一个将要过半百的男人,没有一丝感情的坐在梳妆台前,反复抚摸着一块玉。
不用说沈郁北也知道,这个就是毒蛇,他找了很久的毒蛇。
“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郁北,好久不见。”毒蛇放下那块玉,但是又依依不舍地将它放在自己的口袋里,随后才面对沈郁北说话。
沈郁北没想到他看到的是这样一个毒蛇,满腹深情,但是又只能遗憾的毒蛇。“我从来没想到你还跟着父亲。”
“为什么不跟,不跟怎么有钱有权,怎么养我最心爱的女人?”毒蛇看着沈郁北,满脸无奈,但是眼里有着怨恨。
“你把她从我身边带走了,还让她死了,你就不怕顾稚会死吗?”毒蛇最恨的就是这样,他以为莲一怎么都不会丢了性命,所以才没有去营救她,结果呢,他失去了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看着沈郁北,他其实不恨沈郁北,因为沈郁北比他的父亲要好太多太多,他是一个合格的家主,他是个合格的恋人,毒蛇欣赏这种男人,但是他却无法原谅沈郁北杀了莲一。
“不怕,我有信心。”沈郁北一向自信。
毒蛇示意沈郁北两人反复谈一谈,让成盎司等人离开。沈郁北知道毒蛇这样不会伤到他,所以让成盎司他们先离开,而他留下,与他的枪一起留下。
“那么久没见了,你变了很多。”毒蛇就像一个长辈在见到一个很久没见的晚辈,感叹他怎么变了那么多,不像小时候的他。
沈郁北没有回答,他不想和毒蛇废话。
“其实,我也已经不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了,好像,当时你悔婚了,然后,你就成了新家主,”毒蛇回忆着那段没有离开的日子,他安逸的活着,没有过多的忧虑,“我只记得,我和莲一在沈家偶尔能碰上,那每一次的遇见,都是最美的时光。”
“可是你比我变得更多,你制造童女窟,黄赌毒全都沾。我不知道这里面我父亲沾了多少,但是你做了,你就该知道就算我没动你,以后大把人会至你于死地。”
毒蛇听到这句话,无声地看着沈郁北,随后却是狂笑。
“你信不信,我不做,你父亲就会亲手做了我!郁北,你才刚走这条道,你不懂,但是你过了今天就会懂,操纵别人性命的快感。进了这个圈子,你一辈子都洗不白!”
“能不能洗白,不是你说的算。”沈郁北将枪对准毒蛇的头,看似放松但却是步步逼紧。
“如果你再不告诉我顾稚的下落,我想我乐意操纵你的命。”
“我的命,早就被你夺了,而你的命,你却不知道她在哪!”毒蛇紧紧地握住沈郁北手中的枪,他的眼神充满了对死的渴望。
沈郁北没有开枪,他没有得到顾稚的消息之前,毒蛇不能死。
顾稚的烧没有退,所以她现在很虚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只能看着沈郁北拿着枪对着毒蛇,没有办法给沈郁北提供自己在衣橱里面的信息。
如果可以,她不希望沈郁北手里有人命,即使是为了她。
顾稚以为,手里没有人命的沈郁北,还是曾经的他,可是她却不知道,为了两个人能没有阻力的在一起,为了将沈才世的遗留势力消除,沈郁北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只是不懂爱人的沈郁北了,他变得对他人无情,甚至无心。
但是,顾稚是特别的,于沈郁北而言,永远是特别的。
毒蛇看着情深义重的沈郁北,终是感叹到,“你为什么会爱上顾稚?你的父亲不是提醒过你,夏家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郁北,你终有一天会后悔。”毒蛇露出了善意的笑容,即使这个笑容让人胆寒。
毒蛇指了指角落里的衣橱,然后趁沈郁北知道意思之前,将沈郁北紧扣在枪的开关的手,用力摁下去,顿时一阵枪声响,沈郁北看着眼前的男人心满意足地笑了。
同时毒蛇的笑是嘲讽的笑,像是在笑沈郁北愚蠢的天真。
顾稚看到毒蛇死了,被枪打死了,她恐惧,绝望,伤心之情蜂拥而上。
对血的恐惧,对死的绝望,和对沈郁北杀人后的麻木伤心,顾稚觉得自己的头脑已经放不下这么多东西了,她脑袋太重了,重到她要倒下去了。
沈郁北看着毒蛇倒下,然后将枪扔下,跑到顾稚所在的那个衣橱,打开,看到顾稚倒在那里,像是没有生命的布娃娃。
“顾稚!顾稚!”沈郁北看着顾稚没有血色的脸,再顺手摸到了一些伤痕,还有这滚烫的身体,他害怕,比任何时候都害怕。
“郁北,毒蛇已经死了,我们可以彻底动手了。”成盎司探了探毒蛇的大动脉,确认毒蛇已经死了。
沈才世最忠心的手下死了,那么他可以全面清楚除沈才世余下的势力了。
“交给你了,我先带顾稚去医院。”沈郁北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顾稚的生命安全,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成盎司也知道沈郁北对顾稚的感情了,所以马上令手下准备车,让顾稚能够快速到达医院医治。
顾稚她昏迷了,但是她的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
可是顾稚宁愿现在的自己是彻底昏迷的,她的脑袋重复播放着毒蛇死去时沈郁北看向毒蛇的眼光,那是漠视,那是不屑,她的郁北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还是她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人?
沈郁北则是在想,幸好顾稚昏迷过去了,不然如果她全部都看到了,那么让他解释也实在困难,况且他希望他的顾稚,永远都能那么美好天真下去,不要沾染这些东西。
第50章 难得的争吵()
医院里,顾稚在打着针。
医生告诉沈郁北,如果再晚一点,那么顾稚的脑袋可能就会被烧坏,而且她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了,如果不及时治疗,那么这些疤将会遗留下来,要想清楚干净还需要做美容手术。
沈郁北眼中满是自责,他没想到毒蛇这样对待顾稚,他现在后悔没有多给毒蛇两枪。
“郁北,毒蛇的地盘我接收了,现在正在处理他遗留下的那些毒瘤。”成盎司将最新的消息报告给沈郁北,然后询问他有什么意见。
“我不会动黄赌毒这一块,盎司,无论以前你有没有动过,现在放弃它。”沈郁北第一次对成盎司提出要求,而得到的是他的嘲讽。
“郁北,你以为你放弃了这些就没人碰了吗?你放弃了最容易赚钱的,只做枪支军火,你以为你可以待在这个圈子里多久。”
“我不碰,是不想有一天成为连我自己都讨厌的人。”沈郁北那双眼紧盯着成盎司,眼里满是坚定与执着。
成盎司没想到沈郁北会这样说,他还以为这家伙会说什么大话,原来就这一句。
可是,就这一句,便让成盎司投降了。
成盎司最讨厌曾经的自己,什么赚钱做什么,最后她知道之后却离开了他。
“你这句话,也就只能说服我一次,仅此一次。”成盎司看了一眼顾稚,然后将早早准备的花放在花瓶中,然后才离开。
顾稚现在没有动静,似乎是在沉睡,而沈郁北却有些郁闷,离开病房去吸烟区吸烟了。
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刻,顾稚睁开了眼睛。
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即使成盎司用他最小的声音说话,她也听到了。
原来郁北真的在发展这一个方面,她不懂,为什么不做一个正经的商人,要碰这些东西。
顾稚觉得自己不了解这个世界不了解沈郁北了,原来她的成长还不够,她现在依旧像个被保护过度的女人,什么都不懂。
她看了一眼花瓶里的白色玫瑰,她原以为成盎司就是一个富家子弟无聊时当一下私房菜馆的老板而已,她还觉得他和橙子相配,现在却发现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看错了!
“真是复杂啊”顾稚躺在床上,只是感叹了一句。
此时沈郁北回来了,看到顾稚睁着眼睛,然后惊喜地走到床边。
“终于醒了,你把我吓死了。”沈郁北激动地亲了一下顾稚的额头。
顾稚看着依旧对自己宠爱满满的男人,她疑惑,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在杀了人之后依旧面无表情,甚至是轻松度日。
沈郁北看顾稚不说话,以为她还是很累,然后体贴地帮顾稚弄好被子,让她继续睡。
“其实,你可以去休息,或者去工作,不用总是守着我,你会累的。”顾稚好像在体谅沈郁北,其实是因为她的心很乱,她不想见到沈郁北。
沈郁北没有感受到顾稚的其他情绪,以为顾稚就是单纯的关心他,然后他便拒绝了,继续陪着她。
顾稚没有什么办法,只好闭上眼睛,一个人想清楚最近发生的事情。
顾长青得知自己的女儿平安回来后便提着汤去看望自家宝贝。
进了病房后他感觉不太对劲,顾稚在睡觉,而沈郁北则是在工作。不对啊,这个时候女儿应该醒了啊,没道理睡那么久。
而且,他觉得两个人之间好像有隔阂一样。
顾长青放下汤,然后叫沈郁北出去谈一谈。
而此时,顾稚张开了双眼,看着那关紧的门,有些烦躁。
“这一次你救了我女儿,我就不计较你之前为什么会让我的宝贝遇险了。”顾长青看着沈郁北那双眼睛,他觉得,沈郁北越来越像他爸爸了。
“你有没有发现,顾稚很奇怪?”顾长青还是把问题问出来了,虽然我对沈郁北有成见,但是女儿的幸福可重要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