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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3章 卫流番外（十七）（）
从咖啡厅里出来，阮烟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根本没跟卫流说什么就把卫流拉了过来。
正想着说两句什么解释一下，但卫流居然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了。阮烟罗叫了一声唉，卫流转身，目光十分清澈地望着阮烟罗，问道：“有事？”
阮烟罗一下子就卡住了，这让她怎么说？就傻了叭唧地说：不好意思让你来冒充我男朋友？
只要想想那个画面，阮烟罗就觉得嘴像是被缝住了一样，根本张不开口。
卫流微微别开头，在阮烟罗看不见的地方往上翘起唇角，声音却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快点送我回去吧，不然我妈恐怕会担心我被公安局扣住了。”
阮烟罗一下子就笑出来，卫流这样的，别说违法犯罪了，就是说句脏话也是让人难以想像的啊，怎么可能被公安局扣住？除非是他被人非礼……
不是阮烟罗思维有问题，而是在她这种特种兵王的眼里，卫流这样的，实在是只剩下被非礼的份。
想着卫流被人非礼的样子，阮烟罗忍不住就脑补出无限画面感，嘴咧得越来越大，几乎快要合不上了。
她本来就是个喜欢二次元的人，脑洞之大远非正常人所能想像。
卫流可疑地看着阮烟罗，他直觉的知道阮烟罗脑子里一定没想什么好事情，可是又不知道阮烟罗到底在想什么。略微思索了一下，索性就不再去想了，不然只会把自己气着。
这么想着，二人一起上了车，一路也没有说什么话。等到了卫宅，阮烟罗说道：“你明天是不是要去法医那里？我送你吧。”
“不用。”卫流立刻拒绝了她：“你也有任务在身，你要扮演的是白领，若是让他看到你出现和警察有关的地方，只怕对任务会有影响。”
阮烟罗一拍自己额头：“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幸好你提醒。”
卫流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阮烟罗便说道：“那我先走了，等任务结束了再帮你当司机。”
阮烟罗见了卫流几次都没有见他开过车，已经猜到他大概是不会开车。
卫流看着阮烟罗把脸转过去要发动车子了，也不知怎么的，张口叫道：“烟罗！”
“什么？”阮烟罗立刻转了过来。
“你……”卫流微微顿了一下，才说道：“你要小心。”
虽然阮烟罗的个人能力绝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要面对的毕竟是一个非常凶残的罪犯，还是必须要提高小心才行。
阮烟罗脸上的笑容一下子灿烂起来，她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挥手说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车子扬起一道烟尘，渐渐远去了，卫流却还站在原地。
他想着自己方才对阮烟罗说的话，更想着脱口而出的那一句烟罗。
这两个字，就好像一直存在于舌尖上似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可是，他又清晰无比的知道，这两个字，并不是用来叫阮烟罗的，他似乎是用这个称呼，叫着另外一个女人。
脑海里似乎有两个身影不住地旋转，转得他脑子都有些眩晕了。
“还舍不得呢？”带着调笑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卫流一转身，就看到卫太太和紫烟两个人一脸贼忒兮兮的笑容，看着他就好像现场捉奸似的。
卫流额头上立刻下来几道黑线，连着方才的纠结也淡了。
“妈，你是不是特别闲？”
“怎么会！”卫太太立刻反驳：“我为了你的终身大事可是操碎了心。”
卫流无语，摊上这么一个妈，他能怎么办？又不能换了，只好当没听见，说道：“我先去休息了，明天还要去警局。”
卫太太和紫烟在他背后大笑起来，卫流青筋一个劲儿的跳，他觉得有必要让自家老妈离紫烟远一点。
紫烟那个二次元漫宅，已经把老妈带坏成什么样了。
今天能够得到的信息太少，目击者更是几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卫流也就不再多想，等着明天看过尸体以后，自己去向那些尸体问答案。
本来答应卫司令去看看这件案子，只是觉得太无聊找点事情做，可是知道阮烟罗也参与其中之后，卫流却觉得，他非得把这件案子破了不可，否则的话，阮烟罗岂不是一直身在危险之中。
虽然心里记挂着事情，但卫流还是休息得十分好，他好像有种本能，就算有再大的事情，都不会乱了自己的步调。
第二天一早，他就请家里的司机把自己送到了警局。
这一次没有阮烟罗在，张队长的态度明显不如第一天好，尤其是昨天他又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提供出来。
不过既然答应了阮烟罗要让卫流看看那些尸体，所以张队长倒也没有什么废话，安排了一个小警员，让他把卫流带到法医楼去。
卫流一进那楼，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子，这里面的味道着实差了点，之前在医院的时候，他就很不喜欢里面的味道，觉得呛人得要命，如今到了这栋楼，呛人的味道就更重，让人简直难以忍受。
不过想也知道，医院里里的医药设备什么的都是为活人准备的，就算再难闻，也透着股活气儿，而这里的一切，却都是为死人准备的。
小警员把卫流带到负责的法医那里就回去了，法医听明白卫流的需求，又知道是张队长允许的，一边带着卫流往存放尸体的地方走去，一边介绍道：“罪犯的手段十分凶残，分尸用的是斧头，也没有什么规则，好像就是泻愤似的乱砍乱杀，而且我怀疑……”
法医说这句话的时候顿了一下，眉头皱成了一团，似乎很用力地想了想才说道：“我怀疑罪犯砍剁受害人的时候，受害人并没有死。”
卫流瞳孔一缩，望向法医。
法医说道：“死亡前分尸和死亡后分尸主要是看伤口的出血量，如果是生前分尸，出血量必然会比死亡后分尸多一些。”
第1394章 卫流番外（十八）（）
“而且一般情况下，分尸往往是在受害人被杀害之后一段时间才进行，那个时候血液早已凝固，出血量和里面的血凝因子浓度都会有明显的变化，可是这起案件杀害现场和分尸现场是同一现场，而且杀害行为和分尸行为几乎是在同时进行，这就很难判断分尸究竟是在死亡前还是死亡后进行的了。”
“如果是死亡前，受害人不会喊叫吗？”卫流问道。罪犯选择的地方虽然隐蔽，但要是大声叫的话，还是有可能引来人的。
“看到尸体你就知道了。”法医说着，推开了一扇门。
里面摆着三具盖着布的尸体，正是这起案子的三个受害者。
法医掀开其中一个，指着死者咽喉的地方说道：“最先被破坏的地方都是咽喉，就是还活着，也叫不出来的。”
卫流仔仔地地看了一下伤口，转头对法医说道：“我想仔细看一下尸体的情况，你不必陪我了，我自己就行。”
这几具尸体都是已经做过尸检的，法医也不乐意老盯着他们看，就点了点头走了，只留下卫流一个人在里面。
卫流身上穿着法医拿给他的衣服，也带着口罩，尸体又放在温度十分合宜的地方，可饶是如此，卫流一低下头，还是能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尸臭。
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卫流强抑着心头泛上来的不适，用戴着一次性手套的手轻轻伸展开伤口，仔细地看着。
伤口粗糙而凌乱，很明显是用斧头乱砍的，显示了凶手的残暴和没有耐心，法医方才说的没有错，这个凶手真的十分残暴。
卫流垂着眼睛，正打算放开这处伤口去看另一处，忽然眼睛一亮，连一只手也伸了上去，把伤口用力拉得更大，仔细地盯着伤口肉边肌肉上的痕迹。
反复看过几次，他松开手，找了另一处伤口，再次扒开，仔细地看着，同样的动作连续重复了许多次，直至把死者身上的每一个伤口都看遍，然后又对另外两具死者尸体做了同样的事情。
待所有的伤口都看完，卫流重新把白布给他们盖上，然后走出停尸的地方，又往前走了好一段，确定不会闻到那股尸臭了，才摘下口罩，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凶手的确很残暴，但是，还有更让人想不到的。
他回到法医办公室，说道：“借你的内线电话用一下，我想打给张队长。”
法医帮他拨了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卫流沉声说道：“张队长，我可以画出罪犯的相貌。”
刑警队一间小办公室里，按照卫流的要求准备了铅笔和白纸，卫流垂着头，笔在纸上飞快地动着，张队长坐在桌子的对面，有些百无聊赖，又有些期待地看着卫流的动作。
犯罪画像这个名字其实不太准确，真正的名称应该叫做犯罪侧写，是通过对罪犯犯案手段，在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以及其他的线索，对犯罪份子的外表、职业、行为方式等做出预测，再用这种预测去指导案件的侦破。
这种职业在欧美国家比较发达，在我国却还处于起步阶段，基本上只局限于画出罪犯的画像这一方面。而画出罪犯的画像却只是这种侧写中极小的一部分。
张队长之所以对卫流抱着期待，就是因为教卫流犯罪画像的导师对卫流的才能极之推崇，说他不仅具备画出罪犯画像的基本功，对于犯罪心理和犯罪行为也具有极强的天赋，完全可以提供超乎他们想像的线索。
那位导师向来以严厉出名，能说一句不错都已经是天大的夸奖了，现在居然对卫流这么赞不绝口，所以张队长也就不免对卫流多了几分期待。
卫流画的十分专心，也十分快，不过十多分钟的工夫，他便停住笔，把画像转过来面对张队长，说道：“好了。”
张队长立刻往卫流手中的纸上看过去，房间里还有几个警员，也都一起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