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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渐渐被网子绊住,而船上的人又拿了许多竹竿出来,都向着阮烟罗而来。
“可恶!”南宫瑕手下分毫也不容情,扯着竹竿就将人拽下水来,劲力更是顺着竹竿送去,顷刻就要了人的性命。
到了此时,半分也容不得手软,颜风本来就是司暗杀的,也与南宫瑕一样,只管护在阮烟罗周围,只片刻间,水面上就落了一片尸体。
卫流和许朗离得离阮烟罗较远,攻击他们的人倒是不多,许朗对阮烟罗向来不待见,也不可能去救他,而卫流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偶尔挥开到了自己附近的人,并没有采取什么太多的动作。
这些蛮人都是奔着阮烟罗来的,口中还叫着圣女,这是什么意思?他们要阮烟罗做什么呢?
阮烟罗泡在冰水里,能够维持着自己不沉下去都要用尽了全力,哪里还有力气做别的事情,只被南宫瑕和颜风扯来扯去,只觉得头都要被转晕了。
大长老见他们这么多人,可是半天奈何不了他们四个人,心头不由也急了,大声叫道:“下水!把圣女带过来!”
“大长老!”旁边的人立刻惊声大叫:“不能下啊,那水中……”
“闭嘴!”大长老厉声就喝:“哪有那么容易就醒,只要我们动作快些,不会惊到的。”
那长老还要再说什么话,看着大长老严厉的面容终究没敢说出口,可是脸上还是一片惊恐之色。
蛮人对圣湖,敬有之,畏亦有之,而这畏,从来都是口耳相传,除了有数的几个人之外,就再没有人知道了。
但凡是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却无不从骨子里生出恐惧。
那些普通的蛮族兵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可是他们也是世世代代都被教育着,要对圣湖保持绝对的尊敬,无论如何都不可下湖玷污了圣湖之水的纯净。这几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圣湖湖水中的人,除了圣女之外,也都是要被全部处决掉的。
可是现在大长老居然叫他们下湖?
不会是听错了吧?许多人都困惑了,转头去看大长老,大长老沉着面色,再次喝道:“下湖!你们是为子救圣女,圣湖不会责怪你们的!”
在蛮族中,圣女和长老会就是天的代言人,圣女不在,大长老就是最有权威的人,此时大长老这样说了,他们立刻就再没有什么犹豫,扑通扑通地跳下湖去。
原本他们在船上的时候,虽然也有些棘手,可是毕竟不能近距离地接触到南宫瑕等人,所以他们也还能应付,可是如今他们跳下了湖,手脚纠缠下来,就算他们再厉害,也敌不过这么多人,立刻就陷入了困境,连阮烟罗都被几个蛮族兵抓住了胳膊衣服。
“放开她!”南宫瑕怒了,厉声大吼,仅剩的一只胳膊一拳击出,竟硬生生地在一个蛮族兵透体而过,一瞬间,鲜红的血水立刻在周围蔓延开来。
之前虽然也有死伤,可是大都是被劲力所伤,并没有什么血迹,现在血迹在莹蓝的湖水上晕染开,立刻就显出一副既美艳又诡异的画面来。
“血!”方才提醒大长老的那个长老立刻惊声大叫起来,大长老的面色也苍白起来,可是此时做什么来不及了,他极力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喝道:“动作快点,快把圣女救上来!”
众士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长老的声音这么紧张,可是多年来听从命令的习惯还是让他们立刻加快了速度,紧紧抓着阮烟罗的手脚。
阮烟罗体力早已透支,根本动弹不得,卫流蹙着眉,正在想要不要再救这个女人一次,忽然之间,抓着阮烟罗胳膊的一个蛮族兵嗖地一声,一下子从水面上消失,就像是被绑了铁块一样,顷刻间沉入了水中。
“醒了,醒了!魔兰醒了!”那个一直都在担惊受怕的长老终于再也经受不住心里的压力,猛地嘶喊出来。
魔兰,蛮族历史里的恶梦,蛮族人当年迁到这片地方来的时候,这片水域还十分广大,大到他们除了用船渡过之外别无他法。
在那场泅渡中,他们遭遇到了可怕到极点的袭击,在对子民们说的时候,他们都说是遇到了凶兽的袭击,可是其实不是凶兽,而是凶花,那就是这株魔兰。
没有人知道这株魔兰究竟有多大,它几乎遍布整个湖底,除去最中心这朵硕大的,带着蓝色冰晶质感的花朵之外,在这朵花朵的掩盖之下,潜藏着无数个细小的枝条,这些细小的枝条平日里蜷缩在主枝干上或者睡在湖底的泥巴里,可是一旦遇到鲜血的刺激就会苏醒,在他们枝条的尽头,会绽开人口一样的花朵,这些花朵吃生肉,喝人血,一旦咬住猎物,就会用惊人的力量拖入水底,然后用枝条卷住,一口一口的,将人吃的只剩下白骨,而这白骨又会被他们推到主枝干的下方,埋入淤泥里,被主枝干慢慢地分解吸收腐蚀掉。
这朵魔兰,就是一朵以人为食的恐怖花朵。
第1095章 可怕魔兰()
当年蛮族人遭此大难,自然不肯甘心,而且他们还要在这片土地上生活,有这么一朵凶花存在在水源地里,对他们是极为不利的。
因此当蛮族先祖安定下来之后,就带了一些勇士,想要来除去这朵凶花。
可是前前后后一共出动了十几次勇士,足有几百个人,可是到了最后,却只有一个人侥幸在失去一条腿后活着出来。
他告诉自己的族人,这朵魔兰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只要有人靠近它,意图伤害它,它的枝条就会自动苏醒,然后把所有靠近它的东西全部弄死。
这朵凶花的分枝几乎遍布整个湖底,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除掉它。
而在这个时候,蛮族驻地也面临着另一件非常让他们头痛的事情,那就是疫病,他们发现,这块地方虽然远离他们的仇家,从来没有任何人来过,可是这里的水却是有问题的,喝过这些水之后,族人就大片大片的病倒,什么草药都不管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
那些带领他们的大英雄们束手无策,几乎想要启程,再去找下一个地方,而这个时候有人发现,在那朵凶花生长的湖边,也看到了一样死亡的动物。
于是他们终于把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这朵魔兰生长的湖虽然表面上没有水道通往别的地方,可是地下水系却是相通的,他们在驻地里取用的水,也许就是从这里流过去的,他们之所以会生疫病,也全都是因为有这朵魔兰在这里。
可是另一件让他们不解的事情又出现了,那就是他们最开始渡过河寻到驻地的时候,这里的水并没有问题。
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他们想了很久,才终于想起来,那天渡河的时候,他们是因为有人有伤口所以惊醒了魔兰,而最后魔兰安静下去,却是因为那个大英雄的妻子将自己刚刚生产的孩子献祭了的缘故。
难道魔兰安静下来,甚至不分泌那些有毒物质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刚刚出生的孩子?
蛮族人那时已经连遭重创,再也没有实力去进行另一次迁徙了,于是他们将情况做了说明,在族中征集愿意为了族人牺牲的临盆女子。
在那样风雨飘摇的时候,为了种族的延续,有一个女子应了征,他们坐船去了湖中央,然后取出那个女子的孩子,沉到了正中央最大的那朵花里。
湖水几乎顷刻间就传来了一种宁静的感觉,而之后,困扰了他们许久的疫病,真的就这样消失了。
蛮族付出了无数人的代价,才终于明白了这朵凶花的习性。
它易被血腥,剧烈的水流波动惊醒,一旦惊醒,就会在湖底四处肆虐,并产生花粉随水而流,凡是饮用了这水的,都将生疫病,唯有刚出生婴儿的血,能让它沉睡。
发现了这些之后,蛮族便将这里命名为圣湖,并派专人守护。但说是守护,其实是看守,因为驻守在这里的蛮人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平日里绝不许任何人往圣湖边上去,以防有人戏水或者滴入鲜血,惊醒了湖中的凶花。
而即使没有任何东西惊动,这凶花每隔一段时间还是会清醒一次,每到这时,疫病就会四起,需要用新生儿的鲜血祭奠。
蛮族的掌权者不敢把真相告诉蛮族的子民,怕引起他们的恐慌,于是每当疫病起来的时候,无论他们供奉的圣女健康与否,他们都会让这个圣女生病,然后就会开放圣湖,允许蛮族子民去圣湖祭拜。
但这在蛮族子民的眼中看起来就完全颠倒了,变成只要圣女有恙,疫病就会流行,把这个看成是上天对于圣女的认可。
在蛮族掌权者的刻意误导宣传之下,蛮族的普通子民对于圣湖是十分崇敬的,这几日里往往有无数人前往,而这些去祭拜的人,一定会有身怀六甲,又刚好在夜里走到冰面上的人。因为那凶花实在是太漂亮了,只要是女子,就绝对无法抗拒,而怀着孕的女子多半希望祈祷自己的孩子更漂亮健康,因此会更近距离地去述说自己的愿望。
于是那个在恰好的时间走到冰面上的女子,就会成为被选定的牺牲者,也就成为新一任的圣女。
蛮族没有文字,所有的事情都靠口耳相传,圣女和魔兰的事情也是,可是一代一代下来,口耳相传总会有误,而且还会有传话的时候已经病重,传递不清,又或者听的人产生理解误差的情况。
总之圣女的事情一代一代的传下来,真正知道前因后来来龙去脉的人已经很少很少,就连这些长老们,也已经只约略的知道里面是株凶花,很可怕很可怕,可以被血惊醒。
大长老紧紧地抿着唇,他知道的要比那个长老多一点,也知道圣女究竟是怎么挑选的,可是这一次完全在状况之外。
本来,应该是境内先起疫病,他知道这一任圣女失德,该废弃寻找新的圣女了,再带人来这里。
可是这一次疫病根本没有起来,自上一次用新生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