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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好,爹背你。”李厚俯下身背起李春妮,老大的汉子竟是红了眼眶,怕林氏和李春山看见,便一马当先的走在了前头。
春妮儿不说以为他当爹的就不知道,早看她站姿就不太对,此时还点着脚尖,竟是连走都不能,李厚猛地用袖子擦了下眼。
她长年躺在床上,何时走过这么多路,还去做活,想来脚底是累得起了血泡,这傻闺女!
一行人走回没有房子的家里,八岁的李春树和三婶子正在那斗嘴,依稀还能听见李春树回了一句:“我是我家的男子汉!”
三婶子看见李春妮他们回来,白眼翻翻,冷哼两下,一边说着:“小破孩子”一边又扭身进了自家院门。
几人眨眨眼,不知道春树怎么把三婶子招惹出来了,林氏走到李春树跟前,轻轻拍着他的背,呵斥道:“没事儿你招惹三叔奶干啥,你爹咋嘱咐你的!”
李春树委屈的撇着嘴:“是她来招惹我的,你们走后她就站在她家门口,说我是哭鼻子虫,看家能把自己看丢了。我都八岁了,哪儿是什么哭鼻子虫。”
瞅着李春树眼眶红红的,想来刚刚确实哭鼻子了,只是李三婶子打爹娘走后就站在门口,莫非是怕李春树一个小娃子乱跑,才出来盯着,见李春树哭鼻子,故意跟小孩儿抬杠?
这么一想,李春妮觉得自己真相了,这情她记在心里,日后能帮上她家忙,她一定会帮的。
“好了好了,娘做饭给你吃,今天咱家老忙了,别乱跑啊,在家帮忙。”
如此说着,林氏就着昨晚草草搭建的土灶,热火朝天就开始了清晨的忙碌。
李春妮坐在木板上盯着处于昏迷状态的杨德尚,遇上他时天黑没注意,现在才看清这小子,唇红齿白,妥妥一个小受的模样。
嘿,不知怎的,李春妮想起刘青白,一个书生却没个文弱样子,将她和三百多斤的野猪从山上拖下来,愣是连个汗都没有,能力强得有点不符常理。
突然,李春妮脸红起来,‘操守’能力那么强,她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万一,以后她又死在床上,那
呸呸,大清早的脑子都想了些什么!
上辈子那个男人是相亲相来的,属于闪婚,恋爱什么的,这傻货三十来岁的人根本不晓得是啥滋味。
此时,对于来到这个时空第一眼看见的男人,她竟是莫名的想知道他在干什么。
干什么?
刘青白正在从白村的那边往山上爬!
“妹子,娘说那三两半银子是刘家给你的,亲还没正式定,咱家就把银子花了,不会有问题吧?”
其实这些不该他当兄长的说,但他收拾院子一回头就看见李春妮脸色绯红的坐在就回来的男人旁边,怕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李春山才故意没话找话的提起刘家。
李春妮未来的婆家,听娘说,他未来妹夫是个读书人,读书人对于名声特别的注重,妹子可不能自毁前程。
他有什么意见,这猪本来就是她李春妮打的,当初就是怕刘青白不带她回家,才白送这猪,还算他有点良心,卖了猪给她算聘礼,还是一半聘礼。
“怎么会,刘家说这两天把剩下的聘礼也一起送来呢。”
可李春妮不敢这么跟李春山说呀,唯恐被当作脑子缺根筋,把东西白送人,搭上自己,只为跟人家走。
“老二,老二!”
一家人饭才吃了一半,就见李老太带着李春妮的小姑李娇气势汹汹而来,母女俩眼神嫌弃的撇着破败的老院子,站在院门口的位置喊李厚。
“娘,你咋来了?是看春妮儿吧,别担心,她啥事没有。小妹你吃饭没,没吃饭和娘一起坐这儿吃点不?”
李厚端着碗站起身,很是热情的拽着木桩子招呼李老太和李娇母女二人入座。
只可惜,李厚的热情注定要被用冷水浇灭,只见李娇皱着眉头挥挥手,蛮横的说:“春妮儿找回来最好,你不是说她身上还有三两半银子嘛,让她拿二两银子给娘。你也是的,一个当爹的,哪有把女儿聘礼给女儿自己拿着的,谁家聘礼不是父母收着。”
“他爹?”林氏霍然起身,心中埋怨李厚怎么把三两半的事儿说给了他娘。
李厚的嘴角还是弯起,此时竟是尴尬在那,早上没了李春妮,他想着让大房帮着找找,可春妮奶奶一副丢了就丢了的神情,他只好说春妮身上带着三两半的聘礼,人丢了钱也就丢了,大房才应下在村里找找。
李厚哪能想到他娘能带着李娇在第一时间过来要钱,只憨憨的解释:“娘,小妹,那钱是春妮儿的聘礼,我盖房用些,若是能剩还要给春妮留着买陪嫁,没多的钱给娘。等以后我挣了钱,再多多孝敬”
第15章 银子拿来()
“分家分给你们七两,土坯房子盖六间都够!老二,这才分家一晚你就会跟娘打马虎眼了?”李老太指着李厚的鼻子,要钱的架势无可横档。
“我家要盖两间砖瓦房两间土坯房,七两银子当然不够,再说都分家了”林氏心里气,有什么也就直说。
“你个搅家精,分家咋的了,分家老二也是老娘儿子!我和你当家的说话,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不等林氏说完,李老太就唾沫星子喷了林氏一脸。
转身面对李厚的时候,却是另一幅慈祥的嘴脸:“儿啊,你可不能听你败家媳妇儿的,咱村里有砖瓦房的统共才几家,你家是不过日子了还是咋的,就要盖砖瓦房?听娘的,盖上四间土坯房好的很,还能剩些银子过日子。这过日子可不兴大手大脚”
末了还不忘擦擦眼角,拉着李娇跟李厚说:“你也知道,娘眼光高,一直也没给你小妹找个合适的,把她的年纪都拖大了。你当哥哥的有钱不说帮补你妹子,把嫁妆置办好点,到时候被人嫌弃、遭罪,你心里能舒服?”
“奶,我小姑还没婆家,等日后有了,我大伯出多少我爹自然不会少。现在这砖瓦房子不盖也得盖,你孙儿我是个瘸子,要是家里没个像样的房子,哪家姑娘肯嫁我?”
“刘家给春妮儿的彩礼不够用,我还打算让爹娘出去借,您回去问问我大伯有闲银子没,有就先借我使使。”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李春山的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去当兵时,他就知道自家亲戚都是什么货色,一别几年,抠搜二房的行为倒是变本加厉,连小妹的彩礼钱都想要去一半。
呵,对了,哪里是一半,小姑一进门,要的可是二两银!
李春山气得胸脯起伏,脸皮如此之厚,说话如此理所应当,这就是他李家娇养多年的小姑李娇?
“你瞪我干啥!哥,你看春山他娘教的春山,都敢瞪他姑姑了。咦?那谁啊?”
李娇人如其名的娇里娇气,因为老来得女,自小就很受家里人宠爱,和李春山一样大的年岁,一次厨房没下过。
别说厨房,笤帚怎么拿估计都不会,至于女红,哎呦别开玩笑了,绣东西那么伤眼的物件儿怎么能让她干。
这位大小姐,自生下来除了吃饭穿衣,平日里的工作就是倒腾自己。还别说,全家除了唐丫娥和李春彬,就李娇穿着较好的细棉衣服。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细皮嫩肉,若是换上绫罗绸缎,又会倒腾自己,李春妮觉得,这还真是一个美人,怪不得她奶一直想要找个镇上或者县里的大户把李娇嫁去当少奶奶。
但这也就是个没脑子的花瓶,看看说得那话,做得那事!
怎么他哥瞪她就是林氏教的?要知道李春山才回来一天,要如何的教导才能在一天内直击心灵?
更何况,你一个黄花大姑娘,蹲在一个男子身边,还用手撩人的头发,这样真的好吗?
“你大伯哪里有钱,彬子读书花老鼻子钱了”
面对李春山,李老太总有种不想面对的心理,可能是她违背了老头子当初的嘱咐,而李春山当兵瘸了腿,自觉有些亏欠,一张老脸笑得跟个雏菊似的:“那啥,山子啊,你腿瘸了奶也心疼,钱不够要不就盖一间,一间也不错,在村里也是数得着的。”
“盖一间我住,村里人还不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不孝?要盖就要盖两间,奶,你手里不是还有银子,先借我家用用,以后我和爹赚了钱,再来还你。”
李春山寸步不让,他知道,一旦他答应,他的亲奶奶说不定还要盘算他家的钱财,既然爹耷拉着脑袋不知道说啥,那他二房长子,自然说话有份量。
“是呢奶,我昨晚吹了风,感觉身子老沉了,可能还要拿些药,万一让刘家知道我是个病秧子,跟我退亲,要我还银子可咋办,奶,你有钱就多出些,我也好吃两包药。”
李春妮用袖子掩着脸,哽着嗓子和李春山唱起了双簧,这家,看来还要多多的仰仗大哥,说话够水平,也有法子治的老太太没法盘磨银子。
“出什么出!老娘的银子都是养老钱,不孝子!净想着老娘的银子!刘家要是敢退亲,老娘就撕了他家的脸,周围几个村子,谁家不知道你是病秧子,吃药也好不了,他要敢退亲,那就是打我李家的脸。”
气呼呼说完,李老太还补充道:“就是退了亲,银子也不给他。谁家彩礼不是六两六,就算你是个病秧子,也许活不长的,好歹也是个黄花闺女,三两半银子的礼钱都便宜他家了,还退亲,不知好歹”
李春妮用袖子掩着的脸都绿了,这是亲奶嘛,说的话好像拉皮条似的,合着三两半银子就是卖的她是个黄花闺女?
这要是她死了,那是不是还能卖个冥婚啥的?
得亏李春妮没把肚子里的话说出来,不然还真是提醒了李老太,冥婚也是可以收钱的。
“娘,你和他们废什么话,一帮子穷鬼。你快来看,这人身上的东西好像很值钱的样子。”李娇观察了半天杨德尚,得出一个相当简单的结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