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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却有些许的害怕,毕竟外面的花花世界,我怕,怕她被迷惑。
邵淳硕却很直白的给我挑明了:“严慕然,恐怕你是怕自己媳妇被别人拐跑了吧。”
嗯,他确实一语中的。
这一次,我亲自去了酒店,想看看这个决心要离开的女人。
我看着她平静的面容是有些难受,因为我知道她还在尽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我还是没有忍住,哑着嗓音问了:“你决定离开这里了?”
可是我很贪婪,还想知道的更多,又继续问了:“还打算回来吗?”
她的回答让我有些害怕,她说:“不知道,或许不会了。”
我沉下了双眸,极力的压抑着自己险些波动的情绪,想要向她透漏些:“我希望你过的好,也希望你知道我和你离婚是有原因的。”
可是这话我刚一说出口,就觉得有些后悔,都做到了这地步,还乞求什么,我假笑着,因为我觉得自己很可笑。
果然,现在的她不会在可怜兮兮的巴着我不放了,说以后不会再死缠烂打缠着我了。
我想留住她,想让她好好的待在北城,想等着一切过去了,我把一切和盘托出。
但她还是走了,她飞机起飞的那一瞬间,我的心慕的生疼着。
谁都不会知道,她的离开,带给我的不仅是无限的伤痛,更是对自己的悔恨,那些数不清的日日夜夜的痛苦折磨伴随在我往后的一千七百多天里,快要把我折磨的疯掉了。
第237章严慕然13(命运峰回路转)()
当头顶上的电视中播放着我妻子坐的那架飞机发生空难的时候,我正在会议室里翻看着文件,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电视下方缓缓的播出机上遇难人员的名单,而我妻子的名字赫然在列的时候,我整个人脑子已经放空了,一切空白。
我无法接受这个消息,踉跄着后退了一大步,险些没站稳,还好韩朗及时的扶住了我。
等我缓过来的时候,我已经颤抖到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倒在了椅子上。
此时胸口就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侵蚀着,又像是被压上了重重的石头,遏制的我根本无法呼吸,脸上大概早已经泛了白。
严泽寒大概也看到了这个消息,他愤怒不已的冲进了会议室,随即气恼的走到我面前,什么也没说,抡起拳头就打向了我。
“严慕然,你满意了?若不是你,她也不会选择离开,就不会坐这趟飞机了!!!”
面对着严泽寒的问责,我只能默默的承受着,他说的对,的确是我造成的局面。
在后来的三年里;我没有一天,不是想她的,有时想到快要窒息。
我经常会在一个人的夜里,思念到心痛。
我会看着她的相片发呆上很久,也会在街角的咖啡馆外愣上一阵,我不敢去那些我和她曾经去过的地方,甚至聆风湖我不敢踏入一步,因为那里还停留在我们结婚那天的样子,到处都是回忆,这种记忆让我根本逃不开,也忘不掉。
飞机刚出事那段时间,常常是躺下来,却不敢闭眼。
因为一闭眼,就好像能看到我妻子在我面前撒娇的样子,无数次浮现她的影子,所以一时间我有些焦虑、失眠,导致了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精神衰弱,不敢入睡。
就算是睡了,也只是很浅睡,一有动静就会惊醒。
韩朗总会劝说我,叫我出去散散心,我总会跟他摆摆手、摇摇头。
没这个必要,无论去到哪里,那个人深扎在我的心里,她是永远存在的刺,无法剔除,而且我也不想剔除。
自从飞机失事之后,我就在angel的墓旁给她也立了一块墓,我选了她最喜欢的一张照片,放在了那里。
只要我想她的时候,我就会过来坐上一天,陪上她们一天,我知道她们在这里其实很孤单。
第三年她生日那天,我让韩朗帮我搜集了世界各地的各种各样的棉花糖,买了整整一大纸箱,坐在那里,我拿出了几颗剥开了放在她面前。
可是我越剥着心越难受,眼眶不自觉的泛起了红,鼻子也酸的不行。
心想着你这女人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说走就走,一点预兆都没有,我伸手摸了摸那被我擦得一尘不染的照片,就像以前一样揉了揉照片中她的头发,忍不住心中的痛,眼泪悄然流了下来。
我拿出先前让韩朗准备好的红酒,自己轻声说道:“你应该不介意吧,我以前很少在你面前喝醉过,今天你生日,我很想放纵一下自己,我保证,就这一次,让我醉一回吧。”
说着我便仰头而进,红酒哪能这样喝?
可是我就是想一饮而尽,这个样子,我哪里有心情细细品尝呢?
当韩朗来接我的时候,我已经喝空了一瓶红酒,十几罐啤酒,可我竟然还是很清醒。
我以为喝醉了,我便什么都可以不想,我发现我错了。
越是喝的多,我越清醒,她在我脑子里的样子就越发的清晰。
我靠在她的照片旁,轻声对她说道:“顾暖时,我想你了,想的心发慌,你有没有想我?”
我已经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即使韩朗站在我面前,我也一点都不想掩饰我自己的情绪,杵在墓碑前大哭了一场。
那时候我多么希望她能站在我面前,冲我喊着“慕哥。”
我多么希望她当时没有上那趟飞机。
我总觉得她没死,因为我没看到她的人,救援队没有在海上打捞到那些失事的人,可是那时候这终究只是我想她时候安慰自己的借口罢了。
在没有她的日子里,我原本以为摆脱黎文洛兄妹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可是我却高估了我自己的能力,我和他们之间这一纠缠便是三年。
我在她墓前醉酒后的第二天便飞去了英国,因为我接到了电话,我母亲走了。
因为黎雯曼拔掉了我母亲的呼吸机,所以她走的时候很平静,也没有多大的痛苦。
我当时没在英国,也只是后来听护工告诉我。
黎雯曼当时已经患上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经常自己和自己说话,她那天晚上被黎文洛接回家待了两天,趁家人不注意的时候,蓬头垢面的跑到了我母亲的病房,就那么站在窗前。
黎雯曼跑进房间的时候,恰巧护工去了厕所,所以这一切真的好巧。
当我连夜坐飞机赶到那里的时候,黎雯曼躺在血泊当中,正有警方和医护人员在进行检查,她割了颈动脉,失血过多而死。
那一刻我看着黎文洛,死死的将他逼退在墙角,愤怒到青筋暴起的抓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威胁我的两个人都走了,你也好不到哪去,你妹妹也死了,这回你满意了吗?”
我和黎家的所有是非恩怨,随着此刻两个人的撒手人寰,都化为乌有了。
我不希望再见到黎家的任何人,我将我母亲安在了我妻子和女儿的后面,我希望她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互相照顾着。
其实当我知道我母亲走了的消息时,我很平静,心里的波动并不是很大。
并不是我不孝顺,只是昏迷了这么多年,这样子也许是个解脱,对她来说未尝不好。
我处理完我母亲的事之后,我收到了来自美国的一张邀请函,全球ceo高层会议,那时我的状态没有心思去参加这样的会议,索性我派了韩朗替我参加。
当韩朗回来站在我面前表现的一副震惊样子的时候,我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什么事?”
此时我正坐在办公桌椅上看着文件,手中旋转着笔。
“太太没死,她还活着,在美国,我在会议上看到了她,她是陪同a。b的hariy先生参加的会议。”韩朗说的时候都有些轻颤,何况是我呢。
我承认,这个消息的确把我惊着了,她没死,这个女人真的没死,还在遥远的美国过的还不错。
上一秒我还有些惊讶的兴奋,下一秒就犹如被人扔进了冰窖般刺骨的寒凉。
韩朗说她结婚了,是季柏霖,还有了两个孩子。
我当即心颤了一下,却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不肯离去。
她嫁人了,居然是季柏霖,那一夜我没离开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想了很久,从来不抽烟的我,一夜我抽了满满的一盒。
当我掐断最后一根烟蒂那刻,我当即决定,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把顾暖时抢回来。
后来的一周我把手头上的所有工作都处理好了就准备着手追回我妻子。
可是这一周里,我的心情一直不太好,我把我的秘书常常是骂的狗血淋头,甚至有一次在我面前止不住的哭了起来。
韩朗了解我,也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媳妇都他妈给别人跑了,我还能有什么好气?
所以不出半个小时,韩朗就订好了去美国的机票,他说什么工作不工作的,一切都暂缓,现在当真是什么事都没有追回媳妇重要。
可是老天好像很喜欢跟我开玩笑,冥冥之中就像是有只手将我和我妻子越拉越远。
就在我即将登机的时候,我晕倒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韩朗和邵淳硕坐在我病床前,两个人都黑着一张脸,让我看了莫名的窝火。
于是我掀开被子,就要下去,可是韩朗去挡着不让我下。
我火气更大了,直接怼了他一拳:“让开,我要去追回我媳妇。”
可是他却还是阻挡,我冷眼瞪着邵淳硕,最终两个人执拗不过我,告诉了我一个对我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的消息。
我得了跟我母亲一样的病,连症状都是一样的。
那一晚照例,我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想着我妻子的样子。
命运真会捉弄人,如果我不知道她还活着那该多好啊,那样就算我知道自己得了病,也不会太难受,不做手术是不是就可以找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