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依然记得那天赵雷波临走的时候跟我说,这傻姑娘最开始听见我住院了,哭了好久……
办完出院手续,我站在医院门前踌躇不已,不知道该去哪。王鑫赵雷波他们也都忙着自己的工作,反而我现在是最闲的一个。
回头看着医院形形色色的病人,还有时不时飘出的几缕魂魄,我又迷茫了。
周小伟的事情解决完了,虽然结果不尽人意,但还是也算有个结果。至于血煞鬼和周建国的事情,现在没了事主,我也懒得再去管。
我不是什么大善人,更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这个管那个。我向往的生活,一直都是一亩地,两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田园生活’,虽然听起来没什么出息,但就是这么没出息的志向,都很难达成。
电话响起,我接起一看居然是周清风打来的。
“在哪啊,听说你住院了?”
我苦笑了一声说:“这不刚刚出来么,就在医院门口呢。你最近跑哪去了啊?”
周清风嘿嘿一笑道:“接了几个活,帮人选选墓穴,看看风水。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
我捏了捏眉心,说:“你问的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啊。”我突然想起来我家那纸扎店的生意,我忙问道:“今天阴历十几了?”
周清风顿了顿答道:“十三啊,怎么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道:“哦,没事我该回家了,那边还有活呢,有时间去大同找我啊。”
“我现在就有时间,跟你一起走吧。”周清风也不知道听没听出来我那只是句客气话,当下就不容我拒绝,说了句在医院等着他,挂掉电话就打车过来了。
过了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医院门口,周清风把笑容堆满了整张脸,笑眯眯的朝我招着手。
我看着周清风这位财迷大叔,心想这货怎么就没找个婆娘来管管他呢。
可是人家已经到了,我也不好意思撵他走,而且看他这样子,估计撵了也撵不走吧。
订上回大同的车票,我俩又去超市买了些零食啤酒,准备车上来个一醉方休。
等我到了车站,我竟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二傻!”
我惊讶的瞪着双眼,她怎么会在车站?而且还拉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背上的包鼓鼓囊囊,像是随时都能压倒她那瘦小的身板。
“你个二麻子,再敢叫老子二傻就打死你!”邢洒洒怒气冲冲的挥着拳头向我走来,我连忙把周清风推到身前当挡箭牌。
周清风吓得双手举得高高的:“不关我的事啊,我是无辜的。”
邢洒洒哼了一声放下拳头道:“看你刚出院,不和你计较,赶紧走吧,快检票了。”
我这才想起来,这傻姑娘拿着这么多行李,是要去哪啊?我问了一下她,结果她的一句话让我感觉我的头顶多了一片雷云:
“和你去大同啊,你那个叫赵雷波的朋友说我最近有灾,和你在一起就能化险为夷了。而且他还说今天中午只要在车站就能等到你了,开始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他是真有点本事啊。”
我心中疑惑,赵雷波这是搞什么飞机,却听见周清风在我旁边轻声道:“日角、印堂发黑,目无神,恐怕这姑娘近日真有灾祸。”
我惊讶的看着周清风:“你不是看风水的么?居然还会看相?”
周清风白了我一眼:“废话,我可是紫微斗数的的传人,看相算命风水什么不懂?”
我没听说过什么紫微斗数,只是看他神色不似说谎,于是问他:“别的我不懂,可这印堂发黑,不是就会有血光之灾,而且还有可能没命么?”
周清风哈哈一笑道:“你电视看多了吧,不过这句话半错半对的,得看你怎么理解了。”
“喂,你俩还走不走啦!”邢洒洒走了一会儿,发现我和周清风还在后面嘀嘀咕咕的,回过头来喊了两声。
周清风颠了颠背上的包,赶紧招呼着朝邢洒洒走去:“快走吧,这姑奶奶一会儿别再发了威。”
我只好暂时放下心中的好奇,背起背包跟着他们走进了车站。我看着邢洒洒的背影,不禁想起了我俩刚见面的情景,那时候她可能是被吓着了,所以看起来有点唯唯诺诺的。但是现在看来,这傻姑娘其实就是个心里不藏事,吃饱了就忘饿的主啊。
“诶?我居然真的和你们在一个车厢啊。”邢洒洒把我的车票抢了过去,看了下铺位激动的说道。
我把两张车票对比了下,没想到还真是她说的那样。
我狐疑的看着她,想知道这到底怎么个情况,因为我可是在网上买的票,而且邢洒洒的票显示的也是在网上买的,这都能买到一个车厢,得多大的几率啊?
“别看啦,还是你那朋友赵雷波告诉我的,他告诉我几点几分买票,就能买到和你一个车厢的了。”邢洒洒看着我狐疑的眼光,耐心的解释道。
“妈呀,神算啊。”我发自内心的感叹道,没想到赵雷波这货还真有两把刷子啊。
上了火车,邢洒洒说要去厕所,把行李丢给我就不管了。
我利索的把东西扔在床下,迫不及待的拉着周清风问他关于印堂发黑是怎么回事。
周清风把行李收拾好,坐在床上给我稍微讲解了一遍。
天地乾坤,人近大道。大道有理可循,人遵命理。
玄学之学,玄之又玄,大道行之迹,亦人行之路,亦人遵之理。
算命者可观其气,相其面,摸其骨,结星穹紫微,窥天机,推命理。
人之相,现其理,印堂现而有现,观印堂可断近日运,有赤、黑、金、灰、紫,余诸多。
赤者,杀也;黑者,凶也;金者,财也;灰者,死也;紫者,贵也。
又云,宇宙洪荒,寻大道何其难也,是而无所尽。
我听周清风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大堆,好不容易停下了,我一脸懵逼的问:“说完了么?”
“说完了。”
“翻译。”
周清风:“……”
第29章 岳秀园惨案()
我给了周清风大大一个白眼:“说点人话。”
周清风翻了翻眼皮给我解释了下,其实就是人们常说的印堂发黑,只是代表这个人最近有灾祸,但大部分不是必死之局,顶多受点伤或者流点血之类的。
但是如果说印堂发灰,那证明这个人就快完了,灰乃死气,一般印堂发灰的人,除非逆天改命,否则十死无生。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恍然大悟,不停的赞叹着。
“你们聊什么呢?”邢洒洒推开门走了进来。
“哦,没什么,这车厢好像就咱们三个人啊。”周清风岔开话题,显然不想对圈外人说太多有关这方面的东西。
我也只好配合着他,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了。
一路上,我们吃着零食,喝着酒,不知不觉的就到站了。
刚出火车站往前没走多远,我就看见前边一个叫岳秀园的小区门口围了一大圈人,警察在警戒线外维持着秩序,走近了我才发现孙华竟然也在。
我站在人群外,伸着脖子想看看里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却连一条缝都挤不开。
无奈,我只得扯着嗓子大喊:“孙队长,我是黄正雄,里边发生什么事了啊?”
孙华听见我的喊声,扭头走了过来:“你回来了?”
我应了一声,又问了一遍里边出什么事了。
孙华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说:“故意杀人,死者被砍了一百多刀,凶手自首了。”
“一百多刀!什么深仇大恨啊?”我吃惊不已,一百多刀,估计都被看成肉酱了吧。
孙华递给我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看了一眼嘈嘈杂杂的人群转头对我说:“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中,我先去忙了。”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去吧,接着就见邢洒洒和周清风也过来了。
“怎么了啊?”邢洒洒问我。
我捂住她眼睛:“看什么看,赶紧走。”
谁知道邢洒洒竟然像头倔驴一样,掰开我的手说道:“让我看看怎么了嘛。”说完便朝着人群冲了过去,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挤进人群就不见了身影。
“完了!”我大呼不好,我虽然没看见里边的情形,但一个人被砍了一百多刀的死状,光是想想就够恐怖的了。要是二傻看见了,不得吓疯了啊。
果然,还没等我挤进去,我就听见里边‘啊’的一声。我不管旁边人的训斥,扒拉开人群就冲了进去,等我看到里边的一幕,顿时呆住了。
一个女人躺在血泊之中,头没了一半,白色的脑浆混着鲜血流了一地,块块碎肉夹杂着头发散落的到处都是……
就在我愣神之际,邢洒洒哭着扑进我的怀里:“妈,我的妈呀……吓……吓死我了……”
我稳了稳心神,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让你别进来你不听,没事没事,有我在呢。”
“嘶……这TM的,多大的仇啊。”周清风也挤了进来,看见眼前的一幕倒吸了口凉气。
我对周清风使了个眼色,周清风反应过来帮我开道,我抱着邢洒洒走出了人群。
“好点了没?”出来了好一阵,我纸巾都被邢洒洒哭没了三包。
周清风在一旁问我:“要不我再去买一包吧?”
我看了看邢洒洒,对周清风点了点头。
“这回知道害怕了?”我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邢洒洒。
邢洒洒比刚才稳定了一些,却还是不断的抽泣着:“那你……为什么,不拉着我。”
我满脸黑线:“你丫倔的跟头驴似的,跑那么快我都没反应过来,我能拉的住么?”
邢洒洒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张了张嘴没说话。
“好了,别哭了,这次长点记性,以后别这么鲁莽了。”我伸了伸蹲麻了的腿,招呼着周清风准备离开这里。
回到我租的公寓,天已经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