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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哪像现在,你给她挖坑吧,铲子还没拿上手呢,她就已经在前面挖好了一个更大的坑等着你了,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的无辜可怜,你说气人不?”
徐溪晚坐在不远处翻着财经报,不咸不淡地说:“那你怪谁,还不是你自己没本事,连她那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
徐亦晴:“……”
算了,徐溪晚是只老狐狸,林幸就是跟在她身边耳濡目染了十几年的小狐狸,徐亦晴自认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和这一老一小两只狐狸可没法比。
林幸十八岁生日的前一天,她特地把这一整天的时间空出来,约冯玉和周晓慧提前庆祝,没有声张,就在一个会员制的私人餐厅里吃了顿饭,叙叙旧。
林幸与冯玉、周晓慧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可惜自从她入了私塾,她们三个人之间的聚会就少了,再加上林幸进公司之后,可支配的时间更少,算算时间,她们已经差不多有一整年都没有见过面,只能通过社交软件知道彼此的最新动向。
冯玉早熟,不到十八岁,已经有了点成熟女人的魅力,周晓慧没怎么变,还是那么大大咧咧的样子,甚至连个头都没怎么长,永远地停留在了一米六五,成了她们三人中最矮的那一个。
“嘿,林幸,亏着你还记得我们俩呢啊?我那天在电视上看到你还跟冯玉说你小子现在发达了,估计也想不起我们这些十几年交情的老同学了。”周晓慧太久没见林幸,今天重聚,很兴奋,搭着林幸的肩膀,笑嘻嘻地口无遮拦,完全没有疏离,还和年幼时一样亲密。
冯玉看不过眼,把她从林幸肩膀上摘了下来,“行了,你什么时候把你这个不管见了谁都勾肩搭背的毛病给改改?”
“不是已经改了么。”周晓慧不服,“再说,我跟林幸勾肩搭背怎么了?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多少年的交情,怎么,这你就吃醋啦?嘿,那没办法,我永远都是林幸的第一死党,你再怎么吃醋也只能排第二。”
“行,你厉害,果汁喝不喝?”冯玉太了解周晓慧了,这人是个顺杆爬的人,就不能接她的话茬,否则她能给你没完没了地掰扯一整天,她顺着周晓慧说了一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饮料,果然,周晓慧的关注点立马变了。
“喝!你给我多倒一点。”
她们预定的是一个半封闭的四人卡座,冯玉和周晓慧坐一边,林幸一个人坐她们对面。林幸已经知道了冯玉对周晓慧的意思,看着她们俩拌嘴,只觉有趣,捧着杯子眯眼笑。
冯玉给周晓慧倒了饮料,周晓慧一端杯子,先跟林幸干杯,“行,我们三个人,算是林幸最早有出息了,来,林幸,咱俩走一个。”
“好,走一个。”林幸端着温水和周晓慧碰了一个,回想起当年三人一块上学放学的情景,感触良多。
那时都还是小屁孩,现在一个个全长大成人了。
好友之间的聚会没那么多规矩花样,就是吃饭聊天,周晓慧从小到大都嘴馋,林幸点的又都是这里的招牌菜,味道很好,周晓慧眼里只有吃的,一通横扫,林幸知道她的性格,吃饭的时候三个人都没怎么说话,等酒足饭饱,周晓慧拍着肚皮,满足地靠在皮质的座椅里打饱嗝,林幸才笑起来。
“晓慧,瞧你这肚子,待会儿还吃得下甜点么?”
“当然能了,你没听说过人身上有两个胃么?一个装正餐,一个装甜品。”
冯玉毫不留情地讽刺她:“饭桶就饭桶,承认了就完了,给自己找什么理由呢。”
“切,我就饭桶怎么了?民以食为天,你那么清高你别吃饭呗?哼,饿死你。”
林幸笑着打断她们,“行了,从小学你俩就是这套词,十几年了都不知道换换,老掉牙了都。对了,明年你们就高考了吧?有没有想考的学校啊?”
周晓慧说:“冯玉不用愁,就她这成绩,想去哪所大学还不是她说了算么?。”
林幸问:“那晓慧你呢?”
“我?我有点悬啊……”周晓慧很发愁,“我成绩没冯玉好,估计上了大学也是分道扬镳了。”
冯玉说:“不是还有保送么。”
“算了吧,一共就那么两个保送名额,多少人都盯着呢,就我这成绩?想都别想。”
冯玉说:“试试呗,反正还有一年呢。”
周晓慧是天生的乐天派,听冯玉这么说,竟然也觉得自己希望挺大的,喜笑颜开,“也是哈,冯玉,那咱们说好了啊,上了大学继续做同学,嘿嘿,你这辈子是甩不脱我了。”
周晓慧自以为这句话对冯玉来说是威胁,可冯玉别过脸去,林幸分明看到她脸上有点微红,林幸抿着嘴偷笑。
周晓慧这么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冯玉的心意。
林幸笑着给冯玉解围,“那冯玉,你有没有想好念什么专业啊?”
冯玉说:“可能会读计算机。”
“咦,冯玉你什么时候对计算机感兴趣了?我记得你想念法律啊?高一我报名参加计算机训练营的时候你还嗤之以鼻呢,说只有我这种头脑简单的笨蛋才会去学计算机专业。”周晓慧很惊奇。
“我想学不行么?”冯玉毫不客气地怼周晓慧。
冯玉这么成熟的人,绝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看到周晓慧自从参加了那个什么计算机竞赛培训之后,和一同参加培训的一个学长“交往过密”,心里不舒服,才决定去计算机专业好好看着周晓慧的。
“对了,林幸你有什么打算啊?”周晓慧被冯玉怼习惯了,也不是很在意,想起来问林幸,以林幸的家世,肯定不可能和她们一样只能老老实实参加高考,估计就是直接申请国外的学校了。
“我?我打算念津岭大学金融系。”
“啊?不会吧?你没打算出国深造么?”
“没有,我就想待在津岭。”
当然不能出国了,林幸想,自己左等右盼,好不容易盼到了十八岁,可以合理合法地追求徐溪晚了,这么个节骨眼上出国,估计一走就是七八年,那么长的时间,万一中途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自己得后悔一辈子。
一直不说话的冯玉这才问一句:“徐姐姐知道么?”
“我还没跟她说呢,不过她一定会同意的。”
冯玉轻轻皱了一下眉。
周晓慧不满,“冯玉你是不是又话里有话啊?想说什么就直说,别这么拐弯抹角的。”
可冯玉却摇着头否认了,“没,我就是随口一问。”
久别重聚,这顿饭吃的高兴,直到分别时周晓慧还依依不舍,被冯玉揪着领子拖了回去,林幸的司机也早把车开出来等候,她回去时已经十点过了一刻,以为徐溪晚要么在书房处理公事,要么已经回了卧室准备休息,没想到林幸刚走进她们住的那栋楼,一眼就看见徐溪晚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坐着看文件。
“晚晚?你还没睡么?”林幸问。
“刚从书房出来,休息一会儿再上楼。”徐溪晚顺手放下文件夹,“聚会怎么样?”
“挺好的,冯玉长得已经跟你差不多高了,不过晓慧一直没长,和冯玉站在一起,看着小小只的,还挺可爱。”林幸做到徐溪晚旁边,口渴,端着徐溪晚的茶杯喝了一口,仰着头靠在沙发上长叹一口气,“哎,等了那么多年,终于长大了。”
徐溪晚调侃她:“你一直盼着长大么?也不知谁小时候在我怀里打滚,哭着闹着说自己不想长大。”
林幸脸上挂不住,“那不是年纪小不懂事么?我后来才知道,还是长大好啊。”说完,她看向徐溪晚。
林幸想,小时候,喜欢只能压在心里不敢让你知道,可是长大了,我想喜欢谁就喜欢谁,我喜欢你,就要把这句话说给你听,去他的年龄,从明天开始,年龄就再也不是我和你之间的阻碍。
徐溪晚却站起来,轻轻对她说:“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徐溪晚好像对林幸长大这件事,一点也不高兴。
当然不高兴,自己亲手浇灌出来的玫瑰花,从明天开始,就能被别人光明正大地采摘,不说徐溪晚对林幸还心怀鬼胎,就是任何一个正常的家长,也不可能高兴。
林幸想问徐溪晚为什么不高兴自己的长大,可徐溪晚已经先她一步上楼回房,消失在转角处。
林幸和徐溪晚的卧室间隔很远,几乎是分别在长廊的两头,这是徐溪晚故意为之的安排,她怕和林幸隔得太近,自己在卧室里都能听到墙壁另一边林幸的呼吸,怕自己会胡思乱想。
林幸洗了澡躺在床上,想起即将到来的明天,怎么也睡不着。
明天、明天。
明天开始,自己就能光明正大地追求徐溪晚,可是怎么追呢?林幸很苦恼,她这么多年只喜欢一个徐溪晚,从小喜欢到大,半分不敢在徐溪晚面前表露,直到要开始表露的这一天才算抓了瞎。
要不明天宴会散场之后,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跟徐溪晚说,晚晚我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吧?不行不行,这么唐突,肯定会把晚晚吓跑的。
这么说,还是得慢慢来,诱敌深……不对,是诱晚深入。
嗯?诱晚深入?这个词好像有点污啊……
不过满了十八岁,是不是就代表可以和晚晚做些这样那样的事?
啊啊啊!林幸你怎么这么猥琐?你脑子里到底都是些什么黄色废料!
林幸捂着脸,阻止自己脑海里继续深入的无耻想法,强迫自己回到“诱晚深入”这个计划上来。
对,不能着急,得慢慢来……可是慢慢来得怎么来呢?她和徐溪晚都相处了十几年了,林幸等不及了,不想再慢。
再慢,说不定就得被别人抢占先机了。
慢慢来不行,那好像就只剩一个“诱”了?
可问题又来了,怎么诱?
引诱?利诱?诱导?
林幸抱着枕头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