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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女主是一个花季十六岁的年纪,因为一次的中考失意,家境,生活,无奈选择置身打工流,选择了祖国的第一个改革开放城市深圳,这里开启了她人生完全不一样的篇章,在这里她第一次体会了心动,却也在海誓山盟中无疾而终。不过她的努力终究是得到上天的恩赐,她最终收获了自己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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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余生只愿一切安好()
①
多年前,十六岁花样的年纪,却因为中考的几分之差不得不结束我的读书生涯,本来心有不甘,但看着那生长于斯的茅草屋,我忽视了心中的痛和不甘毅然选择打工,于是便有了我人生中的各种第一次,第一次的出远门,第一次的坐火车,坐了17个小时来到了我人生中第一个见到的大城市——深圳,这个那些年刚好改革开放的城市确实很繁华,那里有着书中所说的灯红酒绿,闪烁的霓虹灯伴着音响里响起的粤语歌曲,总是给人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飘渺感,那里更是承载着我的彷徨无助孤单,以及那一步步探索中的点点期待和偶尔的窃喜。
到达深圳的火车站,我吃到了人生中第一个蛋炒米粉,于是以后的很多个日子都少不了它的助力,我坐着人生中的第一次的出租车,旁边是叔叔那见到我高兴中透着的骄傲感,喋喋不休的对这个城市的介绍。在叔叔的帮助下,我进了人生中第一个工厂——电动牙刷厂,我仅仅是那流水线上其中的一名工人。虽说我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身份的转变,也觉得这些都不是难事,可终究是高估了自己,那每天高强度的工作以及组长的那不停的谩骂催促声中,我还是离开了那个厂,面对叔叔的理解,我很自责,并且暗暗决定一定要改变自己的心里期望值。
②
第二次,叔叔把我送进了一家生产计算器的工厂,准确的说那是一家丝印兼生产厂。那家工厂是一个福建人开的家族企业,和叔叔的模具厂有多年的业务合作。所以我进去凭着关系被安排到丝印车间,可是俗话说阎王好哄小鬼难缠,我硬是站着做了三个月的打包一职。
本以为可以学个一技的喜悦早已荡然无存,有的则满是对组长和眼下工作的不满,终于在三个多月后的一个下午班时,在组长的无数次言语侮辱后爆发了,组长是个耿直的人,他看到的就是一个刚出校门刚进打工队伍的人却被安排到丝印这么有技术含量的工作,所以认定我走了关系,所以平时对我各种刁难和言语攻击,可怜我涉世不深,对于这些只是以为是每个打工底层人员的必经之路,所以我忍。
可禁不住我的打探和其他同事的抱不平,我终是采取了最直接的方法,冲进总经理的办公室,那个据说会卖我叔叔几分面子的大老板。
也是听说老板那天刚好从香港回来,等我冲过去完全没顾及敲门之礼的打开办公室门时见到的就是一个很符合我那时对老板形象定义的人坐那悠闲的喝着茶,那是一个吨位够高,威严中不失亲和的中年人,对于能称呼老板的人我都是崇拜的,所以我手足无措了,哑然僵硬的站那,倒是老板看见推开门的是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女孩员工,即使失了礼数,打扰自己喝茶也并没有怪责,在听到外面走廊里组长那不停休的谩骂声,反而是轻轻一笑,
“呵呵,你就是老黄介绍来的那个小丫头吧,来,喝杯我们福建的铁观音来。”
“啊?!”看着我那明显对一切搞不明白的无辜样子他更是笑开了“哈哈,你和你们组长的事,我是早有耳闻啦,只是看你一直也没有表现得多烦他,我也就以为你已经习惯他那样的性格了。你们李组长一直就那性格,不过听说你自来就一直打包,很累吧,一天都是站着工作。这样吧,待会我就跟他说,你明天就开始学丝印!…”
还没等老板说完,组长从门口跑进来,随着的还有那惯常的职场谩骂声“TMD,仗着一个亲戚关系就想不通过我来学丝印,门都没有…”等看到我坐在老板对面的椅子上正喝着茶,他懵了,看看我,脸色也变了,只是这次他并没有机会开口骂人,因为老板对他说道“老李,你那性格该改改了,这小周已经站着工作三个月了,已经够了,上次他叔还向我问起她来,明天就让她去学丝印!不要让我觉得你是针对她!你们出去吧!”
而我们二人自始至终进门都没有说话,我的目的达到了我心里高兴,而李组长正好相反,但我从见到老板后心里也有底了,不再理会他,直接来到丝印车间,他们对我是熟悉的,看见我来,他们似乎都替我高兴。“小梅,这以后你就跟着我学吧。”这是一个江西的龙性男孩开口道,他最有特色的地方便是那比女生还白的皮肤还有那总有事没事甩刘海的动作,这里的人都是热情的。
“还是我来教,你那么大的丝印网,阿梅拿不动。我还可以教她晒网!”这是和我睡觉头顶头床铺的广西壮族的姐姐,她和她姐姐都在这个小小的车间做着丝印的工作,她们都是很温柔的人,在以后很多年至今的岁月里我仍然记起她们,她们更是给了我区别于给他人的温柔和温暖。
她能教我,我求之不得,只是很遗憾被随后来的声音阻止,“阿华,我不准你教她!”那个讨厌的声音,我真想问问他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难道有个关系就合该被他骂吗?更何况我没有用过这个关系,对他们我更没说过,他凭啥就这么排挤我。看着阿华姐那个无可奈何的笑容,我知道她是不会教我的了,起码不能让他知道。
我看向车间内剩余的唯一的女性江西大姐,“大姐,还是你教我吧?”大姐听着我生气无奈而颤抖的声音,她点头了“嗯,好。”可是传来组长咆哮的声音“我看谁敢教她!”
我此时无比愤怒,对他怒目而视“你凭什么?你以为你谁?也不过和我一样一个打工者,只是比我混的久了,当个组长而已,终究是打工的,你再这样为难我试试?我不在这个厂还可以再找!而你舍不得!”
车间里是一瞬间的安静,似乎大家都没见过我如此的一面,平时见到的都是笑呵呵傻傻的一个初中生,却不料还有如此厉害的一面。“就是,说得对,组长你就不该这么排挤小梅。她才走出校门啥也不懂。”接着响起几人的劝说。门口是我们杵在那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看着他那因为长期加班劳累陷进去的两腮,再加上他平时对我的各种刁难,我就想到了尖嘴猴腮。
③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时,室内响起一声犹如清泉干净清澈的声音,“你们别吵了,我来教她吧,我挺喜欢教人的。”就是这个声音一直充满了我的记忆,在以后的多年都让我相信人间还有属于我的那一室温暖,不用回头去看就知道是那个一直以来帮我从一楼搬半成品计算器来车间丝印的福建小哥王天胜,他笑起来有一对酒窝,露出两颗虎牙,让他的笑容平添几分邻家哥哥的和气和温暖。
既然他说话了我就知道这事成了,因为他和老板的关系那才叫关系,是组长不敢轻易得罪的,那一瞬我差点没绷住那流在心里的泪,组长一直对我的偏见,还有那种整个深圳就我一人的孤单无助,全被封印在平时那看着还算融洽的同事关系中,只是此时那声“我来教。”让我的委屈找到了突破口,那是一种心里对他的依赖,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的悸动,那招牌式的憨笑,那企鹅式的走路姿势都映在我眼里刻在我的心上,也成为我守护的目标。
本应该对他说声谢谢的,可是我无法出声。我低下头快步走出车间,冲进厕所,借着流水的哗哗声我哭出了我的难受和委屈。再次出现在车间里是一小时后。我和王小哥一起搬着半成品从一楼啤机部爬到二楼丝印车间。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却如平常般自在。他一直照顾着我是女孩子主动搬两箱并要求我只搬一箱,其实那真的挺重。自他开始教我丝印后,上班时间我们形影不离,他的后面始终有一个我伴随着一道一直注视着他的视线。那是十六岁的少女悸动懵懂的注视,仅仅知道自己很喜欢这样的一个他,更多更远却不能够知道。
日复一日,我在他耐心的教授下,我终于学会了独立丝印,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在这个车间里,在那围着一长桌子周围,我总算有个位置了,而且不可替代,我无论印底色还是字都是飞快的。
我的心还是没有受社会这个染缸印染多少,所以我是庆幸的,我与他们都是友善的,工作中真正的互帮互助,下班后的生活中由于都是离家奋斗的同龄孩子,我们会经常约着一起逛街,压马路,尤其是夜市上那个拐角处的一个憨厚皮肤黝黑的阿姨经营的皮蛋瘦肉粥,五毛钱一碗,量足味美,让我吃了一次就记得。
还有工厂前的那条路延伸下去的一片菜园子,那里种的是南方尤其深圳特有的菜,绿油油的一片,我最喜欢的便是走在那片菜地中间的小路上,伴着夕阳余晖的是菜农那弯腰忙碌的身影,和我印象里同样是夏天傍晚菜地里妈妈忙碌的身影重合。
我抬起头才能忍住那快夺眶而出的眼泪,这时身后传来三两声的呼叫声,我眨眨眼回头看去,却是广西的两姐姐和江西的龙帅哥,他们身后是低着头走路的王小哥,“噗,这么巧,你们也来这了。”王小哥其实和我同岁,大点月份。“这不是给你送人来嘛!”龙帅哥笑眯着眼睛调侃道。
“啧啧,年纪轻轻,不愧是有女朋友的人,说话这不一样的调调还真让人受不了!”我不雅的对他翻了个白眼怼道。
温柔的露露姐忍不住拿手点了点他的头“可不许欺负阿梅单纯,哪像你老油条,说话都带坑。”
继而转头对我说,“我们准备去吃瘦肉粥,可看你不在宿舍,还是小王说好像看见你往这来了,我们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