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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而撤退,无花只能皱了皱眉头,将此事默默记下,只等之后考证一番。
——无论出于什么话原因,但凡是关于玉倾雪的,在他这里便从来不是什么小事。
将方才当做是武器的油纸伞撑开,无花为玉倾雪撑起了一片与雨水隔绝的区域。虽然方才他们已经是淋了雨,但是却也不妨碍此刻无花和玉倾雪一同撑伞。
因为撑伞的姿势,玉倾雪和无花靠的极近。玉倾雪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亲昵,所以她反而更往无花的手臂边上蹭了蹭,想了想又觉得不够,玉倾雪索性将自己有些冰凉的手塞进了无花的掌心,这才心满意足的被无花半抱半搂的带进了屋子。
当真是和无花太过熟稔了,玉倾雪方才被雨水湿了衣裙,这会儿便索性直接将裙子脱了。
玉倾雪在大漠那种酷热之地长大,又有内力护体,因此她在中原行走的时候,衣裙时常穿得很薄,这会儿玉倾雪脱了外袍,无花便能轻易透过她半拢着的里衣看到玉倾雪后颈处系着的两条红色的绸带。
近乎是后知后觉的才明白过来那两条红色的绸带是什么,无花知道自己应该礼貌回避,不过玉倾雪身上的哪一处他没有看过?
像是忽然有了某种底气,无花一边自己用内力将自己的僧袍烘干,又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玉倾雪纤细的脖颈、不盈一握的腰肢,乃至那玉白色的凸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的脚踝。
玉倾雪并不若大多姑娘家,只是挑选一件衣服就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她的衣服大多都是各式各样的宽大白袍,只有细节处有些微不同。所以在穿衣服方面,玉倾雪是是不挑的,从来都是扯到了哪一件便是哪一件。
利落将身上的白袍换好,玉倾雪拨弄开了自己已经被雨淋湿的头发。虽然可以用内力烘干,可是玉倾雪总是觉得,这样弄干的头发,她的头皮还是会感觉到痒。
这个时候,玉倾雪便只能艳羡的看一眼无花的大秃瓢,然后无聊的用手指绕了绕自己的长发,而后夸张的叹息一声了。
无花知道玉倾雪的意思,他从小在少林寺修行,除了更小的时候在东瀛的零星记忆之外,他自己都没有见过自己长头发的样子。伸出手指在少女有些湿润和微凉的鼻尖上点了一下,无花有些纵容和无奈的笑道:“阿倾,你也就会欺负我罢。”
这话说的却也不对,不是玉倾雪只会欺负无花,而是无花只肯被这一个人欺负罢。总归是自己养大的,但凡这姑娘性子之中有一丝一毫的离经叛道和无法无天,又如何不是他自己纵容出来的呢?所以今日受了这份欺负,无花终归不当有所怨由。
还是看不下去玉倾雪那个难受的样子,无花以自己的手为梳子,一点一点顺着玉倾雪的头发。到了这个时候,湿漉漉的小奶猫才终于被安抚,不多时候便在佛门弟子的手中发出柔软的咕噜声了。
玉倾雪舒服的快要睡着,可是却又有更加想要知道的事情。舒服了一阵之后终于狠下心来按住无花的手,玉倾雪正色道:“对了无花哥哥,上官飞燕怎样了?”
她的人查到了上官飞燕犯在了原随云手里,而无花哥哥却也接触过原随云。不相信这人什么也不会做,玉倾雪终归好奇那辱骂了她娘亲的女人的下场——有无花在,所以她才没有出手,因为玉倾雪知道,无花哥哥从来都不会让她失望的。
无花的手被玉倾雪按住,于是他便将手从她的脑袋上挪开,转而开始如同玩弄小猫肉垫一样的起玉倾雪的爪爪来。
听到玉倾雪的问话,无花垂眸,缓缓道:“阿弥陀佛,那位女施主命运如何,端看一人一念。”
何人?何念?
第24章 霜冷如冰。()
第二十四章。霜冷如冰。
无花被人压在了身下。
这不是他第一次被人压在身下;在这小姑娘的孩提时代,她便是霸道的占据着他胸口的位置;每每和他睡在一处的时候,那小小的一团便总会霸道的用头枕着他的胸膛,听着他胸腔内跳动的声音才肯睡去的。
婴儿该最是熟悉母亲的心跳;可惜母子之间;出生即是别离。因此玉倾雪最是熟悉的心跳,竟是某位出家人的。
玉倾雪这一次如往常一般的将人推倒在了床上;然后整个人倾身压了上去。她捻起自己的一缕头发在无花的鼻端轻轻扫弄;带来些微的痒意。
无花的眸色有了一瞬间的晦暗,但是终归只是捉住了玉倾雪作乱的手。他的眼中似乎有某种情绪涌现;又恍若有一只野兽静静蛰伏。
玉倾雪近乎有一种被成年的野兽咬住了后颈的感觉——这是小奶猫的习性,一旦被人捏住了那一处;再是张牙舞爪、调皮捣蛋的小兽都会乖巧下来。
只不过这一次;无花只是轻轻的捏了捏玉倾雪的手腕,并没有如同上一次给她上药的时候那种近乎狎昵的亲密。
玉倾雪松了一口气,却转而觉得有些失落。
知道无花一向善于掌控人心;可是玉倾雪却没有想到;和自己相处的时候;这人居然也会用上这种所谓“张弛”的小技巧。偏生她就是吃这一套;每每都没出息的被他拿捏了。
无花不动声色的将怀里的人调整了一个姿态,而后就这样拥着她;将上官飞燕的下场对玉倾雪一一道来。
“原随云的极乐楼里;不多时日便会出现一个不起眼的拍品;就是不知道那位女施主在他们眼中价值几何,值不值得他们付出代价将她带回去了。”
无花口口声声的说着“施主”,可是分明没有多少对佛祖的虔诚。他自有皈依之人,日后可能会是他家阿倾,不过现下却还是他自己——终归,不会是那座被人供奉的死物罢。
而无花没有必要告诉玉倾雪的是,那个“拍品”已经经过了处理。
无花劝诫过原随云行事不要太过,不要狠辣到和整个江湖为敌,因为比起和他们这些愚蠢的江湖人为敌,让他们不知不觉之中成为自己的棋子才是上策。原随云虽然对无花的伪善不屑一顾,但是终归将他的劝诫听了进去。
嗯,对于自己打不过的人说的话,原随云总也会听上一二的。
所以原随云按捺下了囚禁一些女子,缝上她们的眼皮,让她们成为人造的“蝙蝠”的这个极其容易招惹一些自认为正义的江湖人过来多管闲事的想法。不过原随云也并不是彻底放弃了这个想法,那个上官飞燕,便是他研究如何将人的眼皮缝的仿佛没有睁开过的最好材料。
在上官飞燕的身上试验了十多种缝合方法之后,原随云终于找到了最完美的一种。到了这个时候,他才不紧不慢的根据上官飞燕的供述,给她的姘头们下了请帖。
上官飞燕已经全然被原随云吓傻了。是真的傻了,在原随云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之后,上官飞燕的神智已经不清楚了。
上官丹凤已经算是十分漂亮的女子了,而上官飞燕的美貌更甚她堂姐数倍。从小到大,上官飞燕仅仅凭借着自己的一张脸就在许多男子之中无往不利。在霍休的引诱和煽动之下,上官飞燕特地训练了声音,让她自信就是瞎子,自己也是可以让之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的。
上官飞燕针对声音的训练对于花满楼来说或许是有用的,但是对于原随云他对上官飞燕的恶劣印象早就先入为主,在心中早就给她打上了“蠢女人”的标签,如今听这人居然敢变幻声音意图蛊惑自己,原随云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因此在上官飞燕被人重金买回去之前,原随云又对她好一番折磨,顺带附赠了不少“好料”。
什么会过渡到与之交合之人身上的蛊毒了,什么只会生出四肢没发育完全的怪物的了,什么会慢慢改变人的骨骼相貌,让人越发丑陋不堪的慢性之毒了,原随云简直是不要钱一般的全都往上官飞燕身上招呼。
无争山庄到底是屹立三百年的大家族,其中种种整人的手段,虽然无争山庄并不会轻易动用,但是却也不代表着他们半点不会。而能够让无争山庄世代相传的手段,想也知道随便是一个都足矣让上官飞燕喝一壶了的,用了这么多,她的余生未见阎罗,却已该知道炼狱的滋味了。
无花在江南和山西一来一回,算算时日,恐怕上官飞燕已经该被人拍走了。而从霍天青给他们递了帖子这种近乎是宣战的行为来看,这最后拍走上官飞燕的人,便应当是霍天青了。
玉倾雪也是极为聪明的姑娘,她虽然没有见过原随云,不过却也知道,但凡是身有残疾之人,像是花满楼那样内心全然无垢的君子才是异类,真正的常态便是——他们始终会背负着伤痛愤世前行。
所以这样的心性之下,上官飞燕若是能讨得什么好处去,那才是奇怪的事情。
知道那个辱骂了自己娘亲的女人没有什么好下场,玉倾雪便也不愿意再在她的身上费什么心思,从无花的怀里扯出来那张霍天青的请帖撕碎,玉倾雪素手一扬将之扔了出去。
小姑娘蹭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无花挑眉,悠悠问道:“阿倾要去做什么?”
“沐浴更衣,斋戒三日。”
每次杀人之前都要沐浴更衣,斋戒三日,这是西门吹雪的习惯,亦或说,这是他们娘亲的习惯,而他们兄妹二人,不过是耳濡目染罢了。只是西门吹雪和玉倾雪的成长环境不同,大多时候,玉倾雪所在的环境是不许她如此“矫情”的。但是一旦条件允许,玉倾雪也不会委屈了自己。
想来这姑娘在山西待了这样久,恐怕早就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也不准备再和是霍天青玩什么鸿门宴的把戏,而准备先去堵了霍休,回过头来再去收拾霍天青。无花明了玉倾雪的打算,他只是跟在玉倾雪的身后出了房门,也去花家的小厮那里叫了一桶热水。
玉倾雪只当这人也是淋了雨,虽有内力蒸干,但是到底是不舒服的,于是她也没有表现出什