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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秀一每次煎完药,都会很谨慎的把药渣一并处理了,刘静费尽心思,才利用别人让陆秀一分了片刻的神,弄到了这一小点药渣。
又因为凌烟阁把守极严,即使阮烟罗不在,仍是难进难出,直到今天夜里,才通过太后安排进来的人,把这点药渣带出去。
“太少了,臣无法确定。”老御医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点药渣,总共一只手都握得住,也并不是每味药的残渣都能找到。
“哀家不要你确定……”太后淡声说道:“哀家只要你给哀家一个可能,这药里,有没有安胎作用的成分?”
老御医听到这话,放了些心,肯定点头说道:“的确有一味药,有些微的安胎效用。”
太后扶着椅子把手的手猛然一握,对老御医说道:“你下去吧,这里的事情……”
“老臣明白!”老御医立刻说道,他是太后的人,而且在宫里也不是一天两天,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等到老御医离开,梅纤纤从屏风后面转出来,怒声说道:“皇祖母,她竟然真的有了!”
那个贱人,她和凌哥哥成亲才几天,孩子却已经有了一个多月。南宫凌是向来不肯轻易碰任何女人的,可却不仅碰了阮烟罗,还让她有了孕。
这种认知,如何不让梅纤纤抓狂!
“你就这点气量?”太后不悦地看了梅纤纤一眼。
这个孙女聪明是聪明,就是一涉及到南宫凌的事情,总是沉不住气。
梅纤纤满心的委屈不甘,强压住了,抿着嘴看着太后。
太后想了想,对梅纤纤说道:“我记得梅家的库里有几株上好的竹茹草?”
“是,至少也有三百多年的年份了。”梅纤纤不知道太后怎么会想起这件事情,但还是听话的回答。
“嗯。”太后应了一声,说道:“你去准备准备,把这几株草收起来,找个合适的时候,把它送给阮烟罗。”
“皇祖母!”梅纤纤惊叫,竹茹草,尤其是上年份的竹茹草,是安胎的圣药,可是太后却让她把这个给阮烟罗。
“叫什么叫?”太后眉头再次皱紧:“纤纤,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如果你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以后就不要再来哀家这里了。”
这句话说的非常重,梅纤纤也知道自己莽撞了,太后终究是梅家的人,怎么可能会向着阮烟罗呢?
只是她现在道行太低,还没办法看明白太后的打算罢了。
垂首说道:“纤纤知错了。”
“别怪哀家没有警告你,那两株草,你别动任何手脚,否则的话,坏了哀家的大事,哀家绝不饶你!”
梅纤纤听了太后威胁的话,却没有生气,反而窃喜起来。
太后会说这样的话,那必然是有了对付阮烟罗万全的方法了,太后出手,何愁阮烟罗不死。
抱着一丝疑问问道:“皇祖母,阮烟罗现在胎好好的,怎么会需要竹茹草?”
太后一笑,淡声说道:“她很快就会需要了。”
第二日,阮烟罗起了个大早,她要和南宫凌一起进宫,今天太后要把莫存交给他们,她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南宫凌看她这样,心头闪过一丝心疼。
虽然这些日子以来阮烟罗表现的很正常,好像并没有因为阮老爷和阮府众人的死亡受到多么大的影响,可是从这些细微的举动里,却还是不难看出,阮府浩劫在她的心底,早已留下了抹不去的伤痕。
“别心急。”南宫凌把阮烟罗拉到怀里,抱着她柔声安慰:“本王要先去上朝,你在凌烟阁里等着本王,时间不会很久,一退朝,本王立刻来找你。”
际烟罗纵然早已等不住,可是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如果是她自己一个人,她并不害怕去太后的寝宫,可是有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一切就都要小心从事。
“你放心,我会等着你来。”
得到了阮烟罗的保证,南宫凌才带着她一起上了马车,往皇宫驶去。
进了宫,南宫凌一直把阮烟罗送进凌烟阁,这才转身离开。
朝堂上的人,等着也就等着了,这条小鱼,却是半分意外也不能出。
第585章 威震群臣()
到了朝堂上,底下一众大臣早已等久了,得知南宫凌今天又是从阮府出来,这些人一个个义愤填膺又斗志昂扬,准备好了一肚子话来劝谏南宫凌这个昏君。
可是还没容他们说出来,南宫凌就先开口问道:“关于阮府众人的处置方法,众卿已经议了好几天了,可有得出什么结论?”
众人大感意外,前几天南宫凌可是绝口不提这件事情的啊?可是今天却主动说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们这些天的忠言起了作用,南宫凌终于要下定决心了?
当下就有一个大臣上前说道:“皇上,阮府逆臣贼子,不配入土,臣以为,当悬尸示众三日,然后曝尸荒野。”
南宫凌没理他,却转向其他人问道:“可有人与孙大人一样认为?”
南宫凌的语气平平静静的,没有半分情感,也休想从他的话音中琢磨到任何他的想法。
众臣各自看了看,终于有一个人小声说道:“臣附议!”
一个人开了头,立刻就有其他人跟上,纷纷说道:“臣附议!”
“臣也附议!”
每多一个人说,南宫凌眼中的嘲弄之色就越多一分,到最后,终于多到足够让人察觉到他的情绪,立时再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而至于那些老奸巨猾,在朝中立了许多年的老臣们,则早就觉得气氛不对劲,从一开始就一句话也没说。
但就算如此,此时殿上也足有十几个人是“附议”了。
南宫凌目光在群臣中扫了一圈,忽然落在兵部尚书身上,微微一睨,说道:“程尚书,朕记得你也是赞成将阮府悬尸示众的,怎么今天却不说话?朕倒是想要知道一下,程尚书是不是改主意了?”
程尚书当年就是皇帝派的,阮老爷还跟着皇帝的时候,他拼命想要和阮老爷争宠,怎奈技术实在太差,阮老爷就是什么都不做,也把他压的死死的,因此对阮老爷最是嫉恨,也因此在如何惩治阮府这一事上,也叫嚣的最凶。
只是接连经过前面两日的事情之后,他隐约摸到了南宫凌的想法,因此在今天察觉到南宫凌的反常之后,就小心为上,闭上了嘴。
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南宫凌居然会盯上他。
这个时候他要是改口,那简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因此只好硬着头皮说道:“臣附议。”
“这就好。”南宫凌点点头,开口说道:“来人!”
十数个手执金吾的侍卫立刻从殿外涌进来,气势逼人的排成一排。
“这些人……”手指挨个从附议的人头上点过去,说道:“每人五十大板,就在这里打!”
满殿大臣,谁也料不到,南宫凌连个理由也不给,当殿就要打人!
“皇上,臣不服!”
“皇上,臣犯了何错,您要如此责罚臣?”
一片此起彼伏的叫声响起,纷纷向南宫凌控诉。
南宫凌目光陡然一厉,寒意森然地看着底下众人。
原本叫的正欢的声音瞬间停下来了,被按在地下的大臣们个个心惊胆战的看着南宫凌,心头猛然涌上了前所未有的惧意。
都说南宫凌是杀神,可是这几日南宫凌的表现,除了稍微强硬一点之外,并没有让他们感觉到可怕之处,更不用说体会到那种杀意了。
可是此时此刻,他们却分明的体会到了,好像只要一个字不合上面那个人的心意,他们会就坠入地狱,永无翻身之日。
“不知道哪里错了?”南宫凌淡声说道:“阮烟罗是朕当凌王时的王妃,阮府,是朕的岳家,你们要把朕的岳家悬尸示众,再曝尸荒野,却说不知道哪里错了?”
“可是阮府是逆臣贼子……”
“谁说阮府是逆臣贼子?”
“圣旨上说的!”
“圣旨?”南宫凌目光一寒,冷冷扫视众人,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朕才是皇帝,朕所下的,才叫圣旨!”
言下之意,就算是先皇下的,人死了,就做不得数。
满殿的人一片静默,谁也想不到南宫凌竟会这般强势,而且如此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认先皇旨意,这不是大逆不道吗?可是南宫凌说出来,却只会让人觉得半分也违抗不得。
“众卿都是我天曜的栋梁,为国为公,如果朕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从卿直言相谏,朕绝不会有半分微词,可是朕的私事,就不劳众卿费心了。今天众位大人是初犯,朕姑且轻惩,如果还有什么人要关心朕的私事,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杀头抄家,不管是什么事,他都做得出来。
他和那条小鱼的事,容不得任何人插嘴。
说完话,对着下面冷冷说道:“打!”
那些侍卫都是南宫凌手下亲兵任的,早就得到了吩咐,哪里会客气,抡圆了榜子,照着这些大人的屁股,狠狠地打下去。
一时间,满殿都是鬼哭狼嚎,他们方才有多么理直气壮,现在就有多么悲惨可笑。
而南宫凌则是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冷声说道:“退朝!”
然后就一甩袖子,去找阮烟罗了。
他答应不会让阮烟罗等太长时间,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凌烟阁里,阮烟罗虽然安静坐着,但早已等不及了,南宫凌一到,她立刻就起身,迎了上去,连给南宫凌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就拉着他一起往慈安宫走去。
那天夜里的血,今天,至少也要还回来一点。
到了慈安宫,太后正坐在座上喝茶,看到南宫凌,太后淡声说道:“皇上来得可真急。”
语气里,不无嘲讽。
南宫凌并不在意,淡声说道:“为朕的忠诚之士找回公道,朕自然是心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