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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集团的总裁时向南,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有一搭无一搭的回应着她。
听我这样一说,她好像吃进去的东西瞬间被噎到了似的,咳了几声,缓了缓望着我:“时代集团?那可不是小企业啊,沪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跟你家老公应该是一个档次的,优质男啊。”
我立刻开口道:“想什么呢,优质男也不是你的菜,有你家老谭,你就别看别的男人了,多优质跟你都没有关系了,ok?”
话还没说完,谭奕拎了一大堆的吃的走了进来。
看见我,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谢谢你,要不然我媳妇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找回来呢,刚才我在外面已经谢过严总和时总了,他们好像有事在谈,所以就不进来了,真没想到还麻烦了时总。”
说完他便转向子妤,他的目光中没有任何怨念、亦没有任何的不满,有的是只是满眼的心疼。
这大概才是爱情的样子吧,他没有责备她为何要接前任的电话,只是尊重着她的选择。
谭奕这个人真的已经很好了,至少我认为比起莫敬哲的自私来,要好上百倍千倍。
直到我退出房间,谭奕正捧起他买给子妤的馄饨,一口一口的喂着她。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无法理解。
既然对方不爱了,我自认为没有必要牵扯着对方不放。
我们能做的就是爱我所爱,恨我所恨,人生那么短暂,何必为难自己。
不过对于子妤来说,其实决定放弃了的事,就应该放弃的干干净净,那些决定再也不见面的人,就真的不应该再见面了。
只是面对着谭奕,我并不能把这些话说给她听。
只希望再也不要发生这样的事了。
我刚刚把病房门关上,莫敬哲便立刻走了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直接摇曳着我,将我晃的有些迷糊,拉扯着我要追问子妤有没有事。
见此情景,我当然没来由的一阵生气。
他的力气过分的大,将我的胳膊抓的有些疼,于是我用了用力推他,可是没推动。
大概我和他制造出来的动静引起了远处的严慕然和时向南的注意,眼看着严慕然大步的走了过来,一把将莫敬哲拉开,冷硬着开口:“莫敬哲,你在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推开莫敬哲,严慕然心疼的将我拉到一边,蹙着眉无奈的看着他:“你这样对暖时,夏子妤就能回到你身边吗?所有的都已经翻篇了,你该清醒了,你陷入的太深了。”
莫敬哲现在的样子,让我有些想起当初严慕然将我掳走时候的样子。
颓废、慌乱、心痛,这些都将纠缠莫敬哲一段时间。
恰巧现在莫敬哲经历着的一切都是他当初离开子妤时,子妤所经历的所有。
说起来,还真是滑稽,世界是公平的,你之前千方百计让别人受的痛苦和磨难终有一天会让你加倍的奉还回来的。
不过我见他慌乱的样子,倒并不像是装的,大概是真的担心子妤才会这样鲁莽。
因为心里装着一个人的神情和样子是根本无法伪装的。
我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拨开严慕然,走到莫敬哲面前,丝毫不跟他客气的直接说道:“莫敬哲,其实现在我才发现,在你和夏子妤这段感情当中,你才是深陷其中的那一方。甚至于到现在,你为了她而去离婚,可是她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她了,她变了,你也变了,你们都变了,既然她已经有属于自己的爱情,还有一个爱她护她的男人,你就不要再给她带来困惑了。难道你还不肯从这个泥潭里出来吗?不要再给自己这种无望的希望了,如果你爱她就放了她吧。”
我知道我侃侃而谈说了这么一大堆的话,莫敬哲未必能听的进去,就算听进去了,也不大可能真的听从我的意见。
毕竟我的意见都是叫他放弃她,可能现阶段对他来说挺难的,但是这必须要经历的。
我话落,莫敬哲一副哀伤不已的表情,靠在墙上,透过玻璃他再次看向病房内。
我也忍不住的看了看。
呵呵,里面的画面对于莫敬哲来说有些刺眼,谭奕正在往子妤嘴里送着饭,时不时的在她的脸上捏一下。
而夏子妤笑的很开心,不是装出来的假笑,可以看得出来,面对谭奕对她的好,她所流露出来的是发自真心的笑。
我想莫敬哲的内心是无限的悲伤,直到此刻他才应该真正意识到,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时掌握子妤幸福的人了,因为在子妤的心尖上,早已换了人了。
莫敬哲悲悯的情绪让严慕然的情绪有些受到了影响,毕竟是很多年的兄弟,关系不一般,他走到他身边,一把搂过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他是想给他点安慰,也想给他点勇气。
严慕然张了张嘴,好像想说点什么,可是看样子他又开不了口。
就在这时,莫敬哲转身看向我们,微沉着眸光,用最为平静的语气对我说道:“我放弃并不是因为我对她的爱不够,只是她在我身边的这些天,她从未这样开心的笑过,见她这样,我放手,但无论她怎样,她都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离开医院的时候,莫敬哲也跟着离开了。
本来还想一起吃顿饭,可是莫敬哲这个人,性格也是属于做事雷厉风行。
才说放手没几秒,就已经用手机订好了回英国的机票。
连叙旧的机会都没有,严慕然说他这是害怕,害怕在有子妤的城市多待一秒都觉得是煎熬,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看着莫敬哲离开,一旁的时向南接了个电话,也急匆匆的和严慕然告了别开着车迅速的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第220章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时向南走后,我还不忘往他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等他走出老远,我才推了推严慕然的胳膊问他:“你什么时候的哥们,以前怎么没见过啊?有没有对象啊?”
他干瞪了我一眼:“看够了没?看够了回家带娃去了!”
远远的看到马路对面的韩朗来接我们回去,坐到车上,严慕然告诉我,他和时向南也都是在英国上学的时候认识的,时向南比他小三岁,现在也是三十二岁的老男人。
我告诉严慕然,时向南这个人看起来似乎不是那么容易接触,整个人看起来阴郁极了。
严慕然说他以前不是这样,只是他的感情上受到了挫折,很严重的挫折,历经千辛万苦才能和未婚妻走到踏入婚姻的那一步,谁成想未婚妻却发生了意外,失忆了,不认得他了,所以现在整个人看起来才这番模样。
据说他现在也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要让未婚妻恢复记忆,但是具体因为什么,严慕然也不知道。
那听起来确实蛮令人悲伤的,也许对失忆的人来说没什么,因为他们的一切都是空白,只是从头为零,但对于枕边人来说得是多么撕心裂肺的事情啊。
我忽然之间觉得我很庆幸,因为我的慕哥没有因为做了脑部手术发生了意外而不认识我,反倒是对我越来越好,让我受宠若惊。
我心想还好他没忘记我,否则我提着刀来绕不了他。
我都无法想象,若要是换做我,能不能有勇气去面对一个失忆的人,大概我会疯。
回别墅的路上,我问严慕然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回北城?
他勾了勾唇角还不忘顺势咬上我一口:“对,回北城,见我爷爷。”
我当即一个激灵:“严老爷子?你跟他和好了?”
“恩,和好了。”
其实我的内心是拒绝见严老爷子的,毕竟之前他对我的态度并不友好,逼我离婚的场景好像一下子蹦了出来,哪怕是后来对我稍作缓和,我也不太想去。
犹豫着张开口:“我能不去吗?”
“这个真不能。”
严慕然继续说道:“我都能见他,你怎么比我还不想见呢?”
我撅着嘴,委屈道:“你都不知道你爷爷有多凶,他吼起人来,我都能抖三抖。”
他忽然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他这几年的身体也变得不太好了,心脏病发住院了很多次了,之前还得过一次脑血栓,现在已经完全走不了路了,出门都是只靠轮椅了,而且他还得了糖尿病,也有了不少并发症,年纪太大了,他的时间可能不多了,所以我想带着你和孩子们去看看他。”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还真的有些不是滋味。
人确实年纪大了,毛病就多了。
虽说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但我还是不太敢面对,尤其是死亡。
也许是自己胆小,也许是害怕那种噬骨钻心的难过,总之我最见不得这样的场景。
我知道尤其是到了严老爷子这个年纪,说不定哪一天就突然没了。
严慕然握着我的手,与我十指交叠,特别平静的跟我说:“我早就看淡了,其实生死只是你一念之间,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心里念着你,也许早就死在手术台上了,所以人生在世的时候不负时光不负你就好。”
我见他眼底的那抹坚定和淡然,都是他经历过、沉淀过的,所以现在的一切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
一周后,我们回到了北城。
严慕然带我和孩子们去了严家老宅,张妈看到我,几乎是老泪纵横,说自己年纪越大,越想念曾经的人和事。
一时间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劝她,所有的人都以为我在那趟出事的飞机上,所以她也以为是这样。
我安慰了几句张妈,她便带着我们去了严老子的卧室。
五年的时间真的还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可是看到严老爷子的时候,还是觉得物是人非,当年那个在盛气凌人的老头转眼间就已经这番模样。
房间里,消瘦了许多的严老爷子静静的输着液,看样子像是在休息,但是时不时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